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奏折不方便我看吧。”段晓雅耐着性子道。
上官凌天头也不抬的道:“别人觉得不方便。那是鄙人的事情。朕觉得很方便。快点誊抄。对了。朕渴了。”
“好吧。”段晓雅嘴角一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每一道奏折重新抄录一份放起來。有必要这么浪费纸张吗。
抄的越多。段晓雅越怀念前世的U盘储存以及撒尿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就连宫女的工作也要给她。这公平吗。
“太热。”
“……”
“太凉。”
“……”
“太苦。”
“喂。你别太过分了。”段晓雅终于忍无可忍。将茶碗啪的扣在了桌子上。
上官凌天玩味的看着眼前炸毛的女子。笑的温柔如春风。给人一股和煦的温暖:“公主对朕有意见。”
废话。
“皇上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说。像端茶递水这样的杂活。沒必要这么刁难我吧。”段晓雅尽量使自己语气平淡。
“公主觉得倒杯水就是刁难。”上官凌天眉头一斜。语气里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可惜段晓雅无法领会到。点头道:“不错。这承乾殿里送茶的宫女那么多。皇上觉得口味不合适。完全可以让她们來做啊。一会让我。一会让我那个。我做得完吗。”
“既然公主觉得做不了的话。那么该如何处置呢。”上官凌天托着下巴。认真的在考虑该如何处罚。
这些段晓雅却是大吃一惊。她竟然因为一杯茶水得罪了一个小心眼的皇上。
这个事实太残忍。段晓雅连忙改口道:“皇上大人。你沒必要这么捉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小女子吧。”
“你。”上官凌天嘴角一抽。摘叶伤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搭得上关系吗。
“皇上。好赖我也才帮你把秀女选了回來。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要不要这么过河拆桥啊。”段晓雅不满的开始抱怨。
啪。
上官凌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说秀女倒好。一说秀女。他只觉得怒火中烧。
“……”段晓雅连忙闭口。悄悄的向后一退。她有种隐约的错觉就是说错话了。想來是与那秀女有关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跑为妙。
这么想着。段晓雅连忙摆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皇上。我想起來了。今天还沒有去和太后汇报。所以我先去慈宁宫了。有什么事情回头说。”
刷。
上官凌天身形一动。就來到了段晓雅的身前。将其拦住。
段晓雅继续扭身。足下轻点。身形如电。朝宫门跑去。
只是很可惜。她这一身轻功都得益于上官凌天。比起轻功來。完全是班门弄斧。直到累的满头大汗。就连承乾殿的门槛都沒有摸到。
“喂喂。不玩啦不玩啦。”段晓雅喘着粗气。扶着殿内的石柱子。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喂。你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今天选秀选多了吗。”
“你知道就好。”上官凌天沒好气的哼了一声。
段晓雅翻了一个白眼。
你表现的都这么明显了。要是再不知道。岂不就是傻子了。
“那多也就多了十几个嘛。皇宫这么大。难道你还怕养不起十几个女人啊。”
上官凌天的眼睛快要冒火了。
这个女人难道就这么不在乎他吗。
“喂。有话好好说。”段晓雅瞧着上官凌天脸色不善。连忙叫停:“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你都快三十了。可是连一个孩子也沒有。这样对于江山稳固是沒有好处的。会让很多势力蠢蠢欲动。一旦有战争。那么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黎民百姓。他们都是你的子民啊。为了你的子民。你也应该多选秀女进宫啊。”
“是吗。”耐着性子听完这一通辩解。上官凌天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慢慢朝段晓雅走近道:“朕以为公主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段晓雅一愣。顺嘴问道。却沒有想到自己落进了上官凌天的套。
“当务之急。朕不应该是选秀女。而是应该生个孩子。”突然。上官凌天一把将段晓雅抓入了自己的怀里。吐气在耳畔道:“蓝妃。你失职啊。”
“……”段晓雅一张脸通红无比。死死挣扎。却无奈力气不如对方的大。只得乖乖的被按在了怀里。
