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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 [榜推] (亦函)


  这位知府大人今年四十多岁,身材不高,生得白白净净,很有几分书卷气息。人长得瘦弱,磕起头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弱,膝盖和额头掷地有声,砰砰作响,绝不掺假。
  老子都跪了,儿子岂有不跪之理?秦三公子赶忙有样学样,“草民秦考叩见王爷。”
  凤康冷眼看着他们磕足了份数,也不喊他们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本王在京城时候,时常听人说起,清阳府的知府秦大人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来封地之前,父皇也当着我的面说了,‘秦兆安把清阳府治理得不错,你去了朕也放心’……”
  此时被夸比被骂还让人心惊肉跳,秦兆安半晌没听到下文,心中更是忐忑得紧,涎着笑脸谦虚,“皇上如此抬爱,实在让微臣愧不敢当。微臣做得还很不够,日后定当更加勤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皇上天恩!”
  凤康没理他这一茬,自顾自地喝了几口茶,只管说自己的,“秦大人,本王刚刚才知道,令郎的名望很大。听说只要是在他那儿挂了名的,在清阳府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要么远走他乡,要么就投河自尽;他跺一跺脚,整个清阳府的地面都要颤三颤;他喊一嗓子,连城外的山都得乖乖低头。人送外号‘三阎王’,闻名止啼,好不威风……”
  秦兆安脸儿刷地白了,把头磕得小鸡啄米一样,“王爷恕罪,犬子生性顽皮,的确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可那都是玩闹之举,并未伤害过人命啊。这恶名想必也是百姓们出于戏谑之心,误传出来的,难免有不尽不实之处,还请王爷明鉴。
  微臣说这话并不是想为犬子开脱,即便是玩闹,也不该做那些出格之事。也怪微臣平日太过宠爱他,约束不严,管教不力,才让他骄纵妄为。求王爷看在他年幼不懂事,念在微臣勤勤恳恳做官的份儿,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秦考也知道平日里助他作威作福的官二代身份,在这位皇子面前一文不值。加上来之前,他爹再三叮嘱,见了王爷什么也不要说,只管往死里认错。便豁出自己那颗保养得细皮嫩肉的脑袋,使劲往地上撞,一迭声地喊着:“草民知错了,王爷恕罪,草民知错了,王爷恕罪……”
  直到地面上有了血色,凤康才下了赦令,“行了,你们不要再磕了,都起来吧。”
  秦兆安和秦考摸不透他的用意,迟疑着不敢起身。
  凤康也不勉强他们起来,“你们是这清阳府的土皇帝也好,地头蛇也好,那都是本王来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今后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人敢仗势作威,欺压百姓,就别怪我事先没提醒儿。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就要拿出死的觉悟!”
  “是是是,微臣父子定当谨记王爷教诲,一日三省,绝不敢再犯。”秦兆安和秦考伏在地上信誓旦旦,生怕诚意不够,又“砰砰砰”地连磕了几个响头。
  沈长浩见教训得差不多了,便笑眯眯地上前,亲手把秦兆安扶了起来,“秦大人,快快请起。您可是连皇上都青眼有加的重臣,总这么跪着实在不妥。您若有个好歹,传回京城去,被人误会我家王爷体罚朝臣可就不美了。万一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接不住,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客气,可话里话外都是提点。秦兆安久混官场,自然听得出来,肃了脸色一本正经地道:“沈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下官今日是带犬子来聆听王爷教诲的,自主自愿,不关政务国事,您没见下官是穿便服前来的吗?”
  “秦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沈长浩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又格外关照了几句,“被令公子整治的那位大嫂,与王爷和在下有旧,希望秦大人和秦公子高抬贵手。”
  秦兆安心领神会,“当然,当然,下官一定会督促犬子将功补过的,请王爷和沈大人放心。”
  父子两人再三表过忠心,才得了令,顶着两脑门血迹感恩戴德地走了。一出门,秦兆安就甩了儿子一个大嘴巴,“逆子,雪亲王来封地前后,我告诫过你多少遍,让你收敛,收敛,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招惹到王爷的人身上去了,你想害死你爹是不是?”
  秦考委屈地捂着脸,“我已经收敛很多了,谁知道一个村妇会跟王爷有瓜葛?”
  “你还敢说?”秦兆安一脚踹过去,“‘瓜葛’这种字眼儿也是能用在王爷身上的?回府我再好好教训你!”
  等那父子二人出了酒楼,洗墨才把憋了半天的问题问了出来,“王爷,那个秦考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根本就是清阳府一害,把他下大狱都是轻的,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凤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过来,“你算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洗墨犹自摸不着头脑,“我……说错什么了?”
  

