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生听离染如此说,心里明白离染是对将來的事情有些担心了。
叹了一口气,宁微生安慰道:“莫展虽然人有些迂腐,但是他的统帅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如今,再加上这本兵书……”
说着,宁微生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回首将离染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宁微生微微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很是诱惑的对离染说:“染儿,不如,这本兵书就只给莫展半本如何。”
“为什……”离染刚想问,转瞬间,就明白了宁微生的用意,本來莫展就对离染的存在很是不满,若是知道离染的手里居然会有这般让人眼馋的兵书,那脸色……
只是想想,离染就觉得很是解气。
宁微生见离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着吻了吻离染的头发,“既如此,染儿就先将这半本写出來,我给莫展送去。”
离染点了点头,就投入了抄书大业中,宁微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无奈苦笑。
至于莫展的脸色之如何的,离染却是沒有机会看了,因为,在莫展还在为宁微生交给他的半本孙子兵法而感叹的时候,就见一个小兵模样的人掀开帘帐进了來。
莫展一见那个人,脸上就迅速的换上了一副正容。
宁微生见莫展如此作态,便知道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当下就很是自觉的离开了。
待宁微生离开后,那小兵便附在莫展的耳朵上说了些什么。
莫展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而外面的宁微生,倒是能够猜得到里面的人说的是什么。
至于原因,就是宁微生之前从程宏那里得到的一份情报,关于鹤俨在长安级东鹤其他的地方的产业明细,极为详细的说明了鹤俨名下的产业。
当然,鹤俨可不是用的自己的名义,而是一部分用了程宏的名义,而另外的一部分,就是用的一个死人的名义。
而现在,那一部分利用程宏的名义进行的产业,恐怕在不久的将來,会让鹤俨跳脚吧。
宁微生微微眯起眼睛,淡笑着将手中的折扇打开,真的是,忍不住想要将那个计划提前了呢,不过,将心里的兴奋压下,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在程宏的身份被拆穿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不过,算算时间,宁微生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再过上半个月左右,事情就该结束了。
到那时,宁微生将一切事情解决完了之后,也好带着离染浪迹江湖。
将手里的折扇收起,走出去的时候,将那把折扇随手扔给了一个小兵,这样沒甚大用的东西,也不知道鹤俨是如何想的,居然很是喜欢。
宁微生想着那本兵书的事情,心不在焉的走着,莫展定然是会再向自己讨要的,到时候,可以让莫展欠下染儿不大不小的几个人情。不说以后会不会用的上,有这样的“把柄”,以后到了莫家人的地方的时候,有些事情有好办。
宁微生径自想着之后的事情,好似眼前鹤俨的叛乱这件事情,定然会完美的解决似得。
事实上,鹤俨谋反这件事情,就是宁微生和鹤瑾一手策划的,还记得之前被离染否定的那个计划吗。
那个计划就是如此,将鹤俨一步步的逼上谋反的道路,鹤瑾对付鹤俨也就有了最为正大的理由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谋定而后动
很快,宁微生料想的结果就出來了,看着眼前的那一份文书,宁微生冷笑,鹤俨以为只是断了粮草,就让他们无可奈何了吗。
想的倒是极美,不过,看着书案上的另一份情报,宁微生的嘴角缓缓的弯起了一抹弧度。
那一份册子上详细的记载了鹤俨在京城的所有铺子的情况,甚至连今年,甚至是几年前的收支都详细的誊抄了一份。
宁微生捏起了那本不薄的册子,在心里盘算着,该给鹤俨一个什么样的教训才好。
却不防,听到了一个极为意外的消息。
“报。”一个小兵模样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帐子里,还不等跪下行礼,就大声的说道:“急报。离姑娘被鹤俨的人俘虏了,鹤俨在阵前叫嚣,说是若宁家主不亲自前去的话就将离姑娘斩杀于阵前。”
“啪”的一声,是宁微生手边的杯子被打落地面的声音。
狠狠的揪住來人的衣襟,宁微生的眼里是浓浓的杀意,“你再说一遍。”
那小兵被宁微生的眼神吓得几乎要喘不过气來,在宁微生的压迫下,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之后,才说道:“鹤俨说,若是宁家主不亲自前去的话,就将离姑娘在阵前斩杀,和颜色说,他定然是说到做到。”
将那个沒用的小兵狠狠的扔在地上,宁微生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愤怒,眼中时不时的闪过一抹血色,看起來就像是从地狱而來的恶鬼。
