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帮自己艹人气结果反被艹?
舒灵赶紧澄清:“你们这些小姑娘,怎么整天想那么多?我和北落师门就是很纯粹的互相残杀的关系,友善有爱?不存在的,而且他是我哥啊,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别瞎说,我们会尴尬地。”
喜欢开玩笑的粉丝哪会轻易放过她:
“德国骨科?”
“不得了不得了。”
“不是父女就是骨科,幺幺灵你玩很大啊。”
“色情主播,我举报了。”
“自从你分分钟认秦作父后,我们再也不会相信你口中的任何亲情鬼话。”
舒灵:“……”
她一边解释,一边选了露娜:“真的啊,不骗你们。一会父子局,我要是赢了他还得喊我爸爸。”
徐星河:“你还是等着喊我爸爸吧。”
一大群声控迷妹,又在弹幕里如母狼一般长嗥。
“我不会输的,”舒灵选了露娜,抓住机会开始吹溜拍马:“游戏里我的心只属于一个爸爸,那就是我的秦爸爸,为了保证秦爸爸独一无二的至尊地位,我今晚死也不会输的。”
下一秒,屏幕外总能轻易被讨好的某位蒙面总裁,不假思索送来一艘航空母舰。
舒灵可谓春风得意,笑嘻嘻地道了好几声谢。
“秦爸爸大气大气大气”
“父女情深,视女如命”
“技术没长进,马屁灵的马屁倒是一天比一天溜”
“站定父女不动摇!”
“骨科来一票!”
开局,徐星河也选了露娜,不过皮肤不同,舒灵用的紫霞而北落用的哥特萝莉。
相逢在中路,舒灵嘤嘤道:“这人好不要脸,拿自己玩的最好的英雄和我玩的最烂的英雄solo。”
徐星河:……
一个三百多场的省级露娜控诉他一个总共才玩过一百把的。
到底谁不要脸?
……
当晚,因为荣耀王者父子局的吸睛标题,舒灵人气暴涨三十多万,效果显著。
而且他们单挑胜负对半,每一把,两个人都心有灵犀般选了同样的英雄,难分伯仲、旗鼓相当的操作被毫无保留展现,可谓十分精彩。
下播后,舒灵心满意足,给徐星河发了个大红包,还恬不知耻解释:“别看只有200,意义却非比寻常,200,爱灵灵,懂吗。”
徐星河不屑哼了声,回到卧室,点进微信,本欲去领舒灵的红包,却发现被他置顶的小徒弟对话栏多了一条消息提醒。
心一怦,徐星河点进去,是她的一句:早点睡,晚安。
徐星河顿了顿,没理睬,收了舒灵红包,三进三出原莱对话框,终究还是忍不住回:晚安。
小徒弟没睡,问他:还没睡啊?
徐星河故意回:我是学生,明天又不用上班。
她仿佛能识穿他心思,只发来一张摸头顺毛的表情包。
神经在分秒间软了下去,徐星河莫名愧疚,容易置气的自己,确实像个乳臭未干的巨婴,一点都不沉稳,好笑得很。
他问:你怎么也还不睡?
原莱: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吧。
徐星河完全能明白她的意思,情绪完全破冰,他还装模作样回:什么话。
原莱:跟你说的话啊,确实言重了,对不起。但还是不要乱花钱,我这个人,怎么说呢,可能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她一句,一句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好像他长时间的漠视,真的让她担惊受怕,忧虑忡忡。
“平时也不习惯别人的示好,
反而会觉得过意不起,担不起,
你还没工作是个原因,可能跟我自身性格也有关系吧。你有这份心思很好啊,
可我还是会有压力,没办法是心安理得地接受……”
徐行河也一句,一句认真看着,他突地打断她:“怎么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本来喋喋不休打字的那一头,遽地没了动静,像是愣住。
徐行河深吸一口气,当即离开微信,来到通讯簿,找到原莱电话,拨了出去。
原莱还在冥思苦想怎么回他这一句,专门从她话里摘出来的质问,却没料到,屏幕一黑,对面已经打来电话。
她没多想,接起来,还未启唇,对面率开口,叫了她名字。
原莱“嗯”了声。
可那边没再说话了,她只能听见徐星河有重量的呼吸,沉沉的。
那天回来的路上,一万次想去牵她,他都克制地收手。
想要抱她的时候,他也强令自己站在原处,千万别动,不要惊扰她。
可现在没办法了,要怎么样,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示好,二十年,他第一次这样强烈地想去讨好一个女人,如果简单的念想一定要个身份,他愿意孤注一掷,放手一搏,这是他一头扎进的命运,是深渊谷底还是明媚的海域,柔软的腹地,他都必须跳进去。
他也不想再问别人,到底该怎么样,到底怎么想,他比谁都清楚。
突地,原莱张大了眼睛。
因为,她听见了男孩子冲动而认真,毫不犹豫的声音:
