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晃之后很快归位,但紧接着,低低的吟诵声连绵不绝地响起,阮烟罗头沉如裹,想要捂住耳朵让自己听不见,可是却连动也动不了。
她挣扎着往祭台下方望去,只见下方不知何时,围着祭台席地坐满了穿着宽大教袍的人,他们一个个都仰着脸,一上罩在脸上的兜帽垂在了后方,彼此拉着手,身体随着吟咏的高低如海浪一样晃动着,几乎可以看到波浪的幅纹。
阮烟罗骤然缩了瞳眸,脑海中猛然闪出一幅画来,这个画面她是见过的,在一个黑漆漆的地底洞穴,那里壁画上,画着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场景。
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什么?
好象头顶会出现一个螺旋形的巨大空洞,然后她就要被这个空洞吸走了吗?
阮烟罗抬头望着上空,还好,还是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
但是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从骨子里涌了起来。
她想不到,想不到那竟是真的。
她记得当时和她一起看到那壁画的还有别人,因为有那个人在,所以她虽然不安,却也没有太害怕,可是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究竟是是谁?
艰难的动着手,想挣扎,想离开,可是怎么也动不了。
忽然之间,她感觉到淡淡的风,轻,但是毫不留情地从她脸上拂过。
这里是露天的,有风很正常,可是阮烟罗还是察觉到一丝不对。
她转回头,用力瞪着上空,心头猛地被揪紧了。
空洞,在她头顶的正上方,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丝细细地裂隙,纵然微小,却仍能感觉到里面的狂暴。
贺狄没有诳她,那个关于驱魔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给读者的话:
我努力写呀写,还是木有写到阿凌,阿凌讨厌死了,酷爱出来!等下看春晚的时候边看边写点。
☆、898 一片混乱
风从那一丝微小的缝隙中透出来,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却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了整个大殿,在殿中盘旋环绕,吹的下方教众长袍随风摆动,更像是海浪了。
南宫瑜和李侠也和周围的人拉着手,身体随着某种固定的韵律前后左右的摇摆着。
身边拂过的风让南宫瑜心头一阵阵地不安,可是他竟连动也动不了,从手与旁边的人拉住开始,他就好像被某种诡异的规则束缚住了,只能跟着周围的人动作,无论他有多想甩开旁边人的手,都根本没办法做到。
他委实想不到这个神教的仪式竟然会这么邪门,匆忙转头去看李侠,李侠也正盯着他,眼睛里全是震惊和焦急。
而此时此刻,大殿中的风越发的大了,祭坛正上空的空间翻滚涌动着,已经形成一个面盆大小的孔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宫瑜额上汗珠滚滚而下,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他们竟会陷入这样一种困局中。
两人对望着,李侠忽然目光往自己的手上移了移,用尽全身力气做口形说道:“掰断……”
南宫瑜瞳中目光一缩,知道事态紧急容不得他再磨磨蹭蹭,当下手中一用力,握着李侠手指的手猛然向后一推。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无法分开,可是稍稍用些力气还是做得到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侠的手指以不自然的角度向手背的方向弯折,只一瞬间,他清秀的脸上就渗出密密的汗珠。
不过这剧烈的疼痛也终于让他有一个瞬间可以摆脱那股无名之力的束缚,他猛的出脚,一脚往南宫瑜的方向踢去,这一脚正中南宫瑜盘坐在地上的大腿,用力之大,直接把南宫瑜踢飞了出去。
南宫瑜左右手都与旁边的人分开,立刻得了自由,他在空中一个翻转稳住了身形,一手从腰间拿出雷火弹,厉声喝道:“给我停下!”
那种力道束缚住的经历让他满肚子都是火气,不得不伤了自己人才能脱身更是让他憋屈的快要炸了,这一出手就不容情,雷火弹四散分开,远近不同的往连成一片的人中间炸去。
与此同时,李侠也不客气,身形飞速掠起,他知道越靠近祭坛的教众起的作用越大,于是尽可能靠近内圈,拳脚齐出,每出手必倒下一人。
空间上方的波动瞬间停滞了一下,然后就不停地打着圈,不再继续扩大。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祭坛下的人倾刻间歪七扭八倒了一堆,更有人直接被炸飞出去,原本整整齐齐的海浪像是被巨石投下,变成乱纹一片。
“可恶!”贺狄在这雷火弹下吃亏最多,想不到这种时候又被雷火弹出来搅了局,不管被炸的鸡飞狗跳的大殿,贺狄抬眼往引起混乱的两个人看过去。
“南宫瑜,李侠。”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贺狄对南宫瑾说道:“瑾王,你们自家兄弟就交给你了,本汗去会会那个小太监!”