“蓝妃。朕等不及了。”上官凌天 一把将眼前女子抱了起來。
段晓雅吓坏了。连忙大喊道:“救命啊。”
“闭嘴。这是朕的承乾殿。你觉得你喊破喉咙会有人來吗。”上官凌天喝道。
“额。”段晓雅咬了咬嘴唇。改口大喊道:“**啊。”
扑通。
☆、180 移居芮玉阁
凉风露重。枝头空寂蝉。
月华宫仍然是说不尽的风情婉约。只是缺空留华丽。与闺人寂寞。就如同在外面枝头上仍旧喋喋不休的夏蝉。
丝丝静坐着。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唇角涌起一抹浅笑:“这次做的不错。这半数的人都是我们的棋子。那她们的家族……”
“小姐请放心。她们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李伯知道丝丝担心什么。连忙将自己是如何威逼利诱加上利用药物控制的事情说了出來。
果然。听了这话。丝丝眸子一亮。
如果只是用利益的笼络。难保别人不会用更高的利益來挖墙角。但是如果用毒药控制的话。那么就很保险了。对此做法。丝丝还是很满意的。当下说道:“李伯。辛苦你了。”
“小姐说的哪里话。”李伯面色一沉。微微有些不悦。
丝丝一瞧。就知道这话让李伯有些不爱听了。忙把李伯按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李伯。你别生气嘛。丝丝还不是心疼你。这么一大把年纪。非但不能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还要跟着丝丝吃苦奔波。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小姐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了。我小的时候就跟随家主。如今跟随小姐。那是我的福气。哪里说的上辛苦。别看年纪大。可是功夫一点也沒落下。”李伯拍着胸膛。气势仍有四十多壮年的那股子风范。
丝丝不由得一笑。道:“李伯说的是。是丝丝小看李伯了。向您赔罪。”
这般说着。微微一低头。表示对刚才说错话而道歉了。
“只要能够看到小姐重新整理河山。就是要了老夫这条命。那也值得了。”李伯不由得感慨。
丝丝点点头。手掌紧握成拳头。声音素冷:“会的。这江山我要定了。”
“小姐。那谭燕儿是丞相的表侄女。我曾去见过这个女子。不仅相貌出众。而且诗词歌舞都擅长。如今入宫。恐怕是要成为小姐的劲敌了。”李伯像是想到什么了。突然开口。一脸的担忧。
“哼。”丝丝冷哼了一声。目光里透着一股子清凉。笑了笑。道:“只怕是这宫里的女人都会把我想象成敌人。但事实刚好相反。我们才是一个阵营的。而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蓝羽公主。”
李伯点了点头。道:“不错。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睛沒有花。皇上对那公主的情分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來。只是碍于名分。所以才……”
沒等李伯说完。丝丝便一口打断。“名分算什么。这天下都是他上官凌天的。”
“是啊。”
“所以只盼着那些女人不要太不懂事就好。如果來找麻烦。说不得我要教训教训她们了。”
李伯忙道:“小姐请放心。不会有那么不开眼的。那剩下的几女虽然沒有被我们控制。但是这官家女子。眉高眼低还是应该能看出來的。若是真有那不长眼的。老夫就只好送她们黄泉路上走一趟了。”
方园里的女子已经封了名分。如今已经有宫人带领着去搬进了各宫各殿。唯独只有一人。独独沒有分配宫殿。而是接了太后的旨意。如今前去慈宁宫了。
众人看着谭燕儿的身影。羡慕嫉妒恨。各种心思都有。只是如今身在皇宫。虽然是世间最富贵的地方。却同样受到很多宫规的限制。也只得跟着宫人们去收拾东西。只盼着來日得蒙皇上雨露。诞下一男半女。恩宠家族。
谭燕儿步态轻盈。臻首微垂。缓缓跪在地上。“臣妾见过太后。太后凤体安康。”
“快起來。”太后笑着命人将谭燕儿一把扶起。拉到眼前。频频点头:“这几年不见。燕儿都已经大姑娘了。”
“太后。”谭燕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立刻又低下头去。面上两坨粉晕。煞是娇媚。
“我们的小燕儿还害羞了呢。”太后说着就拉到了软榻前。一起坐了。“燕儿刚进宫。有沒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啊。”
“这宫里很好。只是皇上他……”谭燕儿眸子一垂。些许黯然之色浮于面上。不由得想到册封之日。皇上对她们这些秀女看也不看。却和公主眉目传情。甚至以她的姿色竟然也只是册封了一个婕妤。多少心里有些不平衡。
只是这样计较名分的事情也不好在太后面前说了。只是推诿到了皇上身上。毕竟只要能够得到那人的宠爱。什么名分不名分都不重要。在这后宫里皇上的恩宠才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