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毒的人不是张擎扬,那又会是谁?
难道是张润扬?
可是张润扬远在滨州,他若想伸手,也够不着啊?难道是真是张擎扬得知他亲母和张管家的奸情才想杀了亲母掩盖丑事?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张擎扬当真太狠辣无情了!也很可怕呢!
“是的,太夫人,玲珑可没有撒谎。”玲珑确定道。
“这事儿可不能宣扬出去,若大公子说他亲娘是染病而死,那便是染病而死。”赵氏凄厉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许久说道。
“奴婢谨记太夫人吩咐。”玲珑垂眸柔顺道。
赵氏这边有心思,张擎扬那边已经气得吐血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毕氏竟然会死的那般凄惨。
“荣泰,帮我去做一件事情。”张擎扬恼怒的吩咐道,心中已经对祖母赵氏已经起了剧烈的恨意。
“大公子请吩咐。”荣泰下跪道。
然后张擎扬让他多费点心思去找一个人。
荣泰一想既然大公子说那人现在在咸阳城,那自己肯定有法子找的到的。
五日后,太夫人赵氏被张家一族的族长给请去了族里。
族长和族长夫人都是一团和气,迎出屋门,亲热恭敬的寒暄,“嫂嫂身子可好?”
太夫人说道:“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来这里还是坐着轿子来的呢,只是走路很喘,我和婶婶比起来,还差得远。”婶婶是族长的母亲,年近八十,耳不聋眼不花,走路不用人搀扶。
客客气气到了正屋,给太夫人引见了一位客人,“嫂嫂,这是莫郎中。”
莫郎中,乃六十花甲老人,相貌端正,儒雅风姿,一身白色衣袍,很有些仙风道骨。
莫郎中长揖到底,笑赞道:“太夫人安好。多年未见,太夫人风韵犹存。”
太夫人赵氏心中暗暗吃惊,是他?他什么时候回的咸阳城,自己竟从未听说!太夫人按下心中疑虑,笑着问侯:“多年不见,莫郎中一切可还好?”语气同他一样客气。
族长夫人奇道:“嫂嫂和莫郎中认得?”
太夫人赵氏柔声解释,“当年老国公爷骑马摔了一跤,半身麻木,全靠莫郎中圣手回春。那时莫郎中一天要往荆国府跑上三四趟,切上三四回脉。”
族长夫人满脸钦佩,“莫郎中真是医者仁心。”
族长拈着花白胡须笑道:“说来也是母亲有福气,前日她老人家头疼旧疾又犯了,竟正赶上莫郎中到了咸阳城!莫郎中的医术真是极好的,一两贴药下去,母亲已是身子大好。”
“都是老人家福泽深厚,在下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莫郎中说话的声音听着让人很舒服,而且为人方面很是谦虚。
族长表示不同意,“家母这旧疾每回发作苦不堪言,幸亏有莫郎中,这回家母不曾受罪!”宾主客气过一番之后,莫郎中问了一句令太夫人心塞的话,“老国公爷身子可安好?”
“老国公爷许是长久卧在病榻上,越想越郁结于心,便早早的去了。”赵氏一边红着眼圈,一边哀叹道。
“什么?老国公爷已经走了?”莫郎中闻言诧异道。
“我怎会骗你,自然是真的!”赵氏心道这个莫郎中此时出现的还真不是时候。
莫郎中听了大为惊奇,狐疑道:“当真?”
仿佛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族长念及亡兄,神情哀凄,“已去世十七年了,莫郎中,便是您医治好亡兄的那年冬天,他……他突发心疾,去了极乐世界了。”
莫郎中失声叫道:“啊!怎么会?怎么会?老国公爷那身子分明好得很,照他的身子骨,我猜他至少能再活四十年……”族长和族长夫人都是十分震惊,至少能再活四十年?可老国公爷十七年前已去世了!
族长忽然觉着这事儿不太对劲。
兄长那年去得很急,从发病到咽气,不足半日功夫。这中间……族长再看端坐的太夫人,眼神中有了几分狐疑。
兄长和嫂嫂经常为了琐事争执,兄长纳妾,嫂嫂气得喘症发作,从此嫂嫂和兄长感情淡薄,同床异梦,族中诸人都是知道的,嫂嫂她……
闻言,太夫人赵氏气得够呛!
再一想近日张擎扬那嚣张不听话的模样,顿时心中冷了几分,莫不是他故意挖了个坑等着她跳下去?
太夫人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族长家中出来的。“至少能再活四十年?至少能再活四十年?”
莫郎中,你是催命鬼吗?哎!你这句话可是要人命的!
