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瑶看到自家不良娘亲又打趣自己,直接避开道对惠娘道:“娘,今天双喜临门,干脆你再给我们做新衣裳时,让绣房重新替我量尺寸吧,我又长个子了。”
“就是啊,娘,又给我们做几件衣裳吧。”宁玉磊是最支持这个主意的,他平常老是在练武,最是耗费衣服和鞋子了。
惠娘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几个孩子,很是大方的说道:“今儿个确实是喜事临门,衣裳什么的都做,人人都有。”
“娘亲,万岁。”宁玉瑶脸上盈着浅浅的笑意,拉着惠娘的手臂撒娇道。
翌日,晨光熹微,妙凝和清芙早早起了,指挥院子里的两个粗使丫鬟有条不紊地收拾院子。
宁玉瑶闭着眼睛享受这静谧的一刻,曾经在她眼里普普通通的清晨,重新感受,竟觉得格外安逸美好。
怎能不美好?
这是她的少女时光啊,是一个姑娘一生里最幸福的时候。
今天惠娘决定带着宁玉瑶宁玉渊还有魏妈妈一群人一起去京城有名的寺庙安国寺拜佛还愿,顺便还邀请了翰林院学士许彦翔的夫人刘氏和小姐许晴雅一起去安国寺,因为许老先生和许彦翔与宁父同年会试的关系,两家慢慢的有了很深的交情,甚至宁玉瑶将许家小姐许晴雅引为闺蜜。
如今不仅宁父升了官,同一年中一甲的许彦翔也已经由从正六品的翰林院编撰升为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
等用过早饭之后,惠娘亲自领着女儿和魏妈妈上了马车,宁玉渊则在一旁骑马相陪。
城外刘氏母女已经等了会儿了,远远瞧见宁家马车出了城门,许阳臣立即下马,等马车停下后大步走到车前问安:“子恒许久不曾登门拜访,伯母近来可好?”
已经戴上帷帽的宁玉瑶看向惠娘,见惠娘点头,笑着让魏妈妈把车帘挑开了,朝许阳臣身边的许晴雅眨眨眼睛,然后就缩回脑袋,方便惠娘问话。
惠娘飞快打量一眼,只见外面的少年穿了身白色的窄袖长袍,剑眉星目,高大挺拔,眼帘恭敬地垂着,稳重知礼。
许阳臣来过自家几次,惠娘也喜欢这个俊秀又颇为照顾她大儿子的少年,笑道:“好,劳子恒费心了,外头冷,快先上马吧,到了安国寺再叙旧也不迟。”
“惠伯母,你到我娘车上去吧,换换位置,路上好和我娘好好聊聊,而我和瑶瑶两个说说悄悄话。”
而一旁的许阳臣趁机偷偷看向惠娘一侧的宁玉瑶。许阳臣只看一眼就退开了,虽然心上人没有看他,能够见她一面,这几个月来的相思也不算白费。
许阳臣和宁玉霁是同窗好友,早就见过这个好友的娇美小妹妹,特别是一次无意间看到她在院子里荡秋千的欢乐模样,心瞬间在那一刻就沦陷了,只是自己心思隐藏得深,没有多少人发现而已。
等马车开始慢慢行驶之后,宁玉瑶和许晴雅窃窃私语,好奇的问道:“怎么阳臣哥哥也来了啊。”
许晴雅撇撇嘴道:“我哥哥说我和我娘单独出门他不放心,所以坚持来陪着我们。”她甚是了解自家哥哥,在很早之前就看穿了哥哥的心思,所以一直想找到机会让两人独处,傻哥哥就能跟瑶瑶说上话了。
许晴雅知道这样不好,但哥哥第一次动心,再三相求,许晴雅忍不住想帮哥哥一次,她也喜欢瑶瑶,如果瑶瑶被哥哥打动的话,她会比哥哥还高兴,只不过万一瑶瑶恼了,她就诚心认错,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
可是今天真的有机会吗?许晴雅挑起窗帘看外头,就见哥哥骑在马上,身板挺正的,虽然年龄配上瑶瑶大了五岁,不过也没关系,自己早就私下问瑶瑶的时候,她可说过会找年龄大点的。
算了,听天由命吧。
安国寺是京城第一大寺,建在京城郊区的凌云山的半山腰,庙宇雄伟,香火鼎盛。寺内高僧每月初一设坛讲经,城中信佛的夫人太太们常去听经静心,散了后便领着小辈们去赏景,或是登高望远,或是漫步竹海,或是去那山脚乘舟泛湖。
早上出发,抵达竹林寺已近晌午。
惠娘本来小时候也信佛的,何况女儿身上解释不清的的奇遇,让惠娘又对神明生了一分真心敬重,听到女儿因为昨日的喜事要结伴进香,她也想凑回热闹,准备领着女儿和儿子在安国寺住上一晚,明早听完经再回去。
到了寺庙之后,安国寺的小知客僧直接把惠娘一行人领到了一处掩映在碧绿竹林中的独立别院前,停下后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另一处院子道:“前面就是施主们的住处了,贫僧先告辞了。”
宁玉瑶面露惊喜的打量今日的暂时住处,魏妈妈熟练地将赏银送了过去,知客僧微笑着告退:“那夫人自行歇息,小僧告辞。”
“瑶瑶在看什么?进去坐坐吧。”透过薄纱帷帽,见宁玉瑶遥望山顶,许晴雅握住她手小声催道。
“恩,进去吧。”宁玉瑶轻声回道。
等晚上摆饭后,刘氏身体略微不舒服先回了屋,宁玉瑶和跟许晴雅陪乔氏在院子里散步。
“也不知道你爹爹现在在做什么。”惠娘眺望山下,轻轻地道。今日休沐,丈夫原打算陪他们来的,不巧有人相请脱不开身。
“爹爹自然是忙着打拼给我们母女两创造好生活啊。”自家爹爹那可是绝世好男人,好爹爹。
因明日要早起听经,这晚一家子都歇得特别早,宁玉瑶照旧练了两刻钟瑜伽,沐浴过后靠在躺椅上歇着。妙凝坐在后面帮她绞发,快结束时歪头看看宁玉瑶,见她眼睛睁着,这才小声问:“小姐今晚看书还是练字?”
