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听同伴们说,也不如今天受的刺激大,王妃和仲景小世子聊的那些,简直火辣到身临其境,害得他现在下面都肿涨的难受,胸口如憋了一口气,怎么也出不去。
“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付倩倩走上前跟他并肩,偷偷瞅了他一眼,就看他面红脖子粗,忽然她就懂了,顿时闷笑的道:“小锟锟,你不会还是个处长吧?”
黄一锟怔了,下意识的说:“什么叫处长?”
“就是还没开荤的人叫处长啊,处子,处子,处长,处长。”
轰……黄一锟脸爆红……讷讷的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付倩倩没心没肺的大笑,然后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诺,还你,那天我答应你了,还你双倍。”
黄一锟看着她手里的银子,想到刚才王妃走时,从仲景小世子哪抽了张1000两的银票,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他是真没想到,王妃居然真能赚到钱,而且一赚就是1000两,以后还要开店子,开什么会所,这一刹那,黄一锟觉得,王妃不是神志不清,而是无比的精明。
付倩倩看他不接,便塞到他手里,同时把那张大额的银票也一并塞给他:“这银票,你帮我换开了,我要换九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百银的碎银,赶紧去,我在这边等你。”
这钱她还有用呢,若是仲景把生意做起来,她就要用这钱买材料,开店面可不能只有催根香,而是要五花八门,什么都要有,比如说各种制服,各种道距,各种用品,这些她都要做个模型出来,然后再交给仲景大量的制做。
唔,现在想想,她往后的日子会有点忙,不过为了将来能数钱数到手抽筋,又为了半年之约,等到宗政漠放了她自由,那她就是回不去了,也能在这里美美的享一世清闲。
清风楼,花冷派出去的人手回来了。
花冷皱眉看向宗政漠道:“王爷,王妃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睿王可有派人跟踪?”宗政漠心不在焉的看着书道。
“睿王确实留了眼线,但没发现王妃女扮男装出了府。”
那他该不该说四弟的人是蠢材?付倩倩再着男装,但只要见过的,也能一眼就认出来,宗政睿果然是起疑心了。
“她去做什么了?”
“回王爷话,王妃去了聚仙楼,和仲景小世子吃了饭。”
“说了什么?”
“小世子身边的随侍功夫不低,咱们的人不敢靠近,所以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但王妃,好像给了小世子一瓶药。”
“去查。”
“是。”
“菱州徐庸那边可有传回来消息?”宗政漠沉住气道。
花冷摇头:“还没收到信,但今日东南角的暗格处,那位让人来递了话。”
宗政漠猛的抬头,清冷的目光看向花冷,花冷面瘫的接道:“那人递话说,今晚子时,落狐坡见。”
“知道了,你下去吧。”宗政漠收回目光,清清冷冷的看向腰间的香囊。
☆、65.第65章 玛蛋!原来是他!
付倩倩跟黄一锟回到王府,立马进了百草堂,付倩倩现在就想着,快点把药箱里的东西折腾出来,她不习惯老开方子,而是习惯用付家的蜜丸。
像今天仲景养身的药,就可以调成蜜丸,还有治缩阳缩阴之类的药,当然还要再做些防身用的比如说天一水、痒痒粉、软筋散这一类的,经过上午跟宗政漠的那一架,她深刻的意识到,这里有很多人都是会内劲的,她就会外门功夫,很吃亏,绝对无法自保。
以宗政漠那小人的性格,是肯定不会派人保她周全,所以她还是得靠自己。
沈清墨看到她一来,便闷声抓药,然后进了炮制房,心头微微窒了窒。
她是恼了他是帮凶,所以不愿再跟他说话了吗?
这一刻沈清墨觉得有些憋闷,直到太阳西沉,还不见她从炮制房出来,沈清墨有些坐立不安的想进去看一眼。
“二师兄。”
沈清墨回头便看到宗政漠来了,眉峰微微一拧,视线扫向炮制房,宗政漠淡然的看了眼,走了进来,他知道付倩倩回了府便呆在百草堂,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她早见过,又何必在她面前演戏。
付倩倩热得满身是汗,好不容易把自己要用的药都炮制好,就等着研磨成粉,再调蜜成丸,便听到宗政漠来了。
他叫谁二师兄?
“今晚施针解毒推后两个时辰。”
“你要去哪?”
