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在贝勒府过得可好,这两天你阿玛他们打听了一些消息,虽说不全,但是都足矣证明这贝勒府里的女人都不简单,玛嬷就唯恐你吃了亏都不知道。”
“玛嬷,放心吧,孙女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孙女看得出来谁是真的对孙女好,谁又是打着主意在接近孙女。贝勒府里的女人的确都不简单,但是他们要害孙女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若澜瞧着均是一脸担心的玛嬷、额娘和大嫂,又道:“你们放心吧,澜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舒舒觉罗氏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想她好的,但是今天见了四贝勒,虽说他对女儿还算体贴,但她看得出来这样的一个男人野心十足,是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停下脚步的,所以这样的人爱不得。
“澜儿只要守着自己的本心,额娘就一直不会失望。”
“恩。”
几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的话,纳穆就冲了进来,看到若澜便整个人腻在若澜怀里不肯出来,这看得后来的苏勒和明安好一阵妒忌,偏又什么都不能做,最后只得把纳穆自若澜怀里扯出来,提到外面教训去了。
舒舒觉罗氏他们瞧着直叹两个儿子越大越没规矩了,不过看着她眼里笑意就知道她不是真的生他们的气。
回到澜院,若澜瞧着还跟以前一样的房间,就知道舒舒觉罗氏他们不仅把这里保留着,还着人专门看管着,如若不然,那会同以前一样。
“澜儿,四贝勒和你阿玛他们还有一会儿聊,你先休息一会儿,额娘看得出来,你没休息好。”
“恩,那额娘,我先睡一会儿。”若澜没有推辞,她是真的很累,若不是因着要见亲人,她哪里会打起精神来,怕是早跟昨天一样回房睡觉去了。
舒舒觉罗氏瞧着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熟的女儿,伸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理到一边,眼神里爱怜无限。
胤禛从书房出来就直接来了澜院,对于若澜在娘家时的闺房,说他没有一丝好奇是不可能的,挥退守在门口的听琴,走进内室,看着熟睡的若澜便思及自己昨日的孟浪,习惯性地红了耳根,不过却没有转身离开。
坐在床沿,仔细打量一番,发现她昔日的闺房还是保持着一惯的温馨舒适,这样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身心放松,至少胤禛在这么多的妻妾中,唯有在她的雅兰院才能感觉到一丝放松。
收回视线,偏头瞧着眼皮微动的若澜,胤禛特有清冷嗓音顿时响了起来,“醒了?”
若澜有些迷糊地眯着大眼,耳边传来的低沉的男音,带着一丝蛊惑,让她忍不住又眯了眯眼!
“你这副娇俏的小模样,要是让外人看到可如何是好?”低声轻喃,胤禛瞧着若澜这慵懒自如的样子,心情大好,想来是喜欢她在自己面前的放检和随意。
伸手抚着她娇嫩的脸颊,掌心传来的柔滑触感让他莫名地产生一种眷恋。
若澜瞧着眼前的影子,虽说还没完全清醒,但是她知道坐在旁边的人是谁,感觉他的触碰,若澜不自觉地蹭蹭他的手掌,那模样像只慵懒的小猫,水汪汪的大眼惬意地眯着,仿佛就差个人顺毛了。
这样的可人儿,可不就该把她护在的羽翼之下么?
