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侍砚侍墨则是各抱着一个花篮,站在前头撒着花瓣。
小异风紫一左一右,随侍在新人身旁,同样缓步前行,而文武百官,亲朋好友则是分别站立在两侧,庄严而又面带着微笑地看着这一对东临最尊贵的新人缓步踏上最高层的石阶。
红色地毯铺就的道路一直蜿蜒直上,两人走到地毯尽头缓缓转身。
喜娘端来一个托盘,诸葛初色拿起里头的玉如意,挑起了红盖头。
红颜娇艳胜花,明艳端庄,眉目如画,面赛芙蓉,似嗔似喜脉脉水眸,柔姣轻曼,清眸流盼,双鬓隔香红,唇瓣不点而红,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倾国倾城一佳人,亭亭玉立无双色。
诸葛初色看呆了,直到面前的娘子含羞带怯地对他眨了眨眼,他才回过神来,眸中的惊艳渐渐隐去。
他牵着娘子的手回身,目光扫过热切观看的殿中众人,神情时从未有过的清凛严肃。
“朕今日大婚,举国同庆,但朕想,这也会是朕今生最后一次婚礼,从今以后,在朕即位的时日里,后宫不纳一妃一嫔,皇子皇女只会是荀天意与朕所生,一国之母,也只会是荀天意一人,朕愿意用人世间最难相守的相守告诉东临的黎明百姓,朕会用一心一意对待挚爱,同样也会一心一意对待你们,朕这一生忠诚于东临,忠诚于东临子民。”
这掷地有声的宣言,是在警告着已经蠢蠢欲动打着后宫主意的大臣,也是在对百姓承诺。
但是只有诸葛初色知道,他这一番话只想对他身侧的女子说。
众人恍然一怔,他们谁也没有料到新帝会做出如此的决定,有些人想要进言,但是新帝的杀伐果断让众人望而生畏,而有些人却觉得新帝如此举动恰恰是最睿智的决断,对待****尚且能够专注,更何况整个东临政事呢?
于是话音一落,众人纷纷跪下朗声贺道,“恭喜陛下,皇后,喜结连理,白头偕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耳旁震耳欲聋的祝贺声,天意却觉得这些声音隔得很远很远,只有方才美人的话语清晰地在耳畔盘旋。
手被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天意偏头看过去,对上了那一双修远眉目。
“娘子,我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妻。”
天意回握着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离不弃,生相随,死相陪。”
比肩而立,盛世荣华,我定与你相伴。
携手交握,黑发白头,你都是我的宝。
红烛暖帐。
浓郁酒香。
两樽酒盏盛满了酒水,素手执起,两厢交缠,宽广红袖顺势滑落,露出皓腕,珠圆玉润。
交杯酒,一饮而尽。
只是酒不醉,人自醉。
红唇沾染着酒水点点晶莹湿润,朱唇榴齿,仿佛微张的花苞,引人采撷。
温热的指尖抚上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低眉倾身,两道身影紧紧相贴。
琼浆玉露,不及你温情柔目。
两盏酒杯掉落在地,那道明丽的身子已经被抱起往床榻而去。
红纱层层落下,像是蹁跹的蝴蝶,在半空中划下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一地的金钗雪玉,红衣绣鞋,以及那最后留下的红色嫁衣。
而那两道红色身影渐渐消失在红绡帐暖中。
温柔低语,细微响动。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世间最美的相遇,便是我在这头,你恰好在那一头,不用言语,便已经知道,你就是我等候一生的人。
年年岁岁,****月月,朝朝暮暮,此情不消。
谢谢这一段曲折甜蜜,你的不离。
谢谢这一场轰烈爱恋,你的不弃。
鸡飞狗跳,细水流长,欢欣悲痛。
孤独无助,吐气扬眉,念念不忘。
爱到最美是陪伴。——安安
(安安:一年的陪伴,谢谢你们的等候,谢谢你们同安安一起品尝这一场细水流长爱恋的悲欢离合,在这里,安安向大家表达真切的感动,安安的新书很快就会和大家见面,到时候会有另一场轰轰烈烈的喜怒哀乐邀大家共赏,安安也知道很多人不舍得逆天,从明日开始,便开始更新逆天的番外,喜欢的亲们可以继续看下去,书荒的亲们可以先看看安安好友十三姨的《腹黑王爷在上:臣妾给跪了》以及安安之前完结的旧文《夙大招凤》,3月,春暖花开之际,安安新的故事将要开始重新上路,到时候希望亲们支持~)
☆、676.第676章 番外之逗逼天成
你的生命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她没出现前,你活得自在孤寂,她出现后,你活得难以宁日,却再不会孤独。——风紫
