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一准来,不来我可生气的。唉!”童氏看着她有些感触道,“要是你娘知道你现下过得这么高,准高兴死呢!最可恶的是你大伯那个狠心的,连孝都没让她给你爹守完就给卖了,不知道她得赔了多少眼泪去!这么些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宝梳你想过找找你娘没有?”
“找我娘?”宝梳问道,“怎么找?大伯压根儿就不承认卖过我娘。前段日子我和阮曲尘回去替爹修坟的时候也听见别人这么说了,可大伯死活不承认,说娘是自己跑的,不是他卖的。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也不知道打哪儿找起呢。”
“也是,卖到哪一方都不知道,天南地北的怎么找啊?”童氏连连摇头道,“但愿啊她活得好好的,能回来瞧一眼最好了。对了,宝梳,我们要搬到城里去这事儿我没跟太多人说,省得又一堆人来送行,麻烦人家了,你可别到处嚷嚷啊!”
“不嚷嚷,但送行总要我送吧?”
“送行不急,我急的是你这肚子啊!给我争点气,头胎生个男娃出来,叫阮家有了长孙,那才是正经儿呢!”
童氏千叮嘱万嘱咐完宝梳后,去给绣娘们打饭去了。宝梳刚转身,海樱就笑米米地凑到她跟前问道:“我们的社长大人,您什么时候给阮家添个长孙啊?”
宝梳晃了晃脑袋反问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啊?你着哪门子急呢?”
“哎哟,我是替阮曲尘急啊!你们好了多久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前些日子我娘也问我呢,你这肚子再不鼓起来,怕不好说了吧?”
宝梳挑了挑眉梢,抄手笑道:“你放心,我这肚子我要它鼓起来的时候就会鼓起来,不想让它鼓的时候它就不会鼓。”
“什么意思?你不会……”海樱指着她窃笑道,“吃了什么药吧?说来听听!”
宝梳摊开手耸肩笑了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赶紧去帮初真吧,保卫处处长,她都快忙晕了!”
这天晚上,宝梳和曲尘在*上*对战了一个多时辰,曲尘才满意地放过了她,翻了个身睡去了。感觉他睡熟了之后,宝梳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探头瞄了瞄曲尘,然后翻身下了*,踮起小脚尖,贼兮兮地跑到了梳妆台前。
她从布包里掏出了那串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装账本碎银子的抽屉,尽量轻轻地拉了出来,从抽屉最里面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子,然后眉开眼笑地吻了吻那药瓶子,小声嘀咕道:“亲爱的,我有来麻烦你了,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用那么早怀上娃儿了!嘿嘿……会点医术还是很好的……”
“有这么好用?”头顶上忽然飘来了一个微微带着鼻音的声音。
“那自然……”话没说完,宝梳就僵在了原地,眼睛睁得老圆老圆,手里的小药瓶子也不小心滑出了掌心,在地板上咕噜咕噜地滚了几圈。她忙转身想捡起来,却被身后那只狐狸抢了个先。
“嘿嘿……”她赶紧站起身来,扑进曲尘怀里,报以一个好甜好甜甜到能腻死人的笑容,问道,“相公,你醒啦?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你快去睡吧!明儿药圃里还有好多活儿要干呢!”
曲尘躲开了她来抢夺的手,高高举在头顶上,低头问道:“什么东西?可以让你不用暂时怀上娃儿?自己配的灵丹妙药?”
“嘿嘿……”她仰着头,好憨厚好无辜地笑了笑说道,“很一般的东西啦!是VC小药丸子啦!吃了能补补我的小身板,可以让相公你更尽兴呢!快点还给我好不好?这样光溜溜地站着,好冷哦!”
“维什么?”曲尘用另一只手拢着她,继续低头问道,“没听说过,说清楚点?”
“人家冷嘛!”宝梳开始撒嫩嫩的小娇了,圈着曲尘的腰翘嘴道,“还给人家,回*上去再说好不好?”
“不说?那我明日拿去问雨绢姐,她应该知道吧?”
“相公……”
“叫狐仙哥哥也没用了,”曲尘在她的翘臀上*地拍了一巴掌,带点责备的口吻说道,“居然瞒着我吃能避孕的药,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靳老板娘?就这么不想跟我生娃儿?”
“想啦想啦,真的好想啦!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宝梳把下巴在曲尘的胸口上磕了两眼,翻着可爱的小白眼嘟嘴道:“只是不想那么早生嘛!我们都还年轻呢,再过几年生不也一样儿吗?何必那么着急呢?眼下我们先把江山打好,往后再慢慢生,不行吗?”
“不行。”曲尘拒绝得很干脆。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还我儿子来
“相——公——”宝梳使出浑身解数,叫得千娇百媚,玩转动情,可人家阮狐狸照旧面无表情地低头盯着她,斩钉截铁地吐了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我往后也会给你生好多好多小娃的,只是早晚而已嘛!晚个几年当爹,不会死人啦!”