有些人天生就让人想要呵护疼宠,恰巧若澜就是这样的人,而胤禛正好是那个自愿将她护在羽翼之下的男人。
胤禛喜欢看若澜依恋自己的模样,那会给他一种自己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的感觉,只是这娇俏的小人儿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男人在某些时候是不能挑逗的,即使是无意识的挑逗也不行。
“爷……”神情依然迷糊的若澜并不知道自己的无意之举引得面前的男人差点崩溃,此时这一声仿佛利箭一般在一瞬间将胤禛仅剩的自制力彻底击溃。
胤禛顺应自己的心意低头吻上她樱红的小嘴,小啄了两下后,他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唇,深吻起来。
若澜挣扎两下,想借此拉开两人的跟离,毕竟这里是她娘家,他们这般作为多少有些不合规矩,无奈此时的胤禛是打定主意把她就地正法了。为了不受罪,若澜最终还是选择攀上他的肩头,环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此时的胤禛哪里容得若澜反抗,一一化去她的挣扎后,感觉到她的顺从,他的气息渐渐变粗,下一刻,他就扯开了若澜浅绿色的袍子,扯出粉红色的肚兜,在她白玉般地身子上印上一个个醒目的红痕。
没过一会儿,两人的衣服都被剥落在地。
若澜修长笔直的双腿环上了胤禛的腰,缓缓地在他的肌肤上摩擦着,似暧昧又似挑逗。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热。若澜的热情和回应让胤禛先前无端涌上的狂燥在这一刻越烧越旺。他扶住她的,狠狠地撞了进去。
“叫爷的名字,澜儿。”
“胤禛……”若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尖叫一声,身子却本能地回应着他的占有。
“对,就是这样叫爷的名字。”大掌箍着她纤细的腰肢,越撞越用力,仿佛想将她整个人都狠狠贯穿。
白玉色和蜜色的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048 回门(下)
晚膳时,若澜发现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像某四,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这作派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至少她就做不到。
不过让她觉得安心的是当舒舒觉罗氏派来的丫鬟请他们去用晚膳的时候,他们已经起身了,如若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觉得没脸见人的。
若澜坐在胤禛的旁边,很自然地为他布菜,老太爷等人看着这一幕,眼里心里都觉得疼,他们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在家时哪里做过这些事,如今嫁入皇家,就要努力服侍贝勒爷,讨他的欢心,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心疼又是另一回事了。
饭桌上,不管老太爷他们心里怎么想,来者是客,还是贵客,他们自然得尽责招待才是。
胤禛虽然重规矩,但是却很维护他看重的人。先不说瓜尔佳氏家是若澜的娘家,就说达春、苏勒和明安这三父子就够他看重的,虽说他们并没有明着说支持他,但是老太爷在书房的几句点拨还是让胤禛受益非浅的,就冲着这情谊,瓜尔佳氏一家在他心里的地位就不同了。
对着大家的热情招待,胤禛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对于老太爷他们的敬酒也是来着不拒。但是老太爷和达春虽然早早地就下场了,可是苏勒和明安两兄弟却是相当能喝的,所以这一仗打下来,胤禛就是酒量再好也不免有些喝高了。
饭后,若澜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扶着胤禛到澜院里休息,自己则动手泡了一杯蜂蜜水给胤禛喝,想着等他缓和一点再离开,谁知她才服侍胤禛喝完蜂蜜水,惠娟就不管不服地闯了进来。
“若澜,我有事情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个时候过来找我。”若澜跟庶姐们真没什么交情,交道什么也打得少,现在其中一个直接过来找她,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
惠娟瞄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胤禛,以为他是真的醉了才道:“妹妹还记得之前在潭柘寺里我介绍你认识的那个钮钴禄氏吗?”
“恩,她赐给爷做了格格,有什么问题吗?”那是四四命定的女人,不管她嫉不嫉妒,这一位都是要赐进府的。
“妹妹要小心她,她会入选是因为她骗了我,她拿我做筏子才能得到今天的一切,虽说没有她我一样会被撂牌子,可是我把她当姐妹,她却如此对我,想来她这样的人必是那惯于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所以她进府之后,妹妹不要因为姐姐的关系跟她有所交际。”惠娟不敢明目张胆地瞧胤禛,不过她却想借此给钮钴禄氏添添堵,不说若澜一定给她讨回一个公道,最起码不能让她再利用人爬上高位。
“时间不早了,我和爷要回府了,至于你说的钮钴禄氏,不管她好与坏都跟我无关,只要她不害爷,不找我的麻烦,我和她之间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是的,人家是笑到最后的,她即使不主动交好,却也不会因为惠娟的话就傻傻地找上门去。
这个时代的女子,谁比谁傻,那些看着温柔的女子其实比谁都狠。
一把刀子最多就让人丢了性命,而这些女子给擅长使软刀子。
软刀子杀不死人,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惠娟瞧着若澜转身吩咐一声,就扶着胤禛离开的背影,不甘地跺跺脚叫了一句:“你以后吃了她的亏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若澜坐在马车里,让胤禛躺在自己的腿上,双手轻轻地按着他的头部,尽量让他觉得舒服一点,至于惠娟说得那些话,她不说全部放在心上,但是防着钮钴禄氏是一定的,毕竟这位若是没有手段,哪里可能笑到最后,成为大清史上最有福气的女人。
躺在若澜腿上的胤禛因着醉酒显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思绪却很清晰,先前惠娟说得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却很满意她的回答。
只要不害爷就行了么?
这个女人,他本以为他只是习惯注视她,也以为自己只是看重她的命格,最后他以为他只是喜欢上她带给自己的感觉,但是听到这一番话,他才知道原来他是把她放到了自己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