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一个大男人，谁会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到处乱跑，也不知道丢人。”
李桂舟嫌弃的看了眼小白菜，很是不爽的样子。
小白菜好笑的看了眼李桂舟，这才她真的可以肯定了，她真的有什么地方得罪到了李桂舟。
“你对我很不满？”小白菜疑惑的问道。
“桂舟，怎么跟姑娘说话哪！快给姑娘道歉。”李桂香冷声呵斥道，气的不轻，说了多少次了，为啥桂舟就是不改那！总是跟姑娘对着干，平时他可不是这样的。
“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李桂舟低声的嘀咕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明显的底气不足。
“姑娘，你别放心上啊！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他平时不是这样的，自从娘死后，爹被抓，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无碍，我先走了，你还是别去了，我一个人没有问题。”
“不行，姑娘，你年纪小，万一遇到坏人就麻烦了，我得跟着你。”李桂香坚持。
“是啊！姑娘，你还是让姐姐跟着去吧！家里有我哪！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总是不安全的，姐姐大些，也能照顾着你点。”李桂心也劝道。
“好吧！桂香，你跟我去凤阳城可要跟紧点，凤阳城可不比咱们李集，人多。”小白菜点头同意，李桂香毕竟比她大些，跟着她，也方便点。
“是，姑娘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李桂香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小白菜好笑的点头，李桂香这么柔弱，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哪！
两人顺着大街，一路向东，奔着凤阳城的方向而去，走到街上的时候，小白菜看到了一群小孩子，围着什么东西，越走越近，也看的越是清晰，那些小孩说的话，也听的越是清楚。
“不要脸的贱人，到处勾引男人，什么东西，砸她。”
“就是，砸她，她可不要脸了，都成这样了，还勾引乞丐，砸脸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到处偷人。”
“啊！啊啊！”
一圈小孩远远的围着，拿着东西就往中心里面砸。
走近了些，小白菜清晰的发现，里面是一个人。
“那人做了什么？这些孩子为啥砸她？”小白菜问着，抬头朝李桂香看去，当看到她冷漠的小脸，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姑娘，哪里太脏，咱们走这边，别脏了你的眼睛。”
李桂香拉着小白菜，要绕道。
“她怎么会到街上来，去烦你了？”小白菜并没有顺着李桂香，而是朝着李桂花走了过去。
“姑娘，还是别看了吧！她是活该，都这样子了，仍旧不死心，想着翻身，想着。。。姑娘，还是别看了吧！”李桂香劝着，李桂花找了她，她哭闹着，要她帮忙，她要报仇，可这话，她不想让小白菜知道，不是怕小白菜多想，而是不想她生气。
“她想翻身，想报仇，可她想过没有，这苦果是谁种下的，开始若是安分，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心思太重，只会压着自己。”
小白菜说着，已经来到小孩的包围圈，看着地上一脸邋遢的李桂花，衣衫不整，肌肤裸露，身上多处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手指上的血块，脸高高的肿起，满脸愤怒的怒视着周围的小孩。
“呦，她还敢瞪咱们，给我砸？看她还敢不敢，不要脸的臭女人，砸她，砸她。”一个小孩一声吼起，其他人都跟着拿起能拿的东西，朝着李桂花砸去。
“啊！啊！”李桂花披头散发，一身脏兮兮的，不甘凌辱，顶着脏乱的头发，往前蹭着吓唬那些小孩。
“啊！啊！”
看着李桂花这样，那些小孩吓的往头退。
李桂花往前挪了又挪，一双绣着牡丹的绣花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了是那么的眼熟，心中疑惑，还有愤怒，李桂花慢慢的抬起头，当对上那双嘲讽的双眼，李桂花恨不能咬人，只能拿眼熟，恶狠狠的盯着她。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为了报复李翠芝，陷害小叔叔，既然你如愿以偿的夺了李翠芝愿意嫁的男人，为何又不好好珍惜哪！我相信，若是你安分守己，即便小叔叔知道你是故意陷害的，日久，他也会原谅你，可你不愿意安分，这一切又能怪谁哪！”
“啊！啊！啊！”李桂花看着小白菜，愤怒的大吼大叫起来，贱人，贱人，怪谁，就是怪你，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姑娘，咱们还是走吧！这样的人，只会污了你的眼睛。”李桂香上前，伸手拉开小白菜。
