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倩倩不理他,咬着牙,忍痛接着爬,她能跳下来,就能爬上去!
这点苦算什么?当初爷爷为了磨砺她,十三岁便让她晚上出去兼职,当年第一份工作,就是池家服装厂的库管,每到出货和进货时,百来斤的货包她要靠双手拖到货架的第三层。
那时拖得她四身骨头散架,一个不小心货包没拖上去,反将沉钢做的三层货架弄倒,砸断了她的腿骨,她痛的眼泪横飞,可还是凭着一肌韧劲、拗劲,硬生生的撑着把东西重新摆好,货包也重新拖上去。
痛?苦?累?她都不怕了,她最怕的就是迷路!
宗政漠不知道付倩倩百回千转的心思,他只看到她倔强的四肢并用,那怕痛得呲牙裂嘴,她硬是一声不吭,就连当初无耻作戏,扮无辜无害,她都不屑用在他身上。
刚消的心火,骤然如挑断的神经,“啪”的一声破碎。
“哗啦”
宗政漠伸出手,铁青着脸,将四肢并用的她从湖边拎了上来,为了防止再伤到她的左肋,他特意换成了拎右胳膊,饶是如此,也牵引她痛得轻呤出声。
“你不是很无耻,很会演戏吗?怎么不在本王面前扮无害了吗?”
只要你扮,本王定会依你!
付倩倩拿眼瞪他,全然不知,就在刚才,他伸手拎她之时,池边的碎石勾住了她的抹胸,再加上落水时腰封因水冲力而散开,顿时那层薄薄的中衣,悄然褪下,混浊的泥垢斑驳淋漓的印在她雪色的肤质上。
远远站着的花冷、黄一锟、马天生,还有几个梟鹰卫,同时睁大双眼,然后如触电般转身……
“你不也很会装斯文,装儒雅,装温柔吗?怎么你不在我面前扮了呢?”付倩倩反唇相驳,怒目而视。
本来只是轻度骨裂,现在好了,只怕她要内出血了。
宗政漠瞳仁忽然一缩!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
电光火石之间,宗政漠猛的回头,付倩倩目光顺着他的方向一转,便看到假山处身影绰绰,虽在暗处,但也能看清,那里站了一溜烟的背影,其中有花冷,有黄一锟!
付倩倩磨着牙,心里暗道,没有对自己忠心的人,果然在这里吃不开!
“你放开我,我越狼狈,你不是越高兴吗?”
她才不会被气到哭,有什么好哭的,有流眼泪的时间,还不如想想,以后如何在这里混得风声水起,钱她要赚,人心她也要收,她绝不要过处处被制的生活。
付倩倩挣扎,抬腿便踢向宗政漠,可宗政漠的反应比她要快上三倍不止,在她动脚之时,他另一只手便快速的一揽,就那么惊涛骇浪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宽大的袖袍从上而下,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你做什么?宗政漠放开我,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随便吃我的豆腐,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有本事,你放开我,大不了咱们再打一架。”
“闭嘴!”宗政漠头上的青筋根根弹跳,这一刻,他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欲望,那就是把花冷等人的眼睛挖去。
这个女人无耻也好,无赖也罢,就算是他的灾难,她一肤一发,一颦一笑,统统都是他的,怎能容他人看去?
付倩倩气的太阳穴鼓涨:“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他为了不让自己动弹,居然敢扣着她的屁股,呃……不对,他的手怎么跟自己肌肤相亲?中衣呢?中衣哪去了?
骤然付倩倩低头看胸,眼角的余光,便看到荷塘池边,挂着她残破不堪,可怜的中衣……这么说,刚才她近乎赤果的被他从水里拎了起来?
他二大爷!
“宗政……唔……”
就在她惊天动地的咆哮之时,宗政漠青筋弹跳的压了下来,瞬间将她的愤怒、她的咆哮、她的羞愤尽数吞咽入腹!
付倩倩双眼越睁越大,不敢置信的从他的瞳仁中,看到惊蛰的自己,她一脸泥污,脸色焉红,还在滴水的长发,就那么光洁顺滑的倒映在他如墨般的瞳仁里。
她看到他眸底油然而生的磅礴火焰,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赤焰。
他压着她的喋喋不休的红唇,味道一如数天前那般美妙,也许她不算是他藏金屋中最温柔,最体贴,最美貌的女人,但却是他,唯一一个触后不感觉恶心的女人。
她的红唇自然而饱满,没有那厚厚的胭脂,只有让他很回味又很沉迷的甘甜,那是一种让他无法形容的蜜糖,如上等的琼脂甘露,曾让他在钟翠宫,流连忘返,恋恋不舍的应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记得,那次明明是他一尝再尝,可到最后,他却成了被吸干的水蛭,而她却如被浇灌过的牡丹,被他越描越娇,越描越艳……勾魂夺魄。
PS:加更送到,我能说,我现在就像品尝了星云宝贝的果甜香,流连忘返,应了一次又一次么?
