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镇定下自己的情绪,勾起唇角,故作没事人般道:“我是元帅夫人,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去看他。”
“紫若——”
“元帅,茶沏好了,你尝尝。”紫若叉开了话题。她现在是元帅夫人,是魏弈风的妻子,她有什么立场和身份去见他呢!当初嫁给他,就是为了让风跃死心,如今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来,他杳无音信,还以为他出了意外呢!真的很担心,很自责,如今知道他平安回来,她的心放下了,三年了,他也该放下了吧!就这样吧!既然已经擦肩而过了,又何必再去扰乱他的生活呢!既然希望他放下,就应该与他拉开距离,莫要在扰乱他平静的心。
相信经过三年的冷静和沉淀,他已经走出来了。
魏弈风接过紫若递来的茶,看着她认真道:“你不想知道他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要顾及我,我不会阻止你去见他的。”
紫若看向魏弈风,嘟起小嘴道:“元帅,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何总是让我去见他,是不是元帅准备把我推出去啊!是不是觉得这三年来,我没有做好一个妻子,所以准备休妻。”
魏弈风一听,立刻紧张道:“我怎么会休妻呢!你是我的妻子,你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怎么会把你推出去呢!”
紫若笑了:“既然这样,那元帅就不要让我去见你以外的男人。我是元帅夫人,与风将军没有任何的关系。”
魏弈风听她这么说,心中很是感动,一把握住她的手道:“紫若,谢谢你。”
紫若不解的看着他:“元帅,你为何要谢我?”她不过是说了一些实话啊!有什么需要感谢的吗?
魏弈风欣慰道:“谢谢你做我的妻子。”
紫若笑了:“元帅的谢好莫名其妙。”其实是我该谢谢你,当初我沉浸在与风跃的分开伤心难过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往下走时,是你适时的出现,娶了我,解救了我,也让风跃死心不再纠缠,你的恩情,我今生都无法报答,所以我会做好你的妻子,留在你的身边,用一生报答你。风跃,我们今生注定无缘,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很开心。”魏弈风转移了话题。
紫若立刻好奇的问:“何事?”
“三日后我会带兵前往边关,皇上要攻打承平国。”魏弈风道。
紫若很震惊:“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皇上不是要半年后才出兵的吗?为何提前了。”
魏弈风抓过她的手道:“因为这次风将军从承平国来,带来了一个很震撼的消息,皇后娘娘没有死,在承平国的太子府。”
紫若震惊的小嘴张成o型:“元帅,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因为逗我开心,才骗我这么说的吧?”
魏弈风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成亲三年,我何时骗过你。我又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逗你开心呢!如果是假的,我还能给你变出一个皇后不成。”
紫若开心的眼泪都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没有死,太好了。元帅,谢谢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紫若开心的一把抱住了魏弈风。
魏弈风一怔,嘴角勾起了笑容,为了她,他也一定会帮皇上攻打承平国,把皇后娘娘平安带回来的。
伸手温柔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右丞相府
烛光摇曳,窗户上映出两人对坐的身影。
“唉!我又输了!娘子的棋艺太厉害了,相公我真是甘拜下风。”南宫少宣和上官旋舞对坐在棋盘前下着棋,南宫少宣看着已必输无疑的棋局感叹道。
上官旋舞淡淡笑了:“相公过奖了,是相公让着我呢!”
南宫少宣摇摇手一脸认真道:“不娘子,下棋是我的最爱,在棋盘上我不会让任何人,娘子能赢我确实是棋艺高深,相公我自叹不如。”一脸的心悦臣服。心道:只要能博你一笑,就算是在最爱的棋盘上让我让着你,我也心甘情愿。我欠你的太多,而能为你做得却太少。
上官旋舞又是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南宫少宣勾唇神秘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放置到上官旋舞面前,缓缓打来,一条红豆串成的手链被摆成心形形状摆放在锦盒内,个个色艳如血,晶莹质坚的红豆被串连在一起,外形和纹路皆是心形,像是大心套小心心心相映,在金色的锦盒中精美夺目,让人震撼。
南宫少宣唇角勾着贯有的迷人笑容,温柔道:“去年红豆成熟时,我在边关,是娘子帮我把红豆采摘下来,现在我用它帮娘子做了条手链,娘子看这些红豆大心套小心,多漂亮啊!它的美是上天赐予的,这样鲜红的色彩永远不会退色,就如娘子天生如雪的肌肤,和鲜红的红豆一定是绝配,来,相公帮你戴上。”执起上官旋舞的手,把红豆手链轻轻戴上她如凝脂的手腕。
“对不起!”手链就要碰触到她的手时,她突然抽回了手,别开南宫少宣的注视清冷出声:“我说过,我不喜欢红豆。”还记得当初来东华国,离开时,长孙悠送了她一串红豆,所以她知道,长孙悠是喜欢红豆的,因为红豆代表着相思,有很好的寓意,所以她送红豆祝福他们。
可是他喜欢红豆,是因为红豆是长孙悠喜欢的吧!所以他会在右相府种满了红豆。
可是它再美也不属于自己,我不要成为她的替代,不要你因为觉的对我有歉疚而把属于她的东西给我,这样的红豆手链和我一点也不配,只会让我觉得它和我格格不入,有种抢了别人东西的感觉。我要得是你的真心,你知道吗?
