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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 (三月果)


  ‘我们坐船要去何地?’景尘一笔一划写的很是认真,怕余舒看不清楚,写完之后,都会再用眼神询问。
  “我们这是要到京城去,京城你知道吗?”经过余舒这几天下来的发现,景尘会写字,也有一些基本常识,他的智商并没有出问题,不记得的是所有的人和事。
  景尘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京城是哪里,余舒因为晓得他在龙虎山中长大,同外界联系不多,并不奇怪他的“无知”,耐心地同他解释道:“京城呢,就是皇帝住的地方,皇帝你知道吗,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景尘点头,手指在她掌心停了停,才低头慢慢写到:‘我可否与你同行?’
  余舒看完这句话,便抬起头,正对上景尘看着她,略显得紧张的目光,似是担心她会丢下他,心里头不禁酸了一下。
  现在的景尘不是当初那个来去自如的独行侠,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所能依赖的就只有知道他是谁的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他依然会感到不安。
  “你当然要和我一起走,不然你还想去哪?”余舒伸手轻捶了下景尘的肩膀,反问他。
  闻言,景尘表情顿时放松下来,他摇摇头,在她手心写到:‘我无处可去,想和你一起。’
  “嗯。”余舒翻过手,拿起他手腕,在他缠着纱布的手掌上拍了拍,“那我们就一起去京城。” `景尘眼里有了笑,高兴地看着余舒,指尖弯曲,轻轻握了下她的手掌,指尖碰到了柔软体温,让他感到心安。
  晚上吃过饭,余舒正在给景尘煎药,屋里的余小修突然怪叫了一声,余舒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后仰了身子往屋里看,就见他着急地掀起了床上的被子,爬上去摸来摸去,最后一头钻到床底下。
  “小修,你做什么?”
  余小修没应声,过了一会儿,满头是汗地从床底下钻出来,蹲在地上,哭丧着脸对余舒道:“金宝、金宝不见了。”
  “啊?”余舒手上动作一停,皱眉道:“吃晚饭那会儿你不是还在喂它,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道,我就是下楼去了趟小解,回来看了会儿书,它、它就不见了!”
  余舒当即放下了扇子,进屋去和余小修一起找,结果就连景尘的床底下都找了,还是没见金宝的踪影。
  金宝自从跟着姐弟俩离开义阳城,一直都很安分,除了喜欢拿余小修的衣裳磨牙,几次试图咬破余舒的钱袋子之外,就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余舒和余小修起先还会拿小竹笼将它装起来,后来看它没逃跑的意思,心想着喂熟了,余小修就没再困着它,睡觉的时候,也是随便将它放在一旁,第二天醒了,它不是睡在余小修枕头旁,就是窝在余舒脚边上。
  哪想着姐弟两个刚对它放心不久,小东西竟然跑没了。
  顾不得生气,余舒和余小修怕的是它被这船上的其他人看到,当成是老鼠给消灭了。
  两人翻找的动静,把正在睡觉的景尘吵醒了,他动了动,扭头看到余舒从他床底下钻出来,疑惑 不解,手在床边敲了两下,唤起余舒注意。
  余舒听见,抬头见景尘醒了,知道是他们声音太大,抱歉道:“你继续睡,药还没好,是金宝不见了,我们找找。”
  景尘知道金宝是什么,他现在接触的所有事物都是新鲜的,所以见到余舒和余小修养的东西,并未觉得不妥。
  看到余舒着急的身影,景尘没了睡意,他想要帮忙,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伤口牵动的疼痛让他不舒服地皱起眉头,伸手按了按腹部,抬起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个人,脸色难看地对余舒道:“喂,你们的东西跑到我屋里来了!”
  余舒闻声回头,看见夏明明站在门外,两手抱着臂膀,一脸凶巴巴的模样。
  心知她说的是金宝,余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同余小修跟着夏明明去了她的房里,在她的怒视下,把金宝从她床上拎下来,就被她赶出了房,一起被丢出来的还有那一床金宝趴过的被子。
  一回到房里,余舒就赏了金宝两个脑鏰儿,把晕头转向的它丢给余小修教育,扭头发现景尘坐在床上,忙走过去道:“是渴了吗?”