付倩倩怔了怔,原来沈清墨是二师兄啊,我了个去,他们系出同门?不对呀!宗政漠好像不太懂医术啊。
“落狐坡。”宗政漠了然的回道。
沈清墨眉拧的更深了,沉寂了几秒后,才听到他道:“早去早回。”
片刻后外面变得寂静无声,付倩倩知道,宗政漠走了,撇了下嘴,深吸了口气,抬了抬有些酸痛的两手,刚想站起来,去研磨药材,骨裂的左肋,便传来撕心的痛,玛蛋!刚才太专注了,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竟忘了自己受了伤。
“嘶……好痛。”
沈清墨推门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上过药了吗?”
付倩倩垂着眼帘不想理他,其实她知道,站在他的立场不可能不帮宗政漠,更何况刚才宗政漠还叫他二师兄,可见两人的关系并不寻常,怪就怪是她不小心,才着了道。
“你们是师兄弟?”她不回反问。
看到她说话了,莫名的沈清墨松了口气:“我,王爷,还有申屠成均是虚冲山人的弟子,师傅一生只收了我们三人为徒,因我和申屠成痴长王爷两岁,因此王爷是小师弟。”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们三个情同手足,所以甘愿留在他身边助他成就一番大业?得了,墨墨,我不想知道这些,对我来说,我只想半年时间快点到来。”付倩倩撇嘴,脑补的狗血大剧她都知道,这样的开场白,定然是沈清墨想要拖她下水。
有道是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容易下黑船,她不想掺合这些事,就像爷爷说得,不管上面那位是谁,付家就是付家,只专治男科,不掺合贵圈里的事儿。
沈清墨被她的口气弄的有些无言以对,这样的付倩倩何以不聪明?
厚颜无耻,那只是她的保护伞,就像小师弟,她和他,果然是一样的人。
“你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我还是想告诉你,其实小师弟和我给你吃附骨香,属情非得己,五年前小师弟遭人暗算中了噬魂消,差点命丧九泉,就在同一天,小师弟的母妃暴毙在钟翠宫……”
“等等,我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们想做什么,又或者他有什么天大的委屈,那都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你要实在想说点什么,不如告诉我,那天和我嘿咻的人到底是谁?”
付倩倩扬手便打断他的话,心里想着,不外呼就是那些事,狗血大剧里不是说了嘛,皇家无亲情,处在权力的漩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又不喜欢宗政漠,何苦去了解他那些往事。
沈清墨最近对付倩倩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已经有些免疫,琥珀色的瞳仁中,划过流光,淡淡的道:“不是我。”
他还以为,她会很纠结附骨香,又或者急着找解药,可没想到,她竟蛮不在意。
“真不是你?”付倩倩手停了下来,恼怒的偏过头死死的瞪着沈清墨,这一刻得到答案,她觉得有些难过,早知道她就不问了,不是告诉自己那天是一笔糊涂帐么,权当自己享受了一回。
可到底还是问了,他也答了,他的眼睛不像说谎。
“不是。”
“好吧,不是你,那就是宗政漠了。”付倩倩咬牙眯眼,没来由的,很愤怒。
见鬼,她所有最美好的第一次,结果都被宗政漠那混蛋拿走了,初吻、处子……全毁在他手里,难道她真要他纠缠不休了吗?泥煤的!
“你就真的很讨厌我?”丢下手里的药,付倩倩怒怒的看着沈清墨,心里埋怨,为什么不是墨墨,明明那时宗政漠和墨墨就是默许了那半年之约,既然明知道她喜欢他,为什么还让宗政漠和自己嘿咻。
沈清墨蹙眉,不敢直视的躲开她的视线,盯在锅里的药片上,良久后,他道:“我已有婚约。”
“你妹,你既然有婚约,那你们默许半年之约时,为何不说?沈清墨你真卑鄙,医者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恪守医德,救死扶伤,无愧于心,唉!算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你不喜欢我,绝对是你的损失,我累了,麻烦你叫人把我炮制好的这药研磨成粉,再叫人送到听雨轩来,我走了。”
付倩倩很颓然,第一次有了想要个男朋友的想法,却不想还没开始,就滑了胎,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名草有主的男人,她才不稀罕,她念什么医者宣言,那宣言跟现在的医德有什么关系?
沈清墨看着她和自己擦肩而过,猛然胸口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揪痛,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她胆大包天的指着自己说,要追自己那时开始?
还是她狡黠的偷袭,想要摸他那一回?
还是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