南宫少宣收回手链,耸耸肩,仍优雅的笑着:“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娘子是不是生气了?”真的是想逗她开心才这么费尽心思的做条手链送她,真不希望弄巧成拙害她不开心。
上官旋舞淡笑着摇摇头:“没有,我——”
“少爷……少爷……”福禄气喘吁吁跑进来。
“福禄,你小子欠挨板子了吧!进主子房间都不知道敲门吗?”南宫少宣故作严肃道,脸上没一点生气之色。
福禄喘着粗气摇摇手:“不是,少爷——不——不好了,不对,是太好了。”
南宫少宣小有兴致的挑挑眉,拿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把玩着,慵懒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缕清楚再说。”
福禄平静一下道:“少爷,大喜事啊!风将军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好消息。”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风将军回来与我们右相府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元帅府,把这个消息告诉元帅夫人,她应该很有兴趣。不过,不知道魏元帅会不会很生气。”
福禄挠挠头。
上官旋舞瞪向南宫少宣道:“相公,别闹了。福禄,说正事。”
福禄立刻开心道:“是这样的,风将军回来说——”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停住了,看了眼上官旋舞,然后傻傻一笑,把视线移向了南宫少宣身上:“少爷,奴才还是出去和你说吧!”
南宫少宣一脸不悦道:“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少夫人又不是外人,就在这里说。”
福禄一脸的为难。
上官旋舞见状道:“相公,你还是跟他出去说吧!”
南宫少宣摇摇头:“你小子,神神秘秘的,还防着我娘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这小子。”
上官旋舞笑了。
南宫少宣手中拿着一杯茶水,悠闲的跟着福禄走出了房间,不悦的质问道:“到底什么事啊!非得出来说,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欢多疑啊!这样少夫人会多心的,还以为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福禄一脸委屈道:“少爷不是说,有关皇后娘娘的事情都不要在少夫人面前说嘛!”
南宫少宣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你说皇后,你要说的事情与皇后有关?”
福禄立刻点头:“风将军这次是从承平国回来,说皇后娘娘并没有死。”
“砰!”南宫少宣手中的被子被捏碎,碎片扎进了手中,鲜血流了出来,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少爷,你的手流血了,赶紧——哎!少爷!”福禄的话还未说完,南宫少宣已架起轻功飞走了。
进宫后,南宫少宣从慕容权的口中证实了这件事是真的,得知皇上三日后要御驾亲征,自荐和皇上一同前往。
慕容权同意了。
乌云蔽月,夜黑风高。右丞相府内灯火通明,夜如昼。
上官旋舞端着一个葫芦药瓶和白色纱布坐到软榻上的南宫少宣面前,拉过他的手,轻轻帮他解掉手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然后打开药瓶里的药,轻轻把瓶内药粉涂在他的伤口上,为他换上新得纱布。
看着安静的包扎伤口的上官旋舞,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娘子也太冷静了吧!怎么不问相公为何会受伤,是何人所伤?”
“伤口很深,一定流了不少血吧!相公的医术很好,帮自己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只要相公小心呵护伤口,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低着头一边包伤一边幽幽自语,对他的话题避而不回。
“治伤技术一流的娘子和医术一流的为夫比,谁的治疗更精些呢?”顺着她的话题继续打趣道。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回道:“各有千秋。”
南宫少宣优雅的笑了,低眸看向帮自己包伤的柔荑,雪白纤细,轻巧,敏捷,伤口在她的包扎下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她用的药很温和,对伤口一点刺激也没有,凉凉得很舒服,就感觉而言,应该比他落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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