看看书或写写字,是宁玉瑶练习瑜伽之后新养的习惯,留着打发晾干头发那点闲暇。
山中幽静,窗外竹影婆娑,傅容起身披上外衫,看看窗边的红木桌:“练会儿字吧。”
一旁清芙立即上前铺纸研墨。
宁玉瑶起兴练字,素手执笔,漆黑的墨落到淡黄的宣纸上,微响反衬屋中宁静。描完一篇柳体小楷,头发彻底干了。
宁玉瑶放下笔,伸伸懒腰之后钻进了纱帐,一夜好眠。
一大早,宁玉瑶正在穿衣,清芙在外头催道:“小姐好了吗?夫人跟许夫人还有许小姐都在门口等着了!”
宁玉瑶赶紧收拾好之后往外走。
惠娘见女儿已经出来了,嗔了一眼道:“走吧,今日是镜通大师讲经,咱们别迟了。”
高僧们讲经也各有风格,这位净通大师面慈音和,讲解佛理通俗易懂,京都女眷们都喜欢听他开坛,有不少都会特意提前打听清楚,得知轮到净通大师开坛才过来。
宁玉瑶一身白衣,本是为了敬佛,偏偏在这绿意盎然的清幽古刹,如此穿着更为惹眼。许阳臣就不自由主看了宁玉瑶一眼,直觉像被微风从心头吹过,又似有春水从心底涌出。
等一行人到了诵经院中,院中央生了一株足足有几百年的古槐,枝叶繁茂,亭亭如盖,诵经坛就设在古槐正底下,其实很简单,一个灰扑扑泛旧的蒲团,只等高僧来坐,旁边连杯茶水都没有,但正是这种简朴自然,才更让人心灵纯净。
而另一边,景旭远已经陷入昏迷······
☆、第七十八章
一群太医围着摄政王的床边摇头晃脑,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唯有把希望寄托在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杨树德,杨树德家中是传承十代以上的医术,自然是高明无比,只不过这次摄政王的病确真是束手无策,身体里隐隐有一股生机流动,只不过似乎身体里还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气势滔滔,要不是摄政王身体强健,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本来景旭远还没到毒发的时间,这些年来宁玉瑶一直深思熟虑想着办法让他身上的毒与自己的灵药,有景旭远自身的修炼各种身体的力量加以平衡抵制,只是谁知景旭远天资卓越,竟然在短短五年内就突破第一个修真障碍进入炼气五层,如今世界灵气稀少,更何况景旭远是没有师傅指导完全靠自己摸索,进入炼气中期之后,因为体质为纯阳之体,又是异雷灵根,自然是不融于阴晦之物,所以才强势想将景旭远身上的毒逼退,哪知道竟然把宁玉瑶苦心孤诣使得景旭远身体内平衡的力量打破,景旭远一时承受不住,身体的保护意识,使他陷入沉睡。
景九霄发现主子的不对劲之后,直接去太医院抓了几个太医到王府,又派人通知小皇帝景云飞,景云飞是知道皇叔身上早已中了剧毒,基本上算是药石无灵,但是皇叔曾经说过这是出现转机,自己是不会出事的,那为何现在皇叔会沉睡不醒,太医也无法查出是何种原因,越想景云飞越觉得心中的担忧加深,皇叔是自己的血脉亲人,为了景家的江山殚精竭虑,更不用说为了自己皇帝的位置能够做的安稳,一直在背后为自己扫除障碍,关爱之心溢于言表。
景云飞处理过了几件比较要紧的事情之后就坐在大殿之中中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就清醒地睁开双眸,眼里带着说不出的焦急。
“皇上在里面吗?”是墨羽的声音,景云飞立马起身,早已经心急火燎,哪还忍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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