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下去歇着吧,我自己来就好。”花如墨试了下水温,巧笑嫣然,回眸看向静白。
静白擦了擦额角的汗,浅笑着。“还是奴婢伺候你吧。”
花如墨好看的嘴角牵起,双手推搡着她出门,嫌弃她道。“快走!快走!你身上太臭了,我才不要你伺候!”
静白被推出了门外,抬手闻了闻袖口,一股淡淡的汗味儿传来。红润的小脸拉了下来,她一跺脚,嗔怪道。“好你个花如墨,我都不嫌弃你,你倒是嫌弃我来了。我不理你了,哼……”
说完,一扬袖,一抹倩影如蝴蝶一般隐于走廊内。
屋内,花如墨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静白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想着,她走到木桶旁,低首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她精致的面容,纤纤素手,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跳动的烛焰映着她纤细完美的*,螓首蛾眉,美丽的蝴蝶骨高高地凸起,胸前的圆润,白嫩如霜,不盈一握的细腰下,两条修长细嫩如凝脂的小腿轻轻晃动,泛着迷人的光泽。
长腿一迈,她踏入木桶之中,静静地倚在一边,眉目不似刚才那般清明。
中午的时候,她从宫女那里听到,影逸寒的亲生母亲是暖妃,本名韩问蕊,在当年冠宠一时,只是不知为何生下影逸寒不久后,她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一般,当今皇上认为她已经死了,追封她为暖贵妃。
花如墨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今日与皇后的对话着实让她感觉到她的阴狠毒辣,与南国皇后萧玉珠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将身体没入水中。静谧的水面上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百花瓣随波漂浮,芳香四溢。
忽而,一阵凉风吹过,花如墨自水中浮出,三千青丝如浮云一般飘在水面,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面容滴下,光洁的臂膀白皙似雪,水下隐隐的妙段身材,充盈着极致的诱惑。
水眸盈盈,未脱雾气,眸光轻柔,撩起青烟。
她微微蹙眉,感觉背后射来一道火热的视线,伸手去勾搭在屏风的衣服,烛光照亮了她纤细的皓腕,掌心的伤疤狰狞可怕。
一只大手突然攒紧她的手臂,冰寒的气息让她的心一怔,她还未喊出口,嘴巴被轻纱塞住,整个人被压入水中。
鼻子狠狠地呛入了几口水,她双手不停地挣扎,奈何力气没有来人大,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身体被大力拉起。
她无力地趴在桶边,温热的水自她满头青丝流下。她的眸落在光滑的地板上,看清了来人的修长身影。
男人?谁想要害她?
她瞪大眼眸想要看仔细,身后的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身体强行被压向桶边,双手被擒住背在身后,粗糙的大手游走在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上,一点一点地攻城略池。
蓦地,男子踏入木桶之中,桶内的水溢出洒了一地,他逼向蜷缩在桶边的女子,一股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铺天盖地袭来。
花如墨奋力张嘴,呼喊声溢出嘴角化为一声声细碎的呜咽,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袭来,一阵撕裂的疼痛袭上她的大脑。
鲜血慢慢流出,染红了清澈的水面。身后的人身体明显一滞,不待她多想,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将她淹没。
她的人连同她的心缓缓沉入水滴,犹如陷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口中的轻纱被咬出血色,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一行清泪自眼角流出,她的身体扭曲成绝望的弧度。
花如墨疼得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牙龈咬碎,也缓解不了这种痛。
她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在这个漩涡里,任她怎么挣扎也逃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自水中提出,扔上床榻。
结束了?
巨大的疼痛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她睁开朦胧的水眸,视线幽幽地落在床边的男子身上。
男子负手而立,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修长的身躯暗藏蛟龙之姿,他的脸隐于银色面具之下,一双清冽的冷眸,太过深邃,静若寒潭,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潭,流动时如夜空繁星一点。
他这个面具,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忽而,银色面具向她靠近,她听得一个沙哑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不要有轻生的念头,否则我就将门外的那个丫鬟卖进窑子,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静白!
花如墨如死灰般的眸子动了动,看出他眼底深深的戏谑后,不知哪儿生起的力气,抬手猛地将男子的面具拉下。
眼前闪过一张模糊的脸,她还未看清,头上便多了一条白色的丝巾,头顶响起男子暴怒狠戾的声音。“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不听话的女人吗?”
