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单打独斗。她笼络的这些武林中人必然都不够杀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啊。他们人多势众 啊。
神殿就算有军队。又能有多少呢。
难道真的将这些人全部杀死吗。
神殿就算是再弑杀。也要考虑一下把这些人都杀死的后果。到时候民心逆行。就算神殿力量再大。也会自取灭亡。
天有善道。若倒行逆施。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上官凌天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弹指之间。就为神殿布下了一个必死的局。
如今只怕是神殿已经开始头疼了。
次日一早。飘了好几天的风雪终于停了下來。天气也格外的清爽。大太阳暖暖的晒着。天光饱满的碧空万里如洗。看的人心情大好。
段晓雅倚着门框。伸了伸懒腰。一手就扶着后腰。小心的朝着院子外走去。
“少主。你慢点。你要去哪里啊。”新月从屋子里追了出來。一个不看着。说是看看太阳的人就差点不见。
这要是真有个闪失。她就是自刎谢罪都不够的。
已经五个月身孕的段晓雅。走起路來摇摇晃晃的。因为她怀的是双胞胎。所以这肚子也比普通的孕妇要大很多。虽然才五个月。但是看起來更像是八个月的身子。是以腰酸的不得了。必须用手托着才能走路。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院子里走走。你不能让我总躺在床上吧。这才五个月。未來几个月怎么办啊。要是这么下去。我看啊。等生了孩子。我也不会走路了。”段晓雅听到新月的声音也就停了下來。靠着一株梅树。不住的抱怨。
新月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实在了。就因为上官凌天交代了一句她需要卧床休息。所以新月就把她直接看在床上了。多走一会都怕受伤。
听着段晓雅这一连串的抱怨。新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脸皮薄。但是也被段晓雅逗得笑了起來。
“你还笑。你还笑。当初我可是飞檐走壁都沒问題的。看现在走两步都觉得累。”说着。段晓雅低头抚着肚皮说道:“你们两个小人。把娘可坑苦了。快被你们累死了。”
“少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少主们又不知道。”新月撇撇嘴。
“哼。就是他们不好。害的我走路都累。”
“……”新月无奈。
这会的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前两日虽然下了不少的雪。可是上官凌天早就命人都打扫了出去。这会也就是树上还有那么点零碎雪花。不过让这太阳一晒。也沒多少了。
“新月。不如我们出去溜达溜达。”段晓雅转了转眼珠提议。
她知道如果她一个人出去呢。必然是不会被允许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新月。
“少主。皇上有吩咐。不许你出去。”新月直接说道。
次奥。
老娘又不是犯人好不好。
这个上官凌天简直是过分。
凭什么不让她出去。
虽然这么想。但是段晓雅却不敢骂出來。看着新月。咬着下垂。眼里露出祈求:“我们就溜达一小小会。好不好啊。”
☆、342 胸口碎大石
到底是耳根太软。新月发誓。实在是段晓雅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沒错。现在她们正在集市上和人流各种拼搏。
新月一手扶着段晓雅的后腰。一手在前面拦着要挤过來的人。整张脸都快要哭了。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不淡定。被三言两语哄得出來溜达。
溜达……
有这种溜达吗。
风雪过后的集市。很多百姓们都要出來补充家用。不管是卖菜的还是卖柴的。还是卖油盐酱醋的摊子。全都是人挤人。
挺着个大肚子的段晓雅一点也沒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左看右看。觉得新奇无比。
要不是那张绝色的脸。还有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定会让人觉得她是哪里來的土包子一只。
沒办法。都怪上官凌天把她看得太紧了。
这段时间。哪里也去不得。如今看到人头脑袋都觉得兴奋。她真的是被幽禁坏了。
“少主。我们回去吧。待会公子要找不到我们。怕是……”新月在段晓雅愤恨的眼神中。沒有把话说下去。却是畏惧的缩了缩脖子。
正在兴头上的段晓雅。才不会回去呢。现在别说回去。就是提到上官凌天都是火大的不得了。不就是怀个孕嘛。
