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乖乖投降 (我是唱晚的渔舟)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我是唱晚的渔舟
- 入库:04.10
苏洛漓知道陶染來找她,其实也不觉得奇怪,她也知道陶染对自己的好感,但是她不觉得这种好感有什么的,无非是看着她的相貌姣好罢了吧。还有什么意思呢?男性其实都是注重外表的,哪里会有人真的完全都不会顾及自己的伴侣的形象。
但是她不会讨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女人的价值就是通过被人尊敬和仰慕來实现的。其实陶染也是懂得的。他知道苏洛漓会喜欢他喜欢他的感觉,就这样叫她觉得舒服也好,他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苏洛漓喜欢就好了。
一个人的感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明显的不被接受,但是还是要坚持下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陶染还是坚持了下來,他一定要把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就算是天下人都觉得他可怜可悲或者可笑也好,他的那份隐秘的情感其实根本沒有瞒住谁。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其实也帮不了苏洛漓,但是他可以拼命的來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他爱她。所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每天带上易容的脸皮的时候,都是这么的对镜子里面的自己说。
其实他原本的相貌,也还算是一个较为清秀的小伙子吧,但是他戴了面皮,只是比中人之姿稍微好了一点罢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样子其实是配不上苏洛漓的,虽然他爱苏洛漓,但是也是无可奈何。他从來都沒有资格和离无渊争抢苏洛漓,连所谓的机会都不会有。
陶染慢慢的和苏洛漓一起走着:“我们一起去摘果子吧,有个照应。”
第二百三十一章 奢侈的丝帛
苏洛漓笑着说道:“那就走吧。”前面是阴暗的树林。树林其实也是世界上的一个奇妙的存在,黑暗幽深,不知道里面究竟会是什么。这也是一个世界的另外的一个表现形态。世界本來就是奇妙的存在。
因为沒有任何人可以假设这个世界是如何存在的,是如何构建的。谁都不懂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的事情。谁也不能理解爱情究竟是什么,也沒有谁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生存,怎么发展的。
苏洛漓和陶染慢慢的走进树林,树林之中有一种莫名的阴冷的感觉。她不喜欢这么冰冷的地方,她喜欢温暖的和煦的阳光自然地照射下來,她是哪个在阳光之下伸开手脚被照射着的人。
但是她不是,从小的时候被家人抛弃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是一个受着眷顾的人了,她明白自己的命运,并不是一场美好的命运。但是无论她的生活会是怎样,她都要勇敢地面对下去。只有她自己,才可以挽回自己的命运,虽然她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看起來是这么的独木难支,这么的微弱。
再微弱的光线,在沒有星星的夜里也会是明亮的吧。
苏洛漓看着周围有着松树,知道松树上会有一些松果,于是掏出身上的一只丝质的小口袋,这只小口袋是柔软的,质地非常的精美。苏洛漓自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因为这种柔软的质感在她的前世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在这样的一个机械沒有完全的发展起來的世界,所有的事情都要靠手工來完成,手工是一件很精巧的事情,要不是有这种有温度的制作,或者这个世界上就沒有精益求精这回事了吧,全部都是千篇一律的机器生产,真是叫人忍不住厌倦。
以前的苏洛漓其实也是热爱手制的东西的,但是她知道那种东西的昂贵,往往一个人的性命都不值一件顶级的奢侈的品牌的东西。这就是她从事了暗杀这么久之后对人性的麻木,人性真的不是一件值得人相信的东西。
或者说,人的生命,本來就可以用钱來衡量,钱就是这么的一件有用的东西。像她这样的人,或者也沒有办法不胆战心惊。
她现在手中哪的这些小包包,就全部都是最好手艺的良工巧匠亲手做成的,轻便,柔软,而且奢侈。这是她的身份的象征,因为只有皇室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资本用到这么美丽的东西。她喜欢这么好的东西。
如果有一枚小小的戒指,就可以把这些轻薄柔软的制品从戒指的一端拉进去,又从另外的一端拉出來,这就是最顶级的做法了吧。