第035章 排队等候
更新时间2014-5-8 9:03:17 字数:2228

 洗墨从小伴读,是凤康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有些话,沈长浩也不妨跟他明说,“你以为王爷是皇子,就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吗?虽说皇上如今龙体康健,可也到了一定的岁数,自然是希望儿孙都能在身边侍奉。哪一个远离京城,他老人家心里都会牵挂。恩准王爷来封地,不过是想让王爷暂避风头罢了,只有名头,没有实权。
  王爷要想安安稳稳地待在清阳府,有很多地方还要仰仗秦兆安。就算秦考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动他,动了他就得罪了秦兆安。只能拿话敲打敲打,他们若是识趣,自行收敛,那最好不过;若不识趣,想要惩治,也不能经由王爷的手。做得多,错得多,难免会落人口实,那就有悖来封地的初衷了。”
  洗墨又不傻,只不过是理不清官场皇权上面的弯弯绕绕,听他解释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王爷以后就在封地不走了呢!”
  “我倒是想。”想起京城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凤康就觉腻烦得紧。在封地的悠闲日子怕是也持续不了多久了,过完冬元节,很快就是新年,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回京的。回去了,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心里想什么,沈长浩一清二楚,笑眯眯地开解他,“还没来的事情何必烦心?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更好吗?说起酒醉,我倒是有点儿担心那位大嫂。王爷,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她?”
  “我为什么要去瞧她?”凤康脱口反问了一句,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有点儿可疑,别过头去冷哼道,“一个乡野村妇而已,你倒是上心。”
  沈长浩莞尔一笑,“确实令人上心,不是吗?”
  凤康感觉他似乎意有所指,心里有点虚虚的。唇上那刚刚淡去的火辣之感又浮现出来,就连前两天曾经掐过她脖颈的手也隐隐冒汗,仿若还残留着纤细温软的触觉。奇怪的情绪又在心底升腾,他赶忙灌了两口茶水压下去,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回府。”
  “是。”洗墨答应了,先一步出门去安排了。
  沈长浩走在最后,见好友脚步匆促,有那么几分夺门而逃的意思,笑容缓缓地收了起来。他现在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那位大嫂其实是姑娘的事了,果然,他的直觉一向是走在头脑前面的。
  叶知秋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怔怔地望着木梁青砖的房顶,有种不知今夕何年、身在何处的错乱感。直到元妈端着一碗水进门来,她的浆糊一样的大脑才有了思考能力。
  “元妈,我怎么睡在你房里了?”她惊讶又迷茫。
  元妈阴恻侧地瞥了她一眼,“你昨天夜里喝酒了!”
  “酒?”叶知秋愣了一下,随即记忆就跟开了闸门一样,从混沌的脑海之中涌了出来。
  对了,她喝醉来着。她不愿意向凤康屈服,也不想把事情闹僵,就自罚了三杯。那个混蛋又让她喝了三杯,才放她走了。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好像看见了舅妈,就一头栽进她的怀里,放心大胆地吐了起来。现在想想,哪来的舅妈,应该是元妈才对。
  见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中衣,她就知道自己没少给元妈添麻烦,心里又抱歉又感激,“元妈,谢谢你啊!”
  元妈也不说客套话,将那碗水递过来,“我在水里加了醋和糖,解酒润胃,喝吧。”
  “好。”叶知秋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着。酸甜温热的水入腹,火烧火燎的胃顿时熨帖下来,头痛也减轻了不少。
  元妈从旁边的箱子里翻出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到她面前,“你的衣服都脏了,就先穿这个吧!”说完便拿了空碗出门去了。
  叶知秋抖开看了看,是一套袄裙:斜襟圆摆襦袄,袖口宽宽的,浅紫的缎面,绣着深紫的花朵纹样,袖口、领口和襟口都镶着白色的条段,精致素雅;夹裙也是紫色,颜色比襦袄上的花纹还要深一些,长及脚踝,下摆绣着一圈云纹鹿鸟图案。这衣服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保养得还不错,看起来还是半新的。
  到这边她还是第一次穿裙装,又是带子又是袢扣,摆弄了半晌,才穿戴整齐。对着旁边的半身铜镜照了照,肥瘦长短正合适,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叠好被子出门,就见她的衣服都洗了,平平整整地挂在晾衣绳上。洗完脸进了灶间,元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给她准备的是一碗糯米粥和两个小油饼,自己吃的依然是跟往常一样的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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