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那不着急,你先下去吧,饿了让小翠给你煮碗面,我再睡一会。”
影子满头黑线,果然是不着急。
这种处变不惊,悠然自若的性格,真是和他家主子合拍。
其实他们私底下也在议论这个皇后的变化,以前他们虽然很少接触,但是有一次他代替出宫办事的萧子风被阮凤舞缠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仓惶的逃走,那时候他看她,和现在的阮凤舞,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不是长相没变,别人都会以为是换了一个人吧。
而没过多久,小翠就来敲门,说下面有一个疯子找自己。
阮凤舞很不高兴的重新穿起衣服起来,一副没睡够的样子,“是谁啊,我都说了,没有要紧事不要来叫我,是疯子轰出去不就行了吗?”
王杜鹃吃过解药后,虽然没有出现蚀骨痒心的毒效,但是这皮肤溃烂的程度的一点儿都没有好转,没有好之前又不敢用水洗,就这样拖到了第三天,实在是恐慌,没有办法才来找阮凤舞。
阮凤舞下楼看见大厅坐着一个人,用头巾把整个脸都遮住了,远远的还看不出是谁。
但是她也能猜到是谁。
“请问您是?找我有什么事吗?”阮凤舞故意的有礼貌的说道。
待她走近,王杜鹃忽地把头巾扯了下来,整张溃烂完的脸都呈现在阮凤舞面前,这突然一看,着实还有一点的惊恐,忽略她眼神中的怨恨,装作关心的问道:“啊呀,是王小姐,王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阮凤舞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夸张,这时有三五几个人在大厅里都转头看向她,她又立即把头巾盖上,恶狠狠的看着阮凤舞,“你说我的脸怎么了?”
阮凤舞觉得好笑,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王小姐,就这么一看,我还真看不出你的脸怎么回事,毕竟我不是大夫,我建议你去同济药房,那儿有一位老大夫,医术精湛,而且同济的药液管用。”
阮凤舞故意把话题引导到这上面来,专门想看她的破绽。
“同济?哼,前几天不是才传出用了他家的香皂的女子都毁容了吗?”王杜鹃嗤之以鼻。
“你也说了是传出,真实不真实的还有待考究不是,再说,就算是真的,也难免有人在其中动手脚,陷害药房不是,这个事情啊,就像是我究竟知不知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一样,都是一个道理。”阮凤舞一直微笑着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王杜鹃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用眼睛瞪着阮凤舞。
“那既然你也知道了,咱们都心知肚明了,而且现在也算是有惊无险,那些女子都无事了,你能把解药给我吗?”
王杜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为了解药,暂时失去一点点的尊严又怎样,还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王小姐,您在说什么,我真的完全不明白,什么心知肚明?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解药不解药的,你想要药,只有药房才有,你不想去同济也行,镇上不是还有另外两家药房吗?您随意。”
说完转身拉着小翠表示离开,没有时间跟她周旋。
“阮凤舞,等一下。”王杜鹃知道,自己态度可能不像是求人的样子,可是让她对阮凤舞跪求,她肯定做不到。
阮凤舞停下脚步,头也没有回,“王小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治你的脸,我说过,我不是大夫,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还是去看大夫吧,再晚真的来不及了。”
一句来不及了让王杜鹃脸色煞白,吓得愣在原处久久的没有反应。
没有办法,只好又来到同济药房,既然阮凤舞说她没有解药,那么解药难倒在许关云手上?只能试一试。
走到掌柜的面前,指名道姓的要找许关云,钱掌柜只好去请了许关云出来。
“这位是?”许关云也没看到她头巾下的脸蛋,也不敢确定来人是谁。
王杜鹃缓缓的拉下头巾,许关云吓了一跳,还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
“王小姐你这是?我记得你那天没有领香皂啊,那为何会这样?难倒那些人出现那些症状根本不是我们家的香皂出了问题?而是其他原因”许关云脑筋一动,知道了阮凤舞那天要最后一块香皂干嘛,原来是这样。
虽然他知道了,但是不代表他不会装傻。
王杜鹃听后,有一点心虚,说道:“是没有领,但是还想请许老板帮帮我,给我解药。”王杜鹃着急的直言不讳。
许关云故作为难,“这个,王小姐,我想你也是听说了,前些天是有一位侠士出手相救,所以才让那些女子免受活罪,我也实在不知道什么药可以解,而且那位侠士派发完解药就走了,从未留下半句只言片语,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那些和你一样症状的女孩,她们现在都好了吧,我昨天还看见新林村那个齐小姐上镇上来了。”
许关云难得的话那么多,说的诚心诚恳的。
☆、第七十九章 离开前的不舍
王杜鹃听见他这么说,自然也知道这么一回事,心里更加的着急,看着许关云的样子并不是在搪塞或者说谎,那么,阮凤舞这次是铁了心不让自己活下去吗?
