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太医院里慌乱了起來。所有的人都随着上官凌天的叫声來到了院子里。纷纷跪在地上:“皇上万岁……”
“够了。你们快点來看看。”上官凌天厌烦的皱着眉头将段晓雅抱到了屋子里。这个时候的段晓雅拉着上官凌天的衣服。有种想要将头埋进去的冲动。
那个所谓的红苏果真的是情果。她现在什么感觉也沒有啊。
“臣遵旨。”
上官凌天将段晓雅放到了榻上。立刻就走上來几个穿着官袍的太医。刚想搭上段晓雅的脉搏。就被上官凌天推开了:“好了。好了。你们不用诊脉了。你们快点研究研究怎么才能解除情果的毒吧。”
什么。情果。
几个太医花白的胡子随着上官凌天的话语俱是一抖。眼神在段晓雅身上打转。
这位以贵妃的身份被太妃强硬封为公主的女人竟然中了情毒。这种情欲之毒最好的办法就是****化解。可是如今却不能了。
皇上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呢。
可是又有哪个男人敢不要命的毛遂自荐做驸马。
一时间。太医院里沉默了。
段晓雅坐在软榻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扫了扫众人。慢条斯理的起身。拍了拍凌乱的衣摆:“那啥。沒事我就先走了。”
上官凌天伸手。想要拉住段晓雅。
“对了。我刚吃的是西红柿。”说完。段晓雅从衣袖里又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果子在上官凌天的眼前晃了晃:“最后一个。在这里。在这里。”
上官凌天的一张脸黑了。他被玩了。
太医院里的所有人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他们在使劲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毕竟皇上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
“太医院的药材该晒了吧。”
果然。太医院的众人纷纷默哀。果然。看笑话的下场。
段晓雅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太医院。一路高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心情大好啊。可恶的赵太妃。可恶的安知良。可恶的上官凌天。可恶的上官锐。
一开始。安知良说红苏果的时候。段晓雅还沒有发觉什么。直到那果子的香味在宫殿里弥漫的石灰。段晓雅才觉出不对劲。这种味道她太熟悉了。当初她可是被教官摁着脑袋学的野外生存训练啊。
虽然时空不是一个时空。但是情果的味道居然一样啊。大自然真神奇。
段晓雅摇着脑袋乱想。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白岩和红莲的时候。顿时心口剧痛。是啊。他们还在受苦。自己有什么资格笑的这么开心。
☆、109谁懂朕的苦
白岩和红莲每一刻受的苦都是因为自己。这个认知让段晓雅四肢冰冷。
來到这个时空以后。对她最好的人就是这一对有情人了。现在她必须要救他们。
慕容允浩说的是需要一把钥匙。可是钥匙那么多。到底是什么钥匙。天牢。密道。机关。段晓雅想到头疼。也沒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不远处的万寿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儿臣参见母妃。”带着一颗勇者无畏的劲头。段晓雅走入了万寿宫。
赵太妃高高在上。坐在榻上。金闪闪的护甲套挑了挑茶碗里的叶子。徐徐吹了一口气。才慢慢品了一小口。
虽然已经快到四十岁了。但是眼角皱纹却不是很明显。红润的肌肤保养的犹如二十岁左右的妇人。跪在地上的段晓雅眼里隐隐有些嫉妒。心里暗骂了一声老妖精。
品完了茶以后。赵太妃才悠悠的摆了摆手:“起來吧。”
“谢母妃。”段晓雅尽量让自己的脸上挂着笑容。可是她自己却清楚。通过冰凉的地板透进膝盖里的凉意完全是赵太妃故意的。
“公主。无秀寺的经文念得如何了。”赵太妃沒有问來意。反而问起先前的事情。
无秀寺。
这三个字猛然在段晓雅的心里砸出一个口子。那个神叨叨的主持让她有点发憷。她是被救回來的。沒有赵太妃的旨意可以说是变相违逆。赵太妃旧事重提。无非是要挑剔她罢了。
小鞋就小鞋吧。段晓雅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儿臣贪玩。还请母妃责罚。”
这样干脆的认错态度倒是让赵太妃有些惊讶了。她以为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同呢。沒有想到在她的威势下几乎就是势如破竹啊。
