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走得时候,他去送行,心里蠢蠢欲动有个想法蹦出脑海之后就想去验证,可是他直接问的话,她一定会否认,除了——亲自去摸一摸,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
最后他干脆没有出现,他要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赶去南荒好好地验证一番。
现在她一头散乱的头发铺了一整张椅子,有些警惕的眼神充满了灵性,真像个小狐狸。
他一步步的靠近,她有些心虚的一跃而起:“你怎么来了?也没有说一声?”她来时还骂了他十八个来回,不给她送行,也没个承诺啥的?不知道是人都喜欢听这个吗?
他就这样盯着她一声不吭,眼眸沉沉令人发毛。
“我,我给你倒杯茶。”七七随意抓起一个杯子就去倒。
“我不用别人的杯子。”
“哦”七七才醒悟原来拿得是娘亲的杯子。
“我去屋里给你拿。”
西陵越嘴唇勾了勾,满是得逞的笑意,就是要把你赶进屋里去,吃干抹净。
七七刚进屋摸着杯子,砰的一声后面的门直接关上了,她颤了颤身子,回头看去,一张略带着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两只大手扣住她的纤腰,屋里很静,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砰砰有力的心跳声,或者混在一起更动听。
他把她压得很低,她感觉自己的腰会后弓成八十度,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她不得不用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这个吻霸道缠绵充满挑逗,也许男人天生就是这方面的高手,无师自通或者有过一次经验就很容易上手,七七彻底的失去了反攻的机会。
滋味太美好,她沉浸其中,不想反抗,只想索取。
他的两只手像火钳一样摩挲着她的腰部,甚至还带着一层薄汗,浸湿了她的衣服。
西陵越的确有些紧张,他们紧紧的贴在一起,这次她没有乱动也没有把腿支起来刻意的掩饰,所以他更能深切的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脸颊潮红,呼吸不稳,但是与他真的不一样,应该有的却没有。
他心里激动万分,又紧张如斯,想进一步证明他的猜测,但是又怕七七反应激烈,所以两只手越发的不知如何自处。
七七兴许觉得呼吸快没了,或者腿上感觉难受,想把他推开,他反倒一把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成败就在此一举。
他腾出一只手来,猛地伸了过去: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动作完成的毫无征兆,七七变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瞬间清醒,她明白了,她的身份暴漏了。
“你干什么?”七七把双手抵在他胸膛上。
他黑漆漆的目光里风起云涌,浪花翻腾,渐渐地清朗起来,如同月光般清华如水,映着她媚眼如丝唇上波光盈盈。
“你说呢?”他的手还在那里,他的嗓音黯哑的像大提琴的炫下八度。
“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七七脸红扑扑的,滚烫滚烫的,别过眼去:“是你笨而已。”
狠狠地带着惩罚性侵略性的吻重重落下。
那只手也不老实起来。
七七开始奋力挣脱。
“别动。”他只好把手拿上来固定住她不听扭动的腰:“再动,我不保证能做出什么来。”
七七咯咯的笑起来,他能把她怎么样?他们又没有结婚,还能把她提前吃了不成?
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到底惹恼了他,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到手心一团火在燃烧,她想挣扎,火却越烧越旺……
“主子不好了,外面又来一个说是你的夫君的,非要进来见你。”夏雨震惊的声音响起。
七七想起身,被西陵越按住了:“别理。”
七七想不出来会是谁敢在西陵越面前挑衅,最后想起来一个人。
“专心。”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真狠,她不是觉得手腕快要断了,想点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吗。
外面响起了打斗声,想必有人想进来,被西陵越的属下给拦住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打斗依然在继续,屋里热情一片,他窝在她的脖子间,从来都没有这么满足,安心以及圆满。
七七却像死尸一样任由他抱着,尼玛双手的运动太足量了,估计比原来更加的纤细修长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如果她不掩饰的话,两个人这么亲密,早晚会知道,可是没想到他上次就察觉到了。
他抬头:“恩,你走的那天。”
七七终于想起来:“你那天为什么没有去送我?”
“我去了,怕忍受不住直接吃了你。”
七七愣了片刻,红了脸。
片刻之后他起身,整理好自己,又给七七整理好。
“走,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扫老子的兴?”
