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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媳妇 (花开常在)


  总之,宴席办得很喜庆。
  罗二狗当初从何生这得到好的人选,第二日就去对方村子里请人,正好那厨子家没多少田地,一听有活干,想都没想立刻就答应了。罗二狗试了下他的手艺,觉得算不错,罗二狗当即说要减掉十文钱,双方都同意了。
  何生一家没凑热闹,秀娘却兴致勃勃跑到何家来,给张惜花、何曾氏讲起了当时的情况。
  秀娘说的唾液直飞,兴起还拿手比划。只恨不得自己个也参与在其中。
  说贵人个个都戴金子,戴着银子都是拿不出手的人物。
  何家众人皆听得兴致缺缺。
  秀娘自己说得兴起,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听。她说到一半,突然压低声音道:“哎……你们猜怎么着?”
  张惜花并婆婆皆是这种神态:“?”
  秀娘捂嘴笑道:“罗家的两个闺女,都回来了呢。变化好大呢,就感觉像朵花儿似的美丽动人,两人一左一右陪着那位老爷身边,姐妹俩瞧着关系亲密极了。”
  秀娘一拍大腿,暧昧道:“我就奇了怪了。这两个人共事一夫,真的能和睦相处?一点点拈酸吃醋的事儿也不会发生?”
  何曾氏不甚在意道:“你管别人这么多事作甚?”
  秀娘道:“大娘,咱们自己私底下说说怕甚么?”
  何曾氏对这个侄媳妇,心里是有点不喜的,不过到底不是自家的人,不好说教的太过,于是就没再说了。
  秀娘接着道:“我看香琴比出阁前,长得更娇俏了。这女人呀,有了男人的滋润就是不一样。”
  何曾氏实在不爱听这些,偏偏秀娘一直说个不停,于是何曾氏收拾了一番,提脚就出门了。
  秀娘于是转而专门对张惜花说道:“哎,那个香园呀,要是惜花你去看看就明白了。我就瞧着她脸色似乎特别苍白,病怏怏、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是月子里没坐好呢。”
  女人坐月子是很讲究的,大户人家更甚。要是没坐好,十分有可能落下月子病,将来是一辈子的事儿。
  张惜花心下一动。连秀娘都能看出来罗香园脸色的苍白,估计是真没坐好月子,不然,就可能是生产不顺造成的。
  因为与自己无关,张惜花只听了一耳朵,并不是很在意,所以也没多关注。
  秀娘叨叨絮絮说了很多,直到再没啥可讲,她才止住话头。“哎呀”一声大呼,秀娘笑着道:“也不知道芸姐儿那丫头会不会带弟弟?”她拍拍手,拂去衣摆上的皱褶,急着赶着要回去带宝贝儿子了。
  张惜花顿觉耳根子清净了。
  罗家为外孙办宴席的事儿,村里很是热议了一阵,之后大家都赶着收割,于是不论说闲话还是羡慕嫉妒恨的,统统消停了。
  繁忙的收割,终于因为一场大雨被迫停止。
  幸而何大栓时刻关注天气的变化,何家晒在太阳下的稻谷提前收了回来,防止了被雨水淋湿。
  隔壁一户关系远的何婶子家就因为不相信会下雨,只顾着在田地里收割,结果新打下的谷粒全淋湿了,被她男人好一顿骂,那何婶子当即就痛哭出声。
  谷粒淋湿,如果不早点摊开晒干,很快就会重新发芽,不仅辛苦全白费了,还浪费了粮食,难怪那何婶子忍不住流泪的冲动。
  第二日,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下雨没法干活,何生就冒着雨赶了牛车往大良镇上走。
  直到中午时分,何生便家来了。
  张惜花看着他,欲言又止。
  何生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还没有来信呢。”他把置办的东西从牛车上提下来,递给张惜花。
  张惜花接过东西,听到暂时没有回信心里禁不住有点失望。被这一件事吊着,总是很忐忑,恨不得早点得到消息。
  何生买了几根猪筒骨,切了一斤五花肉,另有半斤白糖,一斤红糖,还有三斤的盐巴。加上给妹妹、儿子榆哥带了点小吃食、小玩意。
  何元元与榆哥两个人外出串门,回家见到这样多东西,两个人都笑眯了眼。
  降雨在一天后停止,太阳重新冒出来,炎热瞬间将雨水带来的湿润蒸发走。太阳出来了就是晒谷子的时候,村里有专门的晒谷场,晒谷场上立时就摊满了谷粒,不止是晒谷场,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屋门前,门前已经空置的稻田,此时都晒满了稻谷。
  何家剩下的稻子由男人们负责收割,何元元、何曾氏、加上张惜花与何榆母子二人,分成了三波守着各处晒稻谷。
