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走水啦,快出来灭火辣。”
肖秉喜听见走水了,扑棱一下,起身,踏着鞋子就跑出了寝室,还没等到树苗存放地,就看见火苗已经窜的很高,等走到进一看,心猛然凉了个半截,树苗已经被大火团团围住,而且还在噼里啪啦的响,现在又是初夏,一点微风就能的火灾。
肖五领着一众人,紧急的灭火,一个多时辰后,大火灭了,可是,桑树苗已经完全毁了,不但这样,就连园子也被烧毁了不少。
肖秉喜黑着脸,阴沉沉,猩红的眼睛盯着已经被烧成灰的桑树苗,心里的怒火,陡然间的上升,猛转头看向身后的,盯着他们脸上的表情,这时候,即便在傻也知道是此事是细作所谓,‘噗’,咳咳咳,急火攻心,一口鲜血瞬间的被喷洒出来,溅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一样。
“主子。”肖五急切的上前,扶着他,满脸的担心之色。
肖秉喜挥挥手,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血迹,什么话也没说,扭身的回了自己的寝室,管事看着眼前的事情,叹息了声,挥手,招呼大家把这些烧毁的东西,全部的清理掉,等天亮的时候,把烧毁的园子也一并的清理,在从新的盖。
‘啪’的一声,风絮儿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眯起的眼睛和不断起伏的胸膛,象征着此刻她正在愤怒着。
“桑树苗都被烧毁了?”
跪在地上的肖秉喜惭愧的点头。
“就连是谁烧毁的,你都不知道?”
肖秉喜低垂着的头,又重重的点了下。
风絮儿气急反笑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娘娘,属下已经有一些眉目,恳请娘娘给属下一段时间,属下一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风絮儿冷眼瞧着地上的肖秉喜,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向不远处的大树,静静的站立在那,肖秉喜悄悄的抬眸望去,此时却看不出娘娘的喜怒,心里却更加的害怕,投犹如十五个桶,七上八下的。
看着外面的树,冷静的思考了半晌,心里也大致的能猜到是谁烧的这一把火,可是弄不懂,他明明知道这桑园是本宫的产业,居然还能大胆的派人去摧毁,可见此人的胆子是多么的大,一个小小的富商,就如此的敢做出这般行径,公然的挑衅自己的威严,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哼,放着宽畅的大道你不走,偏要惹我,既然你不想活,本宫便成全你,叫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什么叫求死不能,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你先回去,该怎么做,你知道,过几天,本宫会派人在给你送一批桑树苗,这件事,你在桑园里稍微的透露下便可。”
“属下遵命。”
风絮儿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肖秉喜见此,起身弯腰,默默地走了出去。
肖秉喜没走多久,独孤辰便赶了回来,走进偏殿,瞧见娘子站在窗户边上愣愣的看着窗外,身后扶上她的肩膀:“娘子,我都听说了。”
风絮儿慢慢的扭头来,望向他,淡笑一声:“相公,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胆敢对我的产业下手。”站在窗口,想了许久,还是没能想明白,反倒是疑惑越来越大。
独孤辰拧着剑眉,不解看向怀里的人:“娘子的意思是说,他背后还有人?”
风絮儿怀着猜疑,点点头:“恩。”
“梓伟江已经是落郡的首富了,谁还能比他更有权,优势?”独孤辰抿唇,把京城中的望族之中的人,快速的在脑子过上一边,看看谁有可能会是他背后的人。
两人想了半晌,慢慢的,一个清晰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脑子里,风絮儿和独孤辰诧异的对视了眼,同时说道:“南宫修。”
“原来,娘子也在怀疑是他。”
“你不也在怀疑他?”
“恩,不错,据在南宫府的细作禀报,前段时间南宫修和他爹两人在书房发生的争执,吵架的内容却很是耐人寻味。”
风絮儿好奇的问道:“什么内容?”
“南宫家住劝解南宫修,说什么放手吧,不要在执迷不悟之类的。”
“那,南宫修说了些什么?”
