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我,深吸了两口气,似乎是在忍耐什么。然后才抱着我放到那佛龛旁的被褥上。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妻主……”我连忙扯住她的衣服。
“闭嘴!”她怒道。
我被她吓得一抖,连忙松开手。容玉说的对,我已经被休了,怎么还配唤她妻主?以后还是得守着本分,唤她将军或者公主才对。
“想什么呢?”她却并未走,只是取来了那个盛着热水的大碗,还有一个小布包。
“没什么……”我勉强笑道。明明是对的事情,我却心里痛得发酸……
容玉把碗放下,在小布包里拿出一块儿碎步,沾湿,拧了拧,给我擦起脸来。她的表情极为专注,一丝不苟,手劲温柔,从我额头,眼角,嘴唇上滑过。那布上温都滚烫,每一个她触到的地方,都似乎落下火焰般的燃烧起来。她的脸离我极尽,连她轻轻的呼吸都能被我感触到。我的心似乎都没再跳了,只呆呆的看着她,她嘴唇颜色有点惨淡……她、她还亲过我呢……
“手。”她突然又道。
“啊?”我却还在胡思乱想。
她又叹气,直接抓了我的双手去擦了个干净。
“明明都十七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把碎布丢到碗里的时候,她嘟囔道。
我脸上顿时一热。
她从布包里拿出另外一些干净的布条,开始给我重新包扎脚上的伤口。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我:“你现在能出来,是不是已经把休书给了我娘了?”
“是……”我小声道,“其实我……”其实我是想出来找你,是担心你的安危,是想再见你一面。
可是这些怎么说的出口呢?我已经不是她的夫侍了,她亦不再是我的天。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摸到额头,那块儿刺着墨莲的肌肤,感觉起来还分外的粗糙。
容玉也注意到了那里,随意的问道:“你怎么搞了朵莲花在额头上?还是纹身?现在很流行这个?”
我有点儿吃惊,然后羞愧起来。半晌才回答她:“妻主……你不知道么?凡被休的男人,都会被刺上这个。”
她缠着纱布的动作突然一顿,怪异的抬头看我:“啊?你是说这个是你被休了才弄上去的?”
“嗯。”我点头,“休夫本就是众人不齿。定是有什么夫道未有守,又或者妻主不满意,被休出之人,自然是,自然是要告知众人,离得远远的,免得沾染了晦气。”
“对不起。”她突然说。
“啊?”我吃惊的看她,“妻主……容将军何出此言?”
“对不起。”她脸上有着深深的悔意,“我竟然不知道这个事情。还以为就是两个人分开那么简单,就跟离婚那样……是我的错。”
我连忙阻止她:“不是的,妻……容将军。是小秋的错。定是小秋做的不好,让您不满意,所以才——”
“小秋!”她抓住我的肩膀低声喊了一句。
我的话没能说下去。
她看着我半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把我紧紧抱住,在我耳边道:“你受苦了。”
眼泪一瞬间流了出来,旁人耻笑的言语,轻蔑的眼神,还有之前受的种种苦楚,都似乎一下子被抹平了,再无痕迹。
伏在她的肩膀上,痛快的哭了一场。之后便晕晕乎乎的。也许是发烧的缘故。
她温柔将我放入被子里,自己也脱掉衣服钻了进来,很近搂着我。被子里本身很凉,她却很暖和,我连瑟缩都来不及,一下子边暖和的头晕目眩起来。
“小秋……”她在我耳边唤道,细细的吹气。
“容、容将军……”我无力的要去推开她,却触碰到了两个浑圆,吓得连忙缩回手,“这、这不对……”
“什么不对啊?”她坏笑着问我,“北獠这么冷,一起睡能暖和点对不对?”
我的脑子平时似乎很灵光,这会儿却跟灌了浆糊一样,想了半天,觉得似乎不对,又似乎对,后来又觉得非常对。
于是点了点头。
她呵呵轻笑,便毫不客气的把我的里衫扯了个欺凌八落。
“小秋……”她的声音里分明都是蛊惑,“想不想要我?”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秋桑心了
小秋捶地嚎哭……
555555
昨天那么多大人霸王了小秋的文。哭死,竟然只有四位留言了
打滚,小秋要去悬梁自尽,都别拦着我
555555555555
☆、举头搓麻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想到这么狗血的情节的……ORZ
于是我加入了该情节,我真恶趣味啊啊啊啊
于是下章可以继续H?汗?