  张惜花因有身孕,又得看护榆哥,何曾氏就让她呆在家里,家里舒坦些,门前、院子里晒的那七、八张竹席稻谷亦需要人不时翻晒。
  别家像榆哥这般能走、能说的幼儿,早已经不需要人专门看护,一般就是哥哥、姐姐拖着弟弟、妹妹,每天按时给饭吃,糙生糙养的长得也结实。
  自从知道小儿子阿聪被拐卖后,何曾氏几乎要把孙子看成了眼珠子,当着全家人严肃地发话说必须留人时刻盯着榆哥,她在家里时一个错眼没瞧见孙子榆哥,就站起身要出去找人。
  婆婆这样惊弓之鸟的状态,张惜花见了只叹了好多气。她医术虽然不错,可对于怎么开解婆婆的心理却毫无办法。
  不止何曾氏、连何大栓也是生怕自己孙子再被拐卖了去,老伴让人时刻看着榆哥,何大栓是没意见的。
  对此,何生夫妻私底下商量过,既然这样做能让老两口放宽心,大家就按着他们的想法行事罢。
  阳光明媚,翻了一遍谷粒后,张惜花带着儿子坐在屋前梧桐树下的竹椅上乘凉、几只鸡闲适的在一旁梳理着羽毛。
  榆哥玩乐后,早已经陷入沉睡。张惜花将儿子放在竹椅上,只在他小肚子盖了一张棉布防止着凉。
  她抬头看一眼天色,估计不会有雨,遂闭眼了假寐。微风徐徐吹拂在脸庞上,使得人昏昏欲睡。
  身材魁梧的男子靠近时,张惜花尚未察觉。
  “阿生弟妹……”许淮试探着叫了一句。
  张惜花瞬间睁开眼,望见是丈夫的同窗好友,心下一惊,立时站起来,喊了一声人后,便赶紧道:“快快屋里请。”
  张惜花心下十分忐忑,劳动许淮亲自上门,估计是自家小叔的消息,当日何生说过,若是有了消息,许淮会第一时间派人或者亲自上门告知一声的。
  许淮进了堂屋中端坐,张惜花上了茶水后,就跑到隔壁何二叔家,央了何政去喊丈夫何生他们家来。
  何政半大的孩子,跑起来飞快,过得一刻钟,就跑到田地里通知了何生他们。
  何生先赶了回去,何大栓决定今天提早收工,便留下收一下首尾,处理完,亦提脚往家里赶。
  何生匆匆家来时,张惜花已经给许淮上了一叠煮熟的嫩花生,桌上还摆了一盘自己树上摘的梨。
  她没急着问情况,而是等到丈夫回来后,再听听怎样。
  两个好友间不需客气,面对何生期待的目光,许淮略微沉吟,叹口气道:“阿生,此事说来比较复杂,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何生浑身一震,他努力克制情绪,口气平静道:“还请许淮兄直言不讳。”
  许淮见他们夫妻二人的情绪都比较平静,便直接开口道:“我益州的朋友来信说,只能确定最后是转到了太平州。而现今太平洲正在遭受几十年难遇的洪灾,他那边无法打听情况。所以,现在阿聪的近况到底如何,没有办法确定。”
  太平州与益州不属于同一个州府管辖,两州虽然比邻但距离相隔远,太平州又属于朝廷最南部,常年多发雨水,闹洪灾频繁,只不过这次灾情十分严重,是洪水冲垮了河提,导致下游沿途的土地大面积受灾。
  两州之间交通的多条要道已经堵住多时,有甚么消息,也得等恢复通路才能探听得到。
  何生与张惜花得悉了原委,两人心情都很沉重。
  许淮叹口气,道:“阿聪在八年前就被强制卖到太平州挖矿,那个矿区的近况无从得知,如果实在要打探消息,只能到益州后,转往昌平县从崎岖的山路穿过去。”
  此路十分难走,别人帮忙打探消息,做到此种情况已是不易,如何再让别人继续花费人力、财力寻找呢?
  余下的话,许淮不明说,何生与张惜花都懂。
  何聪被买家再转给牙行后,牙行瞧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加之通点文墨,便想把卖他到南风馆里做个小倌。何聪得知后当然不肯从,奈何对方看得紧,逃脱无能,何聪只得把自己的脸划花了。牙行一看破相严重,气得跳脚,当即就把他发卖到最苦最累,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山的太平洲矿区做苦力。
  以上发生的一切,许淮说完后,何生沉着脸恳请许淮千万别在自家爹娘面前提及。
  他怕爹娘听了承受不住。
  许淮十分理解,立时点头应是。
  气氛一时间很是沉闷,许淮踌躇片刻,轻声道:“阿生,咱俩兄弟感情自不必说。你肯听我一声劝,就让这件事过去罢,别再继续寻找了,时间隔得太久估计也找不到了。”
  不找也给自家留个念想。毕竟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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