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一抽,没抽回那五百两银票,再一抽,才把那银票抽出来了,向眼巴巴望着银票的王芷儿展颜一笑,“郡主,您请放心,现在聚鹿台工地都没有人理,奴婢驾着马车进进去去好几趟,那些侍卫也不管,只顾着聚在一起打牌赌博。”
看着银票长着翅膀又飞走一张,王芷儿的心都纠成了一团了。
红红去买酒之后,王芷儿在仓库里实呆不下去……免得看见躺在床板上的李迥,她就想上前揍他!
她便换了张脸,跑到花子虚那里,把那侍卫长的衣服剥了下来,自己穿上,王子钦不放心她,跟着她一起出去。
王芷儿原不想带着他的,可王子钦死缠着不放,王芷儿只好也拿了张人皮面具来,给他戴上。
还好王子钦对发生在她身上所有天马行空的奇怪之事皆习以为常,也不问,把那人皮面具戴好,和她一同往外走。
连他这个哥哥,都可以让她设计被人在聚鹿台剥了衣服,试问,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惊讶的?
他的心脏被吓了那么一次之后,很是强壮!
可一出来,他就后悔了。
王芷儿什么地方都没去,直接冲到了那些侍卫聚赌之处,拿出两个大元宝出来,道:“赌什么,赌什么?快点儿让开,老子来了,老子有的是钱!还不让开!”
王子钦很想捂住自己的脸,告诉所有人,他和她其实不熟。
说实在的,他很怕被人打。
她身上穿的是侍卫长服侍,比那些侍卫高一个品级,那些个侍卫便让开了一条路给她,有几个看出她是个生面孔,便问道:“你是管哪边的,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
王芷儿眼一瞪,晃着手里的大元宝道:“你管我是哪里的,老子有钱!怎么,还不让赌了么?”
王子钦再闭眼,妹妹这流氓作态,是从哪儿学来的?
她这是在讨打啊,招仇恨啊!
恶的怕横的,那几个人互相打着眼色,决心把这小人赢得裤子都没有!
王芷儿一扫桌上,见桌上全是些玉石之类的边角余料,直叫,“赌银子,我只赌银子,赌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其中一位侍卫忍着气道:“咱们哪象队长这么有钱?咱们手里头,就只有工匠孝敬的这些边角余料,您可别小看这东西,卖到外边的小商铺里,能制成一些小件的耳珠,戒面等等,可受欢迎了。”
其余的侍卫符和,“是啊,队长难道不知道么?队长原来是管什么的?”
王芷儿眼神发亮,嘴里含含糊糊,“我哪有你们这么好运,管着玉石工匠?我管着外边的石材呢!”又道,“好吧,好吧,初次和你们赌,就赌这玉石边角!”
那些侍卫便不再问了,聚鹿台工种极多,光是雕花的木工就有上百个,玉雕工匠也有数百个之多,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也是有的。
王子钦沉默寡言,那些侍卫也不理他,只吆五吆六的和王芷儿赌。
王芷儿前世曾在****卧底,专门钻研过一段时间的赌术,特别对骰子很有研究,不一会儿功夫,她面前便聚了一大堆的玉石。
那些守卫赌红了眼,把身上的银子全都拿了出来,可没一会儿功夫,那银子全堆在王芷儿跟前了。
王子钦原来战战惊惊,到最后看得眼睛发直,手直哆嗦,他这妹妹,简直不是人啊。
赢这么多,会不会被打?
王子钦身子直往后缩。
王芷儿很会做人,见赢得差不多了,便收了手,还把手上赢的每人又退回了一些,说是请他们吃酒,他们原本想着打她一顿,抢些钱回来,这时倒不好意思了,便各自散了。
反正输的大部分是玉石边角余料,今日输了,明日再让工匠们孝敬便罢了……
王芷儿拿一大包袱把赢的银子与玉石包好,让王子钦背上,便往住处走去。
走了没两步,后边跟上来一个人,是刚刚参加赌博的其中一位,王芷儿记得他的名字叫陶成。
☆、230.第230章 打残了
她便站定了等着他开口。
陶成看着她手里的包袱,悄声道:“朱兄,你手里的货,想不想找人销掉?”
王芷儿告诉那些人,她姓朱。
她当然求之不得,她现在缺的,就是银子。
“陶兄,你有门路?”
陶成道:“那是当然,您可别小看这玉石,聚鹿台上用的东西,都是好东西,皇上特别让人从昆仑山采来的,在外边可受欢迎了,我帮您卖出去,您只需给我十个百分点的抽成便成!”
