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想了很多,越想脑袋越疼,偏偏没想到闻峰那句“自行向皇上请命”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最可惜的是千歌忘了自己喝醉那晚干过的事,闻渊这个当事人不可能提,清儿作为一个宫侍对此更是讳莫如深。要是她知道闻渊那晚的举动,就会明白两人的感其实是一样的。
就在千歌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千歌邪邪一笑,吩咐清儿道:“清儿,去打听清楚,闻渊在太医院值班的时间。”
清儿收到命令,一脸复杂地离开,打听清楚后在门外天人交战了许久,最后还是进门,向千歌说完了况就退到一边。
“哦?今天便是他值班么?”千歌玩味一笑,暗暗下了决定,便道,“下午我去外面一趟,你们不必跟着了。”
“王爷……”
“王爷?”千歌一怔,而后笑起来,“也是,你们再不改称呼,被旁人听到恐怕也会惹来非议。”
清儿一顿,还是劝道:“王爷还是让奴才们跟着吧,边没人服侍也不方便啊。”
“是啊,王爷!上次王爷一人出宫,结果夜里便发了了,又不让奴才们在屋内守夜,若是王爷又有何不适,奴才们怎么跟皇上交代?”菲儿撅起嘴,最后一句嘟囔的声音极小,“奴才现在股还疼着呢……”
千歌可是听到菲儿着最后一句了,不由失笑。自己发烧痊愈后,为了做给其他人看,不得已打了边这些下人每人二十下板子,又罚了半年的月例,虽说事后找闻渊配制了有效的外伤之药,终究还是让他们受了些苦,也难怪菲儿有这层顾虑。
“也罢也罢,你们跟着就是了。”
不过她最高兴的其实是边这些人没因为上次的责罚怨恨自己,反倒服侍得更加尽心尽力,体贴周到了。
千歌正筹划着下午去看看闻渊,两个千歌怎么也没料到的女人居然来探访了。
“二皇姐,你封了亲王,我为皇妹还没有来恭贺你呢。”
千明一绛红色缕金蝶纹云锦大袖衣,头戴一双蝶形银簪,笑意吟吟地走来,相比之下后的东方旭倒是低调许多,玄青暗花织锦襦裙,并无什么鲜亮的花纹,倒是脑后的镂空玉簪十分别致。
千歌挂起笑容道:“三皇妹和东方小姐今竟有空来了?快坐!”心里却不免哀嚎,唉!总觉得来了不是啥好事!
“二皇姐,封了亲王,倒不见这里豪华,反而比从前还要简朴些了?”
也不怪千明惊讶,千明至少有两年没进过这个门,而房内的布置却是年前千歌换下来的。
“呵呵,母皇说我不应该过于奢华,为皇女,又是亲王,更应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千歌把布置的改变都归结在千凤的原因上,既不会引起人怀疑,也给自己省了许多麻烦。
千明眼神微变:“母皇说的有理。”
东方旭这时微笑道:“皇上圣明,想常人所不能想,为常人所不能为。”
千歌也不说话,轻笑一下,心里鄙夷更甚。
果然好话很会说啊!
☆、七十一.将措就措
“菲儿,上茶!”千歌特地给菲儿使了个眼色,菲儿会意,不一会便送上茶水,站在一旁。
千歌端起茶杯,只是放在鼻端闻了闻,便兴趣索然地放下杯子,问道:“不知皇妹与东方小姐过来有何要事?”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对除了闻渊,千惠和丁家兄弟以外的人用的都是平时内务府供给的茶水。不过她的胃口实在是被养刁了,现在真是一口都喝不进去。
千明与东方旭对视一眼,在东方旭微不可微地一点头后千明才道:“二皇姐,封了王之后与之前有何不同了么?肯定会比以前更忙吧!”
千歌看了千明一眼,上次还唯唯诺诺的一个人如今变化极大,这才多久的时间?“与以前也无多大差别,就是需要跟着上早朝,偶尔要去养心,其余也无甚。”
“那太女下呢?”
“她本就帮着处理政事,现在自然是更加忙碌了,”千歌无所谓地耸肩,瞥了千明一眼,“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哦,小妹想太女下与皇姐你都如此辛苦,觉得自己实在是碌碌无为,有所愧疚。”
千明将东方旭推至千歌面前,笑着举荐:“小妹也自知能力不足,但小妹边的这位确实才华横溢,小妹不仅希望有志之士能为国效力,也希望我大金国能够国富民强。”
东方旭一副讶然的表,忙摆着手低下头推辞道:“王爷,是三下抬举臣女了,臣女只是读了几年书,勉强识些字,怎能如同三下所说算得上是才华横溢呢?”
