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东方颜玉大概不会心甘情愿的跟在你东方旬身边一辈子的。那么现在,很可能东方颜玉已经趁机逃出了营地。
冷面听了翠微的分析,也赞同的说,“通往阴阳城的山路有很多条,东方颜玉这番出逃也是极为冒险的。”
“是啊,我们就是现在去追也不一定找的到她。不过,这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所收获,而且,东方颜玉娇生惯养的,在山林之中,这时候恐怕也是自身难保。”
真实情况是,冷面和翠微猜的果然没错。
东方颜玉一个人徒步进了深山,早就吓得好魂飞魄散的,走了没多久又就迷路了,跌跌撞撞的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盲目的向前,也不知道方向是对是错。
而秦赢等人也在等着夜幕深沉之后发动对阴阳城发动突袭。
“随进东方旬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要知难而退了。”阴阳城的营地之中,五六个将领围坐在闫守成两侧正在商议军事。其中一个将领这样说到。
“我看未必。东方旬为人奸猾而且手腕一直铁血非常,性格坚毅,心思阴沉,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已经攻打到现在的胜利果实。他按兵不动大概是在想攻城的计策。”立刻有人反驳道。
“我也赞成这个意见。军营无小事,即使对方现在看似平静,但是我们却是时时刻刻不能掉以轻心。”闫守成也赞成的说,又对着刚才第一个发言的年轻将领盯住道:“闫继军,你现在独当一面,今晚你负责守城,一定要盯住自己的士兵不能有丝毫懈怠,严密监视周围的动静。敌人强攻不成,很肯能采取突袭的计策。”
“是。”闫继军是闫守成的弟弟,也不说二十多岁,现在听到闫守成这样嘱咐当下也毕恭毕敬的应下。心中却一阵不以为然,又继续补了一句:“不过我觉得大哥还是多虑了。我阴阳城地势险要高拔,易守难攻。敌人攻打几次都是大败而归,又怎么感深夜偷袭?”
闫守成冷了面孔,厉声训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还要我再教给你吗?你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要轻敌。万一又任何闪失,我要军法处置!”
“是大哥,我知错了。”闫继军心中虽然不乐意大哥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但是还是低眉顺眼的答道。
“好,去吧。”闫守成说到。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娇艳多彩的晚霞使的高居琅琊山上的阴阳城格外幻彩迷人,由于连日的胜利,守成的士兵们也都不由的松懈了许多。
再加上闫继军治军不严,有的甚至偷偷的喝点小酒助兴了。
夜色深沉,从过晌之后就变得更加打起来的东风到了晚上都没有停歇,反倒刮的更加起劲儿了。
“真他妈的凉快!这样的天气就该喝点小酒,吃点肉然后堵上两把才过瘾。”一个守成的士兵说道。
“算了,咱们可没有那福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咱们的城吧。”又有人说道。
“就是,今晚能够喝点小酒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着赌钱,真是做白日梦。”旁边也又有人说道。
这些人都有了些酒意,说话也随便了很多,嘻嘻哈哈的说个不停。两个时辰过去了,都一个个昏昏沉沉的有了困怠之感,索性趴在城楼上的城墙上的都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他们并不知道就在琅琊山下和山腰的浓密树林里,已经埋伏了十几万大军,就等着秦赢的信号已发便发动进攻了。
秦赢率领几十个将领在山上等候了整整一天一夜了,现在亥时将近,东风刮的更加猛烈。
只见他们身边都有一个两人高格外宽大的黑色风筝样的东西,风筝身体下面有专门放置手和脚的架子,此是迎着东风已经被吹得犹如鼓胀的风帆了。
“出发。”秦赢一声令下,当先架着漆黑的大风筝顺着风又加上他功力向后的蹬力发生的反作用力,整个人连同身上的大风筝犹如一只展翅高飞的黑色大鸟激射出去。
后面诸位将士也都紧随其后,几十个人都齐齐的朝着阴阳城飞去。
两座山头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长,风又很大,几十人顺利的降落到阴阳城内。几十人都是功夫好手。落在地上竟然毫无声息。
当他们脱下身上的大风筝后才被从下面爬上来的一个小兵发现。
“啊,有人偷袭!快来人啊!”小兵大声呼喊着,转身就要下去,却已经被一只匕首永远的封住了喉咙,倒在地上,瞬间留了一地的鲜血。
守成的士兵们这才如梦方醒,酒气也顿时散尽了,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就冲过来。
可是秦赢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守成的士兵便是几十人也难敌他们中的一个,冲上来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放信号!”秦赢放到身前的一个士兵,扬声说到。