“让我做你男朋友。”
不是周到的询问,也没有迟疑的语气词,就几个字,似没有后顾之忧的长驱直入,板斧直接砍裂她的房门,他走了进来,像个绑匪,闯进她的世界。
第44章 第四十四局匹配
像被什么从天而降地重物, 哐当砸在脑门上, 原莱耳膜嗡嗡的,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她的心急剧地跳动着, 要从胸腔那的骨架和肌肤撞出来。
他说了什么啊。
有如过电, 她浑身颤栗。
真的好久好久,原莱才想到, 也许那是一只蜜罐, 在她四周开裂了,她倒抽一口凉气,丝丝微微的甜气也因此渗了过来。
他说想当她男朋友。
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混小子, 还没多大出息就口口声声理直气壮要人把他当男朋友?空白的窒息过去,一刻间, 许许多多念头蜂拥而至。
全是吐槽电话那边那个人的。
可是, 她笑什么呢,唇角怎么也撇不下去,能保持正常心率都成了奢侈。
她好开心啊, 仿佛能飞向天际,她也好烦心啊,双脚被缠在沼地。
原莱完全坐不住了,她下床, 站了起来,拧亮枕畔的灯,房间顿时像泡进了橘子水里。
“喂,”似乎只能这边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却听不见人讲话,男孩子有点着急:“你秒睡了?”
声音真好听,他刚用这好听的声音,和她告了白。
“没有。”原莱在房里走着,轻轻地重复:“没。”
“吓着你了?”他语气多了一丝忧切。
“也不是……”原莱答,其实吓到了,他这么直接,只言片语几乎能击穿她心脏:“就是……”
尽管快心梗了,她还是勉力斟酌着措辞:“有点突然,反应不过来。”
“我也反应不过来。”
“啊?”
少年开始放马后炮,似乎也有了点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冲动了,但是,是真的,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嗯……”原莱应着,他语无伦次,可她都听得懂。
电话里,没人再开口,静悄悄的,只有呼吸。
须臾,
徐星河说:“没事。”
原莱在房里来回地走,好像不断这样走着,才能缓解她心头百感:“什么没事?”
“你给我什么答复,都没关系,”他说:“我听着,都听着。”
“嗯……”原莱悄悄深呼吸:“为什么……突然这样。”
“喜欢你啊。”他不做犹豫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冲击过后,这句赤诚的话,像温水一般漫过来,原莱鼻子一酸,眼眶也涩,她忍不住揉了揉眼,她有什么好喜欢的,她感激也畏怕,认为受之有愧。
他那么年轻,那么优秀,洁净到纯粹,为什么要喜欢她呢。
“可是我……”原莱想说什么,一出声,就被哽咽出卖,她飞快闭紧了嘴。
那头自是听见了这声音,疾疾道:“你等会说话,慢慢说。”
整理了一会激动的情绪,原莱才叹气:“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都快哭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哭什么啊,别哭。”
“我也不知道。”她眼眶再一次红了,心拧作一团,隐隐作痛。
这是一种把喜悦和酸楚,甜蜜与犹疑,揉进绞肉机里的痛意。他一定不明白。
原莱鼻腔发热,她走到书桌前,极轻极慢地抽了张纸巾,怕力道重了,被对面听见,又叫他多想。
不敢擤鼻子,只按掉眼角实在憋不住的泪渍,原莱索性坐下来:“你们学校,没女生喜欢你吗?”
“有,”他说:“我不喜欢。”
可她哪里值得喜欢啊。
这几年来,她对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困惑与怀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造物主好像没有赋予她任何有价值的闪光点。
“我这个人,”原莱搓着下巴,她有点自嘲:“你信吗,除了几个相亲对象,这几年没男人和我说喜欢我,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个,像老天的失误,从云里掉下来,来到她身边,或者根本就是一个男仙家要来凡世渡劫,她是一个难,月老强牵红线,要他和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俗世女子恋爱,体会情爱的滋味,总有一天,他会回去,回到云端,消失在她乏善可陈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