南宫瑾面色微沉,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南宫瑜几颗雷火弹扔出去,方落下,就看到南宫瑾到了面前。
“老五,你让开!”南宫瑜说道:“你脑子被驴踢了,居然和贺狄合作!”
南宫瑾沉声说道:“只有他才找得回原来的阮烟罗。”
“笑话,老五,你问问你自己,你喜欢的到底是谁,那么个白痴似的女人,你真喜欢?”
南宫瑾面色微跳,却仍是说道:“无论如何,我今天不会让你过去的。”
“执迷不悟!”南宫瑜火了,袖子一撸说道:“我这个当哥的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一句话说完,直接朝南宫瑾扑了上去。
另一边贺狄和李侠也对在了一起,李侠得了自由之后就直奔内圈的人而去,只来得及把被掰断的手指归位,就迎面战上了贺狄。
这几人的功夫都差不多,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底下被炸的乱七八糟的教众在短暂的混乱之后,竟很快换上了新的人,只不过片刻间,被中断的仪式又再次进行了起来。
贺狄本来就是狡诈的人,对这次仪式又是势在必得,因此准备的极为充分,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让全体教众都上,而是留了一些后备的,此时虽然被中断,却根本一点都不影响仪式的进行。
低低高高的吟哦声再次响起,那如海浪一般的摇动又再一次有规律地在大殿中晃动起来。
阮烟罗躺在祭台上,看着头顶混乱的空间渐渐归于平静,一圈一圈地旋绕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住扩大,从一个面盆大小,已经扩大到了约有水缸大小。
罡风从洞中不断地吹出,吹的她的头发猎猎飞舞,红黑相间的袍摆在祭台下不断翻飞,带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符纹。
阮烟罗开始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这压力压着她的身体不许她动,可是与此同时,她的灵魂却又仿佛被一种吸力牵引着,好像要把她扯出身体。
大祭司两手向天,仰面看着那个巨大的空洞,这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景让他眼中满是狂热,口中的吟哦越发急切快速。
阮烟罗咬着唇,直到唇上渗出细细的血丝,用这种疼痛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一只手垂在身侧,细微地,一点一点地,慢慢移动着。
头顶的空洞越开越大,大祭司忽然停止了吟哦,挑起旁边放着的一张符纸在空中一挥,符纸无火自燃,瞬间化为灰烬,不等灰烬落地,便一把端过一只银碗,将纸灰尽数化入碗里的水中。
阮烟罗虽然看不到那水是什么样子,可是却非常肯定的知道,那必是她泡过的冰泉水,对精神有着奇怪压抑作用的那种。
大祭司端着那碗水走到阮烟罗身前,将食中无名三指浸入,然后缓缓拿出,向着阮烟罗额间印了下去……
就在大祭司的三指将要落实的时候,他猛然惨叫一声,捂着腹部踉跄向后退开,甚至手中的银碗都跌落在地,圣水洒的到处都是。
☆、899 阿凌赶到
原本躺在祭台上的阮烟罗不知何时已经坐起,剧烈地喘吸着,双目冰冷地盯着大祭司,她的手中捏着一支血淋淋的簪子,而她的大腿外侧,则同样一片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大祭司怒声吼道,祭坛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辅助的小童,阮烟罗从里到外都应该被收拾干净了,怎么可能还有凶器?她又是藏在哪里的?
手中发抖地握着簪子,阮烟罗急喘几口,她能藏下这支簪子也是颇为不易,方才侍女帮她梳妆的时候,她故意把首饰全都扫到了地下,又借着挣扎的动作捡起了其中的一支,然后直接将簪子刺进了自己的大腿中,顺着大腿的方向直插下去,就这么把簪子藏在了自己的皮肉里。
这样的动作,不仅藏下了东西,也借着剧烈的疼痛,始终让自己保持着一份清醒。
因为有簪子堵着,虽然出了一点血,却也出的不多,加上身上的衣服又是红黑色的,也不显眼,她一路积蓄着力气,只为了此时的全力一击。
她的命是自己的,岂能容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前世的身体已经在爆炸中灰飞烟灭了,现在灵魂再被驱逐出去,就算不消散在空间虫洞里,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她又能到哪里去?
而且她所得到的信息里,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人,她还没有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他是谁,如何能甘心从这个世界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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