见她陷入沉思,久久的不说话,而且看眼神很复杂,有怨恨,有恐惧,有不舍,也有一丝丝的悔恨,这一种眼神仿佛就是一个知道自己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的眼神。
许关云终究还是心善之人,“王小姐,要不你过去让大夫看看,说不定他能有什么办法和方子。”
王杜鹃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前所未有的温和的点点头,“嗯,谢谢你。”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
许关云笑了笑,可能是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客气吧,有点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思。
大夫看了看她的病情,再仔细想了想有点面熟,才想起她就是王杜鹃,就是前些天少爷和阮老板说的下毒之人,但是看少爷的意思并没有跟她计较,他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医治她?
他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告诉她实话。
他看向一直在观察这边的许关云,带着询问的眼神,只见许关云默默的点点头,说明就是不再计较,也对,医者、父母心,应该拥有一颗博大的胸怀。
半响,“王小姐,你这是碰了一种叫辣寥草的植物,那个草非常厉害,凡是碰到者,则会皮肤溃烂,且伴有痒痛感,只要每日用温盐水清洗,不过一个疗程,自然而然就痊愈了。”
王杜鹃听见这个消息,以为这老头在耍自己,明明自己中毒了,他非得这样轻描淡写,果真是在同情和安慰自己吗?
“大夫,我知道我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你没有解药也不用这样安慰我,我知道我活不过几天了。”王杜鹃蹭蹭的站起来,像个游魂一样的朝着门口走去。
大夫摇着头笑了笑,这年头,还没见过这么消极的病人,明明是小事,非得说自己是不治之症。
“王小姐请留步,老夫说的句句属实,你不妨回去试试吧。”老大夫还是不忍心,上天有好生之德,只盼望这次她自己受惊了之后,以后不要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王杜鹃听他如此诚恳的说,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回过头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虽然笑起来的样子确实还不如不笑好看,整张脸已经溃烂的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肤。
王杜鹃又返回农庄,想向阮凤舞求证,究竟是不是她在耍自己,让自己虚惊一场。
“哟,王小姐,这么快就看完大夫了?大夫怎么说?”这会儿已经稀稀拉拉的有几个客人了,因为今天逢场,所以镇上的人比较多,忙的时候她会在下面帮着收下钱。
阮凤舞一看见她走了进来便热情的招呼着,大声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看着她头巾下若隐若现的脸,大家都有一点的恐慌,看着那张脸,着实有点可怖,而且影响人用餐,还好大家都是农村的,觉得肚子填饱才是王道,不看不就行了。
“阮凤舞,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搞的鬼?”王杜鹃见其他人都看向了她,她自己想象到那些人都是带着鄙夷和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便低下头,压低嗓子说道。
阮凤舞嘴角上扬,弧度很美,“王小姐此话怎讲?”
“是不是你在香皂水上动了手脚,加上了辣寥草,我就说我吃了解药怎么不管用。”王杜鹃跟她之间也不打哑谜,既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何必跟她装。
阮凤舞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本来想着让她多担心两天,那种无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你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就要发生什么,看来同济的大夫确实有两下子。
心里有一点气恼,肯定是许关云那个呆子,同情心泛滥了。
阮凤舞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王杜鹃突然心生悲凉,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方法都错了,自己以为打压到她了,没想到却一步步的激发了她心中的黑暗,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吧。
“王杜鹃,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供认不讳,对于你,我从未怀有过敌意,只是不知道为何,你一直对我敌意很大,这一次,我也只是就上一次你下毒的事情给你个警示,还希望以后,你记住这些人生教训,不要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阮凤舞心平气和的说着,就好像在给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灌输正确思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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