身体再度被压下。
没想到在这瘦弱纤细的身体能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欢愉,他便不顾她的青涩,再一次无情地索取起来。
花如墨慌乱的小手乱抓起来,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饰物,她仔细摸了摸,两条细绳下挂着一颗豆子大小的珠子,再往下是一枚圆形的玉佩,玉佩上精雕细琢着一个影字。
影?难道他是……
容不得她多想,昏阙来得那么突然。
羽翼般的睫毛轻阖,她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待一切结束之后,男子捡起地上的面具,大手一挥,床边的帘幕滑落,恰好挡住了外露的春光。
月色隐于云后,天幕黑了起来。
☆、第21章 坑深二十一米坚强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照亮了一地的寂寥。
花如墨从疼痛中醒来,墨染的青丝凌乱地披散,一双水眸黯然无光,她目光空洞地盯着白色绸缎床帐,一行清泪缓缓滑过脸颊,隐于两鬓,消息不见。
门扉吱一声被推开,静白端着水盆走进,步履轻盈,她走过泼墨山水迎客屏风,视线落在一地的潮水上,望向床榻,看到花如墨薄纱半掩地躺在上面,身上横着被凌虐的痕迹。
嘭一声,手中水盆掉在地上,静白双手捂唇吓了一跳。
忙一溜小跑去合上敞开的窗户,拉过床内的被褥盖在花如墨身上。
“王妃,你怎么了?你别吓静白啊。”静白颤抖着小手,取下她口中的血红轻纱,摇了摇她的肩膀哭泣道。“都怪奴婢不好,昨晚不该偷懒回房,让歹人有机可乘。”
花如墨空洞的眸子流转,落在静白泪流满面的脸上,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不关你的事,那人有备而来,就算你在,他也一样会动手。”
她垂眸,敛起眸中的万般情绪,再抬眸时,已不似刚才那般凄苦。
她猛地咳嗽几声,身体的伤口被扯动,巨大的疼痛袭来,逼得她忍不住呻/吟几声。眼前浮现那人修长高大的身影以及他阴狠暴戾的话。?
这里是凤栖宫,当今皇后的寝宫,那人竟能出入如无人之地。?
静白连忙将她扶起,倒了杯水送到她的嘴边。“这上天好不公,为何像你这样与世无争的女子命途这么坎坷。”
她说着,眼泪啪啦啪啦地往下掉。
相比于她的痛哭流涕,花如墨却显得太过冷静。“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可能我上辈子做坏事做的太多,这辈子就该受到惩罚。”?
她说着,扯起一抹苦笑,身上的疼痛因为她情绪的平复缓解了很多。?
“你休得胡说,都怪那个萧玉珠,若不是她逼你和亲,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早就和夏将军拜堂成亲,去大漠过自由的生活了。”静白义愤填膺地说着,突然捂嘴,抱歉地看着花如墨。
听了她的话,花如墨的身体猛地一僵,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被扯动,疼得她无法呼吸。
夏子夜……自嫁入北国,她就逼迫自己不去想他,时间久了,她以为她把他忘了,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王妃,奴婢该死,不该提夏……不该说那些话……”静白见她脸色沉下来,连忙握紧她的手。
花如墨垂眸,敛起眸中的万般情绪,再抬眸时,已不似刚才那般凄苦。“无碍,该面对得总要面对,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
母妃毁容,养她十余载,实属不易,她还未尽孝道。既然那人不让她死,她便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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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三日,自上次皇后召见过她,她再也没见过她,听说每年的这几日,皇后都会去后山的祠堂诵经念佛,为北国祈福。
没人打扰,她也乐得清静。
这日,闲来无事,主仆二人便想着在后花园逛逛。
五月份的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磅礴大雨倾盆而下。
花如墨一身的粉色素衣被雨水打湿,滚边刺绣碎花罗裙溅上污渍。
“你不是说今儿天气晴朗,天和日丽,宜出行吗?这怎么下这么大的雨?”
柔顺的青丝狼狈地贴在脸上,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滴下,黛眉微蹙,有些愠怒,澄澈的眸子流光一点,显出无奈,虽是一脸的愠怒,而嘴角边却绽放出一抹斑斓的微笑。
她一边推搡着静白,一边说道。
二人如落入凡间的精灵一般,衣袂飘飘,身影一闪,便踏入一个高挺的四方角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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