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就奇怪了,德妃不喜欢她,怕她嫁给十四,现在她都嫁给四四了不是正好如了她的愿,还是说这位大妈的想法异于常人,脑残地把任何接触过她儿子的女人都当敌人,那她最应该对付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儿媳妇们。
“恩,婢妾会小心的,爷就放心吧!”若澜轻声安抚冷气直放的某四,知道他不放心,也知道他打从心里防着生母德妃,至于福晋,她还不能确定某四的态度,即使知道上次的事让他对福晋心生不悦,却不能确定他对福晋是否已经没有任何情份了。
历史上的某四对乌拉那拉氏的情谊虽然没有特殊的描绘,但是终其一生只封她一人为后(钮钴禄氏是儿子追封的,不算四四亲封的),可见乌拉那拉氏在他的心里还是很占有很大的份量的。
不过,要她在某四的面前称赞德妃和乌拉那拉氏,说什么他们会照顾好自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何况是让某四放心。
胤禛握着若澜柔若无骨的小手,面色有些沉默,他不仅不相信生母,就连结发妻子也防着。之前他可能没有发现,但是现在他知道这两个女人都不希望他有满洲血统的儿子出生,一个是担心他抢了心爱的小儿子的风头,努力控制他的后院,而另一个是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的威胁,私下里小动作不断。
若是不在意怀里的这个小人儿,他想自己最多只是气恼,毕竟孩子还在。但是事实是他在乎怀里这个小人儿,所以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算计。
即使这样的她会让他肩上的压力变得更大,他却不想松开她的手。
他想要她陪着自己,也想要属于他们的孩子。
“若真有什么事,立刻让人通知爷。”
“恩。”
若澜感觉到某四对自己的关怀,红唇轻抿,素手同他的大掌交叠在一起,紧紧相握,仿若两个相爱的人紧紧地全心全意地依偎着对方。
耳鬓厮磨,若澜抬头的瞬间瞧见胤禛眼里的宠溺,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把胤禛的这种情绪当成他对女人的特有的宠爱给忽略了。
胤禛此时的心思都放在明天进宫的事情上,等他回神,瞧见把玩自己大掌的若澜,眼神柔且带着宠溺。“今天爷休沐,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爷陪你走走。”
若澜很想说想家了,但是她清楚在她嫁给某四的那一刻起,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家,即使这个家里早有了女主人和一堆想当女主人的女人。
“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爷可有想去的地方。”
“既然没有想去的地方,就陪着爷去一趟潭柘寺吧!”这段时间太忙,他到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寺院了,现在去找了空大师聊聊也好。
关于他同若澜的命格,他一直想找了空大师算算,而今天恰好有这个时间,带着她走上一趟也好。
“哦,都听爷的。”若澜想了一下,思及那个叫了空的老和尚,心想着以前一直没机会见面,这次有某四带路,应该能够如愿以偿才是。
两人躺在床上又说了些家常,直到若澜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胤禛这才唤人进来服侍他们起身。
若澜因着是孕妇的关系,不管是早膳、午膳还是晚膳都比从前丰富了很多,肉食比起从前只多不少,素菜不说太多,却是道道都精致可口。
胤禛对若澜这边的饮食安排到是十分满意,唯一让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若澜吃肉补身子还得拉着他一起,他若是不愿意,她便睁着那双盈盈水眸泪汪汪地盯着他,直到他不推辞了,她才破涕为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有种她就是他克星的错觉。
“爷,这个很好吃。”若澜不是第一次同胤禛表达自己友爱的一面,当然也不是次次都摆出这一面,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般都是她特别高兴的时候,不然想吃到她筷下的食物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目前为止,除去瓜尔佳氏家的人之外,某四唯一独此殊荣的人。
“恩。”胤禛这人说好养也好养,说不好养他也挑食,只是在面对若澜的时候,他一般懒得跟她争,所以即使是他不喜欢的,他也会皱着眉头把面前的食物吃掉。
一旁的高无庸则看得啧啧称奇,要知道这后院里谁不是按主子的喜好办事,只有这位瓜尔佳氏侧福晋一直让他弄不明白,说她不在乎主子,她又事事以主子的身体为重,说她在乎主子吧,她又事事都跟爷逆着来。
就说这吃饭的事,没人不知道主子不喜好肉食,府里的其他女主子都是顺着爷的意思来的,只有这位侧福晋不一样,虽说桌上的素菜不少,但是她不仅给爷夹菜,还大多都夹肉食,最让他吃惊的是爷还都吃了。
这不得不说,这位瓜尔佳氏侧福晋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至少爷就吃她这一套。
换一个人,怕是只能老老实实在坐在旁边陪着吃,爷不动她不动吧!