王芷儿倒不怕他独吞了,有花子虚和红红两尊大神在,他敢独吞?
看她不派他们两把他揍个半死!
王芷儿把那包袱递给他,拿出了里面的银子,对陶成道:“卖了之后,明儿个在这地方把银子交给我。”
又好奇道:“陶成,你是管哪处的?”
陶成道:“我管玉石仓。”
王芷儿向他挤了挤眼,“那地方油水足啊!”
陶成道:“足什么啊,聚鹿台上用的东西,全都有号码编册,少一件,都要掉脑袋的,也只能从工匠们手里赚一些边角余料的钱了。”
他说完,背着那一包袱东西就离开了。
见王芷儿望着陶成的背影沉思,王子钦提醒她,“妹妹,咱们该回去了。”
王芷儿道:“不急,咱们再四处走走。”
这一走,王芷儿两兄妹便把整座聚鹿台走了个遍,她特地停在了烧瓷器的窑窖边看了个仔细。
聚鹿台的工地倒真是什么都有,连烧瓷器的窑窖都有好几个。
王子钦不停地催她,她这才随他一起回去。
回到那仓库,红红买了酒回来了,正把酒与药材倒进那大浴桶里,倒好之后,便让花子虚扶了李迥进去桶里泡着。
王芷儿一进仓库,就闻到了满仓库的酒香,想一想这些都是拿银子换的,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隔了一会儿,花子虚却跑了来,让她过去,说王爷醒了,找她问话。
王芷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才走近那大浴桶,便被人兜头兜脸地丢了一个大毛巾,只听李迥道:“替我擦背!”
王芷儿气得啊……
拿了毛巾半晌,她还是本着民不与官斗,官不与王斗的精神,向他走了去。
李迥脸上那张猥琐面具早让花子虚给除了下来了,闭目坐在桶里,酒气氤薰着他的脸,使他的脸朦朦胧胧,更是俊美非常。
王芷儿磨磨蹭蹭地走到他的身边,恨恨地道:“来银子,你又想干什么?”
李迥眼睛都没睁开,“你不是真以为,本王……我真没有准备,什么银钱都拿不出来?”
王芷儿一听,马上改了脸色,极狗腿地替他擦起背来,边擦边道:“来银子,舒不舒服,要不要我给您挠挠?”
“你当我是狗呢,还给我挠挠?”李迥嘴角边有了丝微笑,慢吞吞地道,“明儿个,你叫红红去南巷八十九号,挖开院子里第五棵柳树下那块地,里面有一万两银子……”
这真是狡兔三窟啊。
李迥这是藏的私房钱?
叫他‘来银子’叫对了。
王芷儿再接再励,“来银子,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我的手势可好了。”
李迥哼了一声,“就象你替那曹甸按摩一样?”
他抬眼一望,王芷儿洁白的面颊就在眼前,扑闪着的大眼睛流光溢彩,他鼻端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乳香。
他侧过身子,道:“你没吃饭啊,手劲那么小!”
他又发什么神经,王芷儿拿手里的毛巾使劲刮了下去,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
他却没有再出声,只有闭目坐着,“行了,你走吧,不要你擦了。”
王芷儿如释重负,丢了毛巾便往回走。
他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很后悔,中毒之前,为什么要说那么一句话?
他不该将她拖了下水,让她处于这种险境的。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刺杀与被刺,前路无常,她值得更好的,却不是满身危险的他。
他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知道她恼怒,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他又昏睡过去了!
……
才睡了一会儿,花子虚便被红红踢了两脚叫醒,让他去见王芷儿。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红红走。
这装木材的仓库极大,又没人看守,他们便用木材搭出了好几个棚子,隔出几个单间,每人一个,特别防着花子虚,把他安排得远远的。
花子虚在心底鄙视,心想这里统共才这么两个女人,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恶煞凶神,他想采,也采不下手啊!
他虽是个采花大贼,也是个有格调的采花大贼好不好!
就连这红红,他也只是在心底想着,为了突破事业的瓶颈,捏着鼻子把她采了算了……
花子虚被红红七弯八拐地带着,往王芷儿的住处走。
王芷儿洗漱好了,坐在木材上等着,见花子虚进来,先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
看着她那双发光的凤眼眨啊眨的,花子虚心底里就有点儿发虚。
他狗腿地上前,俯首贴耳,“主子,您唤我有什么事?你且放心,你指东,我绝不敢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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