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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八月秋雨)


冬雪吐吐舌头,把目光从窗外收回,眨着眼睛看着周萋画,用力吞咽一下口水,终于开了口,“师父,昨晚你验尸了?你怎么不喊我帮忙呢?”
周萋画昨晚验尸时,只是让侍卫上去拿了勘察箱,别说冬雪,就是连春果都没捞着多看一眼。
周萋画侧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车厢外,压根没听到冬雪的问题。
冬雪有点不高兴。往前移动一下身子,“师父,你有听到我说话吗?”她伸头到周萋画旁边,张大眼睛往外面看,当她看到周萋画的眼神是落在前方骑马前行的卢天霖时,不禁小小落寞一下。
嘴巴撅得老高,收回身子。依着另一侧的轿厢。一脸的不悦。
春果意识到冬雪情绪的变化,于是也抬起头,当她看清楚周萋画是在看卢天霖时。她因错愕难以遏制地咬了咬嘴唇。
这一幕被冬雪看见,如找到同伴的冬雪冲春果“唉”了一声,春果连忙抬头,却见冬雪俏皮地朝她做了一个“嘘”地手势。
这下春果更不解了。
“娘子。你刚睡醒,不易吹风!”春果在周萋画耳畔小声的提醒。并伸手帮她拉下了帘布。
但周萋画却没有随着帘布落下而收回眼眸,那姿态就好似被冻住一般,许久之后,她支在窗沿上的手缓缓落下。开口便问,“冬雪,你母亲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冬雪一怔。没明白周萋画为什么问这个,“我母亲?”
周萋画微微点点头。示意她没有听错,自从偷看到那纸条上的“辰”字,周萋画就以这个字呈放射性思维发散。
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组合就是生辰,那指的是谁的生辰呢,自己亲人是不可能了,父亲跟母亲都是岁中,如今已经接近深秋了。
她记起母亲曾说起过她的同窗们,皇后娘娘是年初,李雯庄跟陈成玉是岁中,秦怡是岁末,各个恰合的是,在这种赶往京城的队伍里,这四个人的子女可都在。
会是秦怡的生日吗?
“应该就是秋日吧,记得母亲过生日时,府里到处都是这黄灿灿的菊花!”冬雪仔细回想,犹豫不决地回答。
永宁郡公府出事已经五年了,五年前,她才不过六七岁,整日玩乐,哪里记得住母亲的生日
听到冬雪的回答,周萋画轻轻抿一下嘴,脑袋忽然一热,脱口而出,“那秦简呢?他的悬弧之辰是哪天,你知道吗?”
车厢里瞬间静谧了,那种冰冷,足以让车厢里的每一个人疯掉。
就见春果帮着拉被子的手一下嘴僵住,冬雪起身想换个姿势的身子停在半空,唯独陈映芸不知道秦简是谁,脸上略显迷茫,却也因意识到冬雪跟春果的异常,不敢乱动。
“他,他,腊月十九!”冬雪微微一顿,立刻脱口而出,却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正常,连忙补充道,“可,可能吧,我也拿不准,你可以直接问,问他啊!”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恍然又意识到什么,又改口,“我,我记错了,腊月十九是我哥的生日,秦,秦简,他,他,我不知道!”
冬雪脸色憋得通红,说完这句,身子一斜,直接背对着周萋画,躺下身子,闭上眼睛假装睡觉,“谁都别跟我说话,我累了!”
秦怡的生日果然是在秋天?刚刚冬雪的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周萋画很是疑惑,她嘴角紧紧抿着,再次挑开门帘,看着已经停了马的卢天霖,哎,看来,要想打消疑惑,只能问他了。
队伍终于停在了驿站门口。
只是这是个低等驿站,院子里围着几匹瘦马,驿兵也不过七八人,纵使已经做了提前准备,但能提供的食物依然少的可怜,除去周长治与董卓、陈振山等几个地位高的官员吃到了热菜,其余人只是分了点热水和馕。
就连几位夫人都如此,更别提下人了。
“娘子,你们在这等着,我下去给你们取!”春果拉一拉身上的毯子,对几位娘子说道。
“我跟你一起!”周萋画一瞥眼,见卢天霖也在那灌热水,拉开毯子,迈腿钻出了轿厢,“映芸表姐,冬雪睡着了,你在这照看一下!”
“嗯!”陈映芸答应一声,目送周萋画下了马车。
周萋画前脚刚落地,冬雪就弹起身子,她瞪着乌漆墨黑地大眼睛,嘟着嘴,喉咙里像是被人强塞了个核桃,吞咽不得。
陈映芸看她一脸焦急,递上帕子,“冬雪表妹,你没事吧!”
“没事!”冬雪嘟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慢慢走向卢天霖的周萋画,“看,看,看,净看些不该看的!”
陈映芸微微侧身,寻得冬雪咒骂原因,轻轻问道,“莫不是画儿妹妹该看那个叫秦简的?”
陈映芸这一问不打紧,冬雪拳头狠狠打了一下车厢,又直挺挺地躺下,“该看的,谁都看不到!”L

