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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节妇 (香笼草)


  月娘已经能跟上他的思维与节奏了,马上答道“是,将军。”她发现,只要自己会说这三个字,就没问题。
  “我叫人抬水进来,你唤醒她,洗个澡换身衣服。她出汗了,应该会很不舒服。”平敢当说完,人立刻没了影子。
  当月娘扶着昏沉沉的张雪莹从澡桶中出来,替她换上干净衣服时,平敢当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她怎么样?”他放下药碗在小桌上,想走过来,却又不敢。
  “她好些了,身上没那么烫了,刚才还睁开眼睛和我说了几句话。”月娘小声答道。
  “雪莹,我是平敢当!”他终于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
  张雪莹眉头皱了皱,嘴中嘀咕了一句什么,不过没听清楚。
  平敢当大喜,又向前小心翼翼地迈了一小步,嘴中轻声道“雪莹,我是平敢当,记得我吗?”
  “平敢当?你快跑。”张雪莹突然小声而急促的叫了一声。
  “没关系,没关系,咱们都安全了,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着我。”平敢当一激动,又走上前拉着她的手。
  “啊!不要碰我,走开,走开。”张雪莹又闭着眼睛尖叫起来,双手乱挥,劲大得吓人。
  “啪!”平敢当一愣,月娘也愣住了,张雪莹一巴掌干脆利落的打在了那张俊脸上。
  “将军,她不是故意的。”月娘吓得腿发软,立刻跪了下来。
  “出去!”平敢当冷着脸,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将军!”月娘吓得脸都白了,仍是勇敢地跪在那没动。
  “来人,拖出去。”平敢当大喝一声。
  两个黑影扑进来,拉起月娘便跳了出去。
  “放开我,不要伤害她!”月娘害怕担忧的叫声传进来,随即便只能发现“呜呜”声了。
  房间里,平敢当坐在床沿上,更加靠近了张雪莹乱挥的双手。
  “雪莹,你打我,你打,只要你能好起来,只要你心里好过些,你打,随便你打。”他低沉的说着,声音慢慢带上了哽咽之意。
  张雪莹许是累了,双手渐渐无力的耷拉下来。
  平敢当小心的捉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脸凑上去“打吧,打吧,我该打,我该死。我为什么当时没有阻止你,你不知道,你出事了,我多么地害怕,后悔。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雪莹,雪莹”。
  突然,他感到自己眼睛一热,他低头看着张雪莹手心中那颗晶莹的泪珠,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自己居然流泪了,简直可笑。
  他飞快地抹了一下脸,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想立刻离开这个让自己屡屡失控,身不由已的女子。却又迈不开脚步,他叹息一声,认命地坐了下来。
  “你命中总会遇上那么一个女子,让你与她同悲同喜,不能自控。”父亲曾经说过的话,突然响在了他的耳际。原来,自己真的已经遇见了。
  张雪莹慢慢放缓了呼吸,沉沉睡去。平敢当托着腮眼也不眨地看着她,脑中再一次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惊奇的发现,两人相识时张雪莹的衣服颜色,首饰,所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自己都清晰无比地记得。
  原来,早在我不自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住进了你!
  “这位小兄弟,不,大人,求求您,跟将军求求情,我妹子不是故意打他那一耳光的。她人糊涂着呢,不是她自己的意思。”一旁的厢房里,平正刚一拿掉月娘口中的帕子,月娘便哭着哀求道。L

