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坑里跌倒叫情有可原,在同一个坑跌倒第二次可就叫自作自受了。此刻的风霆烨在夏雨晴的眼中就好像一只大尾巴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这只小白兔,随时准备将自己拆分入肚。
夏雨晴浑身一哆嗦,看向风霆烨的目光越发警戒了起来:“皇上想看什么事实?”
“当然是……”风霆烨一步步朝着夏雨晴逼近,凤眸上挑,“看看爱妃身上独一无二的胎记。”
风霆烨往前一步,夏雨晴便后退一步:“皇上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
“哎,刚才不过一瞬,朕怎么看得清楚?这等辨别真伪的大事,自然值得细细推敲,找出真相,方才能好好还爱妃一个清白不是?”说着一个快步,直接将夏雨晴整个扑进了柔软的床榻之中。
“……”再次与锦被亲密接触,夏雨晴心中只有一个念想,爆粗口!卧槽,总攻大人,你这是作弊有木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说好的高贵冷艳呢?说好的酷帅狂霸呢?
“你看就看,别把我衣服啊!救命啊,非礼啊!”眼见着风霆烨的手开始拉扯自己的衣襟,夏雨晴再也不顾不得什么封建尊卑礼仪了,开始放声哭嚎了起来。
“哈哈,爱妃,你真有意思。莫说朕不过想看看你的肩头,便是朕现在临幸你,也是天经地义之事,非礼一说……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夏雨晴一怔,这话怎么也这么耳熟?我去,这不是小说里面恶霸强抢民女的桥段吗?
“小娘子,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夏雨晴被自己的脑补囧了一下,摸摸捂脸泪奔。有意思,你才有意思,你全家都有意思!士可杀,不可辱,今天她说什么也不能重蹈覆辙!
就在夏雨晴下定决心宁死不屈,与风霆烨展开拉锯战之时,一样物事在两人的挣动之下从床铺的锦被之中倏地滑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之上,发出一声脆响。
夏雨晴与风霆烨同时一怔,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在看清那物事的真容之后,夏雨晴双眸猛地一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风霆烨,直扑那倒扣于地的书本。
只可惜手指在距离书页几公分处彻底停顿了下来,够够够,夏雨晴手脚并用的使劲往前够,彼此的距离却分毫不减。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长手自夏雨晴的身侧伸了过去,轻轻松松的摸到了书脊,在夏雨晴巴巴的目光之下将书本拿了起来。
风霆烨一手拎着夏雨晴的后衣颈,一手捧着书,看着夏雨晴惶然的眉眼,微微一笑:“爱妃这般紧张这本书,难不成这书中记载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语毕,缓缓地将书册一转,露出书本的庐山真面目。只见淡蓝的书页封面上书五个大字“龙…阳…十…八…式。”
风霆烨唇角的笑意再次僵在了脸上,石化于地。
夏雨晴则是在风霆烨翻过书册之时便默默捂起了眼睛,嘤嘤嘤,她究竟是犯了什么太岁,竟然脑抽的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种地方,绿蕊那丫头竟然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下。这下好了,总攻大人……要发飙了!
风霆烨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短暂的石化之后,脸色微沉,竟然带着一脸的高深莫测从开始翻阅起了手中的书籍。
尔后在夏雨晴心惊胆颤曦的注视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爱妃,朕真没有想到,原来你竟然喜欢这个调调。朕明白了,朕会努力迁就你的。”
短短一句话有若晴天霹雳将夏雨晴劈了个粉身碎骨,你妹的调调,你妹的迁就,老娘千辛万苦找来这本书明明是想成全你和一帮小受受的,总攻大人你别会错意了啊!那里面的分明就是两个男的好伐,你不要选择性的无视自欺欺人好伐!
夏雨晴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逃脱未果被丢沙包一般再次被丢上床,慌忙抱着被子往里一缩。
“有什么好遮?爱妃身上还有什么是朕没见过的?”
“……”总攻大人,别怪我没有警告你,言语调戏也算轻薄,是犯法的!
可惜某人明显忘记了如今自己身处的时代可不再是依法为先的二十一世纪,而是某人一言九鼎,他说的便是王法的霸道专权王朝,所以她的吐槽最后也只能成为吐槽了。
“皇上,您刚才不是还说没那想法吗?”使劲拉扯着自己的衣裳,夏雨晴决定做最后一番挣扎。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爱妃这般诱惑于朕,朕若是不成全爱妃未免太过不解风情。”
诱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诱惑你了?话说总攻大人你不是皇上吗?君无戏言,一言九鼎,你这说一套做一套的,说话跟放屁似的,真的好吗?
