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叶秋冷笑,一副恶霸嘴脸,“可你还是我生的呢!你人都是我的,何况拿你一颗珠子?”
二丫气得涨红了脸,握着小拳头就要跟她吵架,谁知那少年悄悄道,“你别怕,我偷偷教你就行。我娘从前也不许我爹喝酒来着,可我爹说,只要不被她看见,偷偷的喝就没事。”
看他说得一脸得意,叶秋气得不轻,这孩子的爹到底是怎么教育他的?怎么能背着娘干这种事!
陌生男人实在忍俊不禁,闷笑连连,“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丫头!”
他看着二丫蹲下身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这样弱智的问题,让二丫忍不住翻了翻小白眼,酷酷的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二丫,不许没礼貌。叫叔叔,跟人好好说话!”叶秋瞪了女儿一眼,暂且把她的事放到一边,上前打了个招呼,“真是好多年不见了,这些年你可还好?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陌生男人哈哈一笑,把二丫抱起来,骑在自己肩上,“托你们家的福,好得很呢。你闺女她爹一声召唤,我敢不来么?走,找个地方说话去。你可要亲自下厨,做几个好菜款待我。”
叶秋也笑了,“那是当然。就去你家,如何?你还记得路吗?”
“自然记得。”陌生男人抬脚就走,扛着二丫就往故居里走。
叶秋转身跟自家车夫说了句话,说说笑笑的一起走了。
那少年眼见不错,连手上绑着的绳子也不顾,赶紧跟上了。
在他眼里,叶秋虽然太过凶悍,不过当娘的不都这样吗?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娘就经常揪他耳朵,还拿鸡毛掸子抽他。
但娘做饭可好吃了,这个女人既然是二丫的娘,应该也不错吧?
他也好想吃大肉包子!
那些巡街的士兵瞧着那陌生男人气度不凡,有些疑惑,想要追查。只驾车随叶秋来的侍卫把他们召到跟前,低低把叶秋身份一说,士兵恍然,再不啰嗦的就招呼人要走了。
只那侍卫又从兜里掏出银子道,“带方才被那孩子拍伤的几个人去药铺里瞧瞧,这钱就算我们村长出的。这也是她为人厚道,不过这样欺负傻子的事,你们可别再做了,小心日后遭了报应!”
士兵接了钱,替受伤百姓道了谢。转头便骂,“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得罪了真佛也不知道,真是活该受一番教训。”
有人就问,“那方才的妇人和丫头到底是谁?”
士兵冷笑,“这个你们还不配打听。总之以后记得,见了人家要恭敬些。否则,也就别在潞州混了!”
他的话虽未说透,但有聪明人听到那声村长已经猜了出来。
越发觉得羞愧起来,怎么就在她面前做出这样的丑事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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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个,昨天六一,就收到2张粉红,3个棒棒糖,还有2个是基友送的。哭。
二丫表示不太愉快,阿雪表示,非常不愉快。苹果桂圆表示,它们都回自己的小屋种蘑菇了。
明显不够分嘛!
你们是都去过节了么?桑心的掩面爬下。
第267章 村里有个姑娘叫二丫(七)
潞州军营,黄昏。
又结束了一天又脏又累的工作,冯辰香回到屋里只想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睡觉了。
要是从前,她沐浴一次,光是伺候的人就要十七八个,洒下的香料花瓣都不知道要多少斤。还有专门负责洗头的,专门负责按摩的,冯辰香只需吩咐一声,然后等着享受就好了。
但是这三年来,别说让人伺候,她能有热水擦擦身子都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赶在伙房关门前,匆匆忙忙去提了桶热水回来。再兑上自己挑的冷水,就一个普通人家洗衣服的大澡盆子,她就着那么浅浅一层水洗了个热水澡。
至于头,只能拿湿毛巾搓搓,就算洗过了。
冯辰香当然知道没洗干净,但她已经觉得浑身松快了许多。连茅房的恶臭也似乎消散不少,让人的心情愉悦一些。
忽地,一个布包从窗户外头扔了进来。
“谁?”冯辰香吓了一跳,立即起身警惕的往外张望。
虽然那人已经尽力的避开,可冯辰香却是眼尖的看到一个淡青色的身影,“出来!我看到你了。再不出来,我就嚷啦。”
她正待再说几句重话,那淡青色的身影已经转过身来,“公主别嚷!是,是我。”
冯辰香愣了愣,有些认不出这个有些面熟的年轻女子了。
还是这女子主动进屋,蹲下行了一礼,“奴婢青荷,见过公主殿下。”
冯辰香忽地想了起来,“你是青荷?你不是已经……”
她蓦地住嘴。想起这丫头早就被她送给侯亮了。可侯亮都死好几年了,她怎么还在这里?