40
不消一会儿,就听见远处传来几个女子放肆的大笑。又过了片刻,声音和脚步都清晰了起来。
接着哈哈笑声中,几个穿着异邦服饰的女子就走了进来,边走还在便笑,这中间就有早晨鞭打容玉的女子。
只见一个女子对着她道:“多罗,你这破地方还是这么简陋,也不学学大周人的习惯,把屋子收拾得好看点。”
多罗一拧眉头:“大周人太弱,总睡些什么丝绸床垫,我可受不了,还是毛皮的束缚。”
另一个女子也笑她:“蓝铃,她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说受不了还硬拉着我们总玩麻将。”
被称为蓝铃的女子已经落座,道:“可不是她一个人喜欢玩,我们也不都喜欢玩么?”待她们都坐下旁若无人的高谈了一会儿,我便已经知道他们谁是谁了。
北獠关内外共有四名将领各自统帅,扣押容玉的多罗负责内城,米如负责外城防御。蓝铃负责整体防守督查,还有一个女子,似乎是清琅王族,出去办事,未曾归来。
我一边听着紧要信息,一边猜测他们为何而来。就是打个麻将?
蓝铃抬眼就看到了我,惊讶的“咦”了一声:“额刺墨莲?这个莫非就是青玉大人要的……”
多罗一脸得意:“就是他。”
蓝铃艳羡道:“又叫你抢了先。等青玉大人从中都回来了,定会重重有赏。”
多罗哼哼两声,一副消受的很的样子。
此时容玉进来了。
“大人。”她冲着多罗低头道,“诸位大人的马匹都安顿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我就退下了。”
多罗皱起眉头,刚要撵他走。那个蓝铃就连忙喊起来:“你干嘛赶他走啊?上次我们打麻将就输了她的,这次说好了要赢回来!你说是不是,米如?”
被叫做米如的女子,严肃的点头:“是。十天前咱们就说好要赢回来,这次可不能让她跑了。”
容玉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已经默默拿起酒在炉子上温着。几个人的争吵她似乎全未听到。
多罗听了半天,倒有些怒了,一挥手:“好了!别吵了,今天青玉大人不在,反正三缺一,就让她上就是了。容玉,你过来陪各位大人打牌。”
另外两个人捂着嘴一副得逞的表情偷笑。
容玉缓缓站起来,问道:“这……怕是不好吧。如果我再一不小心赢了大人们的钱,岂非这次你们还要光着屁股回去?”
原来上一次竟然输的这么惨,难怪要念念不忘赢回来。我想到那个场景,差点笑出声。
蓝铃哼了一声:“我自然是带足了赌资才来的!”
容玉还要说什么,多罗已经不耐烦道:“你他妈的哪儿那么多破事儿!还想再吃鞭子么?”
容玉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不敢。”遂在桌子一侧坐下,正好面对着我。
剩下三人,依次坐下,开始“哗哗啦啦”的洗牌。
几人各自随即抓了一张,米如哈哈一笑,道:“对不起了,在下幺鸡,第一盘坐庄。”
蓝铃哼了一声。
几人垒了牌,掷筛子后,开始发牌。
除去容玉,几人倒是神态各异,有拿了一张牌后得意洋洋,有摸了又摸却还是一脸阴沉。开始打牌了几人也不多话。
连走了几圈,众人都是杠得杠,碰的碰。此时,只见多罗面红耳胀,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摸个好牌!摸个好牌!”她右抓了一张牌后,用左手烘住右手,把牌放到鼻子底下,慢慢打开。然后好把右手高高举起,“啪”得一声,把牌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高声喊道:“我胡了,四喜碰碰和大吊杠开,翻四番,拿钱来!”
蓝铃和米如都一副怏怏的样子,各自从怀里掏出三寸后的纸包,打开来,里面竟是十足的黄金,往桌上重重一甩。
“你倒是好运气,开门红啊。”蓝铃道。
“那是那是。”多罗哈哈笑道。
容玉却直接站起来拖掉外套,她淡淡笑道:“恭喜大人赢了。我浑身一分钱没有,还是照老规矩,穷的不行了就拖一衣服吧。”
我在旁边看着着实为她捏着一把汗,她却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
多罗似乎也不想和她计较,哼了一声,就把两大块金子塞到旁边的口袋里。
几人又开始洗牌。
几圈下来,四人都是各有输赢,金子是一会儿这里堆起来,那个拿走了。容玉的衣服更是拖了穿穿了脱。然而胜负却似乎渐渐分出来了,容玉面前摆的金子最高,其他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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