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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 (秋了)


  刑部尚书接令承办,众臣齐呼万岁,尤其是汉官们拿住皇上口中的“维新弃旧、融合共进”,无不希望蓬勃,皇上重归执政,满汉一体的理念依然坚定不移。
  而另一边站列的满官们则心怀各异,支持改革的少数新派听着不以为然,听从皇上吩咐便是,可多数守旧派则生出气怨,往后的日子可是有的受。
  福临把众人神色一一看在眼里,然后他拿起刑部等衙门会覆凤阳巡抚林起龙的上疏。之前福临立法严惩贪官,官员犯赃十两、衙役犯赃一两以上者,流徙。而犯赃过重者,一律斩首或绞刑。
  于是林起龙上疏,直言此立法过重,贪官抵死不招,不利于追缴赃银充饷。刑部等会议过,也赞同林起龙,还是按旧法惩治官员。
  福临把林起龙的上疏折子狠狠拍在身前的御案上,站立挺直,嘶声宏远。
  “正因贪官蠹役害民,屡惩屡不知悔改,朕才不得不严格立法。朕希望官员们心有畏惧,反省改正,不辜负朕惩贪救民之意。今林起龙上疏,只为贪官畏法不招,追赃甚少,而刑部尔等官员居然会议认同,允许以追回赃银额度论罪,以充军需。”
  “朕立法严格,为的是让贪官们畏惧严法,源头上就遏制他们妄动贪念。朕可不是等他们都贪饱喝足才来惩治,以赃银接济军饷。只要他们不贪,百姓得实惠,生活富足,国家赋税自然就充盈,还用得着赃银来充饷吗?”
  福临拿起林起龙的折子,居高临下,一挥手扔到下方地上,声色俱厉,“朕知道,立法严厉,于贪官蠹吏来说,必然不便,自然心怀怨念。朕只轸念民生,绝不惶惶体恤贪吏,若不如此,贪风如何止息,百姓如何安生?”
  “从今往后,依照朕的立法从严执行,尔等休在朕跟前讨价还价。林起龙所奏以及尔等会议所议,统统不合,朕已严肃告诫,再出现这种情况,别怪朕狠厉惩治。”
  全场满汉大臣无不震惊惶悸,伏地跪倒。殿外是大雪纷飞,殿内是寒色凛冽,福临龙威燕颔,冷峻目光逐一扫遍朝臣。
作者有话要说:  