【作者题外话】:今天微尘生日,同大家一起庆祝,更三章,回顾大家的厚爱。
☆、057 寺中相遇
待早膳过后不久,因着是陪着胤禛出门,若澜并没有专程去乌拉那拉氏的院子禀明自己的去处,至于胤禛,虽说他对乌拉那拉氏心有不满,不过面上的面子他还是一一做到的。
乌拉那拉氏接到消息时,眉头紧皱,到不是因为胤禛陪若澜去潭柘寺,事实上他也曾陪她去过,只是胤禛喜欢规矩,每次带人出行,至少都有两到三个妻妾,像现在这样单带一个人出行却是第一次。
对于若澜的特例,乌拉那拉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麻木了,只是身为女人,还是将所有一切都压在胤禛身上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像做出有辱身份的行为,即使是发脾气。
相比乌拉那拉氏的强忍,李氏就直接多了,她拿孩子当借口勾得胤禛来了不错,可是却没能得到实质性的好处,比如让所有人都见识到自己的受宠,又或者是爷对弘昀的看重等。
谁知今天一早起来就听爷带着瓜尔佳氏出了门,这消息顿时就让她火冒三丈。于是乎,李氏一轮狂砸下来,屋里算是完整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就剩一些实质性的家具了,其他能砸的几乎都被她砸掉了。
至于后院的其他人,身份不高,地位不显,宠爱不足,砸点小东西也就是了,至于那些贵重的,只是赏下来给她们摆的,而且均有记录,少了坏了可不好解释,所以他们能做得不过就是可着劲地扯自己的帕子、在心里扎小人泄气。
若澜可不知道自己这么若人憎恨,也不知道贝勒府的女人狂扎小人来泄气,她此时靠在某四的怀里一路睡到了潭柘寺。常见的特权主义让若澜一如所想地见到了传说中的了空大师。
不见面还不知道,见了面若澜才发现其实缘分这个东西一直很奇妙。
她以为自己没有见过了空大师,而事实上她第一次到潭柘寺时就见过了,只是相见不相识。
眼前的这个白眉毛白胡子的了空和尚真的很慈祥,不说仙风道骨,最起码一眼看去很容易征得别人的好感,这算是高人的特殊气质吧!
说来她挺想要这个的,至少有了这个,德妃不会一看到她就露出吃饭瞧见菜里有苍蝇的恶心表情。
胤禛对了空的态度很尊敬,虽然没有一丝敬畏,但是他们相处的感觉让若澜觉得奇怪,有种亦师亦友的感觉,细瞧又像是普通的大师和香客,总之,他们之间散发着一种非常矛盾的气氛。
若澜坐在一边,要了杯热水,很是老实地看着坐到两边准备下棋的胤禛和了空,觉得这二人不愧是一路的,无视人的举动都一模一样,直叫人恨得牙痒痒。
这老的凭着一句话关了她十年,这年轻的因着一道圣旨占了她一生。
都是坏人呐!
不过,鉴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澜默认这蛇鼠一窝的相处模式,只是这下棋谈经都不是她的兴趣,与其硬挤到他们中间讨没趣,还不如自娱自乐,反正过来的时候江嬷嬷他们的准备也十分的充分。
胤禛跟了空大师谈经论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每一次他过来的时候都未曾有妻妾在场,现在带着若澜,他本来还担心她会觉得无聊,没想到她到是准备其齐,一脸自娱自乐的样子到是逗得他嘴角上扬。
“四爷的心情不错?”
“大师何意?”
“四爷近来红光满面,想来好事不远矣。”
“当真?”
“当真。”点点头,了空大师拈着白色的棋子放到了棋盘之下,那落盘的声响透着一股子的沉静和稳住。
对祥瑞等迷信思想颇为相信的胤禛得了了空的答复,心中的不安放下不少,神情也随之轻松许多。只是瞧着坐在另一边的看话本的若澜,他停顿一下还是问道:“大师瞧瞧她的面相,予爷又是何意?”
“女施主福泽深厚,自有上天蔽护,且有旺夫旺子之德,四爷尽管放心。”了空看着一脸恬静地坐在一旁的若澜,目光扫过她手腕上佛珠的色泽,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又浓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