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低头看着她,只看到她面颊泛粉,星眸半眯,像含着一汪水似的,水波一下一下的涌过来,撩拨上他心底最易动的那根弦。
南宫凌滚动了一下喉结,转开目光:“等我一下。”
迈步就要往外面走去,风声狂烈起来,吹得树枝呼呼做响。
“不等!”阮烟罗一步上前,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南宫凌。
南宫凌转头,凝眉问道:“小鱼,究竟怎么了?”
阮烟罗咬着唇,不看窗纸上乱摆的树影,往前一凑,重重咬上南宫凌的唇。
舌头伸进去,像初春的雨露点上枝头,碰一下,一片清凉,甜蜜的让人心也跟着起了涟漪。
南宫凌的身体绷得死紧,这种时候如果再忍下去,那就不是男人了,他一反手抱住阮烟罗,一手掐在她的细腰上,几乎要把腰掐断,另一手五指张开托着她的后脑,让她的唇齿紧紧与他相依,片刻也不离分。
像是单骑独闯万军阵一样,舌头狂肆地扫进去,侵占阮烟罗口中地每一寸地方,粗糙的舌苔滑过阮烟罗的上鄂,激起她阵阵颤抖。
“小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吻到阮烟罗几乎喘不过气来,南宫凌才微微退开,微哑着嗓子问阮烟罗。
“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阮烟罗也轻喘着,却不怎么客气地白了南宫凌一眼。
“你招的我,你要负责到底。”南宫凌盯着她,丝毫机会也不放过的讨价还价。
“不负责怎么样?”阮烟罗挑衅。
南宫凌想了想:“我今天晚上是真的有点事情。”
虽然明天做其实也可以。
“你这个样子,真的能去做事?”阮烟罗身体往前蹭了蹭,坏心地提示着他身体的变化。
南宫凌挑眉,说道:“我能不能,我以为你知道。”
阮烟罗想起这男人之前好多次,明明都已经情动到不行,却硬是克制住,始终不碰她的样子,忍不住就咬了唇,这男人,真的能。
正在犹豫着,外面的风声猛地变大,发现鬼啸一般的声响,阮烟罗一个激灵,立刻攀住南宫凌,口中连声说道:“我负责,我一定负责到底!”
南宫凌终于满意了,打横把阮烟罗一抱,大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阮烟罗本来就是匆匆忙忙从浴室中跑出来,衣衫胡乱地披着,南宫凌这样一抱,衣裳自然下垂,大片的春光就都露了出来。
肤如凝脂,雪玉生光,耀得人眼睛都花了。
南宫凌咽了咽口水,脚下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到了床前把阮烟罗往上一放,一挥手降下了帘子。
一室春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门外面,几个暗卫听着里面的动静,向井潇小声问道:“头儿,差不多能停下了吧?”
井潇自己也拿着一块儿风板,方才那几恰到好处的大风声,全都出自他的手。
摸了摸下巴,对于主子的能力他还是很信任的,既然把女主子拐上了床,那就算外面天塌下来,女主子也不会听得见。
挥挥手说道:“散了散了,今天都散了吧。”
主子不会喜欢外面有人听着的,他还是识趣点的好。
第二天阮烟罗起床的时候,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怔,才勉强爬起来。
兰星过来服侍她洗漱穿衣,看着她一身青青紫紫,抿着嘴笑的眉眼弯弯的:“主子,这次的痕迹好像比以往多了那么一点两点三四点啊……”
臭丫头!阮烟罗浑身上下像被火车碾过一般,酸软的不成样子,深深为自己昨夜自掘坟墓的行为后悔,这丫头还敢打趣她。
瞪了她一眼,不理会,起了床之后,兰月也过来当值,阮烟罗一边让她一起吃早餐,一边说道:“昨天夜里的风可真不小。”
“风?”兰月一脸诧异:“昨天晚上闷热的要死,哪里有风啊?都说鬼节晚上会凉快,我看根本是骗人的。”
阮烟罗吃饭的动作僵了一下,抬眼问她:“昨天晚上,没刮风?”
“没有啊。”兰月无辜地说道:“主子该不是做梦了吧?”
