“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会呵护她,对她好,就像摄政王对你一样。”这句话算是打动了正向七七身后走来的西陵越。
“既然这样,七七你就不要管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说不定如如愿意呢,毕竟你不能把你的思想加给如如,你这样说,如如万一违了自己的心就为了听你的命令,到头来不是害了她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男人都想多娶几个?从来没有想过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是吧?”七七生气的抬头质问。
西陵越很无辜,举起双手发誓:“我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发誓。”他真的是躺着也中枪。
七七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哼了一声。
连未也学着西陵越的样子发誓:“我这辈子也只娶如如一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正好被拽着一个人进来的如如听到,她的脸色一白,很快又恢复镇定,继续拉着那人走来。
那被拽着的人一身黑衣,面容英俊,但是一脸的纠结不情不愿的进来,好像没脸见人似得,只要如如一松手,他就逃之夭夭了。
如如看着连未一字一句的道:“他就是我要嫁得人。”
“如如你这是什么意思?”春水一脸古怪的问道。
连未连嘴唇都苍白起来,他定定的看着他们两人,嗫喏着道:“不可能不可能。”
男子求救似得看向西陵越,这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我只是想来汇报情况被临时拽来的。
春水上前一步有点视死如归的意味道:“我可以作证,他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
如如不可置信的看着春水:“你?”
“连未你没有看见被拽着的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吗?”春水都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七七托着下巴,春水站出来态度这么激烈干什么呢,这情况有点小复杂呀。
☆、112 上官家的往事
连未掐了一下胳膊上的肉,令自己冷静下来,眼眸里含着受伤绝望,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扔下翰林院的事务,义无反顾的过来找她,因为他知道她的顾忌,了解她的犹豫,所以他来了,放下一切,只想用行动告诉她,他心里只有她,她所担心的都不是问题,甚至他可以放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他不吃不喝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满心欢喜的找到她,只为博她红颜一笑,可是没想到的是她一脸决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更甚至为了让他死心断了他的念想,找别的男人刺激他,她——为什么心那么的狠?
他抬眼再次坚定的望着如如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他?”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非要决绝,那么我就成全你。
如如看着他瞳眸里没有半丝情绪,无波无澜的像一潭死水,手掌骤然握紧一阵刺痛从心底渐渐蔓延到四肢,一种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知道也许过了今天,他们就真的成了陌路人,他不在爱她护她,当初那个为了她拒绝公主,为了她不顾危险挡在她面前的人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
可是她知道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巨大的鸿沟,是身份是地位是名誉,这些难以改变的东西,这条鸿沟太大,她没有勇气去跨越,她也不认为爱能战胜一切。
她不想让这份爱渐渐的消磨在以后的生活中,让自己变成一个闺阁怨妇,也不想让他痛苦难当,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一行清泪从倔强的眼底终于流出,时间像过了千百年,屋内静寂的可怕。
春水猛地一跺脚,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爷,摄政王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七七把凝视两人的目光转向了春水,平静的道:“你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呀,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春水急的又一跺脚:“爷,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她指着水印道:“你说说你和如如怎么回事?”
水印迅速的瞟了一下春水,最后看着他的主子,希望能从他主子冰冷冷的脸上看出个道道来,他觉得直接拒绝人家姑娘实在是罪过,所以主子你来下命令吧。
“水印你来说。”西陵越清冷的嗓音终于响起,水印似乎松了一口气,愧疚的看了如如一眼,是主子让我说的,我是服从命令,你可不要怪罪我不给你面子呀。
“主子,我只是来送消息的,已经查到了上次去青石镇破坏的那个黑袍人,最近和上官锦接触了两次。”
如如不知是被人拒绝感到羞辱还是觉得有人替她决绝,终于解脱了的感觉,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连未望着她跑去的方向情绪复杂,不知是追去还是不追。
春水推了他一下:“水印都说了是来送消息的,和如如没关系,你还不去追。”
连未还是没动,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不是水印也会是其他人,重要的是如如的态度,她的选择。
“对了。”七七一拍脑门道:“我竟然忘了问爷爷关于南荒有没有出过大事了?”一提起黑袍人,她才又想起上官锦来。
“我这就去。”七七从椅子上翩然而起,西陵越妇唱夫随紧随其后。
经过连未身边时,吩咐春水:“在你们旁边给他找个房间。”
春水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对他们的事比较上心吗?”