“啊！啊！”看到李桂香上前，李桂花更加激动了，满脸的愤恨和不甘，贱人，贱人，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那天晚上她好不容易爬回了家，李桂香这个贱人竟然不让她进门，李桂舟那个小杂种竟然把她往外拖，让她死了算了，幸亏现在不是冬天，否则，非冻死她不可，可恨的是，突然多出了几个衣衫肮脏的老乞丐，硬是拉着她当街把她强暴，狠，她狠所有人，等她好了，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绝对不会放过。
李桂花心里的恨意，迅速的滋生着，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连动都不能动，她每天都在承受着钻心的疼，两条腿也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即便是能站起来，她也不敢站起来，手疼的连亵裤都提不起来，她有怎么敢站起来。
“这样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李桂花，你若是狠，应该先狠你自己，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要总把罪过推卸到别人头上，想想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你今天会有这样的下场，也是你的报应。”
李桂香看着挪着身子对自己发狠的李桂花，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一直，姐姐这个词，在她的心里，就是一种负担，她挨打了，她和妹妹，都会看着她的脸色，还有被掐，小时候小，不懂事，大了，慢慢的她们也就疏离了她，说起来从小一起长大，真心亲的，是她跟桂心还有桂舟，而这个姐姐，动动都会拿她这个妹妹和弟弟说事情，什么都是为了她们，其实都是为了自己。
待小白菜和李桂香走远，李桂花犹如毒蛇的目光，仍旧紧紧的盯着两人的声影不放。
“砸她，砸她，砸这个坏女人了，还在瞪，砸她。”烂菜叶子，小石头块，统统的朝着李桂花丢去，却无法让李桂花收回目光，心中的狠，早就吞噬了她的心。
“去去去，都干啥哪！”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众多小孩子。
“快跑啊！乞丐来了。”小孩子四散而去，都知道，如今的李桂花，是乞丐们的玩物，他们不能打。
“啊！啊！”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看着步步逼近的几个乞丐，李桂花吓得尖叫连连。
“啧啧，这小骚娘们，看到爷几个这么兴奋，兄弟们，上啊！谁先到，谁先得。”一个领头的乞丐，大声的说了一声，几个乞丐，蜂拥而上。
他们这些人，常年在街上乞讨，半年开次荤，不是傻子，就是半老徐娘，都是不知道被多少人压过的，李桂花脸虽然肿了，手和脚也差不多残废了，可毕竟是姑娘，身子紧致，可不是那些个老娘们可比的，所以，对于这些乞丐来说，吃饱喝足，还能找个小骚妇来消遣消遣，那是人生一大乐事。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少好事又好色的男人，揍过来围观，妇人看到羞红了脸，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就怕多看一眼长针眼。
“啊！哈哈哈哈！老子抢到了，下面是老子的了。”
“娘的，算你快，下面归你，上面归老子。”领头的老乞丐叫嚣着，几分蜂拥而上。
哭喊，反抗，最终化作一片沉默，犹如死尸一般，任人宰割，此时，就算是想死，她也没有能选择死的权利。
出了镇子，两人一路向东，沉默了好一阵，直到李桂香率先开口。
“她那天，天不亮就回来了，桂心心思，我在刘家发生的事情，她发现了端倪，问了我，我一个没有忍住，就哭了出来，告诉了她。她知道后，非常生气。大半夜的门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没有敢开，后来她就在门口又吵又闹，听到她的声音，桂心很生气，出去把她骂了一顿，她就要打桂心，桂舟听了两人的对话，也知道了那天的事情，不让李桂花进屋，硬是把她给拖了出去，然后，然后我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一个街上到处传，说她被人。。。这是她的报应。翠芝姐小时候对我们很好，都是因为她，才会不怎么跟我们走动，到后来，她竟然说翠芝姐的坏话，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桂香，你是觉的是自己害她被人强暴了，所以才会一直说是她的报应吧！”劝自己的成分是有，可李桂香一阵在重复着，小白菜也不免听了了一些玄机。
“姑娘，我，如果那晚我收留了她，白天再让她走，也许她也不会被。。。我怕娘会怪罪于我。”
李桂香低下了头，虽然关系不好，可毕竟生活在一起十几年，在得知李桂花被一群乞丐给糟蹋了以后，她还真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