“会……”
“不会!”
“会……”
“绝对不会!”
“还记得我给你的十二规条吗?其中一条就是生娃儿,你当我说笑?”曲尘说着松开了她,掀开了后窗,将瓶子里的药丸全都倒了下去。她急得跳了跳脚,嘟嘴嚷嚷道:“人家好不容易凑齐药材炼出来的!你也太会浪费东西了吧?不给我用,拿去卖也行呀!为什么要全部都倒了祭土地公公啊!他老人家又不缺这东西!”
曲尘顺手连瓶子都扔了,关上后窗后,走近她身边道:“怪不得肚子一直鼓不起来,二婶三婶都问了我好几回了,还疑心是不是我有毛病,原来根源在你这儿呢,靳宝梳!”
宝梳见他脸上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阴笑,连忙退到了圆桌后面笑道:“哎呀,二婶三婶也真是的啦!我家相公这么威武雄壮,怎么可能会有毛病呢,谁让她们瞎担心了?嘿嘿……相公,时辰不早了,您快点歇着去吧!”
“该不会还有另外一瓶吧?”曲尘双手撑在桌上,前倾了三十度笑问宝梳。宝梳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就那么一瓶,全都给你倒掉了,上哪儿再找一瓶啊?要炼个避孕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真的真的!”
“那打算怎么补偿我?”曲尘的笑里渗出一丝狡黠。
“补……补偿?呵呵……”宝梳单手护着胸口,伸出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下干笑道,“相公,说这话就好见外好见外了!我们是两口子嘛,有那么小小小小的一点损失,还谈什么补偿呢?相公你就不是那么小器的人,对吧?”
“这也叫小小小小的一点损失,靳老板娘?”曲尘抬手轻轻拍开了她比划的那只手,哼哼道,“等于说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给你的种子全都让你丢进了粪坑里了,不是吗?靳宝梳,你得补偿我。”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明早我多煮个白水鸡蛋给你?或者晌午回来亲手给你煮一顿宝梳终极版的黯然逍魂午饭?”宝梳扮着可爱地笑问道。
“过来。”曲尘冲她点了点头。
“不要!”她知道曲尘又想干什么了,忙顺手在桌上抓了一只茶杯当作武器,晃了晃道,“不过来!今晚正事儿已经办完了,不许耍赖,否则……否则别怪我谋杀亲夫哦!”
“晚饭吃完了不还能有宵夜吗?你就当再补我一份宵夜好了。”曲尘一脸歼笑地瞟着她那藕节般净白的身段道。
“你要吃宵夜而已嘛,我去给你煮好了!”
“过来。”
“不要,我去煮宵夜!”
“再说一遍,过来。”
“宵夜比我好吃多了……”
“那吃完你再吃宵夜?”
“你耍赖!本店……本店不供应宵夜啦!不供应……”
一声茶杯落地的碎响后,宝梳像只褪了毛的小嫩猪似的被扔回了大*上。不给她任何反抗反击或者反对的机会,曲尘势不可挡地扑了上去,堵了她嘴巴一个大气难喘!死丫头,敢浪费自己优良的种子,扼杀或许会到来的儿子,哼哼,这罪名很严重,后果那就更严重了!煮黯然逍魂饭?倒不如今晚就折腾你一个黯然逍魂好了!靳宝梳,乖乖还我儿子来吧!
这*,大*又默默地悲哀了起来……大半夜的,还要高强度加班,震得四只*腿儿都要散架了,又不给加班费,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做张*真的太不容易了啊……
当第二天上午灿烂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时,宝梳略略睁开了眼,眼神朦胧地打量了一眼外面,却丝毫没有想动弹的意思。昨晚那死狐狸完全当自己是橡皮泥捏的,好在还有一身要散不散的骨架撑着,要不然铁定会被他挫揉得变形了!嗳哟啊,亲娘嘞!全身好像没一处好地儿了!死男人,不就想要个儿子吗?至于把人家这样往死里整吗?呜呜呜……
宝梳又合上眼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差不多已经快到晌午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顾不得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往衣柜前跑去。开了衣柜门,在最底下那层有个小匣子,也是上锁的,里面是交钞和成锭的银子,另外还有一样东西——其实昨晚那种“VC小药丸子”还有一瓶,就在这匣子里!
宝梳抱着那匣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衣柜门上抖肩歼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嘿嘿……死狐狸,跟我斗,还嫩了点吧!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这种好东西不备两份,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我靳宝梳的聪明智慧了?你倒了昨晚那瓶,嘿嘿……姑奶奶这儿还有一瓶备用的呢!哎呀,这叫什么来着呢?一山还有一山高吧?真想狠狠地夸我自己两句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