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眼前事情办完,居然满脑子就冒出陈永年为她挡箭的片段。真是抓心挠肺的难受,恨不得立即就出宫去看看陈永年伤势如何,有没有按时吃药,会不会太累牵动伤口。喝了盏茶,又站起来,绕着地砖上数步子。自从知道陈永年是男人,那之前他看向她时,略带诡异的眼神,似乎也有了解释。
要是当初陈永年直说是男人,哪里还有尹秀靖什么事。她和陈永年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一起打过架闯过祸出过宫的。不对不对,他们只是闺蜜。所以陈永年才要力挺永娘进宫伺候她,而不愿意自己来伺候她。
哎呀,怎么想到伺候上去了。萧纬就觉得脸颊生火,烫得厉害。而脑子里似乎有浆糊,搅合成一团一团,有点发烫又有点糊涂。猛地灌下一杯水,看到李子树奇怪的看向她,忍不住就问:“子树,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进宫?”
李子树疑惑地想了想,复讨好笑道:“那人,那人知道皇上的心意吗。小人想,身份暂且不提,皇上又是风流倜傥的,哪家的公子不是真心仰慕。怕是那位公子不知道皇上心意,才不敢进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你知道你的好闺蜜是男人,会怎么办?要是我的话,大概也会六神无主吧。
☆、第 二十九 章 扶月公子
知道了陈永年是男人的萧纬,心思乱成一团。不过眼前也顾不得想那些似是而非的儿女私情,倒是有个声名显赫的泼人,正跪在殿外求见。
李子树是极不愿意打断萧纬在静思殿转圈的脚步,更何况听到那句“为什么他不愿意进宫”,显而易见,萧纬正在想什么风月之事。李子树的脑筋跟着萧纬的脚步,也不停转圈,是谁呢,是哪家公子,还是皇帝私访的时候,偶尔碰到的民间公子。
直到门外小黄门不停咳嗽,李子树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见那小黄门挤眉弄眼,半天才算惊醒。颤着嗓音讨好问道:“皇上,武王妃求见。”
“武王妃?武王爷呢?”
“就,就武王妃一人,和随行小侍。”
“他单单来见朕做什么。”萧纬收回心思,坐回书桌后,“宣。”
“给皇上请安。”
武王妃没有武王爷那副吊儿郎当的感觉,反而是一脸正气。身形姿态,举手投足,更是一股子参过军打过仗的架势。上裳穿了简单的小衫,没穿裙子,穿了宽宽的灯笼裙裤,在裤脚这边扎起来。
“武王妃来见朕,是有什么急事?”
“回皇上,今日前来单为谢恩。”他站起身,剑眉一挑,“只是这恩泽太大,我们王府受不起。”
“大胆!居然敢对朕无礼!”
武王妃双膝着地却不相让:“皇上,臣以为,这扶月公子艳若桃李,放在王府实在暴殄天物。臣以为,应该送入宫中,伺候皇上。”
“原来是王妃不想让扶月入府。”萧纬笑了笑,“这天底下的女子,哪个不是三夫六妾的。你身为王妃,享受这荣华富贵,却又不愿遵守这世间规矩吗?”
“臣既然已是王妃,自然要同王爷生生死死白头到老。两人相处,恰到好处。多一人则是大为不妙。臣乃红尘中人,比不得皇帝内宫诸宫主子的心胸。若有人来夺王爷关爱,臣是誓死不让。”
武王妃语气停了片刻,又说道:“臣原本打算干脆打发出去,但扶月公子毕竟是因为皇上口谕,才被接到王府,不敢擅专。臣同王爷平日打打闹闹已嫌弃地方狭小,如今多个扶月更是举步维艰。还望皇上收回成命,将扶月接到宫中或是干脆让他去原先地方,不是更好。”
武王妃说完,也不等萧纬答应,冲身后伺候的小侍点点头,那侍从便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萧纬面前抬头笑了记。一时间,顿感春//色满盈,满屋满眼都是他带着点色//气的笑容。萧纬一愣,正是在将无巷就见到的扶月公子。
“你这个妒夫!你这么做将大皇姐置于何处。”萧纬不敢去看扶月弯着细目,兜兜转转在她脸上勾引,只能瞪着武王妃运气。忽然想起一个法子,招来李子树对她耳语两声,“这男女规矩,便是男人要听从当家女人的规矩。你倒好,居然因为妒忌,而将妻子的小妾给送走。”
见李子树端着红木盘子,上头放了一杯薄酒,走路时晃晃荡荡,就有浅黑酒水洒出。萧纬指指那酒盏,冷哼一声:“你嫁入王府已是你天大的福分,居然不知足。好,朕给你选。若你要依旧嫉妒,便将这毒酒喝了,也免得你将来看到武王爷一个一个的纳人入府。要是珍惜小命,便好好地把扶月带回去。”
武王妃根本不犹豫,哼了一声:“若要见她纳人,不如去死。”说完,一下拿过酒盏,用力一口饮尽。只觉口中带酸,隐隐觉得不对。可明明眼花头晕,脚软地就要跌在地上。刚想死了也干净,倒看到那天杀的冤家从外匆匆跑来,一下把他扶进怀里。