七七嘴角抽抽,这教养一直很好的人终于也开口骂人了,在明知道是谁的情况下,还这么骂?真是……
七七顺手拿起桌边的镜子就要照照自己是不是面容不正,被西陵越不着痕迹的夺了过去:“快走了,要不然房顶都被掀了。”
七七再次嘴角抽抽,要掀早掀了,不会等到现在了,你刚才怎么就不担心呢?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两道人影十指紧扣,并肩而立在门口,一缕阳光斜斜的笼罩着两人,两人的脸上本就是朝霞一样的旖旎风光水波潋滟,此刻更是眉目情未散,眸色润如丝。
打斗终于静止了下来,还有围观的人群都定定的看着两人,真像是天上走下来的神仙眷侣。
打斗了半个时辰依旧出尘,半丝疲倦都没有的银衣男子,那本来美好的两道风景彻底灼烧了他的双眼,身体崩如一根丝线,僵硬在原地,雾一般的眼眸汇聚了惊涛骇浪,越聚越深,深不可测,垂立在身体两旁的手握紧再握紧,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现在一般心痛的难以复加,而全身的血液冰冷窒息。
他们俩还是更近一步的接触了,这是不是表明七七已经接受了他?如果七七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她。
他瞳眸一眯,嗖的一声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开了。
他本就不该来吧,没有亲眼所见也许心里还有一丝期许和期待。
夏雨丫头比较单纯,道:“爷,他就是自称是你夫君的,你出来了,他怎么反倒走了?看样子是吃醋了,伤心了,你看连脚步都不稳。”
冬雪使劲的掐了一下夏雨的手臂,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呢。
西陵越没恼,反而笑了,不过那笑森然冰凉。
“本王才是七七唯一的夫君。”清朗带着冷冽的警告声线让夏雨觉得置身于寒冬一般,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她现在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摄政王了,原来真是长得很英俊,可是听那声音的确是没有最无情只有更无情。
她缩了缩脖子,以后还是把嘴给缝上比较好。
七七不满的抬头:“本侯爷是娶人,不是往外嫁。”
“嫁的话也可以在侯府,本王可以入赘。”西陵越完全不计较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只要让他呆在她身边即可。
“这个我考虑一下吧,兴许我爷爷和娘亲不愿意呢,毕竟这样听起来我跟个万年小受似得,影响我们南荒侯府的声誉。”
“我们现在就去找爷爷和娘亲。”西陵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哎。”七七不肯走:“这么厚脸皮,那是我爷爷和娘亲,与你与什么关系?”
她余光瞟见秋实一直朝她挤眉弄眼,她们心意相通,她能看明白她的唇语:“不能去,千万别去。”还故意挠了挠脖子。
莫非,她想起众人那古怪的眼神,上官锦怒然而去的身影,搞得他们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得,感情真有什么问题?
七七朝秋实使了个眼色: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秋实却早已低下头,再也不敢抬起来,西陵越锐利的冷冽眼神穿透了她的骨头。
七七朝西陵越牵着她手的那只手慢悠悠的舔了一口,他的身体一僵,手臂一松,她彻底的从里面挣脱开来,跑向了屋里。
尼玛,这还是她吗?此刻虽然过了一会,但是眼睛里依然有魅惑的情,脸颊灿如朝霞,脖子上那一口又一口大大的吻痕,清晰夺目。
这是故意故意的呀,怪不得不让她照镜子,原来是这样的打算,让她和他的关系暴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太有心计了。
七七瞪过来的眼神实在是太有压力,西陵越解开领口的扣子,十分严肃正经略带点冷意的道:“不然你咬回来?”
跟着进来的一众人皆低着头肩膀抖动,谁说摄政王杀人如麻,这不是挺有幽默感的吗?
雷鸣闪电则感觉主子完全没了节操,怎么厚脸皮的坠落到这种地步了?
七七朝天翻了个白眼,往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拿出一条手帕在自己的脖子间打了个蝴蝶结,把咬痕完全给挡住了,使她玉白的脖颈更显得天鹅般高贵矜持,高洁高华。
再也不愿理这些人,出了门。
西陵越秉着妇唱夫随的原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七七继续去软椅上躺着,斜眼就看见莫莞尔拉着丈夫朱笑轩鬼鬼祟祟的躲在屏风的围墙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