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的关注点主要在两个娃娃上,东方澈爹爹的关注点多数还在东方澈上,央求左相东方洪好一阵才能跟着她与东方旭一同来太女府看望,一过来就拉着自家儿子的手絮絮叨叨地嘱咐着如何调养注意。千惠领着东方洪与东方旭去另一个房间看熟睡的两个孩子。
东方洪看着熟睡的孩子,心里很是喜欢,不住口地夸着。东方旭跟着笑,眸光闪烁,眼里意味不明。千惠一直注意着东方旭的神,见状心里一惊,暗自决定更要好好提防了。
千惠的手下办事很利索,很快寻到毒药的来源,并向千惠如实禀报。千惠震怒。从此朝堂之外彻底不再与千歌友好往来,两人以及两势力的斗争正式开始。
斗争是由千惠拉开序幕的。
千歌上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已是常态。千凤从没批评责罚,除了最初御史有时上奏谏言外满朝上下当然对这事的态度可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早朝。千歌又没上朝,当宫侍叫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其他朝臣按次序分别上奏了自己的问题后,千惠也呈上自己的奏折。
“儿臣有事启奏。”
“何事?”
“儿臣奏朝中有官员藐视皇威,无故不上,”千惠侃侃而谈,缓缓而道,“《梁书.武帝纪》有云,群臣当旦旦上朝。以议时事,前共筹怀,然后奏闻。遥想太上皇为正朝风,特立有‘官员无故不上’的相关惩处,如今有官员知法犯法,屡教不改,有违朝风,还请母皇定夺。”
“太女所言不错,不知太女要奏报何人?”
千凤明知故问。朝堂上目前缺席的只有千歌一人。
“回母皇,儿臣奏报怡王疲懒懈怠,屡犯不改。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怡王更当以作则。如今这般懒散怠慢,长久以往,恐难以服众。”
千凤点头。沉吟道:“今怡王确实体不适,一早向朕请了病假。但曾经的确有过疏忽律己的况。太女所言有理,那便罚她半年俸禄。小惩大诫,以后如若再有无故不上之事,定当严惩不贷。”
朝臣遂跪拜:“吾皇圣明。”
千惠垂头,眼眸中适才流露的锋芒被温和的笑意替代。
希望二妹听了罚俸禄的消息可不要怪她才好。
在王府美美睡懒觉的千歌一醒来就听到罚俸的惊天噩耗,差点没哭出来,被打击得一整天都恹恹的。
结果后/宫某一处难得活跃起来。
“消息可靠么?”
“可靠,这是下官特意从太女家丁那里查到的,前些子太女妃早产是因为食用了闻院长配的安胎药!”
千明喃喃道:“院长终于表态了啊……”
“怡王妃是闻院长的亲儿子,院长难不成还跟太女一伙?下想必还不知道吧,今天太女下当众揭了怡王爷的短,奏其行为不检、藐视皇威、无故不上!看来太女下开始针对怡王了!”
“真的?”
“千真万确!”东方旭低声道,“下官人微职低,进不了大,这是下官母亲告知下官的。”
这时千明瞥了东方旭一眼,叹道:“左相真无帮我们的可能?”
东方旭哑然,摇了摇头,偷偷观察着千明的表:“下,是不是该向怡王道出那件事了?”
“你觉得呢?”
“下官觉得时机未到。”
“既如此,便再等等吧。”
千歌不能愉快地睡懒觉了,只能早早起,到了金銮,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着头打瞌睡,直到下朝幽幽转醒又被千凤叫去。
千凤微蹙着眉问道:“你和你皇姐这是怎么了?她昨天竟然参了你一本!”
“可能是她羡慕我天天睡懒觉吧!”千歌耸耸肩,被拉来后她突然想起来一间重要的事,忙道,“母皇啊,不知您有没有父妃的画像?”
千凤挑眉:“作何?”
千歌理直气壮:“儿臣想看看父妃是怎样绝色,能让母皇过了十余年依然对其恋恋不舍,还屋及乌,如此宠孩儿!”
“说起来,歌儿与你父妃生前确实很像,尤其是眉眼。”
说着,千凤的手轻轻抚过千歌的柳眉,似万般眷恋怀念。
额,也就是说,按自己这张脸的标准去找美人就行了?
千歌无语,全骤起鸡皮疙瘩。
“走吧,我这就带你去。”
于是千歌从千凤那里很随意地看到自己生父的画像,不得不承认,五官确实与自己非常相似,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和烂漫,具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质,而自己更随洒脱。
圆满完成任务的她很快找上东方旭,告诉她找美男的标准。
“桃花眼,尖下巴,温柔可人一点。”
交代完毕,暂时就没有她的事啦,千歌舒了口气,眯着眼歪向靠椅。
“王爷,太女下让您在朝臣面前如此失面子,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本王也知道,”千歌立即直起背睁大眼,咬牙切齿,“可是皇姐做事向来温和谦顺,本王寻不到她的错处啊!”