萧纬见大皇姐这幅气急攻心的样子,禁不住凉凉地说了句:“大皇姐,朕帮你消了这心头大患。从此后,你要娶哪个,就娶哪个。”
“谁!谁让你这么干的!老子,老子和你拼了。”武王爷刚要起身搏命,就被武王妃拉住,忙又低下头,轻声哄道,“乖乖,你疼不疼。等着啊,为妻帮你去找解药。”
“咦,皇姐,你上次还同朕说,要休了他。”萧纬指指扶月,“你看,他还把扶月给送给朕。你说,这等泼人,不如杀了了账。”
“你!”武王爷喘着粗气瞪着萧纬运气,片刻后又像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地上,“我,我说说玩儿不行啊。扶月我是喜欢,可要是他不喜欢,那我喜欢也没什么意思。快把解药给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啊,皇上,求你了。”
萧纬耸耸肩,转过眼去看扶月,却见他拿帕子捂住嘴,看上去吃惊害怕,可那双眼却是含笑,偏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萧纬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下来了。忙摆摆手:“好了,朕也是同你开个玩笑。那杯酒里没毒,朕让人用酒参了点醋,又加了点安神的药。等喝两杯水就行了。”
“诶?乖乖,你没事吧。还有哪里疼,能站起来吗?”
“啧,武王爷听说惧内,果然如此。”
武王爷老脸一红,又去看扶月,不过眨眼,却叹了口气:“皇上,您的赏赐臣无福消受。这扶月公子就交给您处置了。”
咦,什么。萧纬觉得扶月的眼神越发的赤//裸//裸,烦躁地说了句:“你们两个,当朕这里是什么地方!”
“多谢皇上,臣等告退。”武王爷像躲什么灾祸,连小扶月也不叫了,看都没看。作出一副霸道总裁脑子坏掉的痴情模样,匆匆将武王妃扶起,小声说了句,“乖乖,下次别独自进宫。皇上的后宫哪个比得上你,万一瞧上你怎么办?”
咦,到底是谁好色啊!“诶诶,等等,大皇姐!”萧纬话音未落,武王爷扶着王妃匆匆行礼,想都没想就窜了出去。
本来还想用扶月闹腾一下武王府,叹如今搬石头砸自己脚,便是如此。扶月娇滴滴地唤了声:“皇上。”就跪在萧纬脚下,低着头,衣领松垮垮地敞开着,露出一半香肩。诱惑是诱惑了,可惜萧纬并不好这口。
正想开口打发这家伙出去,凑热闹的人又来了两个。萧纬觉得今天一定是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刚还在想陈永年,那人就来了,身边还跟着提着食盒的永娘。两个人都用一种,原来你好这口,真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诡异神情瞪着她。
一时间那句“你伤好了,有没有吃药,累不累,饿不饿”的关心,顺着有些惊慌地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告退。”陈永年马马虎虎行了个礼,带着一股子自己都不明白的愤慨就要离开。
永娘忙伸手拉住陈永年:“阿姐,您有事来寻皇上,怎么能自走了。”
自从陈永年离开静思殿,他便没有屏障再踏进这里。那几日所谓的专宠,到现在不得见一面的地步,让宫里谣言四起。有人说是因为天鉴司查出后宫有妖气,又有人说是朝上一文一武两位大臣,合力劝阻皇上宠幸他,怕是再难翻身。
永娘并不在乎什么名分,也不怕后宫那些冷眼。可本以为铁板钉钉陈家二公子的身份,得温柔皇帝的青眼,如今都因为公子莫名其妙的暴露身份,而全部成了水中泡影。此时,虽得美人铺宫奉例,但皇上对他前后态度变化,已让他心有不甘,愤慨命运不公。
既然陈家人的身份没了,依附在皇上身边,也不失是个好主意。只是,他略略叹了口气,拉拉陈永年的袖子,抬起头笑道:“给皇上请安。是永娘不好,新做了点心,想让皇上尝尝。又听阿姐入宫,便匆匆过来,想一家人一起吃。倒是,倒是,倒是惊扰了皇上雅兴。”
“一家人?”扶月捂着嘴先一步笑了起来,略略侧首对萧纬飞了个媚眼,“一家人呢,皇上。那小人就不能打扰了。不过皇上,若你放小人出宫,只怕就是要逼死小人。若你不嫌弃,就让小人伺候你罢。”
萧纬忙又去看陈永年。那糟糕透了的扶月,站在谁身边,谁就像和他有暧昧关系,可是,陈永年,你要相信啊,她不是这种好色的昏君啊。果不其然,陈永年已经摆出一如既往的死人脸。可不知为何,萧纬心里却是先乐了一分。心思转了一圈,冲李子树摆摆手:“让他去浣衣司,若受不了苦,就送出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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