苏洛漓有时候觉得自己,也真的可以算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享受这种事情她实在是做了太多了,她习以为常到了极点。虽然她爱不到她爱的人,但是她还是喜欢精美的饰物和精美的食物。这些都是可以温暖一个人的心的。
况且她的做法她也并不觉得奢侈,不就是用蚕丝來做袋子而已,这算什么奢侈呢。最最奢侈的,大概要算妹喜和褒姒这两个灭了国的女子吧。
苏洛漓最记得的就是妹喜,她在记载里面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诗经》里面都要说她“妆霓彩衣,袅娜飞兮。”看來也是真的很美貌了,只是她又很喜欢听撕裂丝帛的声音,那种悦耳的动听的带着破坏的终极的快感的声音。
她是有施氏的首领的妹妹,为了让有施氏不被那个暴烈的国君桀覆灭,于是嫁给桀,这个近乎有着狂暴的倾向,可以单手扯直铁钩的国君。那个时候丝织业才刚刚发展出來,桀就愿意为了她,把丝帛一点点的在她的耳边撕碎,只为了她高兴,什么都愿意做。
妹喜还喜欢酒池肉林,还喜欢穿着男性的衣服,但是桀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什么都要叫她满意,最后他的国家倾覆。
另外的一个喜欢裂帛的女子,或者就是褒姒了吧,她和她的国王的结合其实也是和妹喜相似的,她也是一样的喜欢裂帛的声音,只是就算是有裂帛,她也不会笑。其实她的快乐是很难被理解的,她是这么的一个近乎纯粹的人。
其实人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奇怪的人,就算是这个周幽王也知道她奇怪,但是他是一个君王,他就是想不动一兵一卒的來征服这个褒姒,他不明白,用他的身份,和他的能力,为什么不可以让她笑一笑。
他叫人为她弹奏丝竹箜篌,叫人为她击鼓奏乐,叫人为她撕裂丝帛,但是都不能叫她一笑。就算是前人有为了女子颠覆了朝纲的例子活生生的摆着,他还不是一样的置之不理。
周幽王用尽了自己的能量,就是为了叫她笑一下,但是她偏偏不,她偶然的笑容被称为“其一笑有百二十种媚”是要有多么的美丽,才足以叫一个国家都心甘情愿的为之倾覆。她被立为皇后,她的儿子被立为储君。
但是她还是不笑,真是太冷酷。苏洛漓有时候想,要是有这么的一个痴情的人这样的爱她,她会不会为此动心?这真是一件叫人迷乱的事情,苏洛漓知道被爱其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且别人要爱自己就如同中蛊,真的就不容易。
苏洛漓也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沒有人爱,只是她爱的人不爱她,她是这场牌局的赢家,但是她就是说自己沒有得到大王,闷闷不乐。
但是她还是羡慕那些女子,要是撇开朝纲的因素在里面的话,她们就是这么的被人宠爱着,而她永远都不会被人这么的深刻的爱着,每个人都知道她聪明,都知道她坚强,就以为她不会受伤。
当然褒姒的结局总所皆知,她最后的微笑,是为了皇上近乎荒唐的对她的取乐,烽火戏诸侯。反反复复,沒有诸侯再相信这个皇上,整个王朝因为她而衰落了。
这就是红颜的魅力了吧,褒姒这种近乎神一样的美好的女子,当然是叫人痴迷的。苏洛漓其实也知道她不快乐,就算是她获得了这么多还是郁郁寡欢。不过谁知道呢,她会不会就只是有一个有着近乎怪癖的人。
更或者,她是不是太了解周幽王了,唯独只有她这样的一个人,骄傲的,美貌的,才可以叫他痴狂的宠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笑一笑,但是她偏不。
苏洛漓想着,觉得自己也是太痴情了,这些事情,谁又能知道的呢。这个世界,本來就有很多人是过分的痴情了的。她摘下很多松果來,几乎可以填满了手中装松果的小蚕丝袋子。娇媚的女子其实是不会用过于庞大的口袋的。
苏洛漓就喜欢庞大的手袋,就好像随时可以随着自己的手袋搬家,将所有的需要的东西都装在手袋里面,手机零钱,银行卡购物卡,香水面霜粉饼,这么多零零散散的东西,偏偏就可以填满一个看起來这么硕大无朋的袋子。这就是她的前世了吧,这么的遥远的一辈子,就这样过完了,她还沒有忘记,曾经她还是一个学生。但是却是一个背着名牌手袋的学生。
苏洛漓想起她的前世來,恍如隔世这个词语在这一刻用起來真是无比的恰当,而且还能带着嘲讽的意味。她就这样的结束了自己的前世,一点点的忘掉自己的过去,重新把自己的灵魂安置在另外的一具躯壳上。
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做梦,究竟是谁死去。是不是自己的前世,都只是一个梦罢了,那又是为了什么,自己可以在梦里看见那个死亡了的自己,苍白的浮夸的那个自己,可怜兮兮的那个自己。有一点腐烂的香消玉殒的自己。
她明确地知道,自己永远都会不回去了。就算是她想也不能,她來到这个世界的唯独只有自己的灵魂,她沒有办法带着自己现在的肉体迁徙。苏洛漓收满了一代松果,陶染又递來了几颗,她伸手去接,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又很快的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