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只能冲了吗?
我感到郁闷至极。看来聂秋远缜密的头脑恐怕是遗传的。这一家子人还真能算计。一点口子也不给人留下。
“司空,那些鸟,你来对付。同时攻过来的数量可能会很多。”聂秋远简短而迅速地对骆大春说道,话语中没有征询的意思,也没有问他行不行,就这样给他安排了一个难度很大的任务。
骆大春干脆地点了点头,道:“那些箭也不太好对付,太密也太快了些。”
“我的兵刃比你的长,所以,这个还是我来。”聂秋远向桥对面的大门使了个眼色,“机关应该在那边,隐约看得见。”
也就是说,现在的任务,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对面去。他们相信,对面那个机关,就是止住这一切的关键。
可是,这块石头呢?
“真真,来!”我的老公简洁地命令道,“过来扳着这个。”
让我……挡住这块大石头?
想一想,不管能不能做得到,我也确实只能干这个了。我打得过那些鸟吗?我挡得住那些飞矢吗?
“这个手柄对你来说,恐怕有些重,但是如果你用上全力,以你目前的内功,还是可以支撑一些时候。我们会尽快消除这一切,所以真真,尽可能地坚持。如果实在坚持不了的时候,就向前跑,跑到我们身边来,听明白没有?”
我二话不说,上前就双手握紧了手柄,将机关从聂秋远的手中接了过来。
他的手刚刚离开手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就像箭一般向石桥飞掠了过去。
秋设计的过关方法很简单,就是各司其职,相互配合。这三个机关,每一个都需要全神贯注地去对付,所以就进行了每人只做单一任务的分工。
分给我的任务,是扳住手柄,阻止大石滚上石桥,也就是说,他们这是把后背交给了我!
秋没有把我当作花瓶来看,没有无原则地给予保护,而是在估算了我的实力之后,放心地让我承担如此艰巨的任务,这样的信任,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呢?
可是,这也确实是……艰巨啊!
聂秋远的双手离开手柄的刹那,我在瞬间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手柄实在是重得可以,要扳住它不让它复位,简直需要用上我全身的力气。我当即便调动丹田之力,将气息灌注于双脚,扎稳了下盘,运气凝神,用力地扳住了手柄,令它一丝不动。
真是技能到了用的时候,才嫌平时用功不够。其实我已经挺用功的了,可这手柄的沉重程度还是略微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满身大汗,手和脚都因为用力几乎木住了,肌肉用尽了全力,紧绷的时间过长,酸痛到几乎不能忍耐的程度。我抬头望去,他们才刚刚走到一半。哦买噶,我能行吗?
一直在陪伴着我的,是清脆的“叮叮”声,那是聂秋远的长剑快速击飞天顶射落的箭矢的声音。而巨鸟果然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扑去,靠近的时候,就被骆大春用挟着冰寒之力的掌风击落,向低处坠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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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今天,我们重回灵异推理频道啦,祝贺灵异推理频道半血复活!好开心~!
记者菌:据我所知,你这写的,明明是言情……
作者菌:可是,推理是无处不在的,哦活活活活活!!
记者菌:(汗~!)希望大家能喜欢这种带着悬疑推理气味的……四不像的……言情作品……咳咳~!五一小长假,祝大家劳动快乐!R1292
☆、no.256 火的真相(5)
虽然秋失踪了将近两年,可是我离开大理寺的时间并不长,这些年的事情我心里很清楚。韩媚兰心里还念着秋,但她日复一日,渐渐地强迫自己把这片心意慢慢地放了下来。她心里念着秋,可是也念着我,希望我能幸福,这个傻瓜。
而蔺九的心意,我也看得很清楚。这小子看上去古板木讷,可是他不知怎的选择了一种最聪明的方式。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媚兰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只要需要的时候,他就在,让人用他用得无所顾忌,让人把事情交给他交得理直气壮。这样的状态持续得久了,就自然而然地会变成依赖。
我觉得这不是蔺九的心机,因为选择这种方式是压抑而痛苦的,肯定很孤独,很寂寞,时而委屈,无处诉说,只能默默地自己消化。选择这种方式的人全部都是痴情的傻瓜,所以我不知怎的觉得这两个人实在很登对。
如果这两个人有朝一日终成眷属,绝对是会幸福一辈子的。
我心里就特别着急,默默地祈祷着。小九哥,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你瞧瞧媚兰那付样子,你这一倒下,她可一下子就发觉自己对你的依赖了。只要你能醒过来,只要你能醒过来抓住她的手,你就是人生的赢家。可要是你现在挂掉了,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九……九哥他的伤……”我看蔺九气息微弱,脸上连血色都没有半分,心里不免打鼓。这一刀,究竟是伤在哪里了,这是昏迷了几天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状态呢?