☆、第二百二十二章噩梦连连

  平正吃了一惊,终于明白平敢当为什么让人把月娘拖出来了。他呲了呲牙,脑海中想着那个打将军的女子目前是一副怎样的惨景?!
  一剑穿喉?四肢皆断?死无全尸?不、不、不,这些好像都太轻了,居然敢打将军?你比贵妃娘娘、皇上、少傅还牛,还大胆,还真想不出哪种死法适合你!
  他同情地看着月娘,开了口“人死如灯灭,怪你妹子没福气。千载难缝的好机会呀,明明将军在意她的,唉,节哀吧!”。说完,走了出去。
  他要去问问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处置这个小妇人。若要按他的意思,干脆一了百了,免得出去不知轻重乱说话,坏了将军名声。
  留下月娘怔怔的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伤心不已。
  “奶奶,别走!”床上的张雪莹伸出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嘴里小声地叫着,声音很是伤心、委屈。
  平敢当立刻起身走过去:奶奶?她应该没见过她奶奶吧?可怜,烧得都说胡话了。
  他拧起旁边水盆里的帕子,小心而轻柔的替她拭了拭脸颊与额头。
  他记得在自己重伤时,她便是这么做的,自己虽然昏迷着,其实偶尔也能听到声音。这叫物理降温!
  “妈妈,? 你不要死!”张穿成炮灰表妹最新章节雪莹又伤心的叫了一声。
  妈妈?听李柏说过,教她医术的便是一个她小时候照顾她的老妈妈,唉。我的雪莹真是一个重感情的好女子啊,自己家去世多年的老仆人都记得这么清楚,梦见了还如此伤心。
  他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可爱人儿的脸颊。
  张雪莹抽噎了两声,又叫道“你们为什么不理我?不要走。要走便带我一起走吧!”声音有些大,而且坚决。
  平敢当大急:不好了,她是不是梦见鬼差了,听娘说过,临终的人都会在昏迷中见到鬼差与去世的亲人,然后跟她们一起走的。
  他扑过去,摇着张雪莹的肩膀。嘴里焦急地叫道“雪莹。醒来,不要跟她们走,雪莹,你醒来啊。你跟她们走了我怎么办?”
  他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害怕。就像小时候。见到自己生母躺在那具昂贵的棺木中一般。伤心、害怕,孤独又无助。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张雪莹的脸上。嘴里喃喃叫着“雪莹,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你醒来,就算是我求你了,醒过来吧!”
  张雪莹嘴里发出两声模糊的嘟囔声,人又昏睡了过去。
  平敢当颤着手,将手指放在她鼻下感受了一下她的鼻息。
  颓然倒地,露出一丝微笑:太好了,她没狠心抛下自己。
  他也不起身,就跪坐在地上,将头伏在床沿上,也慢慢睡了过去。
  京城幸福胡同,门口挂着张府两个字的一个宅院里。
  梅氏尖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她一下子坐起来,拥着被子,身子瑟瑟发抖,发现自己全身冷汗,底衣早已被浸得湿透了。
  “夫人!”睡在外间榻上的张妈妈被她的惊呼声惊醒了,担忧的叫了一声,跟着点亮蜡烛,走了进来。
  “夫人你梦魇了吧?假的,做梦呢!”张妈妈放下蜡烛,一边安慰女主子,一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
  却发现自己触手之处冰湿一片,她一惊,收回手“夫人您底衣全湿透了,我去端盆热水给您擦擦,马上把底衣换掉,不然您会生病的。”她边说边往外面走去。
  却没有发现梅氏一直没有与她说话。
  梅氏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片惊慌之色。
  刚才的梦太真实,太可怕了。
  她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被张妈妈推开忘记掩上的门透过来一阵清风,吹得她一激灵。人也慢慢清醒过来。
  “莹儿!”她嘴里叫了一声,走下床来到窗边,看向漆黑一团的夜空。
  “唉呀,夫人,怎么站在窗边吹风呀,当心邪风入体!不要以为是夏风就能随便吹,您可是底衣都湿透了。”张妈妈不满地唠叨着,推着她往里间屏风后走去。
  梅氏任由她为自己褪去湿透的底衣,为自己擦拭,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张妈妈为她换好干底衣后,她突然叹了口气“张妈,你说,现在莹儿在干什么呢?”。
  张妈妈一愣,原来夫人是想三小姐了。
  她堆着笑容,略带嗔怪“当然是在睡觉罗,肯定也梦到了您呢!”
  梅氏露出一个恍惚的笑意,又有瞬间敛去,摇了摇头“不,她可能是出事了。她……!”她气越喘越急,却说不出话来。
  “夫人,您怎么了,不要着急,只是一个梦而已。”张妈妈小声的劝道。
  梅氏又摇了摇头,喘气声越来越大,胸腔传来“咕噜”声。
  “夫人,您怎么了?可不要吓老奴呀?”张妈妈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
  “怎么了?夫人怎么了?”旁边屋子睡着的喜鹊披着外衣跑了进来。
  “快,快去找大少爷,大少奶奶。夫人刚才做恶梦,被吓着了。”张妈焦急地说道。
  喜鹊被吓了一跳,边穿衣服边向张雪聪夫妻的院子跑去。
  张妈看着脸色通红似血,喉间也传来“呼哧”声的梅氏,急得团团转。
  她突然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是了,是了,三小姐说过,若是病人着急上火,痰迷心窍,要将病人枕头垫高,或是侧卧。”她走过去,将梅氏上身托起来,让梅氏侧躺着。
  “对了,接下来呢,接下来是……”张妈紧张地回忆着。
  “是了是了,我应该跪下或坐下,将夫人的脸朝下放在膝盖上。”她边自语边把梅氏拽到床沿边,脸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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