第一回初次见面
几十年前,落辰国还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但是那时候,虽然很多大国窥伺着它,却没有人敢真正挥着铁蹄踏上这座小国。
因为落辰国有着天下人惧怕的预知前世今生后世的国师府,但凡有着想要侵犯落辰国念头的国家,只要经由那神秘国师大人念经诅咒,那个国家便会逐渐衰落,直至灭亡。
但是究竟是否是真的,众人都不得而知,只知道曾经有一个国家打算出兵征战落辰国,发兵前一日,他们的国王便从马上坠下,死去。这究竟是诅咒生效,还是这国家内乱,没有人知晓,但是这国家因此打消了发兵念头却是真的。于是传言越传越玄乎,但是也成功断了周边许多国家的念头。
所以在众多大国夹缝中,落辰国也算是安安稳稳地存在了几十年。
庄严肃穆的国师府中,十几位不到十岁的少年立在殿中,而他们的面前站着一风骨绰约的白衣飘飘的老者,正是人人望而生畏的落辰国国师风昀。
刚刚经过三日的测试,风昀门下的弟子虽说都有些疲倦,但是此时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师傅,等待着师傅对他们的表现进行评价,这是他们进师门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考试,听说这一场考试十分的重要,决定了自己以后在师傅面前会得到什么样的际遇,而且师傅会根据每个人的表现详细指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是其中唯有一个红衣小童,不住地打着呵欠,心想着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冗长讲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风昀扫了眼在场的众人目光在红衣小童身上略停留了下,然后边移开了。
然后风昀便开始指点,有的弟子拿到了精湛的剑谱,有的拿到了长枪,有的拿到了失传已久的医书……
一圈过后,唯有红衣小童还什么都没有拿到,众位少年纷纷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鄙夷,看轻,幸灾乐祸。
因为在这里的所有人,虽然都是风昀的关门弟子,但是国师的位置只有一个,所有到最后,会留下来的也只有一个人,他们最喜欢看到的便是谁落败,谁又被师傅教训了,因为这样他们的对手便又少了一个。
红衣小童虽然很困顿,但是也经不起这么多目光的凝视,他睁开眼睛,心下也有些好奇,他将会得到什么样的东西,剑谱?古琴?还是宝剑?
而这时候,风昀对这睡眼惺忪的弟子感到十分的无可奈何,“风紫,你为何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原来红衣小童唤作风紫。
小风紫揉了揉眼睛,嬉笑地回道,“昨晚树上的小松鼠卡住了,让我去帮它松开,折腾了一宿。”
“风紫,你又胡说八道了。”
“师傅,风紫估计又是去哪里玩了才编出这瞎话骗您。”
“……”
众师兄弟开始笑着打小报告。
风紫连眼皮都没抬,他早已经习惯了。
风昀叹了口气,然后对他道,“既然你这么有闲情逸致,就帮我为师一个忙。”
说着,风昀便朝角落招了招手,隐匿在角落的一个小女娃顿时欢快地跑了过来,俏生生地仰头对风昀道,“师傅。”
风昀点了点头,然后将风紫招了过来,“风紫,所有人你时间最多,那小异就交给你带了。”
什么东西?
风紫迷迷糊糊抬起头,却见师傅笑得一脸的狡诈,然后挥手说解散,便转身走了。为何师傅走得好像后面有鬼在追?
而众弟子一看这小女娃,长得粉妆玉砌,很可爱,让人有种想接近的念头,虽然很羡慕风紫,但是一想到这小女娃以后要占据风紫训练的时间,便又幸灾乐祸起来,于是便一哄而散了。
“你好,我叫小异,小是很小很小的小,异是奇异的异,不是意思的意,也不是意外的意。”小女娃站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道。
“意思的意和意外的意是同一个意。”风紫下意识回道。
“我知道,我这是在重复,重复是强调的意思,那样你就会区分开了。”小女娃一本正经地强调着。
“……”
“对了,师傅说你叫fengzi,是疯子吗?你会发疯吗?”小女娃很认真地求证着。
“……”
“你不用难过,我不怕疯子,但是我怕狗,狗会咬人,只要你不咬人,我就跟你在一起。”小女娃很好心地宽慰他。
“……”
风紫风中凋零一般地看着师傅离去的方向,师傅,您似乎甩给了我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