他知道一旦闫守成的士兵都启动起来,便是功夫再高的高手也抵挡不住这么多士兵潮水一样的攻击,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发出信号和打开城门。
秦赢话音才落,一颗红色闪亮的信号弹已经冲上天空。趁着其他将领还在激战,闫守成的大批人马还没有过来,秦赢;已经飞身落下城墙,打开了城门。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焰等人看到信号催动大军也从山腰和山下冲了上来。
闫守成被报警的号角惊醒,立刻翻身坐起,披上铠甲便走了出来。
闫守成的军队也是训练有素,很快大军就集合完毕,士气旺盛的朝外城奔来。
当东方焰的大军率先冲进城门的时候正好和闫守成的大军正面对上,一场厮杀立即展开。
从前闫守成的士兵是居高临下有高山峻岭和高大的城墙作掩护才能取得胜利,现在正面交锋,却是和东方焰打了个旗鼓相当。
双方正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路将军和东方旬等埋伏在山脚下的后续部队也都到了,秦赢这一方的士兵人数猛增,再加上自由城的士兵本就训练有素,勇猛非常。东方旬的人马也不甘落后。
闫守成的兵力本就在前面的作战当中损伤很多,经过阴阳山的这番休整元气刚刚有所恢复,现在人数相差又如此悬殊,很快就露出了疲态,但是都还在苦苦支撑。
“将军,将士们快要撑不下去了。”一个将领忧心忡忡的看着闫守成严肃非常的脸,说到。“不战到最后一刻,不战至最后一人,我们永不弃城!”闫守成一字一句的说到,站起身来,就要亲自加入这战团之中。
“闫将军。”一声淡漠而又清冷的年轻声音从头顶传来,闫守成吃惊的发现,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高大男子仿佛从天而降落在自己面前。
淡然的声音里似乎含着说不尽的威压之势。尽管他身无铠甲,孤身一人,但是,却让闫守成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种感觉是他作战多年从来未曾有过得。
“你是谁?”闫守成沉声问道。
“我就是这攻城之人。”秦赢不急不缓的说到,垂眸看了一眼城下面厮杀的两方人马。
“你是东方旬?不会,我与东方有过一面之缘,你绝对不是他。”闫守成面对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子说到。
“我当然不是东方旬,但是城下有我十万大军在作战。我此番上来只是要和闫将军谈一谈阴阳城的事情。”秦赢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如果你是想劝我放弃守成,不战而降那么你就想错了。我闫守城就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战斗到底。”闫守成气的胡子只抖,厉声说道。
“没想到闫将军如此自私。”秦赢淡然说道。
“你胡说!将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怎么会是自私之人?”旁边的将领大声反驳。
“让他说,我倒要听听我为国作战,自私在何处?”闫守成说到。
“闫将军固然可以选择战死沙场,既成全了将军的气节又摆脱了面对战败现实的痛苦。但是,却因为闫将军的一意孤行,导致多少士兵战死。当然士兵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可是阴阳城的百姓有何罪之有,要承受战败后的掠夺和屠杀?”秦赢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却是字字句句敲在闫守成的心上。
“你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如果不是你们挑起战事,这些士兵百姓怎么会受此屠戮?你才是掠夺者和罪犯。”闫守成大声喝道。
“我从来没有说自己是好人。”秦赢淡淡的说,隔着金属的面具闫守成似乎也能看到他脸上冷冷地嘲讽的笑容。
“将军心系百姓,如果肯答应缴械投降,我可以保证阴阳城的百姓毫发无伤。”
闫守成沉默了,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他一个人的生死算不了什么,他已经尽力也问心无愧,而且……
他看看城楼下自己死伤过半的士兵,知道败局已定,即使他不答应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根本无法改变最后的结局,也许这个人的提议还是可以考虑的。
如果自己的一个决定能够拯救全城的百姓,自己背上弃城投降的骂名又算什么?
“你此话当真?”闫守成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赢接口道。
“我怎么相信你?”闫守成再问。
“如果我没有诚意,闫将军觉得我有什么必要主动过来和你谈条件?”秦赢也不回答,只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