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干净的生活和寺庙里的小和尚差不多了。”风少恒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倘若你让秋心受气,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白娉婷觉得自己算是半个媒人,而且她也很护短,她才要提前和风少恒打好招呼。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忘记给你包十八个蹄髈和大红包的。”风少恒被她这么一说,颇为有点儿哭笑不得。
“你们在聊什么?”张润扬见白娉婷和风少恒说话很熟稔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在聊他的亲事。”白娉婷笑道。
“和你有啥关系?”张润扬好奇道。
“我一好朋友要嫁给他当新娘子了。”白娉婷笑着解释道。“咦,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奇怪,他不是对周围的事儿都是漠不关心的冷态度吗?怎么突然好奇这种事情了?
“没……没什么?对了,你怎么来的?”张润扬被白娉婷这么一问,顿时不好意思了,赶紧换了个话题。
“娉婷妹妹是和我一道坐马车来赛宝会的。”傅琰雪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现在娉婷姑娘得了一个男奴,你那马车怕是塞不下吧?”张润扬冷笑道,示威吗?他岂会怕?
“对啊,我现在带了个男奴呢。”白娉婷对傅琰雪说道,“琰雪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另外想法子回去。”白娉婷看了看张润扬。
张润扬轻轻地颔首。
傅琰雪见白娉婷不和自己走,他也不能强拉吧,不过,他是拉长着脸离开的,显然有点生气呢。
风少恒则是笑着问白娉婷需要不需要帮助?
“不必了,我有朋友在,他可以帮忙的。”白娉婷笑着摇头拒绝了风少恒的帮忙,此刻她更想知道张润扬为什么要让她把这个男奴用人参果给换回来。
白娉婷跟着张润扬出了赛宝会的现场,那个男奴还在大铁笼子里,张润扬出银钱雇着人抬的。
两人一道去了附近的云湖,浩瀚的湖里停着好几艘雕刻精美的画舫。
“好了,现在到了画舫上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这个男奴给换到我手里了吧?”白娉婷挑了个软榻倚靠在舫窗口,淡淡的问道。
语气之中其实也充满了好奇。
“他是我的朋友,家里遭逢巨变,如今他身上染了恶疾,希望你能把他治疗好。”张润扬有所保留的说道。
“遭逢巨变?不会是和我那干哥哥有关吧?”白娉婷眼珠乌溜溜的转了转,心中大惊,莫不是京城那边的人物?
不然怎生的那么好的气度?
而且身材好,人又长的好看。
当张润扬把铁笼子的盖子打开后,那个男奴只说了一句,“爷,让奴家伺候你吧。”也就这么一句话,张润扬的眼睛都湿润了,眼眶里疾快的划过一抹嗜血的杀气。
“你不认得我了吗?”张润扬伸手抓住那个男奴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
那个绝美的男奴摇摇头。
白娉婷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攻与受的关系。
“张润扬,能让我瞧瞧他得了什么病吗?”白娉婷对张润扬说道。
“嗯。”张润扬别过脸去,好似在擦眼泪,再次转过头对着白娉婷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周身除了冷酷,她看不到半点热度。
“你叫什么名字?”白娉婷问道。可是男奴摇摇头,于是她又去问张润扬。
但是张润扬没有告诉她这个绝美男奴的名字。
白娉婷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蹙眉想着这么个美男,在现代可是帅哥。
“你长的这么帅,这么白,不如跟我姓氏吧,我还是喊你白帅哥吧!”白娉婷笑着说道,然后伸手去给白帅哥把脉。
张润扬本想解释,但是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心理创伤太过严重,身上还有失忆症,毒蛊症!得赶快治疗,否则他命不久矣。”白娉婷感叹道。
“幸好赶到了。”张润扬闻言松了口气。
白娉婷嗯了一声,继续给白帅哥检查身体。
“给,这是雪米糕!”张润扬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碟糕点。
白娉婷垂眸一看,乳白色糕点上放着绿色的葡萄干,轻轻地一嗅,味道芳香馥郁,于是伸手去捻了一快雪米糕,里头是草莓味的,白娉婷点点头赞道好吃。
“特地从济南城捎给你的!你要想吃,下次还给你带。”张润扬听了白娉婷的答案,似乎心情不错,扬了扬唇角。
白娉婷隐约觉得张润扬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宠溺,白娉婷心道,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张润扬那么个大冰块,居然也能笑的如沐春风?