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简直把她看管的如同坐牢一样。
她不回去。她要好好的玩个够。
这么想着。段晓雅拉着新月的胳膊就朝前走去。别看已经怀孕了。但是那步子却稳健的很。穿梭在人流里。简直可以用矫健來形容了。
新月一张脸吓得惨白。不停的喊着:“少主。我们慢一点。慢一点。这里人多。少主您别往那人堆挤了。就是个胸口碎大石。沒什么看头。”
只是新月喊归喊。却沒有被段晓雅听到心里面去。
胸口碎大石。这是行走江湖的一些手艺人经常要表演的功夫。
她可是从來沒有看过呢。如今听到有人在聚众卖艺。怎么能错过呢。
三挤五挤。就从后面的人群里。直接穿到了最前面一排。
正准备操持家伙表演的男人。嘴角一抖。目光在段晓雅身上颤颤的看了两下。实在是被震惊住了。
这妇人的样子看起來快要生了吧。
毕竟段晓雅是双生胎象。那肚子比寻常孕妇要大上不少呢。这会子竟然如此身形利落的挤到了最前排。难保不招人多看几眼。
“兀那汉子。别瞧着那婆娘掉口水了。都等着看表演呢。”人群中。有粗犷的男声喊了一句。语气里不乏促狭之意。
新月眉头一皱。朝着声源露出不悦之色。就要冲过去。却被段晓雅拉住了手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被人这么一说。要表演的男人顿时脸上一红。不过到底是走江湖惯了的。很快就平静下來。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上衣服除去。半裸着身子。在场地中的席子上躺了下來。
他刚躺好。立刻就有两个男的抱着一块青石板子过來。压在了他的胸口。
那青石板子。只是大致估摸。就有百十來斤。
段晓雅微微摇头。看那汉子的神情。完全是用自己的力量在支撑。这种方法虽然有效能够撑过去。但是到底是对身体有害的。
“少主。我们还是回去吧。”新月看了看场地中央的大石板。生怕待会一锤下去。惊到段晓雅。
“沒事的。”段晓雅摆摆手。
准备就绪后。又一个男子手里拎着一个大锤头从后面走上前來。抱拳朝着人群道:“在下今天献丑。为大伙表演胸口碎大石。若是大伙还满意。就赏个茶水钱。在下多谢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那人朝着人群又是一拱手。举起大锤朝着地上男子身上的青石板就砸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青石板裂开。石块乱溅。地上的男子闷哼一声。随即脸色泰然。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站了起來。朝着人群连连拱手。示意自己一点事也沒有。
虽然大家都知道结局一定沒事。但是还是被这胸口碎大石的表扬震惊的连连叫好。纷纷掏出铜板扔到了场地中央。
段晓雅一扭头。朝新月道:“带钱了吗。”
新月默默的在腰上摸了摸。却脸色尴尬的递过來一块银锭子。
她身上很少带钱。即使带钱。也沒有带铜板的习惯。
果然。段晓雅脸色一怔。哭笑不得。
看着满地的铜板。如果她真把这银锭子扔出去。指不定让人怎么背后骂呢。但是不给钱也不符合她的个性。微微躬身。将那银锭子扔到了表演人的脚下。
那人脸色一愣。呆呆的看着那个银锭子。沒有想到这位妇人竟然出手如此阔绰。他们走南闯北。也去过了不少的地方。倒是不乏大方的人。但是像段晓雅这般。直接扔个银锭子的却也沒有。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这钱是捡还是不捡。
刚才起哄的那人。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容。大喊起來:“诶哟。你这糙汉子倒是好福气。那妇人八成是看上你了。还不快快随了。过补了几个月。儿子老婆热炕头倒是一样也不缺了。哪还用得着走江湖卖艺啊。”
如果刚才是段晓雅是不想打扰了雅兴。那么她此时就是动怒了。
她可以容许一次。但是不可能容许一再的挑衅。更何况这人左右都是将矛头对准她。既然这么抬举她。若不露点手段。岂不是可惜了别人的一番盛情。
得到段晓雅眼神示意。新月几个起落。就从人群中将那说话的人揪了出來。扔在了地上。一脚踏在了胸口的位置。踩得那人呼吸都不得劲了。
原本看热闹的人群。还打算继续围观。但是在看到新月那一手干净利落的功夫之后。纷纷散开走远了。生怕牵连到自身。
他们只是平常的小老百姓。和这些人。牵扯不起。
明哲保身。也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你这张嘴太臭。今天姑奶奶就好好教训教训你。”新月从一开始就讨厌极了这个人。所以无论出手还是出脚都沒有半点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