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金佰利看着气呼呼的陆翊一脸的讨厌。
“我是陆翊。”陆翊十分认真的说。
“陆翊?”金佰利打量了一下傻乎乎的陆翊“你是傻子吧?”
“你才是傻子。”陆翊还是很认真的说。
“只有傻子才会护着这个败家女,这种连乞丐都嫌弃的女人。”金佰利一脸厌恶的说。
陆翊突然被他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你要道歉。”
“我道歉?”金佰利狂笑了起来“哈哈,你这个傻子,她现在牵着杨雪枫十万两的债,明年那块地里种不出庄稼她白天是谢小姐的人,晚上是汪大少的人,至于我的脚丫子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好像田蝶舞已经匍匐到他的脚下了一边。
“你要道歉。”陆翊生气的说。
后面的田蝶舞只能忍着,为了还清杨雪枫的十万两银子,为了让这些侮辱过她的人受到惩罚,她必须要忍着,只是心中开始生出了报复的小芽,因为她面对的人太丑恶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切,傻子让我给败家女道歉,笑话。”金百利狂笑了起来。
一边围过来的人都笑了起来,笑是很客观的,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的,笑话对被笑的人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你要道歉。”陆翊脸憋的通红。
“我——不。”金百利直接说。
只是他不字刚说出口陆翊的拳头就直接过来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知道陆翊是怎么打的,竟然一拳就把人给打晕了。
“你要道歉。”陆翊直接提着金百利的衣领把他给提了起来。
田蝶舞被陆翊的行径吓了一跳,接着跳了过去直接在金佰利身上踹了两脚,反正人已经晕了,这个梁子的结下了,早就想揍他了,就是没机会而已。
“行了。”杨雪枫立马过去拉着田蝶舞“已经晕死了。”
“松开他。”田蝶舞感觉不是很解气,应该像上次打赵大全那样打人。
陆翊直接把金百利松开了,任凭他躺在地上。
杨雪枫看了一眼人群:“麻子,把你家少爷给带回去。”
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小厮这才小心的走了进来,他是金佰利的小厮,少爷要找乐子他只能跟着,只是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少爷竟然会这样被人给打了。
“你们等着。”麻子想拖着金佰利就走,于是狠话一说就拉人。
情况是这样的:麻子想很麻利的把金佰利拖走,可是金佰利的体重不允许麻子这样说,于是麻子就用力的拖了一下,然后又用力的拖了一下,结果人还是没动……
“叫一辆马车吧。”杨雪枫十分无奈的扔了一锭银子在麻子面前。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和自己扯上关系,他们只是来看笑话的,和自己扯上关系了就笑不出来了。
“你能不能不惹事啊?”杨雪枫十分无奈的看着陆翊。
“他本来就应该向我道歉。”田蝶舞不高兴的看着杨雪枫。
杨雪枫十分无奈:“是。”
这是什么债务关系啊,杨雪枫感觉要不是因为田蝶舞脑子太大条早就看出来问题了,实际上是田蝶舞和他的认知不同,所以思维方式完全不同。
“我先安排你们住下,不要再出来了,明天估价出来,我们两清,你还是回庄子上好好呆着吧。”杨雪枫十分无奈的说,他要先把金佰利这件事给处理了。
“你不许扣我的钱,我欠你的钱会还你的。”田蝶舞立马说。
“好。”杨雪枫想只要田蝶舞不再找事儿什么事都好说。
关键是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因为你不找事儿而没事,人要是真的能看淡一切是非,那生活是不是太无趣了?
