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要玩这个游戏。
为什么不呢?
生活太无聊了,找些乐趣玩也是好的,何况人家不怕死,找上门来给她消遣,不消遣白不消遣是不是?这一想,冯妙莲不禁露出一个阴险的笑,镜子中的她,眼睛像豹,瞳仁危险地眯成一条线,阴森森的笑容,一闪而逝。
随后,冯妙莲捧着青花瓷杯子,缓缓地上步,金丝绣着大朵牡丹的裙子无意地幻成细碎的轻浪,丰姿绰约。她杨柳细腰,婀娜多姿走到元秀跟前,把茶递了过去,一边适时作着娇羞万状样,声音湿嗒嗒,软绵绵的:“三公子请喝茶。”
元秀哪见到这阵势?骨头完全酥了。呆了好一会儿后,才颤危危地把杯子接过,喝了一口,好不容易勉定心神。
他无话找话:“陛下呢?陛下还没回来吗?”
其实元秀知道,此时元宏正在大殿,跟一班大臣们商讨南征的各种事项,太子元恪也在,白正说了,没到黄昏时刻,元宏是没这么快回院子的。这就是为什么元秀会冒着胆子跑来找冯妙莲的原因。
只见冯妙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哀怨:“陛下还没回来呢,说陪我到龙门来玩,可一整天也没影儿,也不知道为什么。”
——
☆、第770章 不脸的畜生6
元秀笑了一声,竟然大着胆子搬弄是非来:“陛下是不是走在路上,然后看到了野花,然后只管采着忘记了回来?”
冯妙莲做了一个受冤无告的委曲表情,还伸出按了按胸口,垂下头来,眼泪都几乎要淌下来了:“谁说不是呢?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的。哎,只是苦了我们女人。”
元秀连忙说:“左昭仪这话说错了,怎么能够一竿子打沉一船人?我就不是这个样子的,要么不爱,爱了心里只是有她。”
冯妙莲斜了眼睛看他:“你还没成亲么?”
元秀老老实实回答:“成亲了。可是那女人不是我爱的,我一点也不爱她,是我父亲让我娶她的,我反抗不了。如今她进门来好几年了,我看也没看她,还在苦苦寻找值得我爱的女人呢。”
这游戏好玩。
冯妙莲再施展一下本身的资源,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元秀,射出一点光彩来:“像三公子这样多情的好男人世上又能有多少个?百个也挑不出一个来,稀少得几乎要灭绝了。”
元秀一听,乐得直抓耳挠腮的,大着胆子,试探那样的问:“陛下政事繁忙,常常没空陪左昭仪,过一段日子又要带兵南征了,没有一两年回不来,左昭仪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宫中,是不是很闷?”
冯妙莲又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是啊,很闷呢。我老是想着,如果有个人来跟我说说话,解解闷儿,那该多好。”
元秀眉开眼笑。
顿时更加深信了白正的那番话:“三公子,你比周中书待郞家的公子强多了,无论家世还是相貌,周中书待郞家的公子远远不如你。三公子,如今趁了这个时候,赶紧跟左昭仪套个热乎,也是天时地利呢,可别错过了,要不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元秀忙不迭说:“我倒是天天有空呢。如果左昭仪不嫌弃,以后陛下南征了不在洛阳了,那我天天到宫中过来跟左昭仪说说话,解解闷儿,左昭仪你说好不好?”
冯妙莲斜斜地瞥他一眼,噘着嘴问:“你这话是真还是假?是不是哄我开心?”
