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妃?很快你就不是了!乖乖地等着嫁给朕!”在花如墨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花如墨被扔在床上,稍一晃神,人已经被压下,双手被擒住举过头顶,眼看男人就要对自己用强,急中生智,放缓声音道。“皇上!你当真想娶我?”
见影逸轩动作一顿,继续道。“如果皇上想要对臣妾动粗,臣妾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承/欢,可是皇上可否做到让如墨心甘情愿嫁给你?”
把臣妾改为如墨,这说明女子已经不再以寒王妃自称。
这样的认知令影逸轩心情大好,虽然知道这只是女子的缓兵之计,却还是愿意陪她演下去。“说吧,你想要什么?”
花如墨动了动被攒紧的手腕,这样被压在床上的姿势令她倍感屈辱,然而对方到底不是影逸寒,并非自己几句惹恼的话便可将其打发,只能继续道。“如墨想要凤霞冠,想要凤印,想要母仪天下,想要成为统领六宫之主,如果皇上能够让如墨当上皇后,那么便心甘情愿嫁给你。”
影逸轩温润的黑眸凝出一丝恼怒,看着女子的眼神越发冷寒,“你以为朕不敢娶你?不敢让你当皇后?”
花如墨微微一愣,影逸轩比她想象的要聪明很多,只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咬咬牙回道。“如果皇上敢,那么做给如墨看!”
影逸轩冷哼一声,愤怒起身,黑眸冷冷凝着躺在床上,显出几分脆弱的女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乖乖等着嫁给朕!”
说完,拂袖而去,大力的关门声,震得整间屋子抖了三抖。
第二日,花如墨还未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接着伺候的宫人走进,搬来两个箱子,里面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为首的宫女手中还托着一个明黄色的包裹。
“寒王妃,这是皇上让奴婢送给你的。”
花如墨皱着眉头接过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黄金精雕细琢的凤印,清灵的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讶,稍一愣神,后面的宫人上前,端来的是凤霞冠、大红喜袍。
影逸轩是铁了心要娶她,当然这其中并非单纯只是为了娶她,更多的是想要引影逸寒回宫。
可是,自己的话已经放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宫人站于一侧,等着她发话。
花如墨淡看了一眼喜袍,脑海浮现的却是初次与影逸寒相见的情景,算不上一个良好的相遇,然而那日的影逸寒确实俊美无双。
只能嫁给影逸轩了吗?
花如墨抿了抿唇,心中隐隐地已有了决定。
起身顺从地试了喜袍,由于身形偏瘦的原因,喜袍穿在略显宽大,却衬得清瘦的身子越发轻灵,又戴上了凤霞冠,镜子里映出一张清艳逼人的小脸,明眸皓齿,口若朱丹。
一切就绪后,便已闷了为由,在众宫人的监视下,出了厢房的门,便往皇宫内一条涓涓细流的河边走去,据说这条河直通城外的护城河,南北贯穿直达边疆,这些都是在书上读来的。
“王妃。”宫人好像害怕花如墨想不开自尽,见女子举步往河边走去连忙追了上来。
“我只是想要站在河边看一下而已,还从来没有见过北国的河流。”花如墨回眸对着宫人微笑,便在她的搀扶下上了临河而建的亭子,随手摘下几片树叶放在手中把玩着,而后扔进河里,看着树叶飘摇渐渐远去,而后继续摘下叶子扔进河里。
宫人只是站在一旁,不敢出声,虽心中有所疑惑,但又觉得只是树叶与花瓣而已,大概是南国有什么特殊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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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距离北国皇城大约还有一天路程,一处茂密丛林临河驻扎的营帐,垂下的帷幕被掀开,已经马不停蹄赶路一天的影逸寒走了出来,看了眼远处天空泛起的月牙白,入鬓的剑眉蹙起舒展不开。
“怎么这么多树叶?上面还有个心形的标志?”
“这个树叶的形状好奇怪,好像是被人刻意修剪过。”
“我认得这个形状,兄长曾经在宫中当差,修剪过树叶,我记得他带回来的就是这种形状的!”