他们住在杨雪枫的一个小院子里,在闹市中间,院子并不大,上下只有六间房子,田蝶舞和祥瑞到住在上面一间房子里面,陆翊和蓝绪住在下面一间房子里面,这里佣人厨子都不少,他们什么都不用担心。
田老爷听杨雪枫说完自己也气的吹胡子,金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一个小小的金佰利竟然敢这样对他的女儿。
“给你半年时间,让金家彻底破败。”田守正一点都不商量的说。
“干爹,眼前的情况是金家立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杨雪枫无奈的说。
田守正踱来踱去想了一会儿:“给我拿一点儿盐来。”
“要盐做什么?”杨雪枫十分无奈的说。
当杨雪枫拿着装了盐的信封的时候,感觉那信封从未如此沉重过:“干爹,你这不是帮她呀,你这是害她呀。”
“就说是别人让她送的,其他什么都不要说,这样你有足够的时间让金家破败了吧。”田守正淡淡的说。
杨雪枫通过田老爷总结出了一句话:千万不要惹护犊子的老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边杨雪枫还在为田蝶舞的事情头疼,那边田蝶舞已经带着陆翊出门了,带上了帷帽乔装了一下,因为大街上传来的香气让她真的受不了了,她称之为:闻香出门。
☆、56.第56章 :抢位置
祥瑞嫂自然不支持田蝶舞出门,所以她发现田蝶舞不在屋子里,而且院子里也找不到的时候整个人就慌了。
而田蝶舞带着陆翊来到后面的巷子里,又走了一段总算找到那股香味了,那是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小地摊,卖着一些卤味和一些浊酒,桌子是那种连在一起通排坐的类型,现在只剩下最后面的两个位置了。
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这里一个女人都没有,看样子都是一些手艺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哟,还犹豫呢,一会儿一个位置都没有了。”一边一个面容粗犷的壮汉看到田蝶舞站在那里犹豫的样子大笑起来说。
他叫周达,是一个泥瓦匠,长相看着粗狂,做起活来十分的精细,而且速度又快,认识他的人都愿意找他做活。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把田蝶舞笑的莫名其妙。
“你们是第一次来吧,运气真好,还剩下两个位置。”一边一个穿土黄棉袄的人让了一下,一边的位置稍微宽了一点。
他叫刘华生,是一个花匠,家里有一个花圃,没事的时候就给大户人家养养花,如今盛世花草倒是很吃香。
“留香,你有新客人了,以后可要多做点儿呀。”一个精瘦的男子冲着一边简易的灶台那里喊了一声。
他叫元春,是一个铁匠,干的是力气活,但是长的却十分的精瘦,以至于他不想炉火边上的时候别人都不知道他是一个铁匠。但是值得一说的是,他一般做十分精细的铁器,并不是那种做锄头大刀的类型。
“来了。”楚留香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今天只有牛舌。”
“牛舌好呀。”马立立马抢着端了一份放在自己面前,他是一个说书的玩儿的就是舌头。
“抢什么枪,每一份都一样。”周达看着抢着端盘子的那个人,自己的眼睛盯着楚留香的托盘,好像要一下子全部吞下去一样。
田蝶舞看到原来跑来两个人,对,就是跑着来的,她立马一屁股坐在身边的空位置上,陆翊也立马坐在她对面。
“哈哈,温老头你今天来晚了一步。”周达大笑了起来。
田蝶舞感觉这里十分的融洽,但是也十分的奇怪,这只不过是一个地摊而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氛围。
“你小子就不能多放两个凳子吗?”温老头看到已经没有凳子了,气的像一个小孩一样。
“温叔,我没那个钱啊,再说超过十个我不就违约了吗。”楚留香也不是很在意,脸上依然笑嘻嘻的。
温老头气的翘胡子转身看着坐在那里的田蝶舞和陆翊:“一个女娃娃家,坐着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家。”他知道楚留香那里是说不清楚的,但是赶走一个人自己不就有位置了。
“温老头,你这就不对了,先来后到吗。”周达开着玩笑说“娃娃第一次来,你就让着她吧,女娃娃又不是天天能出来。”
温老头的脸色十分不好,要不是被那婆娘绊着,他也不会晚到这么一小会儿。
“温叔。”楚留香拿了一份花生米和一壶酒“回家喝吧,啊。”
温老头无奈的接过花生米和酒,怀里摸了几个铜板丢在一边的大瓷碗里面,十分不高兴的走了。
一群人笑了起来,却没有多少惊讶,好像这种事情经常发生过一样。
田蝶舞看着面前放着的一条牛舌,切的非常的整齐,每一片都厚薄一致,可能是因为鼻子已经习惯那种味道了,现在也并不感觉那种香味那么的浓郁,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后窗就能闻到这种香味呢?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夹起一片牛舌细细的品味起来,田蝶舞有些怀疑又有些好奇,夹了一片放在嘴里,瞬间就明白他们为什么是那种表情了。
陆翊吃了两片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看到一边的酒就拿起来喝了一口。
“留香,一品香的大厨都不会有你做的好啊。”元春很享受的说。
而田蝶舞却有点警惕起来了,如果有东西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值,就会感觉有些不真实。田蝶舞是不喜欢吃牛杂之类的东西的,总感觉那种东西就不是吃的,但是吃了几片之后就想以后把所有的杂碎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