只见青荷面上带了些卑微的讨好,一如从前冯辰香身边的下人一样,让她的心里莫名的满足起来。
“侯亮死后,奴婢原是想回南楚的。可一来没有盘缠,我一个弱女子也不敢上路,二来也不知公主还嫌不嫌弃奴婢这肮脏之人。故此不敢造次。”
冯辰香觉得不对。“怎么就剩你一人?那个青……”身边宫女太多,几年不用,她真有些想不起名字来了。
青荷眼中掠过一丝冰冷。又很快掩饰了起来,“公主说的是青翠?她命不好,早在侯亮死前,一病就死了。”
冯辰香哦了一声。却又狐疑的望着她,“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青荷道。“侯亮死后,奴婢本也想着没了活路。只后来侥幸遇到一家针线坊招人,便做了个绣娘。公主不信,请看奴婢这双手。这几年做下来。我这手指头上,可全是针眼。”
冯辰香看她双手一眼,信了六七分。
但她又很快就想到另外一件事。“你既在外做绣娘,如何能来此军营?”
青荷道。“因这军营里也有针线房,有时接些营中军官的精细话做不了,那里的管事娘子便会托了外头的绣庄做,是以,奴婢也时常过来,跟她们相熟。”
冯辰香面上蓦地一冷,“那我在此三年,岂不是你一早就知道?”
青荷低头,神色瑟缩,“营里军法森严,奴婢,奴婢数次想来探视公主,只是没有机会。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所以特意带了些东西来孝敬公主。”
她说着话,就把先扔进来的布包打开,讨好的道,“公主请看,这些香胰头油可是到潞州最好的脂粉铺子买的。当然比不上宫里,公主且凑合着用用吧。”
看她如此,冯辰香越冷笑起来,“三年都没来看我一眼,这会子倒有心孝敬起来。青荷,你这是把我当傻子么?”
青荷一脸惶恐的低头认罪,“奴婢,奴婢知错……奴婢,奴婢这就走!”
可她才想提起裙子起身离开,可冯辰香却道,“跪下!本宫有叫你走吗?”
然后语气缓了一缓,却仍带着凌厉道,“说,到底是生什么事了?我知道你素来是个聪明人,不会做无用之事。既然三年来都对本宫不闻不问,这会子反倒讨好起来,必是有缘故的,是也不是?”
青荷嗫嚅着,似是不敢答。
冯辰香见状只得耐着性子把语气放得更柔,哄道,“你若好好说了,说不定本宫还会带你回南楚,给你一条生路。但你若不说……”
她故意隐下后面的话不说,但那隐藏的威胁之意,便是个傻子也能听得出来。
青荷果然被吓到了,吞吞吐吐道,“是,是……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不不不,这事肯定是真的……”
冯辰香快急死了,“到底什么事,你快说!”
青荷这才说出重点,“听说,听说南楚来人了……要迎公主回去……”
“什么?真的?”冯辰香激动得一时忘形站了起来,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重又坐了下去。
她虽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兴奋,但那闪闪亮的眼睛,还有无意识抖动的双手,都显示出十足的渴望。
“你,你是在哪听说的?听谁说的?”
听她的声音里隐含着的不稳,青荷心中冷冷笑了笑,面上依旧谦卑而怯懦的说,“是,是听来取针线的吴校尉说的……我也没听全,就依稀听着几句话。”
“那你就把他是怎么说的,源源本本说出来!”
“嗯……前儿奴婢过来送东西,碰到他来取衣裳,我听管针线房的石大娘是管他叫吴校尉的。然后这吴校尉瞧见衣裳上有一处没补好,就说了针线房两句。石大娘就说,‘这么点小地方,也没人会留意。你们这些当兵的,成天地里摸爬滚打,指不定过两天就得送来重缝,何必这么讲究?’那吴校尉就有些生气,说平日这样也就罢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不是南楚马上要来人么?给人瞧见多丢脸?石大娘就问,南楚又来的什么人?难道又是来要公主的?不早说了人丢了么?”
听到这里。冯辰香一双眼睛越亮了。
只听青荷说,“可那吴校尉就什么也不肯说,只让石大娘别乱打听,也别乱猜,总之不是打仗的事,然后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