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你欺负我大老婆。”
全程听着他们在语音里瞎逼逼的路人中单终于忍不住评价:你们关系好乱……
一局游戏结束,位置问题,辅助自然抢不过打野,徐星河荣登mvp。
战绩一出,他没少冷嘲热讽舒灵,还别有用心地给她点了个赞。
退出游戏,原莱受不了他,“你几岁啊你,让一下妹妹不好吗。”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那句好吃不过饺子,”徐星河手腕垂下,把原本与他胸膛有段间距的女人完全拢回怀里:“一生之仇。”
“无聊。”原莱啐他。
徐星河不再多言,把脸埋到女人颈侧,一动不动,那儿温暖而馨香。
原莱被他气息喷得直泛痒,没忍住缩起了脖子。
“别动。”徐星河哑着声道:“让我多待会。”
岂止是一时半会,想永远驻留于此地。
原莱也不出声了,举起右手,轻和抚摸着男孩的发梢。
没一会,她突地想起什么,好奇问:“舒灵和她老板……谈恋爱了么?”
“啊?”徐星河的嗓音,似半睡不醒。
“不是谈恋爱吗?我记得她粉丝都喊她老公吧,她说秦总大老婆,难道不是男朋友的意思?”
“……”
徐星河旋即竖起脑袋,眨了眨眼:“是嘛?”
“是吧。”原莱被他后知后觉的懵懂样逗笑了。
“不是吧?”
“就是的啊,”原莱歪头,虽也是猜测但能确定大半:“你要信女人的第六感。”
徐星河立马拿高手机,往外拨号,语气加重:“我还以为她开玩笑!”
原莱瞥了眼屏幕,二灵,肯定是舒灵了。
“喂,”对面很快接起,徐星河严词厉色,一下长辈附体:“你跟秦冕谈恋爱了?”
“没啊,我草,你打我电话干嘛!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徐星河:“成功什么?”
“我在跟秦冕表白呢,你别插嘴!”对面火急火燎,急得直嚷嚷。
徐星河:“?”
“我要挂电话了!下次聊。”
“你别挂,”徐星河喊住她:“现在好好跟我说。”
“说什么啊?”
徐星河倚到床头:“你才多大?秦冕多大了?”
舒灵振振有词:“你才多大?嫂子多大了?”
徐星河:“……”
行,反咬过来的这一口,很不错。
“你二十岁都没有,学什么大人找对象?”
“我成年了,还不能喜欢人吗?”
“秦冕什么人,你什么人?”
“秦冕是我喜欢的人,我是喜欢他的人!”舒灵理直气壮。
“……”徐星河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操心地抓了抓头:“舒灵你别给我搞事。”
“我从小到大搞的事还少吗?”
“表白失败了别来找我哭OK?”徐星河胸膛起伏。
“我才不会找你呢!你一上来就诅咒我失败?有你这种当哥的吗?”
小姑娘隔着听筒的怨气汹涌和不悦控诉,原莱都能清楚听见。
无可奈何,她背回身,掐了下徐星河手背,对方困惑投来一眼,她摇摇头,示意他勿再多言。
“行吧,你加油。”徐星河无声叹息,挂了电话。
原莱挽住他,眉间微拢:“她喜欢谁是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不是我想管,”徐星河仰脸,只觉得脑壳发胀,等放平视线,他才解释道:“你不知道,她从小学就开始喜欢男生,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信誓旦旦说是真爱,结果最后都哭哭啼啼来找我,说她失恋了。”
“真的,”徐星河张开左手,在脸前上下比划:“全是鼻涕眼泪,丑得不能直视,受不了。”
“噗。”原莱控制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徐星河睫毛微掀。
原莱捏捏他腮帮子:“笑你像个老爸,生怕自家白菜被外面猪拱了。”
“我那是怕她这头臭猪到处拱人家好白菜。”徐星河把她手攥回自己掌心。
“好啦,这么操心干什么呢,”原莱与他交扣:“舒灵气性虽大,但挺有主见的。”
徐星河撑腮:“你男朋友就是操劳命。”
“有吗?”原莱扬眉:“我让你操心了?”
“没啊,”他瞳眸一亮:“你就是太懂事了。”
“是哦?那我要不要任性点?”
“随你怎么任性,别再和我分开就行。”
“那我现在溜了。”原莱想爬起来。
徐星河立即俯身欺压过去,把她抵回自己双臂间:“溜去哪?”
原莱面热,“厕所,你还要跟去?”