诚然风霆烨是听不到夏雨晴内心的咆哮的,他此刻正致力于如何将自己身下的小白兔彻底吞入腹中,以绝后患。
“爱妃,天色还早,没关系,我们有一夜的时间来研习这本书上的所有姿势,满足爱妃的……嗜好。”
嘤嘤嘤,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总攻大人求放过,这么多姿势下来……会死的!一定死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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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脖子歪了正回来
一夜折腾,风霆烨身体力行告诉了夏雨晴何为君无戏言,整整一夜像烙锅贴似的被翻来覆去,及至深夜才默默含泪睡去。
失去最后一点意识之前,夏雨晴脑中唯一盘旋的念想只有: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要离宫出走!
夜幕低垂,笼罩了整片大地,点点的烛光与窗外渗进来的柔和月光融为一体,氤氲之中弥漫着淡淡的神秘。
风霆烨轻柔的抚摸着夏雨晴光滑肩头上的蓝色蝴蝶胎记,一脸的晦暗难明。
忽的,殿外传来一声细细的敲门声,风霆烨凤眸一眯,这个时辰若非急事,定然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难不成……
缓缓地起身穿好衣裳,临走前还不忘为熟睡中的人儿理好被角,目光触及熟睡中的人儿脸上那于平时不甚相同的稚气与单纯,风霆烨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去。
“什么事?”一踏出殿门,风霆烨脸上的表情立马换成了在文武百官面前一贯的冷漠,沉声问道。
“启禀主子,太傅府中出事了。”
风霆烨挑了挑眉,那暗卫忙凑近风霆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风霆烨脸色微沉,片刻之后唇边方才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到底耐不住性子了吗?”
哗啦——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午夜的宁静。瑞王妃的内阁之中,躺卧在贵妃椅中,脖子稍稍倾斜于一处的男人满脸通红,瞪大的虎目死死地盯着对面柔柔弱弱的少女,几乎喷出火来。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手段?现在可好,与你接头的那些人全都落到了燕染那个小畜生手里。只要他们稍稍松了口,说不准明儿一早,皇上的御林军便能开到本王的瑞王府门,将本王王府中人一网打尽,那本王这些年来的静心谋划岂非付诸流水?这就是你们雪国的诚意?派这么一些酒囊饭袋来误本王的大事,你们究竟是帮着本王还是帮着风霆烨那个小杂种呢?废物,都他妈是群废物!”
江兆柔不着痕迹的避开瑞王投掷过来的各器物,素来好似含了一池春水的眸子之中,一抹阴冷的寒光一闪而逝:“王爷不必担心,事情并没有王爷想象的那么遭,雪国这次派来的都是一些经过专门训练的死士,被人所擒是他们一时大意,相信不久之后他们便会想到办法逃离,纵然逃脱不了,死士的规矩王爷不会不知道,便是死了他们也定然不会说出王爷之事?而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死人的嘴更牢靠了。”
闻言,瑞王一愣,迟疑片刻眼中的火气却是消散了不少:“那些人当真都是死士?”
江兆柔笑了:“王爷,我们如今可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坐一条船,你若是翻了船,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又何必骗你?做我们这行的你也知道,那天不是在刀尖上面舔血,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上头的人也不会放心派我们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不是?”
瑞王脸色稍霁,看向江兆柔的目光也不再像一开始的那般不善了:“本王自然是信你的,既然那些人不会将你我供出,那么这次贵国皇帝那边可托你带回了什么消息?”
江兆柔看着瑞王好似天气一般变幻不定的脸色,眼中划过一丝厌恶,面上却微微笑道:“我国已传来消息,我国皇帝已经调遣数万精兵偷偷前往西南边境,待王爷这边时机成熟,我们便可里应外合,定然打烨国皇帝一个措手不及,届时雪国助王爷夺得皇位,王爷可别忘记了当初承诺给雪国的好处。”
“那是自然,本王一言九鼎,只要雪国助本王取得皇位,承诺给雪国的东西,本王一样也不会少。”
“如此,王爷便等着时机成熟之后,登高一呼吧。”
“待本王身体好了些,便立刻集结兵队,到时取了那黄口小儿的皇位,本王还要找那丫头报这落颈之仇。”瑞王说得气愤,一巴掌拍在贵妃椅把手之上,牵动脖颈之处又是一阵巨疼,面容一阵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