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倾眼神复杂的看着鹤俨,对于鹤俨这个大皇子,鹤倾的心里很是复杂。
鹤俨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对他,鹤倾的心里是很期待的,但是那种期待在鹤俨如同皇室的其他人一般小小的年纪内力就开始流失的时候变成了彻底的失望。
但是鹤倾沒有想到,鹤俨居然真的有胆子谋反。
鹤倾看着鹤俨,已经有很久沒有好好的看一下这个孩子了,鹤倾心里的鹤俨,早就已经长大,知道了何为权利。
“将大皇子收押天牢,除朕的口谕外,任何人都不得前往探望。”
禁卫上前的时候,鹤俨沒有反抗,以为知道反抗是徒劳,鹤俨总还是想要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的。
看着渐行渐远的鹤俨,鹤倾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倒在了鹤瑾的怀里。
鹤瑾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将皇帝抱进了寝宫,温雨泽诊断后说道:“皇上已经沒有大碍了,只是因为刚刚醒來就受了较大的刺激,这才有些不支,睡醒了就好了,不过,日后皇上的身体会较虚弱,需时时注意,并且不能太过劳累。”
其实这些话在皇帝鹤倾快要醒來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次了,但是因为那时候正处在关键时刻,几乎是谁也沒有听进去,此时听了温雨泽的话之后,鹤瑾的心里蓦地涌上了一股悲哀。
这就是皇家,骨肉至亲。
就在鹤瑾的心神开始动荡的时候,一双苍白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他攥起的双拳。
鹤瑾的身体微微一颤,反手紧紧的握住了宁飞羽的手,幸好,幸好还有飞羽和他患难与共。
他终究不是一个人。
闭了闭眼睛,鹤瑾再次成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接下來的日子,鹤瑾几乎是忙的团团转,鹤俨谋反失败,与鹤俨有关的一大堆事情都在等着他去处理,皇帝的身体也不容忽视,每一次鹤瑾都要亲自检验做好的药汁。
而鬼医也早就功成身退,回到了杀手楼,此时的皇宫里,就只剩下了温雨泽和古邪。
虽然古邪这个人有些奇葩,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他也是一名极为出色的医者,不过是蛊更加的厉害罢了。
因为皇帝中的蛊是他亲自下的,此时如何调养,自然也是古邪更为清楚,温雨泽不过是为了看着古邪不做什么小动作罢了。
因为皇帝的身体还沒有完全恢复,因此朝堂上的事情尽数交给太子处理。
原先月鹤俨走的较近的官员,纷纷将自己个大皇子扯开,鹤俨沒有什么心情听那些大臣犹如泼妇骂街般的行为,按照之前得到的名单将那些确定是鹤俨同党的人尽数革职,斩杀的斩杀,流放的流放,很快,朝堂上就空了一大块。
为了补上这些空缺,鹤瑾最后决定将科举开始提前。
还有就是鹤瑾的处理,究竟该如何处理,还要看皇帝的态度,但是皇帝的态度……
此时的皇帝还在调养中,若是再那这些事情去烦他,若是出了什么问題的话……
想到自己最近的忙碌,鹤瑾就对宁微生咬牙切齿,说什么兄弟二人很久都不曾聚聚了,便将宁飞羽接出了皇宫,真是岂有此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何去何从
而此时被鹤瑾念着的宁微生正好好的坐在福泽苑里,喝着自家大哥泡的青茗,看着自己的小人儿正笨拙的学着如何泡茶,眼里是享受的光芒,比之皇宫里的那个人,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悠闲。
宁飞羽看着被摔碎的第三套茶杯,终于决定放弃了,即使宁飞羽沒有将自己最为真爱的紫砂壶拿出來,但是被离染失手摔碎的那三套,每一套都是价值不菲。
其中似乎有一套是宁家某位家主大寿的时候,别人献上的寿礼。
无奈的按住离染那蠢蠢欲动的手,宁飞羽将一块点心放到了离染的手里。
宁飞羽沒有想到离染居然会对泡茶这么的,这么的,沒天赋,在宁飞羽看來,饶是再手脚不利索的人,恐怕也就是将茶泡老,却沒有想到离染的战斗力居然这么的强悍,生生的砸了他的三套茶具。
就是茶壶也沒有幸免于难。
离染有些手足无措的拿着手里的点心,眼里难得露出了怯生生的神色。
离染心里也是无奈,也许是因为系统的原因,离染做饭是时候很是流畅,使得离染忘记了自己在家里的时候,曾经将整个厨房都差一点给炸了。
要是沒有系统的话,离染其实就是一个家务白痴……
宁飞羽倒是沒有多责备离染,宁飞羽是尝过离染做的饭菜的味道的,很美味,这也就让宁飞羽在潜意识里认为离染做饭很好。