她很心疼她的银子,非常心疼!
东方旭垂下眼,低声道:“太女行事无甚纰漏,不代表她的人也是如此啊……”
不到几天,千歌精神抖擞地看着中立阵营的某御史在早朝时间对左相长史张利林狠狠参了一本。
“下官参左相长史张利林宠侍压夫,并与宠侍联手谋害其正夫。”
呆在某个角落的张利林脸一白,高大的躯剧烈颤抖起来。东方洪凛冽的目光扫过来,怒意横生。
御史此言一出,朝堂哗然。有嘲笑御史竟在朝堂上上奏这般不入流的芝麻小事的,也有对御史上奏内容感兴趣的。
御史同志仿佛听不见耳旁或嘲讽或好奇的议论声,继续板着脸说道:“自古以来,嫡庶之间尊卑有别,越是在高位,越当注意内院之事。我大金国举国兴旺,不仅仅是皇上治理有方的缘故,更有帝后下为皇上分担后宫大小事务,使皇上能安心于前朝政事。祸起萧墙,贵不分,蓄意谋害,这令人不齿的荒唐事竟就这样活生生发生在朝堂中从四品之高位的大人上,何其可笑?古人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下官在此向圣上奏明,不仅希望”
千凤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朝堂轻微的动即刻停止,所有人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长史张利林何在?”
“下官参见皇上!”
张利林应声从角落垂着头弯着子颤巍巍地走到正中间,跪道:“下官冤枉啊,还请王爷明察!”
千歌在一边能清楚地看见张利林鬓边的汗水,不由嘲讽一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怪就怪张利林最近运气不好,被人抓到把柄了。
只在张利林上停留视线不到两秒钟的千凤望向御史,淡淡问道:“御史可有证据?”
“回皇上,下官就是担心自己误会了张大人,才特意花了竟两旬的时间明察暗访,真相才水落石出。”
“约莫一个月前,下官恰巧经过张大人府上,本想进去拜访叙旧,却在门口见到其府上家丁将一名老人撵出,老人跪在门前哭诉不止,家丁可能是不耐烦了,将老人打了一掌,使之昏厥便将其抬到远处。下官心下疑惑,便派人跟着那些家丁,必要时将老人带回府上。老人伤心绝,被大夫治了足足四才清醒,下官便是从他口中大概了解事的过程。”
“下官也不是鲁莽之人,当即命人暗查此事,一一收集了据证,直到昨才敢夸口说证据确凿。人证都在外候着,分别是那正夫的父亲和小侍,还有林大人宠侍房内的一个下人,物证也由他们保管。皇上若有疑虑,将他们召上来问清楚即可。”
千凤不语,给了个眼神给边的宫侍。宫侍会意,提高音量:“宣证人。”
三个证人在众官员的注目礼下进,看见跪在正中央的张利林时都瞪着她,尤其是那最为年长的老人,似有万般仇恨的眼神又很快染上悲恸,浑浊的双眼盛满了泪,最终还是忍了住,在千凤面前跪倒下来。
...
☆、168.内宅阴私
“草民拜见皇上。”
三人齐齐跪下,或苍老或稚嫩或低沉的声音共道。
“老人家平。”
老人头发灰白,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沧桑,在边侍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自己站着的时候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摔倒下来。
千凤眸子黝黑,沉声道:“为老人家赐座。”
老人颤声谢恩,在边人的搀扶下坐上朝堂上除龙椅外唯一的一把椅子,而侍人扶着老人坐好后忙继续下跪,另一个下人更是始终没抬过头。
然后千凤就没再说话,一切问话皆出于边宫侍之口。
“上何人?报上名来!吾皇英明,你们若有冤定不会坐视不理。”
老人双眼瞬间再起薄泪,抖着唇想要说话,被跪下的小侍截了话头。
“皇,皇上,老太爷子不爽又易激动,恐不能将事说明白,还请皇上许奴才斗胆先行陈述,交代的不清楚的再由老太爷补充可好?”那小侍显然还有些紧张害怕,说话也是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得了许后才继续道,“我们公子与张大人订了娃娃亲的,张大人当年还未考上秀才便跟了她。初始两人恩和睦,恰好老爷——也就是公子母亲,过世,老太爷——也就是公子父亲,就这样被张大人接了自己家中侍候。我家公子一嫁进张大人家,大人当年便考上了秀才,从此仕途蒸蒸上。顺风顺水,大人还直夸我们公子是她的福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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