“好的。”白娉婷乖巧的点点头,忽而她问道,“对了,白帅哥这么多毛病,我一时不会也不好全治啊,特别还有那个什么心理创伤,得慢慢治的。他不会是往后都跟着我吧?那个我还要去白鹿书院上学的啊!”
“嗯,你不是说想要找个男奴帮你们姐妹俩洗衣做饭吗?”张润扬见她吃了两块雪米糕了,心中不由地甜的似蜜,心想,下次来滨州,一定要多买点雪米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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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心理疏导,脸羞红(一更到)
真要白帅哥洗衣做饭?她疯了不成?他将命不久矣,原来蓝颜也薄命,不过呢,他遇到她,算是他的幸运了。
“我那是调侃的,哪能真那么干啊!”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
“我知道你是胡说的,不过,确实需要麻烦你和你妹妹照顾他一段日子,等我在济南城安排妥当了,我会把他给接过去的,你意下如何?”张润扬偏头看向白娉婷,声音自是悠扬悦耳。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你都已经决定好了的!”白娉婷笑不露齿,端的是一脸大家闺秀的样子,瞧的张润扬颇为别扭。
“行了,你也别扭捏了,我瞧着怪难受的。”张润扬好似看见了京城里头的那些大家闺秀。
“好吧!那我很想说,张润扬,你得为他付点房租什么的吧,还有还有,我不可能包吃包住的!”白娉婷现在是商人,自然要算的清楚些,况且她清楚张润扬的身份肯定是有钱的主儿,可她就是不明白张润扬的母亲林夫子为什么会在书院教画?
“成,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张润扬的声音清冷如水。
“好啊,那到时候等你来接走他的时候一起清算吧。”白娉婷笑意绮丽,宛若桃花。
这会子,白娉婷见他答应,显然有点意外,他回答的爽快,她也不好意思说张润扬你马上付给我租金吧?那一定会囧死她的。
“嗯。”张润扬目光复杂的瞧着白娉婷。
他探究的目光让白娉婷有些担心,可是他在怀疑什么?
“娉婷姑娘,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很奇怪,你的那些子想法简直闻所未闻,更别提你曾经给我们做的吃食……”张润扬第一次表示出了他的疑问。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都很想解释一下,我曾经生病,后来被一个白发老和尚给点醒了,他说我应该活的快乐,还给我看一本书,那书里什么都有,可是他那翻书的速度太快,我压根没有看清楚多少,所以我有点半吊子了,你说通琴棋书画吧,说起来,我只懂一半。”白娉婷这么解释只是给他打预防针,回头若是瞧见她会琴棋书画,也希望他别太惊讶才是。
虽然她去念了白鹿书院,可是她还是侧重在学习医术,就等三年后的大考,拿一张国家承认的郎中文书了,那么她就可以去开一家医馆来悬壶济世顺便赚银钱了。
张润扬听的半信半疑。
“张润扬,你这儿除了雪米糕还有什么好吃的?”白娉婷想着此刻都晌午了,这个张润扬既然喊她来这儿,竟然也不准备吃食,就几块薄薄的雪米糕怎么够填饱肚子?
“咱们烤鱼吃。”张润扬一对狭长的眸子映着宠溺的神采,心情不自觉的好着,唇角勾了勾,不注意的话,真是瞧不见他的笑容的。
“为什么吃烤鱼?”白娉婷觉得奇怪。
“烟笼湖那边的庄子,烤鱼味道如何?”张润扬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咋知道?不会是你跟踪我吧?还是监视我?”白娉婷心中愠怒,可面上不显。
“我没有必要跟踪你!”张润扬摇摇头,“倘若我想知道消息,自然会有人告诉我的!滨州不过弹丸之地。”
“你……口气如此狂妄。”白娉婷颇为郁闷。
张润扬见白娉婷小姑娘生气了,心中有点儿苦恼,这小姑娘咋就说不得呢,再说他说的是实话,她干嘛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张润扬知道此刻自己倘若去接话,没准儿会惹怒白娉婷,是以,他干脆起身不说话,而是拿了竹篮子,抬手掀开帘子,走去画舫的甲板上。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张润扬足尖轻点湖面,在湖面上留下极小的波纹,他迅速的弯腰,一会儿功夫,就逮住了三条各两斤重的鲫鱼。
白娉婷见他去抓鱼了,她则去瞧瞧那个白帅哥,拿了剩余的一块雪米糕给他吃,他默默的接过去优雅的啃了一小口,动作非常的贵族化。
吃的动作居然比她白娉婷做的还要优雅,她对着白帅哥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