☆、71.第71章 谁在心跳?谁在勾魂?
原本他只想堵住她的红唇,只想汲取她的清洌幽香,只想压抑他想杀人挖眼的怒火,却不想,在碰到她的那一刻,他竟无法浅尝辄止。
他就像得陇望蜀的贪婪之徒,骤然想摄取得更多,更深。
付倩倩大脑一阵空白,神经中只感受到他的火热和霸气,他那两片凉薄紧贴着自己的红唇,原以为他的薄唇不会带有质感,可她错了,她居然感受到他口内的炙热,就像炎夏正午的那团烈日,滚烫的让她魂飞魄散。
“砰砰砰砰砰”
那是谁的心跳?是她?还是他?
她身上的水渍浸湿了他的衣袍,他的紧贴,他的只手牢扣,让她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四肢的矫健,那是肌肉紧绷时极富弹性的肉感。
明明还隔着他身上的衣料,却让她觉得片丝未缕,层层热浪从四肢百骸迅速的冲击她的神经,脑海瞬间划过那天的火热……
那天她迷离着双眼,一遍又一遍的猫呤,她无度的索取,无尽的痴缠,更妩媚的说:我要,给我,我还要,再来,再来一次,给我……
轰……
付倩倩幡然惊醒,潜藏在体内的某种激素,就像被唤醒的怪兽,瞬间升温、滚烫,直到每一寸肌肤,那种叫嚣无孔不入的让她颤栗,让她口干舌燥……
此时背对着他二人的花冷和黄一锟等人,已悄然退去,宗政漠就像唤醒的饕餮怪兽,在她还没做出挣扎之时,猛的撬开她的红唇,强势而有力挤开她的贝齿,那一抹灵蛇立马登堂入室,气势如虹,宛如蛟龙的汲取她口中的一切。
“唔……唔……”
宗政漠炙热如虹的牢牢锁着她,她挣扎,他便扣得更牢。
他的右手牢牢的稳固住她受伤的左肋,不轻不重,却又恰好让她无法动弹的压在哪,以防她的挣扎伤到自己。
他的左手近乎粗犷的扣住她的丰腴,让她的下身无法造次的跟自己紧贴,亲密无间。
来自早已唤醒的原始迫切,就那么隔着一层已然湿透的衣料,堂而皇之的顶在哪,如恶作剧那般,故意让她感受他的原野和丰满的“内涵”
她脚不沾地,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头极力的后仰,想要摆脱他的掌控。
宗政漠眸色划过赤焰芒星,他岂会让她逃离,上一次也许是情非得已,但这一次,他却无比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是他唯一一个不管是触碰,还是占用,都不让他嫌恶的女人。
又是唯一一个,打开他那道钢铁门闸的女人,他怎会罢手?
她后仰,他便欺近,她再仰,他便动如闪电的将她压在池边的草地。
漫天的夜空,星星点点,波光粼粼的撒落在已恢复平静的荷塘月色下,这下她退无可退,仰无后仰,方才明白,外劲练得再炉火纯青,也不如男人的强势辗压。
付倩倩涨红着脸,孤注一掷的想要咬住他的唇舌,他却像早已洞悉的快速收回,他的右手紧贴着她的左肋,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宗政漠的指尖,如同带着雷霆万钧的火花,在她的扭动下,如发报机的点触她绵软的雪团边缘。
“宗政漠,你敢!”
“本王为何不敢?”
“我不喜欢你,你这样对我,和强行占用,有什么分别?”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已是本王的王妃。”
“你胡说,你娶的是付雅倩,我是只是一个替身。”
“……没有替身,付倩倩,本王告诉你,你逃不掉。”
付倩倩倒抽了口气,无法控制的激素在他压倒和说话间的轻揉摩挲,越升越高,她发誓,那只是激素取代了理智,并不是她真的在渴望。
“沈清墨一而再而三的说,君有所求,而有所不求,就是他出府,也告诉我,要一诺千金,宗政漠,你卑鄙。”
这个时候从她嘴里跳出二师兄的名字,宗政漠的神经就像骆驼压倒的一根草,瞬间崩断,他竟然在口中尝到了某中酸涩,让他怵然一惊。
原本在她挣扎下,他已挤进她双腿之间的炙热,瞬间即逝……
他不再强势的进攻,付倩倩紧咬银牙的不敢再动,漫天的星光像是在眨眼,又像是在惊叹,他们怎么就这么停了?
骤然,宗政漠清冷的从她身上翻身坐起,动作宛如猎豹的将外衣脱下,就那么看似随意的一抛,将她全身笼罩在内,而他身上已只着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