“南宫修但是很冷静了说了一句,我绝不会这么轻易的罢手,随后他来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好在细作动作快,不然连这点消息都听不见。”
风絮儿浅笑的摇摇头,那个细作还真是命大,要是放在平常,恐怕以南宫修武功的修为早就知道门外有人,还能让那个细作有跑的机会?那才怪了。
独孤辰拉着她的手,坐回了椅子上,问道她:“那你是怎么怀疑南宫修的。”
“也这是怀疑,我是从那次我们回国只是,遭受到了谢文斌的攻击之后,才会留心他,正如你所说,被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可唯独南宫修却是白白的一片纸,不知道是他掩饰的好,还是此人根本就是一个地地道道人,可是,在反过来一想,南宫修能喝魔尊成为朋友,可见此人,绝不会是一个地道之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掩饰的极好。”
“一个人即便在掩饰的极好,也很难办成一件事情,除非他有个帮手,他在幕后操纵,那个人在前面出头,这样,我们即便在怎么查南宫修,他依然还是如白纸一张,反正所有的事情,明面上和他没有关系。”独孤辰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这就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一直查到现在,南宫修依然没有任何把柄落在自己的手上。
风絮儿点头,可又一个疑惑出现了,那就是一个落郡的首富为何乖乖的听从一个还不极他有财有权有地位的命令,这又是为何?
“这个南宫修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会让一个首富乖乖听他的话,这是匪夷所思。”
独孤辰拧紧了眉毛,不解的摇头:“还真是耐人寻味,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有着高贵的血统,有着可人的财富,居然会听一个名不见经传人的命令,还真是怪事一桩。”
正在此时,一道小小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两人望向殿门口,瞧见祺祺和月月拉着小妹妹,一步一颤悠的走了进来,晓雨瞧见爹坐在椅子山,撒开哥哥跟姐姐的手,迈开小短腿跑了过去,糯糯的叫着:“爹,抱,抱。”
独孤辰一把搂住刚回走路的笑女儿,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祺祺和月月对此事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妹妹晓雨出生,但凡是和她在一起,爹的怀抱永远是妹妹。
风絮儿拽过了祺祺:“你刚才听见我跟你爹说话了?”
“恩,我就听见爹最后那一段话,前面的没听见。”祺祺眨着个独孤辰一样的桃花眼,笑呵呵的看着风絮儿。
“你来说说,这件事怎么就不奇怪了?”
祺祺转了眼黑葡萄般的眼珠,对着风絮儿勾勾手指,神神秘秘的。
风絮儿抿唇一笑,垂下头,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儿子的话。
“娘,只要你给我放两天的假,我就悄悄的告诉你。”
风絮儿坐直了身子,看着儿子眨着狡黠的眼睛,笑了,应允:“只要你说的有里,那么就放你两天的假。”
祺祺一听,娘批准了,眉开眼笑,轻了轻喉咙:“娘,要是这两人的身份换一下,不就得了。”
风絮儿恍然大悟,在看向相公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一亮,顾不得怀里还抱着小女儿,就叫来了玄月:“你速去调查清楚自梓伟江,从小一点一滴的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是,主子。”玄月见主子急切的脸,自己不敢大意,赶紧的去办主子交代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风絮儿放出了空间里的小云雀,让他们去南宫修家秘密的侦查,有放出了小金,暗中跟随者南宫修,看看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日子一晃而过,自从桑树苗被烧毁,肖秉喜心里除了愧疚更多的却是自责,回到桑园之后,就开始秘密的审查园子里的人,渐渐的,可疑之人是越差越多,最后都被肖秉喜带了下去,审查之后,发现这些人全部是细作,大部分都是商家的细作,都想从中学到一些技术,好回去发展。
审查出来的这些,肖秉喜却不是很高兴,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人放火,那么这里面还藏有更深的细作,想到此处,心里宛如刀割一般,单手捏紧了手里的供词,气愤的大步走了出气,站在寂静的院子里,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抓出来隐藏更深的人。
半个多月过去了,梓伟江安稳坐在自家宅院的花园里,左拥右抱,喝着美女不时递过来的小酒,悠闲自在,心里暗暗发笑,自己一出手就烧毁了那些桑树苗,怕是风絮儿此时正在焦头乱额了,而自己此时却逍遥快活,就算知道是自己又如何,放火的人已经被本公子灭掉了,这回可真是无凭无据,就算你是皇后又怎么样,不照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么,哼,叫你当初不跟我合作,这只是刚刚开始,我梓伟江落郡的首富,却也不是盖的,这只不过是给你皇后上的第一课,教导你,‘到哪山,要唱哪的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小云雀在南宫府,倒也是安静的很,每天除了趴在树上闭着眼睛装睡之外,就连一丝鸟叫声都不肯发出来,到哪里固定的时间,又拍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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