☆、212 出自秦简之手

“春果,丽娘她们应该还没吃呢!”看春果取回了馕,周萋画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水袋,朝跟在她们马车后面那辆车上的丽娘指指,“我来接热水,你给丽娘送点去!”
“好的,娘子!”春果没有多考虑,脆声答应,疾步就朝丽娘做的马车奔去。
周萋画见状,扭身朝装热水的方向走去,在水桶的另一侧,卢天霖也在装水。
“画儿妹妹,自己来盛水啊!”陈泽栋正巧盛满水,见周萋画过来,他把自己的水袋往背上一甩,伸手接过周萋画手里的水袋。
“多谢,四兄!”周萋画浅言说道,她往一旁一侧,斜着身子看着陈泽栋给自己装水,“四哥,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方便吗?”
“画儿妹妹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陈泽栋边装水,边回答。
“四哥,你可知道冬雪姑娘母亲的生辰?”周萋画不做任何拐弯抹角。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一下大哥!”陈泽栋心直口快,做事光明磊落,用力拧紧水袋,四下张望,却见陈大郎在队首跟领队的说着什么。
陈泽栋略显无奈,将水袋交给周萋画,“画儿妹妹,你稍等我一下,我去问问大哥!”说着,他拨腿就朝队伍前面跑去。
周萋画用手掂了掂水袋,扭身就要朝自己车厢走去,却听身后传来卢天霖的声音,“秦怡姨母的生辰正是今日!”
卢天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刚刚看周萋画把春果支走,他以为周萋画要询问昨天纸条上的内容,却没想到她只是向陈泽栋问问冬雪母亲的生日。
“什么?”周萋画并没有转身。只是假意没有听清,反问道。
卢天霖拧紧自己的水袋,绕到周萋画身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今天便是秦怡姨母的生日!”
“多谢!”周萋画情绪依然不高,抬眸轻轻看了一眼卢天霖,微微欠身。便要抬腿就走。
卢天霖一看周萋画这般冷淡。心想她还因为昨天宋云峥逼迫她发誓的事生气,但他就是无法开口道歉,“四娘子。你,你难道就不好奇那纸条上写着什么吗?”
周萋画嘴角微微上扬,“卢少卿,纸条上的内容可是只能太子殿下一个人看。小女子可没那个胆子!”
说着,她一甩头。继续往前走,当周萋画路过卢天霖身旁上,就听他低声吟诵:“纪今日辰者,吾护尔安至。勿复结此狱,定有人去了!”
这话的意思是说,为了纪念今天出生的人。我会安全护送你们回京,不要纠结在这案件里。自然会有人去了解!
难怪周长治会立刻下命出发,原来有了承诺跟保证。
只是竟然能一下子联想到这四句话里说的那人的生辰就是秦怡,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吗?
周萋画决定从长计议,她假意对这四句话不关心,微微一侧身。
可就在周萋画大步朝马车迈去时,卢天霖突然又开口了。
“这字条其实是恩人写的!”
卢天霖的恩人……秦简!
周萋画的身体骤然一停,难以置信地看着卢天霖,他的眼神平静而又坚定,他静静与周萋画对视着,嘴唇上下起伏,“我肯定是他的字迹,但我不确定孙牧是他杀的,他若动手,不需要这么麻烦!一定是跟海宁郡案件一样,有人要陷害他!”
卢天霖眼睛瞪起如铃铛,“我知道因为昨日的事四娘子你在生气,但,请你不要因为对我的成见,影响了恩人!”
他的脸色涨红,全然没有以往的儒雅。
周萋画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惊愕表现出来,她抬眸扫过卢天霖的脸,不冷不热地反问道,“我有跟你说过我认识你的恩人吗?”
“没!”卢天霖语塞,他垂首静思,“但我知道,刺史府失火那天,是他送你回……”
卢天霖话还没说完,一道冷锐冰光射来,剩余的话就含在吼里。
周萋画冷冷地瞪着他,待卢天霖面色惨白,她才收回眼神,拉起裙摆直奔马车。
“画儿妹妹,里面坐!”冬雪跟只螃蟹似得斜横在车厢了,占了大半个空间,陈映芸拉一下毯子,为她尽可能多的空出一点。
周萋画立刻调整呼吸,冲陈映芸浅笑,坐下,依着轿厢等着春果回来。
“娘子,四娘子,冬雪姑娘,吃饭了!”春果的声音很快响起在外面,但也就在刚说完后,就又侍卫传来了启程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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