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呼啸而过在面上留下一条条疤痕。景月儿走出帐篷的那一刻几乎只露出眼睛。藏在君澜风怀里,似乎看不到人影。
然而就在不远处的山丘上,近两米的黄金色炮筒,做得惟妙惟肖。说实在的,有高科技技术在,加上日夜赶工。三个月的时间了。然而这项伟大的工程,其实她最想给的是她的夫君看。
当看到君澜风眼底诧异的目光时,她觉得所有努力都值了。这项工程,是瞒着他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带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景月儿准备走过去,亲自点燃那火把。
只是,君澜风拉着景月儿的手。他内心微微的恐惧,至始他紧紧的抓住眼前女人,“月儿,让我来!”
景月儿笑了笑,“我们一起!”
~
不远处,城墙上。颜玉箫望着偌大的河山,俊眉微拧。颜玉陌一步步的走上城墙,恭敬的叫了一声,“皇兄!”
“陌儿,你刚才的话。能否说得清楚一点。”颜玉箫望着不远处的帐篷,火急火燎的问道。
“皇兄脑子也有不如陌儿好使的时候?”颜玉陌笑了笑。
他蹙眉,拂袖转身,“颜玉陌,你别得意。你若不得我助你,君澜风的皮毛你都别想损分豪。别说现在,困他十天十夜!”
“困他十天十夜算什么?皇兄有本事,把他踩在脚下任你蹂躏!?”颜玉陌风轻云淡的说道,“陌儿敢肯定皇兄肯定没有这能力!”
颜玉箫平静的胸膛微微起伏,许久之后,眉目一冷,“莫非你有!?”
“自然!”
颜玉陌沉声一笑。
妒忌,深深的妒忌。颜玉箫从来都认为,即便他一直斗不过君澜风,但至少,颜玉陌绝对玩弄不过他。也正是因此,这次相助其实也不过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可看到他一直踩在脚底的男人,居然此刻告诉他。他有办法对付他最深的敌人。
又如何不让他妒忌?
“啊!兄弟,你看那是什么?”
寂静之中,城墙山有两名士兵议论起来。
“那个……额,圆圆的,黑黑的。如果砸到头的话……”
“我赌,如果砸到头肯定会死。”
“废话嘛这不是……”
那其中一个较矮的士兵打了一下他的头。然而,就在颜玉箫和颜玉陌的视线全部聚集在上面的时候,那颗黑黑的,小小的炸弹就那样。不偏不倚的打中城门。
所谓的坚固城门,即便是用偌大铁柱撞击。采用车轮战术,也必然得花上一个时辰。而在这一个时辰内,双方必然得损失不下数万人。才能分出胜负。
然而就是那炮弹丢下去之后,片刻的功夫,只闻“砰”的一声。伴随着巨大的浓烟以及震耳欲聋的声音。偌大的城门,被炸得灰飞烟灭。
浓浓的烟雾之中,看不清人。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惊呼。
“啊!!皇子,将军。城墙在崩塌。”
“撤退!”颜玉箫喊道。
“没用的东西,城墙都守不住。不如死了算了!”
颜玉陌在呼唤求生之中,忍不住暴怒。然而他自己,早已身形一跃,跳出漫天烟尘之中。不久,寻得一处安全之地。
当迷雾散尽之后,守城的数千人。一瞬间全部葬身于迷雾之下。有不少人,是在颜玉陌一怒之下不顾一切杀的。
城墙周围方圆数里之地,化为一片废墟。然而就在两人惊讶的瞬间,只听前方一名探子来报。
“报,敌军已到达城前十里之地。”
“报,敌军已到达离城五里之地。”
前后不足十分钟的报告,顿时让颜玉陌有些坐不住。然而颜玉箫,飞身而下。竟然只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陌儿,哥哥以为你本事有多大。城墙都被人家轻而易举的毁了。你怕是要记入野史,被世人称作最无用的将军了吧。哈哈哈……”
颜玉陌忍不住咬牙,怒望着远方,“我说了,他就算再厉害。我也能有办法治他。”
“哥哥看着!你放心。”
颜玉箫沉声一笑,没有转身。然而背影充斥着不屑。
“将军,大……大军……已……已……”
“滚!”