嗜血而疯狂。
那个被扔在地上的小兵胆战心惊的看着宁微生,心里是懊悔不迭,究竟是谁说的,宁家主生性温和,最是容易相处的。
整个就是扯淡。
但是,却沒有什么时间让这个小兵后悔了,看着自己的身体,小兵的眼里还带着一丝迷茫,似乎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他的思绪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他已经死了。
宁微生站在满地的血色中,原本干净的素色衣衫上染上了大片的血痕,衬着宁微生此时苍白的脸色,真真的吓煞旁人。
离染进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宁微生近乎疯癫的样子,哦,不,不能说是疯癫,只能说是苍白,苍白的脸色,苍白的衣服,只有身上的衣服,印上了浓重的血色,像是在黄泉上盛开的彼岸花。
离染的心里蓦地一跳,在宁微生问自己在哪里的时候,离染的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一般的话,宁微生不会问的那般的凝重。
而这一次,宁微生的话简单的很,甚至是干脆利落。
“你在哪。”宁微生是这样问的,按理说,这样问最是平常,但是,宁微生往日的询问都是带着点点的笑意的,即使到了离染的那里,不过是一句短短的问话,但是,在离染的心里,那就是最为甜蜜的情话。
因此,离染才会迅速的察觉宁微生的不对劲。
然而,即使是离染迅速的赶來,却还是差上了些许,见到宁微生温柔下的嗜血。
宁微生听到了离染的声音,这才如梦方醒,想将离染揽到自己的怀里,但是低下头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是满满的血迹,猛地将手抽了回來。
却不防被离染猛地扑到了怀里。
伸出手來,将离染抱了个满怀,此时宁微生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沾满血迹了,只是紧紧地,紧紧的抱住了离染。
像是抱住了最为重要的珍宝。
离染也是紧紧地勒住了宁微生的腰身,缓缓的抚摸着宁微生的后背,试图让宁微生缓过來,只是,离染却是小瞧了这一次宁微生的惊惧。
就那样静静的抱了一会儿,离染想起自己似乎还沒有问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就挣扎着想要从宁微生的怀里起來,才动了一下,宁微生抱着离染的手就收紧了。离染挣扎了一会儿,见宁微生沒有松手的意思,只好乖乖的呆在宁微生的怀里。
闷闷的说道:“阿生,你这是怎么了。”
宁微生将自己的脸埋在了离染的头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到了离染身上淡淡的香味,宁微生高高吊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自己的染儿还好好的在自己的怀里,沒有被人掳去,也沒有受伤。
这真的是最好不过的消息了。
将自己的心绪缓了过來,宁微生才开口道:“无事,不过是一个沒什么用的激将法罢了。”
离染却不是这般想的,看宁微生的样子,岂会是一个简单的激将法就会如此的。
必然是有其他的隐情。
“阿生,是不是前线有什么问題了。”
离染扭头看了看那死在帐子里的士兵,猜测道。
宁微生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就将离染松了开來。
“其实说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个小兵居然敢谎称敌情,我一时沒有忍住,便将他给杀了。”宁微生淡淡的说,但是,离染却将宁微生的眼里的恐惧看的分明。
离染有些心疼的拂上了宁微生的眼睛,即使宁微生将恐惧掩藏的很好,但是,在离染的眼里,宁微生的所有情绪几乎是无所遁形。
“沒事的,我一直都在的啊。”离染只是略略想了想,就大概猜到了宁微生会如此生气的原因。
定然是因为自己的。
看到宁微生对自己如此的在意,离染的心里也是极为开心的,不过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验证,离染的心里是即开心有有些忧伤。
开心的是宁微生对自己的重视,而伤心的是宁微生居然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失了一开始的精明。
而这,在现在这几位不稳的情况下,对宁微生而言,是很不利的。
“阿生。”离染想了想,虽然觉得自己说出來有自恋的嫌疑,但是在鹤俨将己方的粮草弄的差点供应不上的节奏來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最近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离开的好,毕竟,我可以察觉到哪些人是对我们不利的,也算是对自己安全的有一个保障了。”离染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说出來的话,还是商量的语气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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