水印见主子完全一副以媳妇为主的样子,也没有吩咐他新的任务,那就是继续监视,等主子过去,他也准备隐下去。
春水喊住他:“水印那个东西我回来还你。”
水印突然脸红了红,微点了点头,嗖的一下不见了,西陵越感觉到身旁的起了一股风,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划过半空的一抹淡影。
他这个主子还没有走过去呢,他跑这么快干什么?
七七迅速的看向春水,那似笑非笑古怪的眼神,就是脸皮厚如春水也羞赧的转过头去。
七七扔下一句话:“有奸情。”又离开了。
春水也若无其事的要离开,被秋实一个挪脚堵住了出路。
戏谑的道:“就是他。”
春水开始左顾而言它:“你说什么?听不懂。”
“切,瞧瞧如如把他拉来时你那紧张的样子,后来竟然不顾姐妹情谊,差点将如如出卖了,还说没奸情,谁信呢?”
春水突然红了眼睛:“我只不过陈述一个事实,我有错吗?”扭过头就跑了出去。
留下秋实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是做的不对呀。”
夏雨小心翼翼的道:“我看春水姐姐本来对‘出卖’如如一事就挺敏感的,可能自己那样做心里也难受,你这么一说她觉得连你也不认可她了,所以很伤心。”
秋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哟,你这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夏雨掐着腰愤怒的道:“人家本来就不笨好不好?”
秋实捂着耳朵,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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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坐在后院里,受宠若惊的品尝着老头子亲自泡的茶,自从老夫人去世之后,老头伤心欲绝就再也没有泡过茶。
因为西陵越爱喝,老头子就破例亲自泡来,这是沾了他的光呀。
七七边喝边抱怨:“爷爷,我不得不说你,我才是你的孙女,可从来没有受过你亲自泡茶的待遇呀。”
老头子眼睛一瞪:“喝个茶也那么多话,你以为我愿意给你喝呀,茶是用来品的,你看你跟牛饮似得,简直是侮辱我的手艺。”
“切,不喝就不喝,一股子苦味,还不解渴,还不如直接喝凉白开呢。”
“你”老头子脱了鞋就向七七砸去,七七躲开,吐了吐舌头晃着头嘲笑他:“老头子老了吧,手劲都不准了。”
气的朱震又脱了另一只鞋准备扔过去,刘婆婆上前扶住老爷子,忍不住的提醒:“老爷,姑爷还在旁边呢。”
老爷子瞟了瞟旁边的西陵越,才终于安静下来:“这次先饶了你,说说来干嘛来了?”
说起正事,七七一本正经的坐好:“前两天破坏青石镇的人找出来了,这人似乎是冲着整个南荒来的,恨不得整个南荒都覆灭才好,而且这个人和我前段时间怀疑的另一个人也有关系,那个人复姓上官和这个人似乎想法一致,都想对付的是整个南荒,您想想,十几二十年前,南荒可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发生过什么大事?”
朱震捋着胡子想了一通,喃喃道:“上官?十七年前南荒和大夏的交界处确实出现过上官这个家族,当时是一男一女带着几个家眷做些小本生意,我是去大夏的路上认识他们的,男子英俊女子贤惠,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好,还生了一个儿子,很多人都劝两人扩大生意,但是小两口并不在意,很是底调,不过后来听说一夜之间上官家的人全都死了,我当时颇为震惊,还专门去那里查看,似乎是强盗,家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从现场的火堆中还发现了几具尸体。”
“因为当时它发生的地点在南荒,但是百姓们报的官却是大夏,而那时南荒大旱,百姓处在饥寒交迫的时候,我也没有心思去调查,这件事听说大夏也没有什么结果,作为一个冤案处理了,我当时还猜想是被仇家追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