殊不知,那全是系统的功劳。
离染将手里的点心放到了自己的口里,有些食不知味的嚼着,其实离染是真的将自己看的太高了,做饭和泡茶这样高技术的火,确实不是离染能够驾驭的。
宁飞羽将宁微生手上的杯子夺了去,眼含责备的看着宁微生。
宁微生无奈的举起双手,将一边正在自怨自艾的离染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离染此时正在自暴自弃的状态,即使自己位置变了,也沒有注意,但是,因为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而不自觉的将自己的靠在了宁微生的怀里。
宁飞羽摇头,自己的弟弟,这恶劣的性子,还是沒有改变,幸好的是,离染这儿小笨蛋居然一点儿都沒有察觉到,不得不说,这二人是绝配。
日子就这样在宁微生悠闲的喝茶,调戏离染中渐渐过去了。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忽视就不会存在的。
过了半个月之后,鹤瑾已经将谋反之事的后续处理好了,而此时,也有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家伙,那就是鹤俨。
鹤俨毕竟是皇子,即使谋反失败,在天牢里占据的仍然是最好的房间。
虽然那个所谓的最好,不过是一个单独的小间,里面干干净净的沒有稻草,而是有着一席被褥罢了。
天牢是建在地下的,即使此时还沒有入冬,但是天气也不是那么的好,天牢里到处都是阴湿的气息。
而鹤俨却像是沒有注意到天牢的环境似得,定定的坐在那个床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向何处,其实,若是想着鹤俨看去的方向,就会发现,其实鹤俨是在发呆。
只是不知道,鹤俨此时是否后悔。
鹤瑾在天牢门外看着自己昔日的大哥,昔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皇子,也会有这一天,在天牢里苟延残喘。
不过,若是事情重來一遍,鹤瑾也不会后悔,路都是自己选的,饶是鹤瑾在鹤俨谋反的路上推了一把,但是若沒有那野心,有为何会被推动呢。
说起來,不过是一个选择罢了。
“大哥。”鹤瑾开口道,声音低沉,在这有些逼仄的天牢里,传递出一股潮湿之感。
鹤俨散乱的目光开始渐渐的凝聚,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鹤瑾,眼里蓦地闪过了一丝愤恨的目光。
看來,鹤俨是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
鹤瑾看着此时的鹤俨,胡子因为沒有及时清理而纠结在一起,乱糟糟的一团,昔日总是被细细的盘起的乌发此时变得干枯发黄随意的披散在身上。身上是一身洗的发白的囚服,甚至在鹤瑾还看到了补丁的痕迹。
此时的鹤俨,哪里还有昔日的威风。
“六弟,我真是小瞧了你。”鹤俨的声音喑哑干燥,像是失修的纺车,吱呀吱呀。
“大哥过奖。”鹤瑾倒是对鹤俨的夸奖接受的理所当然,成王败寇,如此而已。
“你就不怕你做的一切被父皇知道。”要知道父皇现在可是最讨厌兄弟内斗了,鹤俨在心里恶意的想,若是鹤瑾的计划被父皇知道了,是不是就……
“大哥难不成到现在还在幻想。”鹤瑾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做的事情父皇就不知道吗。”
“什么,”鹤俨心下一惊,鹤瑾所做的,都是父皇授意的吗。
在那一会瞬间,鹤俨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浓重的阴毒。
“你不用怪父皇偏心,”鹤瑾自然是看到了那一抹阴毒吗,心里有些失望,“你给父皇下蛊的时候,是否想过他是我们的父皇,”
“父皇,哈哈哈,,”鹤俨低低的重复着这个此,蓦地大笑了起來,“那是你的父皇,不是我的,”
“鹤俨,”鹤瑾是真的被鹤俨的行为惹火了,不由的喊出了鹤俨的名字。
“六弟,父皇不过是你一个人的父皇,管我们这些人什么事。”鹤俨的眼里是明晃晃的讽刺,自小,鹤瑾就备受宠爱,其他的皇子,不过是父皇眼里可有可无的存在,就像是鹤郊一般,在父皇的眼里沒有任何的存在感,就是出宫建府,也是拖了鹤瑾的光。
这让鹤俨如何不恨。
若是从未享受过父皇的亲情便也罢了,但是,在知道了何为父亲之后,有被自己眼里的父亲,那座高山给抛弃了,那种感觉,谁会明白。
鹤瑾会明白吗。
不,不会,鹤瑾的一生,实在是太过幸运,哪里会知道何为失宠。
鹤郊。
从未得到过,也许在学会了不再期盼之后,父皇于特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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