阮烟罗死死捏紧了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做了场好梦呢……”
兰月瞟了兰星一眼,看到兰星死命抿着嘴,一副憋笑憋到不行的样子,她缩了缩脖子,乖乖吃饭,一句话也不说了。
此时此刻,南宫凌正处理完了事情,直接到了南宫柔住的地方。
南宫柔迎接南宫凌坐下,聊了几句,说道:“三嫂讲的鬼故事真吓人,我昨天晚上一晚上吓的一晚上都没敢睡呢。”
“你喜欢听吗?”南宫凌问道。对于这个小妹妹,他态度向来是温和的。
“喜欢!”南宫柔立刻点头,就算被吓死,喜欢听就是喜欢听。
南宫凌微微笑了,说道:“喜欢听就常去找你三嫂,让她多讲两个给你听。”
南宫柔本来怕打扰了阮烟罗和南宫凌,正想着不要太常去,听到南宫凌这话,喜得和小孩子一样,拼命点头。
南宫凌满意地从南宫柔处离开,慢慢走上回寝宫的路。
当年迎花节上,阮烟罗借鬼故事杀了杜惜武,人人都以为她是不怕鬼的,可是她坐在房中熬了半夜,无论兰星兰月怎么劝都不肯去睡的样子,难道以为能逃得了他的眼睛吗?
他早已铺下了铺天盖地的网,无论那条小鱼怎么游,总是要撞到他的网中的。
———完————
☆、1331 深山鹰啼
烟罗谷中,阮烟罗在兰月兰星的搀扶下,一路慢慢地往山里面走去。
虽然是近似逃亡,但阮烟罗却并没有太慌张。
身后的追兵只追到烟罗谷口,似乎是知道这里的地形和形势都不利于他们,并没有继续追下去。
阮老爷带着他们在谷中熟悉地穿行,回到这里,他似乎年轻了许多岁,走这些山路的时候,也仿佛走到了往昔似的,唇瓣时常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阮烟罗看着这样的阮老爷,心里不知怎么就是一疼。
她的娘去的太早,她的爹爹,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回忆里,才可以这样肆意地笑上一笑吧。
受前世观念的影响,阮烟罗从来都觉得人就算到了一定年纪,就算来个黄昏恋也不算什么,更何况阮老爷年纪并不算大,不过五十岁左右。
有一段日子,阮烟罗曾经很想撮合阮老爷和红叶姨,红叶姨无怨无悔地照顾了她和阮老爷这么多年,又曾经是她娘亲的贴身婢女,而且阮烟罗从红叶姨偶尔的目光里看得出来,她对于阮老爷,其实是有一份情愫的。
和南宫凌回了京都,又知道阮老爷和红叶姨还活着,那一段相对而言安逸的日子里,阮烟罗真的是特别想让他们两个能在一起。
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所以那段时间,她充分发挥了八卦的潜质,很多事地为阮老爷和红叶姨制造一些她所认为的机会,南宫凌知道她在做什么,这个向来十分溺爱的男人都忍不住皱眉,说了一句:“你小心弄巧成拙。”
可是阮烟罗那个时候大难不死,她所在意的人也大难不死,特别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过得好,所以只是对南宫凌做了个鬼脸,然后照旧进行她的牵红线大业,结果在一次特别明显的撮合之后,果然如南宫凌所说的,弄巧成拙了。
阮老爷和红叶同时拂袖而去,把阮烟罗扔在原地,尴尬的手足无措。
事后,阮老爷来找阮烟罗,指着一盆花对阮烟罗说道:“你看这花漂亮吗?”
阮烟罗点头,阮老爷又指着同一盆花里的另一朵问道:“这朵呢?”
“也漂亮。”阮烟罗老老实实地点头。
谁知阮老爷伸手就把先前那朵掐了,随手埋在花盆的土壤中,然后对阮烟罗说道:“我喜欢的是方才那朵,你能对我说,这朵就是方才朵么?”
阮烟罗哑口无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枉她还是几千年后来的,怎么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
几乎是阮老爷刚走没多久,红叶姨也来找了他,一向英姿飒爽不爱弄花花草草的红叶姨居然也来到了那盆花旁边,指着花问阮烟罗:“这花漂亮吗?”
阮烟罗才刚被问过同样的问题,自然又是点着头说漂亮。
然后红叶姨便问她:“它如此漂亮,我喜欢着它,难道便非要把它摘下来吗?”
说完话,便理也不理阮烟罗,直接转身走了。
阮烟罗立在那处久久无言。
有一些感情,的确是如此,它被供在心底很神圣的地方,就连自己去采撷一下,都像是种亵渎。
这许多年来,阮老爷和红叶姨都忠实于自己的感情和心意,每个人都是全心全意,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没有勉强,亦没有牵强。
这样的一份自然宁静,何需她来打破。
阮烟罗想起她在前世时很喜欢的一本书,是民国的,叫做衣香鬓影,里面的男配先认识了女主,却阴差阳错地错过了,此后男配喜欢了女主一辈子,也照顾了女主一辈子,甚至当男主死了之后,依然照顾了女主几十年。
当时阮烟罗和看这本书的其他大多数读者都一样认为,在之后的几十年里,女主和男配一定是在一起了,可是书的最后却借着男配孙子的口说出了另外一句话,他说,他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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