“可以啊。”
“滚。”
原莱直接手脚并用推搡开他,徐星河翻了个身,仰回去。
他大眼睛看了会天花板,勾勾唇,摩挲到自己内搭衬衣,扔给原莱:“衣服穿上再去,别冻着了。”
“知道了。”
徐星河利落坐起身,冲床边系扣子的女人笑:“真不要我护送?”
“不用!”原莱扭头便走。
——
原莱踩着阶梯,轻快下楼。
来到卫生间,她瞬间愣住,趁着外头的光,她能清楚看到,奶白的洗脸池边,放着两只一样的马克杯,一粉一蓝牙刷分列其中。
一旁木质横杆之上的毛巾,也是同色系的情侣款。
她抿着唇,抑制不了那些笑意。
顺手想摁下身边最近的开关,但四周却并未明亮,唯有一束黄光倏然过来,径直穿透她上身。
原莱惊得挪开脚步,循光找过去,源头在左侧墙角,那里似乎安置着一只隐形的针孔投影仪。
原莱不禁回头,惊喜地笑开来,眼弯成月牙。
这光,刚好照亮了浴缸与外界阻隔的洁白浴帘之上。
那是几个格外清晰,也非常可爱的光影文字:
“欢迎我十八岁的大姑娘”。
第67章 第六十七局匹配
翌日, 原莱醒得很早, 因为昨晚也睡得不迟,叫完外卖, 洗过澡, 和徐星河偎依在客厅沙发开黑几局,就上楼入睡。
她有些认床, 但不知为何, 有个温热的大坨坨在身边,反倒安全感满溢,闭上眼便是一枕黑甜。
大坨坨似乎还没醒来, 原莱蹑手蹑脚下床,刚趿好拖鞋, 踩下一级阶梯。
背后传来窸窣动静, 是男孩子含糊惺忪的嘟囔,饱浸着起床气:“你怎么不等我啊……”
哑哑的,如羽毛刮擦她耳膜。
原莱回头, “我想让你多睡会。”
徐星河打着哈欠挠头,发梢乱蓬蓬的,可爱极了。
“等我。”光着膀子的他,找到一件宽松T恤, 三两下套头穿好,也跟下床。
两个人,一并来到卫生间里,徐星河人高马大, 一下显得这里的空间逼仄狭窄。
原莱刚拧开牙膏,一只蓝色牙刷已经递到她跟前。
回眸,是徐星河气定神闲的笑眼。
懒鬼,她在心里轻骂,一边替他挤上牙膏。
刚拿起自个儿那只牙刷,一只结实的胳膊把她脖子揽住:“徒弟啊……”
“干嘛?”她想撇开他手臂,却怎么也撇不动。
“跟我梦里一样。”徐星河望着镜子。
原莱侧头瞪他:“什么?”
徐星河说:“我做过一个梦,我们住在一起了,你给我挤牙膏,我就这样圈着你,不让你好好刷牙。”
“你还知道啊!”真想狠咬他一口。
徐星河敛了敛眼,又道:“在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
原莱登时噤声,心尖冒酸。
“一觉醒来羡慕死了,”他弯起一边嘴角,略微感叹:“坐那发呆,嫉妒梦里的自己。”
“现在不是在了嘛。”原莱被他讲得泫然欲泣,口中小声安慰着。
徐星河突然倾头,情难自已地贴靠着、亲吻着女人头顶,视若怀中珍宝。
能直观感受到那份剧烈的爱惜,原莱瘪嘴想哭,还是尽力憋着,明明已经在一块了,还哭什么呢。
一定是在懊悔,懊悔自己曾经的懦弱和犹疑,险些让她错失了这世上最好的小家伙。
“徐星河。”
她叫他。
“嗯。”
“专心刷牙。”
“好,”他听话地松了手,刺刺刷着,一边口齿不清问:“今早吃什么?”
原莱与他一样,也满口泡沫,字句模糊:“随便啊。”
“啊——”徐星河突然舒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还好你找男友不随便。”
“少贫。”原莱捶他肚子。
佯气的小动作,却如挠痒般,让大男孩子笑个不停。这发自肺腑的开心权力,只有身边的你能赋予我。
好高兴,你能回来。
让我的蓝图都有了圆心,未来都有了意义。
——
两人一道出了门,徐星河欢心踊跃地想要带原莱去一家好吃的早茶店。
地铁站里,他紧牵着她手,行人如织,在这座快节奏的城市里川流。
车厢之中,她坐着,他站着,扶着吊环,盯着她笑。
不准笑!原莱皱鼻子剜他一眼。
徐星河抿紧唇线,结果更是遏制不了,笑容幅度加大,牙齿洁白得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