千明似乎早知东方旭会推辞,也不理会,只是对千歌道:“皇姐封王不久,小妹想皇姐现在边应当缺少人手,不如正好让她追随你的好!”
千歌沉默一阵,勾起一抹笑容:“本王虽然封王,然只是个有名无权的王爷,比不得太女皇姐与皇上,能立即为东方小姐谋个好差事。若说追随本王,倒不如直接由左相向母皇举荐东方小姐,好让东方小姐尽早报效国家来的好。再者说,东方公子与太女皇姐的婚事也是迟早之事,东方小姐完全可以从太女皇姐那里寻到职位,何必非来问本王呢?”
这时东方旭抬头,面含诚挚,拱手道:“臣女不想因为私人关系谋得所有,只想有个机会为王爷效力,为国尽忠罢了。臣女虽资质有限,能力也非上佳,却有心报国,只是不知王爷是否肯给臣女一个机会?”
千歌看了眼东方旭,又看了眼千明,脸上漾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东方小姐这么一说,本王还真是觉得在理呢!只是本王现在尚在宫内,边几个侍人足矣,不如待本王搬去王府再邀东方小姐,不知东方小姐可否愿意?”
东方旭面上一喜,跪拜道:“臣女多谢王爷知遇之恩!”
千歌同时余光扫过千明,只见千明面上也浮现出笑意。
“起来吧。”
千歌脸上笑意更深,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
打发那两个人走时已到午时,千歌匆匆吃了午饭,小小午睡片刻就颠颠地往太医院出发,走了一段路,恍然想起自己不认路,于是让清儿带路,丝毫没注意到清儿的复杂表,倒是菲儿奇怪地瞅了清儿一眼。
千歌走进屋时,屋里一共有三个太医和几个宫侍,另两个太医千歌都不熟悉,倒是闻渊在最里面,正端坐在自己桌前认真地写着什么,偶尔停笔,盯着面前的纸微皱起眉头,像是在思索,不一会便舒展眉头再次下笔。
另两位太医正要向千歌行礼,被千歌一个手势顿住,而后再一个手势赶了出来,同时被赶出来的还有清儿、菲儿以及其他宫侍。清儿拉着菲儿默默出去,掩了房门就在门外守着。菲儿站在一旁,不解道:“奇怪!王爷怎么还要我们都退下啊?”
清儿睨了菲儿一眼,平静道:“王爷最不喜旁人亲近,你不知道?”
“可是……”
菲儿刚想辩驳什么,就被清儿一句话堵死:“可是什么!咱们是下人,主子的事别管这么多!”
菲儿瘪了瘪嘴,不再说话。
房内,千歌慢慢走近闻渊,看闻渊丝毫没有发现的迹象,好奇之下脚步放得更轻,绕了离闻渊视线范围最远的一圈站到闻渊边,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只是看了一会儿千歌便认出上面是什么东西,顿时心中一暖。其实上面写的是每个阶段的药方。本以为闻渊让自己喝足足半个月的药真是为了惩罚自己,却不想他在上面竟然花了这么多心思。
半个月的药方,几乎每天都不完全一样,而且每个方子的后面都留有不少的空间来写服用后的效果。闻渊似乎是想借此找出最适合自己的几种出来,只是药方对应的效果只写到了昨天。闻渊也并无放弃,依旧往下写,现在正在写的似乎是自己最后一天所服用的药方。
闻渊终于停下笔,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成果,视线落到今药方时微笑渐渐收起,眼光中存留了显而易见的落寞。
写了这些又如何呢?她喝下了又如何呢?自己已经没理由去找她了,判断不出效果,又不敢将这些交给母亲,怕母亲发现自己越沉越迷的心思,从今天开始只能借着宫侍从王爷那里传来的消息来判断了……
闻渊的眼神越发黯然,脸上也满是令人心疼的落寞。
千歌忍不住抬手轻拍闻渊的肩膀,同时道轻声道:“怎么了?”
闻渊心里一惊,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正在想的人忽然就站在自己眼前,惊讶地难以自已:“王爷?你怎么在这?”
千歌并没回答,只是低下头凑近了桌上的纸,仿佛这时才发现般问出来。
“师傅,这是给我配的方子?”
千歌一双桃花眼眯起,眼梢上挑,唇角扬起,美艳动人。
闻渊怔怔地看着千歌的笑颜,恍惚了一时才回过神来,低下头,耳根隐隐发烫,轻声道:“回王爷,正是。”
“师傅有心了!”
千歌笑得更加灿烂,一眼看见闻渊微红的耳根,心下一动,凑过去轻吻一下,“谢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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