身边,几名士兵经过,闲聊传入影逸寒耳朵里,心中不禁奇怪,皇宫里的树叶怎么会飘到这个地方来。
来到河边,看着缓缓而过的树叶与花瓣,影逸寒弯腰捡起放于掌心,树叶上青色的脉络间,一个用指甲画出的小小心形清晰可见,正是女子曾经在他掌心经常写下的那个‘字’。
影逸寒捏紧树叶一角,指肚轻抚树叶脉络。直到这时,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尽管知道这样想她并不合理,天知道当他知道花如墨要嫁给影逸轩时,有多气愤,有多不甘,如今只是单单看着印有心形划痕的树叶,明了女子的心意,便感觉异常的心安。
花如墨在告诉他,皇宫有问题,不可前去。
可是,她在那里,他又怎么可能不去。
愤然挥手,手中树叶落入湍急河流中,最后看了一眼摇摇晃晃浮在水面上的叶子与花瓣,转身走向营地,下达最后的命令。
——明日一早,启程攻陷北国皇城。
☆、84|6.07 首|发
翌日,清晨。
花如墨一身冷汗,从噩梦中醒来,身上单薄的华服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像是不能适应突然而至的视线,光洁琉璃的水眸,眸光微怔,好一会儿才从眼前情景的转换中清醒过来。
睡于外室的宫人听到声音,连忙穿衣下床,绕过约二米高的花鸟图屏风来到内室,对着坐在床榻上,神情恍惚的女子一拜。“寒王妃?”
花如墨深色的眸光流转,视线落在宫人身上,愣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想睡了,想起床。”
宫人闻言,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伺候穿衣,随后又吩咐下去,端来洗漱用品与毛巾。
简单地洗漱后,来到镜子前,身后的宫人们为她梳妆打扮。
镜子内映出一张清秀精致的小脸,三千青丝被挽了个华贵的发髻,右鬓飞入几支金银凤钗,烟月弯眉被黛笔轻描,似三月春风里最柔最美的两片柳叶,清灵的眸子被细细的眼线勾画,衬得越发清澈婉转,微挺的鼻梁,花瓣般的薄唇,朱红一点,显得几分妖艳。
花如墨淡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喜这种淡妆浓抹的奇怪模样,大概是还没有从可怕的梦境中回神,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
“王妃长得真好看,怪不得皇上……”说话的宫人名唤阿九,这几日一直负责伺候与监视花如墨,身形矮小清瘦,然举步轻灵,一看便知会点功夫。
阿九连忙噤了声,看了一眼明显心情不佳的花如墨,主子间的爱恨情仇、是是非非,向来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应该揣测打听的。
而眼前这位却是如今处于北国风口浪尖的人物。
以南国和亲公主的身份嫁于曾经名震天下的寒王爷,传闻是个性格刁钻、嚣张跋扈的妖精,先是大婚之夜不守妇道,而后又是迷惑王爷,先后绊倒将军之女与丞相之女,一时在朝间掀起血雨腥风。
后来,又传出怀有身孕,与闲王有染,成为百姓茶后饭余,口耳相传的荡妇,而她成为传闻最出名的便是哪怕是怀有身孕,寒王仍旧没有废妃,相反还对她百依百顺,甚至希望将孩子生下来。
如今,寒王远战边疆,皇上又要迎娶她,更是成为百姓口中得而诛之的妖妇。
阿九并不知道花如墨是否真的像传闻那般声名狼藉,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却发觉她是个极易相处的女子,闲来无事也不说话,只是持着一本书卷便能安静地做一个下午。
不像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却非得要做皇后。
见花如墨用完早膳,阿九恭敬地递上手帕与漱口水。
“什么时辰了?”花如墨擦完嘴角,状似无意地往外看了一眼。
“回王妃的话,已经辰时了。”阿九招呼宫人把碗筷收拾好。
“我想出去走走……”花如墨起身,一双宛如秋水般澄澈如水的清眸看着她,眼底晃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奴婢陪你。”阿九机灵地从屏风上取下外套,披在女子清瘦的肩膀,便跟着她往门口走去。
花如墨神情恍惚,仿若还在梦中没有醒来,直至冷风过境,吹拂着青丝飘动,才微微回神,不觉在心底暗嘲自己。
不知何时起,影逸寒在自己心间的位置已经这么重要了,重要到只是做个梦竟然这般紧张不安。
曾经说过,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倘若他死了,那么她也不愿独活。
沿着昨天下午走过的蜿蜒小路,花如墨再次来到临河而建的亭子内,像昨天一样从树上扯下树叶,拿在手中把玩着,趁着宫人不注意,便用锋利的指甲在中间刻出一个心形的图案,随后抛掷水中。
她猜影逸寒一定不知,这个图案所为何意,回想起那天男子呆愣的神情,微抿的唇角不觉拉长,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远处传来行礼声,花如墨闻言望去,但见影逸尘一身招摇的红紫色锦袍加身,手持一把白色纹理折扇,黑发被紫玉冠束起,整个人说不出的俊朗飘逸,还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洒脱。
“七嫂!”影逸尘微笑着对花如墨行礼,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囚禁的悲天悯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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