  景尘摇摇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外,神色有些困惑。
  余舒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门口,了然道:“刚才那个是夏明明,她就住在隔壁,她是花了银子雇用商队送她去京城,和我们是一路,你别看她脾气不好,人是不坏的。”
  景尘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他想告诉余舒,刚才看到门口那个人,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却让他觉得很重要,他抬手想要示意余舒过来,写给她看。
  余舒却在这时猛地转过身,冲到门口哀叫了一声“我的药,”就趴在炉子边上,拿着扇子猛扇起火来,并没看到景尘动作。
  景尘看着余舒忙碌的背影,犹豫着放下了手,把那阵奇怪的感觉压下去,慢腾腾的躺回床上。
  这几天余舒为了他忙前忙后,每天早起晚睡,他都看在眼里,除非是必要,他不想什么事都去烦她,他要赶快把伤养好,她就不用这么累了。
  船在江上又行了两日,靠了一次岸,余舒和余小修没再下船去溜达,只托毕青捎带些新鲜的果子回来。
  景尘的伤口结痂,孙郎中开口允了他下床走动,余舒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景尘这些天就只穿着一条裤子。
  余小修和余舒的衣裳,想当然景尘是穿不上,余舒等毕青采买回到船上,便去找他借衣裳,毕青很是爽快地拿了两套替换的夏衫给她。
  要换干净衣裳,肯定就要洗澡,景尘躺在床上这些天,都是余小修给擦的身,身上虽没什么味道,头发却没洗过一回,难为景尘从不说难受。
  余舒问毕青借了他洗澡的木桶,花了点小钱请船工抬到楼上,又让人烧了两桶热水送上来。
  景尘披着余小修的汗衫,乖乖坐在床边看余舒和余小修拎着水桶往大木桶里倒水,他身上的纱布昨天才拆掉,余小修的衣裳太小,他此刻敞着胸口,削健的腹部上爬着一条狰狞的黑疤,这样的伤口,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还有三条。
  正在调水温的余舒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掠过他腹部的伤口,皱了下眉,景尘见她瞧过来,却对她轻轻笑了笑。
  “水好了,让小修给你洗澡,小心地上滑,要是伤口疼就立刻告诉他。”余舒调好了水温,擦着手,对景尘道。
  景尘看看她,再看看个头瘦小的余小修,摇摇头,抬手指了指她。
  余舒没看明白,就走过去伸出手,让他写在上头‘你帮我洗吧。’
  景尘还不知余舒是个女孩子,这么要求是单纯地觉得让余舒给洗比较方便。
  尽管知道景尘没别的意思,余舒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的美。”
  说罢就丢下不知为何被骂,一脸茫然的景尘,大步出了屋,“嘭”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明不见了
  
  景尘洗澡后,换上干净的衣裳,余舒才重进到屋里,喊了船工来抬走木桶,让余小修去找孙郎中拿药,她找了块抹布蹲在地上擦水,一遍大大方方地打量着景尘。
  景尘正坐在床边喝水,黑亮的头发挽在颈后,露出白皙的头颈,他垂着眼睛,睫毛弯曲的弧度让他太过端正的五官变得柔和,毕青的衣裳不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 有点老气横秋,然而圆领宽袖的荷叶色凉衫穿在景尘身上并不显得松垮,就练领口处俗气的绣边都不能让他清俊的气质打折。
  不过余舒还是觉得他更适合穿那件白色的道袍,那样一尘不染才更像是景尘。
  再往下瞧,余舒的脸色就变得古怪了,毕青的个头和景尘相当,可他的裤子穿在景尘身上,硬是短了一截,漏了一截小腿出来,直叫余舒怀疑这人的腿有多长。
  景尘喝完水,舒了一口气,见余舒盯着他瞧,就低头看看身上有什么不对,最后实视线落在短了半截的裤子上,知道问题是出在这里,就拉了拉裤腿,却遮不住,他只好无奈地看向余舒,那眼神好像在说:我也没办法。
  余舒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笑了一声,道:“先凑合穿着吧,等下了船,我再给你买新的,你以前就只穿道袍,有三件一模一样的,白色的,上面绣有褐色的道纹,我还给你洗过衣裳呢”
  景尘不能说话,就静静听余舒讲着以前的事,偶尔点一下头回应她,表示他有认真在听。
  因为说话没人插嘴,余舒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话唠,罗里吧嗦地讲了一堆,当中还发了不少牢骚,等地板擦干净了,就坐在桌边继续和他说,直到余小修敲门回来,她才发信自己一个人说了小半个时辰的废话,而景尘就这么乖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她讲。
  余舒尴尬地对景尘道:
  “瞧我,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你还有伤不宜久坐,快躺下吧。”
  景尘摆摆手,表示不碍,他确是坐的有些累了,但比起躺着床上他更喜欢听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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