元秀一脸的正经,认真地发誓:“我在左昭仪跟前,哪里敢说假话?若我说的话有一句半句不真,天打雷劈,出门被马车撞死!”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偷偷瞟向冯妙莲。
冯妙莲不但不恼,还轻攀浅笑。
元秀便大胆起来了,表白那样的说:“平日里我听别人说,左昭仪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在你跟前半点错不得,因此吓着了我,以前见过几次面,只敢远远站着,不敢亲近。如今一见,哪里像他们说的?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左昭仪。左昭仪不但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说话又和气,极会疼爱人。如果左昭仪让我到宫中去,我……我怎么会不去?哪怕死了,也是愿意。”
这话也太直白。
直白得这样清新脱俗。
冯妙莲掩嘴,很造作地笑了起来:“三公子,果然你是理解我的人!哎,哪像了陛下,一心忙政务事,还要打仗什么的,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
——
☆、第771章 不脸的畜生7
说这些话的时候,冯妙莲坐在一张椅子上,跷着二郎腿,上面那条长腿倾国倾城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仿佛春日水草那样。而冯妙莲的眼睛和嘴角,像带了钩子,朝着元宏那么不以意的一瞄,一抿,妖娆得一塌糊涂。
女人运用色相施展风情,男人根本招架乏力。
元秀的喉结上下窜动,两眼放光,迫不及待满眼桃花了。终于,他放下茶杯,大着胆子,站了起来,朝冯妙莲一步步走近。到了冯妙莲跟前,停下来,身子往前凑了凑,用力地嗅了一下。
他贱贱地问:“左昭仪用的是什么香粉?竟然如此的香?”他用力嗅了一下,一副陶醉的表情:“这香,好像是睡莲的味儿,不不不,是玫瑰味儿。也不对,好像有鸢尾,芍药,牡丹,百合,木犀兰的味儿……左昭仪,这味儿太香了,太好嗅了。”
冯妙莲的身子略略往后倾,乜斜着眼睛,嗔道:“你别这样,下人们都在看着呢,传到陛下耳中,小心你的狗命。”
元秀一听,也知趣,退了回去,又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元秀,太过猥琐了,举止言行透着一股浓郁的人渣味儿,他自己是蛆,因此他眼中的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大粪池。跟他玩,是要掉粉的,传出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冯妙莲忽然兴趣索然,想鸣金收兵了,不想再继续玩这惑乱人心,考验劳什子吸引力的游戏了。
很没劲,超级没劲!
一点也不好玩!丫的,白白便宜了猥琐男,浪费她这么精彩的演技,多不值得!
冯妙莲收回了倾国倾城的长腿,“嗖”一声站了起来,笑容没了,声音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打发元秀走:“三公子,你来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元秀不愿意,他意犹未尽,厚着脸皮说:“我再多坐一会儿,左昭仪,我看你还没看够呢。”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恶心死人的风骚表情,还自以为是的一个人唱着打情骂俏的独角戏:“哎,好狠心的左昭仪!这么快就赶我走!”
狠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更狠心的还在后面哪。
冯妙莲本想放这个猥琐男一马的,把之前他的猥琐一笔勾销,只要以后他不再烦她便行。但这猥琐男太执着,是个不见棺材不流泪的货,坚持要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信念进行到底,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冯妙莲眼珠子一转。
随后她瞄了瞄屋子里站得远远的太监宫女们,故意把声音压低,装了极鬼祟的样子,很暧昧地说:“现在大白天的,人来人往,你老是在这儿坐着,并不方便,会给人闲话的是不是?你先回去,等到晚上天黑了你再过来,悄悄的在西边穿堂儿等我,记住了,可别给别人看到了。”
元秀喜出望外,笑得嘴巴都要合不上来:“真的?左昭仪,你可不要骗我。”
冯妙莲看了他一眼,不高兴了,噘着小嘴说:“我这话像是开玩笑的吗?如果你不信,那就算了。”
唬得元秀赶紧说:“信!信!左昭仪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他又再说:“只是在西边穿堂儿,人太多了,怎么才能避开不让他们看到?”
冯妙莲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这个好办。我把守夜的那几个太监都放假了,两边的门一关,就没有人了。”
元秀眉开眼笑:“那左昭仪,我先走了。”
冯妙莲点点头:“嗯,走吧。记得晚上一定要到,不见不散。”
元秀一叠声说:“当然当然!”他乐滋滋地走了。
——
☆、第772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1
太阳完全下山,黄昏的雾霭缓缓地升起的时候,元宏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冯妙莲正站在一面全身镜子前,左顾右盼。镜子中的她,永远十**岁的样子,青春靓丽。脸儿水嫩,肌肤吹弹可破,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被描得水灵灵,有一种引人遐思的风情,仿佛携着一把风,一吹就吹到人的心窝里,有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美中不足的是,额头左角有一道一寸半长的粉色疤痕——那是上次,梳妆台上摆着的两个高菩萨送的小泥人,先后掉了下来,再先后重重地砸在她的头上发生流血事件,伤口好了后,留下的疤痕,算是小小的破相。
北魏医学落后,没有疤痕修复。
不过冯妙莲也不在乎,有时候,她会把头发放下来,用刘海掩盖那道疤痕,有时候,她故意的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那道一寸半长的粉色疤痕,那也是一种缺陷美是不是?
两个小泥人摔了四分五裂,冯妙莲也没舍得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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