送走太夫人,族长将莫郎中请在书房,秘密的问了当年医治老国公爷的旧事。
莫郎中沉吟半响后道:“老国公爷当时半身麻木,晨有痰,唯脑子清醒。在下用药以顺气怯痰,后来病好,在下嘱咐老国公爷可以再次骑马,但是不可气怒,在下离开咸阳城时,老国公爷一切如常。可惜,可惜……”自己离开咸阳那会儿,他已是身子康复,竟于当年英年早逝,真是蹊跷。
族长感念兄长英年早逝,不由得的起了疑心,他更相信莫郎中的医术,他既说老国公爷身子完全康复了,至少能再活四十年,那为何没过几个月老国公爷便撒手人寰?莫非这当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润扬,一个莫郎中真能让赵氏那个不要脸的老虔婆上当吗?”楚娉婷觉得张润扬这一招棋下的有点险。
“你不信没有关系,只要族长相信莫郎中的话便好了。咱们且看赵氏那老虔婆还能怎么翻身?至于张擎扬,我陪他好好的耍一耍,想必赵晴芸那女人更有法子去对付张擎扬,咱们坐着看戏就好。”张润扬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了。”
“你别忘记荆国公府除去了一个毕氏可还有一个孟姨娘呢。”楚娉婷想起那个表面唯唯诺诺的孟姨娘,只是她真的如表面那么懦弱可欺吗?若真是如此,如何会在毕氏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张景扬平安长大?
“若是赵氏那个老虔婆和张擎扬闹出了矛盾,你以为孟姨娘那女人能没有动作吗?”张润扬沉着冷静的说道。
“哎呀,我如今怀孕呢,不要说荆国公府那些破事了,听着就心烦。润扬,你给我肚子里的宝宝念诗吧。”楚娉婷摇摇头说道。
“好。”张润扬马上爽快的答应了。
老黑狗也乖乖的趴在一边听着,只是听着听着睡着了,还流着哈喇子呢。
“张润扬,你这是念经吗?,你啊瞧瞧老黑都被你念的睡着了。”楚娉婷伸出手指指着老黑,对张润扬说道。
老黑,你丫的不地道,我辛辛苦苦的念诗给宝宝听,你听不懂也就罢了,还拆我的台!死老黑!枉费我平素喂你大棒骨和红烧肉了!
对于张润扬幽怨的眼神攻击,老黑淡定的换了个睡姿,继续流哈喇子。
“娘子,我已经念的很好了,对了,我娘说你现在是孕妇,应该多睡,你还是赶快睡觉吧,我——”张润扬接下来一句话想说又不敢说,他啊抓耳挠腮的好似很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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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取名,气得吐血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娉婷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他有话还没有说完,便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笑道。
“娉婷,咱俩睡觉的时候,你能不能安分些?”张润扬有苦说不出,谁让楚娉婷睡着了之后和八爪鱼一样攀附在她身上,大晚上的他容易吗?他可是正常的男人,都快被*逼疯了,好吧?
“我怎么不安分了?”楚娉婷坏坏的笑了笑,伸出藕臂去抱住了张润扬的脖子,轻轻地的靠近他,呵气如兰道。
“娉婷,乖一点。”张润扬无语了,娇妻如今大着肚子还诱惑他。“娉婷,求你了。”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闹着玩了。”楚娉婷笑着说道。
“我先去沐浴,然后咱俩一起安置。”张润扬轻轻地拥着她说道。
“好的。”楚娉婷甜美含笑道。
老黑狗似听到了什么,啊嘭打了个喷嚏。倒是把楚娉婷逗乐了。
“娉婷,老黑打喷嚏了,哈哈。”张润扬笑道。
“你快点去沐浴,等下你在睡觉前给宝宝讲故事。”楚娉婷伸手推了推他说道。
“成成成,也顺便给你讲故事。”张润扬的意思是要给楚娉婷讲故事。
老黑狗被两人的脚步声吵醒了,那黑色的矫健的身姿跃然而起,甩了甩尾巴,在看见张润扬偷亲了下楚娉婷的香腮后,它立马汪汪汪的用前蹄去踹张润扬的屁股,疼的张润扬直喊疼。
“老黑——明天开始继续减肥!”张润扬忍无可忍,发怒道。
不要啊!
张润扬!你个腹黑无耻货!我老黑不过是轻轻地踢了你一下而已,你至于公报私仇吗你?
汪汪汪!
老黑狗对着楚娉婷看,楚娉婷无语的摊摊手,笑了。
老黑狗顿时有种挫败感,后蹄往后一扯,呜烟了几下,但是张润扬和楚娉婷都不搭理它,它只能往地上一趴装死。
楚娉婷等张润扬去沐浴之后,楚娉婷走到老黑狗身边,对老黑狗说道。
“老黑,你减肥吧,其实你瘦一点好看。”楚娉婷审视的目光看了看老黑,主要是老黑近阶段被一字并肩王楚维给喂的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