颜玉陌拂袖间,那士兵飞出之外。吐血而亡。让颜玉陌,背影已经走远。
当景月儿和君澜风攻进城的时候,花都王还在歌舞助兴。偌大的皇宫内,散兵一地。除了主将等人,龙炎**队没有动过城市百姓一兵一卒。
也正是因为这样,深得百姓之心。
马车到达皇宫时,花都王已经跪在地上受降。皇宫内外,顷刻跪迎。
在安静得一颗针掉下都能听到的殿外,帘蔓微微揭开,君澜风扶着景月儿出来。
一对绝色,瞬间占据了所有的风景线。单不是身份,只说气势便已经足以让六界之中的光彩失去原本的色泽。
尤其是那一身火红色的狐裘衣衫,绝世倾城这个词。或许就该以她为典故!也是那一刻,微微抬眸看过一眼的。无不觉得,若他是皇帝。也必然觉得,后宫粉黛毫不起眼。宁愿只留她一人。
“天朝皇帝,天朝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仪殿上上下下,山呼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化作回声,又回过来。这种天子仪态,景月儿自然知道。胜者为王,若他们败了,跪在眼前的便是他们。
“免!”
待走到上方之后,他拉着景月儿的手。声线微微注了内力。他注意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那便是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手里。在景月儿看来,有时候倒像是怕她走丢似的。
“皇上,花都王如何处置。请皇上示下!”南宫玉走上来请示道。
“一个无用之人,坐吃祖产而已。月儿,你说如何处理?”
君澜风看向景月儿。
景月儿笑了笑,望着吓得哆哆嗦嗦的花都王,“先关押下去,容后再议。”
“是!”
“颜玉陌呢?”君澜风蹙眉,望了望四周。
“回皇上,在我们攻进城的时候。便已经不见他的人影。属下已派人去追查下落,请皇上,皇后娘娘放心。”
“那颜玉箫呢?”君澜风又问。
“在我们攻城之前,便已经带着军队回了挽月。只留下了一纸书信,说,北帝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待他处理一切之后,便再不问朝政。还说……”南宫玉迟疑了一下,见君澜风急急想知道下面的内容,便又继续道:“他说,既然从未赢过皇上。他这次便认输了!”
“他会认输?”君澜风迟疑片刻。
“因为颜玉箫手里二十万大军,属下等若与他抗衡。必然损失不小。所以……需得请示皇上。”
君澜风握着景月儿的手一阵悸动,“朕与他斗了十几年,他能轻易放弃么?他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这只狐狸!”
景月儿的手心忽然一紧,君澜风看向她。她却只是一笑,“皇上做主便是!”
然而,淡淡的一句话。他却话锋一转,“罢了,皇后也累了。在月儿腹中孩儿未出生之前,朕不想再生战事。”
景月儿叹了叹,不着痕迹的靠在他的肩上。那一刻,她没想到的是。她那一点点细微的不适,他却真的就那样感觉到了。
南国的风很大,比起在大漠区域要好很多。暖阁熏香,上好的待遇景月儿终是觉得不是太冷。攻下一座城,拿下王者于是事情其实更多了。开阔疆土,重新选择王的存在。庆功宴。各种事情的出席,君澜风忙着里里外外的事。
然而即便是事情再多,君澜风也会在夜晚准时回到和景月儿的临时住所。给她泡脚,整晚抱着她一起睡。
“月儿,如果我没算错。今天应该是宝宝满一百二十天的日子。”
他一本正经的将景月儿的脚擦干放在床上。然她心中顿时一汪水流过。好像,她都没记得那么清楚。真的,一百二十天了!?
君澜风把自己的脑袋贴在她的腹部,嘴角噙着一抹即将作为父亲的喜悦,不一会儿便传来喜悦的笑声,“宝贝,我是你父皇。快点叫父皇。”
“月儿,这孩子好调皮。踢了我好几次。”君澜风起身,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不错,有朕当年的风范。”
“你当年也搅合你母妃的肚子?”景月儿翻了个白眼。
君澜风咧开嘴笑了,“朕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从四个月闹起。一直就没让母妃睡过好觉。”
“坏了,如果是这样。我可惨了!”
景月儿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君澜风,“你说他遗传谁不好,偏偏遗传你。”
“指不定遗传谁呢,月儿,别自我感觉良好啊。”
君澜风望着她,“朕倒是不记得了,是谁没事爬房顶,动不动就爬到树的顶端然后还倒着下来。又是谁当初一次次毁了朕送的每一件东西。是谁,我不记得了。月儿还记得吗?”
“你……”
景月儿气急,见他身形一闪她的手拍不到,用内力托起一只绣花鞋便直接丢过去,“君澜风,老娘说不许躲。”
于是那绣花鞋直接砸中他的胳膊,因为怒气带着内力。
他蹙眉,平静了好一阵才忍不住痛吟,“嘶……继续,月儿消气为止。”
于是,又是一只绣花鞋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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