骆大春答道:“来人是个高手。本来蔺九冲出来的很突然,是出了他的意料的,可是他竟然在瞬间就调整了刀锋刺入的方向,瞄准了脊骨上最要命的位置。还是万幸,只偏了半分,否则刺到那个地方,即便侥幸不死。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杀手意图刺断的位置,就是人体脊柱中枢神经最为密集的区域,哪怕是没有刺中。只是擦上一下,都有可能让人高位截瘫。
这出手真是狠辣啊。
“没有刺中,是么?”我焦急地问起来。
“万幸。最后是皇上派五名御医一起过来治的,那一处伤。需要非常小心地对待,五位名医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伤口处理好。但是那伤的位置确实不妙。所以人到现在都醒不过来,每天靠御医开的药汤吊着一口气。至于后面怎么样,就全看蔺九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我瞧着蔺九惨白的脸,心下不由觉得十分可怜。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职。身体本来就耐不住折腾,这下子算是遭了大罪。
至于求生意志,我却是相信他的。我相信他会拼尽全力地活下去,就像我的秋一样。
我又安慰了韩媚兰一番。以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最终的好结局鼓励着她,告诉她坚持就是胜利,然后,我们就拽着骆大春回了我和秋的房间。
“没有丢任何东西,是吗?”我一边问一边从隐秘处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自己的首饰匣子。
“好多地方都被翻得一团糟,可是,却没有发现丢什么。”
“果然是这样,刚才我就觉得不妙!”我气急败坏地把首饰匣摆到他们两个的面前,“全都不见了!”
偷走了东西,还没有破坏锁,还给把锁好好地锁上了,不晓得是什么恶趣味。
“丢的东西,难道是……”聂秋远皱眉道。
“没错,就是那个,你的宝石!”我气急败坏地说,“本来我都藏在这里的,也不引人注目,可是不见了,六块全都不见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有这些?!”
说到这里,我心中忽然一动。我是不是出现了一个自己没有发现的思维错乱地带?
真的……是六块吗?
因为我身上没有宝石,拿到第七块的时候,就本能地想,剩下的六块都在大理寺我的首饰匣里。可是现在想来,这首饰匣里应该只有四块,另外两块是我和任平生在外头游历的时候找到的,而那之后我根本就没有回过大理寺!
得到了那两块宝石之后,我是把它们藏在我的行囊中的,可是当时任平生强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胁迫之下,所以他把他的物品也都塞在我的行囊中,平时行囊是他背着。他跟戎抚天走之前,把行囊留给了我,由于后来事情发生得太多,我脑子乱,就没有想过行囊里应该还有两块宝石的事情。现在想来,我在行囊中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那两块宝石。
也就是说,被任平生拿走了?
而且,现在天镜门的人来大理寺夺走了剩下的四块宝石,这就意味着,是任平生出卖了我?
果然,就像秋说的那样,他将来的路会怎么走,还真的未可知。这个人的心思,是正常人根本无法揣测的。
我想要去帮助他离开,可是现在的他,究竟是友是敌呢?
“宝石是什么?”骆大春惊讶地问道。
我就把寻找宝石的前因后果简单地跟他讲了讲,在秋的点头同意下,我就把幽夜公子的事情也讲了。
“行啊秋远,瞒了我这么多事!”骆大春忿懑道,“难道告诉了我,我还会坑你不成?”
“好了司空,是我不好,以后不这样了。”聂秋远一反常态,极为诚恳地认了错,就把骆大春给噎住了,直疑心他是不是掉下悬崖摔坏了脑子。
看来随着在一起的时光流逝,变化的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呢。
毕竟是死过一阵子刚活回来的人,骆大春自然不会怪他什么,只思索了片刻,就说:“你们两个随我回房一趟,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