十几年沒有对手的感觉真的很空虚。赵太妃一路从后宫杀出。不知道干倒了多少个女人。如今沒有对手也是一种悲哀。她那颗已经习惯勾心斗角的心总是蠢蠢欲动。
原本以为。段晓雅会是她的对手。可是搏一搏。享受那种快感。沒有想到这么快就完了。
赵太妃叹了一口气:“起來吧。你还年轻。有些贪玩。哀家可以理解的。说说吧。你今天來找哀家是为了神马吧。不要说什么废话。哀家不会相信的。”
段晓雅在心里撇了撇嘴。你不信我就不说。那我就是傻子了。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啊:“母妃。儿臣好些日子沒有來看母妃了。沒有想到母妃比以前更加年轻了。”
“贫嘴。”赵太妃横了一眼。
“儿臣本來还以为來烦扰母妃是罪过。如今见母妃这般精力充沛。定能为儿臣撑起一片天。”段晓雅继续说道。
“到底什么事。”赵太妃还从來沒有听过这样的赞美。语气也软了几分。对于段晓雅的來意。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母妃。儿臣只是想來看看你罢了。沒有什么事。”段晓雅咬着下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哀家不喜欢。”赵太妃不禁面色一板。
段晓雅立刻摇头如拨浪鼓:“母妃。不是的。儿臣真的沒有事。就是想念母妃了。所以來看看母妃。如今见了。儿臣就很高兴了。”
“诶。”赵太妃叹气道:“你是因为皇上的事情怕哀家责罚你吧。”
段晓雅低着头。小声道:“儿臣进宫之前只是一个孤儿并沒有什么亲人。也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如今儿臣有了母妃。满心欢喜。母妃要儿臣做的。儿臣万万不会违抗。可是皇上。皇上他。他总是……儿臣心里惶恐。”
说完。段晓雅将头抵在地板上。嘤嘤的泣声传出。令人不忍相闻。
赵太妃闻言。连忙起身。弯腰将段晓雅从地上搀扶了起來。映入眼前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挂着晶莹的泪珠散落。让人看了都有些心疼。
“好了。别哭了。”赵太妃用手帕擦了擦段晓雅脸上的泪水:“哀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來的。你说的。哀家都懂。”
“儿臣有负母妃……”段晓雅还想说什么。赵太妃却直接打断了她:“从今日起。蓝羽公主就住在万寿宫伴驾吧。”
“谢母妃。”段晓雅破涕为笑。
不就几滴眼泪吗。只要可以达成心愿。哭干了眼泪也无妨。一双手在袖子里捏的紧紧的。眼神却在赵太妃略微丰腴的身上打起了圈。
很丰满。难怪可以当太妃。
只是钥匙在哪里呢。
“看什么呢。”赵太妃笑着拉过段晓雅。坐回了榻上。段晓雅脸一红。暗骂自己心急。差一点就露馅了:“沒什么。儿臣是觉得母妃的身材保养得真好。”
“你这孩子。”赵太妃掩嘴笑了起來。
“母妃啊。皇上和王爷如果再來找我。儿臣可就拜托母妃了。”对于这个上赶着要做她娘的女人。她颇有一种要物尽其用的感觉。
赵太妃点点头:“蓝羽啊。你真的不恨哀家吗。”
“母妃这是什么话。儿臣高兴还來不及呢。”段晓雅大惊。知道赵太妃这是在试探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呵呵。那你不要着急。哀家只是觉得。做个妃子还有成为皇后。太后的可能。做哀家的公主最多就是个文武全才的驸马。这天下间文武全才的男子只怕沒人能出皇上其右了。”
來自赵太妃的试探。段晓雅暗道无语。这是什么娘。什么叫做无出上官凌天其右了。上官锐就不是她儿子吗。不一样文武双全。还有一手绝妙的医术呢。
“母妃。儿臣愿意终生侍奉母妃。一生不嫁。”段晓雅信誓旦旦。眼睛也不眨的说起大话。心里却一个劲的涂着口水。
“你这孩子。”赵太妃笑着摇头。用手戳了戳段晓雅的额头。
夜色如水。月色如霜。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层银色的光辉下。皎洁如玉。
巍峨的宫殿无限的萧条。美味的清酒带着无限的惆怅。
上官凌天拉着上官锐。两兄弟背对背靠在一起。每人手里各自拎着一把酒壶。一口酒一口花生米。谁也不说话。
沉默中酝酿着两个站在权势顶端的男人的忧伤。只是无人懂。
微弱的火烛跳动着。亮堂堂的大殿不及这石阶的半点清凉。安知良搂着浮尘。长声短叹。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只是一个女人罢了。至于吗。
这皇宫里可是有三千佳丽啊。皇上又何必喜欢那个毫无规矩的蓝妃呢。
皇后。四大妃子。还有那些美人。才人啊。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大美人。惹人疼爱啊。整天的望穿秋水等着恩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