☆、薄雾笼花,眼迷心明

  伴随福临重回朝政的大雪,断断续续,漫天飞舞,持续数日,紫禁城殿阁屋顶覆盖霭霭白茫,灰蒙的天空始终模糊昏惑。
  终于,飞雪停住,白净了大地万物。冬日耀眼,湛蓝了晴空万里。
  福临昨夜咳嗽一夜,吴良辅一直伺候在旁。莫说身体不适,睡不好觉。就是无恙,福临也很长时间夜不成寐,也就是实在倦乏打个盹儿提个精神。正儿八经卧床休息对福临来说,变得困难重重。
  熏香徐徐缭绕,烛火煌煌明亮,红炭烈烈温暖,吴良辅桌旁认真研磨。福临时而挥就书法,不满意,时而山水写意,中途而弃。
  玉林通琇只等着大雪一停,就要启程归返江南。往日里,师父离去,福临总会意兴盎然亲笔字画相送,以表自己的心意。可这回,次次下笔,总是难以言表的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福临把笔搁下,口中念念有词,“江南到底是如何的好,竟然因为思念江南而愁断肠?”
  去过江南的吴良辅快速应声,“流水、小桥、粉墙、黛瓦、园林、亭台,皆自成风韵,与北方的宏伟、大气全然不同。”
  看着皇上一脸怅然若失,吴良辅突转善意提醒,“去年郑成功攻陷江宁,后郑贼虽败阵退兵而去,却一直活跃福建沿海。虽皇上已派安南将军征剿,战事大小时有,江南尚不安全。”
  “朕向往江南之心由来已久,”旧事笼上心头,愁楚聚在眉峰,“朕与墨兰定过约定,要带她一同去江南,游赏清婉水乡,品尝精致美食。约定还在,只是人去楼空。”
  福临重新拿起笔,抱住墨兰握她手写字的情景在心头铺就,深情随着福临的落笔跃然纸上,字字沾染诉说,表达衷肠。
  雪停天朗,玉林通琇整装待发,福临一下朝就立刻赶来万善殿送别。还未开口,就先是一阵剧烈咳嗽。
  玉林通琇面带忧色,本该是生机勃勃的年纪,可眼前的皇上却是骨瘦形销,若不能及时调理回来,只怕?
  接过福临递过来的卷轴,玉林通琇打开阅览,站在身侧的茆溪行森也跟着看了过来。可当两位高僧看过卷轴上的诗句后,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评论。
  “洞房昨夜春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
  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拜别福临后,茆溪行森相送师父,玉林通琇这才感慨万千,“皇上也忒是情多,为师一老和尚,手拿满纸情意绵绵,真叫一个手足无措。”
  茆溪行森尽可敛住笑意,“依弟子看,皇上纯粹思念端敬皇后缱绻,心中苦闷,只能如此表达。师父就当是带走一份皇上无处可歇的重重相思,为皇上减一分愁绪。”
  ***
  把与墨兰的约定交给玉林通琇,福临倒真是有一种实践诺言的幻梦错觉,所以步向承乾宫的他,无形中释去些许零碎的小小苦涩。怀着一种明知墨兰不在,他却也正常过去净空心绪的情境。
  承乾门的锁已被开启,福临知道里头又是婉晴。自从他下令锁住承乾门后,就只是给了婉晴钥匙。
  转过影壁,就见刻意扫出一条道直通殿内。福临挥手身后的奴才们停步,自己轻手轻脚上月台,靠近承乾宫大殿,却听得里头传来婉晴的宫女芸朵抱不平的声音。
  “主子,今早太后跟前请安,大家都不给你好脸色。你好歹也向太后解释一下,皇上无非也就是传召你过去说说话,且说的都是端敬皇后。”
  福临眉宇挤进厌烦,却听得婉晴气盛回答,“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偏不解释。一个个脑袋里就想着皇上一传召,就是要侍寝。她们非要这么想,想去呗,爱生这种闲气,爱告这种闲嘴,随便。”
  婉晴的话拂去福临的不满,这种态度倒还是合他的脾性,他就不喜欢到太后跟前搬弄是非的女人们。
  接着婉晴直截了当就说与芸朵,“我原本也是与她们一种想法,不侍寝,皇上跟前能做什么。谁不是每次过去,侍寝完就离开,和皇上说得最多的,无非就是在床上撒撒娇卖弄风情讨好皇上,期待着下次再来侍寝。”
  “如今姐姐去了,也就是沾了姐姐的光,皇上唯独就传召过我,可皇上哪还有兴致想着风月,满脑子都是姐姐的身影,我同样如此。虽然皇上与我除了聊姐姐没别的话题,可我觉得这样挺好,我特自在。”
  说着倒还有些理直气壮,“这种感觉我要如何向太后解释,实话实说,她们定是认为我得了便宜还装委屈。索性不说,一个个自找闷气,活该。”
  福临嘴角是风过留痕的浅浅笑迹,刚要出声,却又听到芸朵说话。
  “主子,这袖口要不要重新缝制,排针不够均匀,疏密不当。”
  婉晴气一个不顺,“我是第一次学做,我容易吗?瞧瞧我这手指头,全是尖针扎的血窟窿。”
  “主子说笑呢,血窟窿倒是不至于,要说是没挨针扎就能把针线活做好做妙,怎么可能嘛?”芸朵却也有些调侃婉晴,最近主子心情明朗多了。
  “不管,我才不要拆线重来,我自己觉得挺好,莫说还以为是我刻意绣上去的蜈蚣呢?”
  芸朵无言以对,倒是一声轻笑从福临口中跳出,连福临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忍不住笑了出来。
  惊闻笑声的婉晴和芸朵急忙出现,看清是皇上,全都绿了脸,垂下脑袋。
  福临假装一本正经,“朕可是都听到了,往后太后跟前,要懂得谦和。别逞能,太后是你能糊弄的吗?”
  婉晴与芸朵慌忙跪地请求宽恕,婉晴真是悔呀,早知道皇上喜欢神出鬼没,就该一进承乾门就把门闩插上,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福临拿起针线筐里的衣裳,左看右看,然后叫起地上忐忑不安的主仆俩。
  “看着是男人的贴身衣裳,可这颜色不对,怎么是浅灰色?”福临皱眉提声,“说,是不是背着朕有别的想法呢?”
  芸朵又是忙乱得往地上跪倒急忙为主子喊冤,“回皇上,主子第一次学做,断不敢用明黄色绸缎。真要是做成能呈上给皇上穿的衣裳,还不知要做多少件才能合格。”
  而婉晴却目瞪口呆,皇上怎么这么利害,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福临不再吓唬她俩,漫笑,“朕逗你们俩呢。”
  翻出好几个线头,福临边摇头边指给婉晴,“把线尾藏进最后的针脚中,不能露出线头,这不是最基本的针法吗?你说说看,你姐姐那么好的针线手法,你怎么就没学到半分呢?”
  说着,福临把衣裳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尺寸,惊叹道,“你竟然连朕是胖是瘦都分不清楚,你可真是老眼昏花了。好好看仔细朕,你这虎背熊腰的人穿上还差不多。”
  福临把衣裳递给婉晴,自己贴身穿的就是墨兰亲手做的里衣,细致到无可挑剔。姐妹俩的心思就是南辕北辙,对墨兰的思念又偷偷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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