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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尘飞星)


  周大鹏闷哼,同时半途趁身形下坠之势奋力探臂一握,已捏住昏迷中的黎司桐脚踝,他猛然一扯,去势已成的楚霸不及停住,黎司桐已脱了他的手掌滑向地面。
  “桐儿……”落于墙头的长公主发现黎司桐被掳,失声惨呼,挣扎着就要扑下去。
  楚霸回头看到周大鹏已踩着黎司桐脖颈,就知大势已去,再下去陡增伤亡,闭眼一叹,一指点晕长公主,避着箭势飞掠而去。
  而就在他身影才掠去不远,他却没有听到身后周大鹏发出的凄厉惨叫,紧接着更有恐怖的哭叫声……
  高山启动马车,出了那家静僻得古怪的院落,就径直上了主道,道上到处都是神色紧张的官兵,他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车夫,该避就避,该让就让,慢悠悠的把马车往城西赶去。
  马车内,花着雨扯下包着头脸的破衣,一手把头发理了理,才捂着左手臂往后靠坐在青缎靠垫上,再也不想动弹。
  方篱笙从矮几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见她不动,皱眉道:“为什么不把伤口处理了?也不怕那上面有毒?”
  花着雨闭着眼,“就是知道有毒,我现在才不想处理。”
  “这是什么逻辑?”
  “估计等会还有官兵盘查,若是我现在就处理了伤口,疼痛定会让我露出破绽,就现在这样,我还能多坚持一会。等出了封锁地,我再处理伤口不迟。”
  方篱笙摇头,近前一把掀开她的衣袖,“你如此思前想后,好像思虑周祥一般,焉知如此折磨自己的人才是最愚蠢的人。我可不想自己收了一个愚蠢至斯的弟子。”
  花着雨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坐起来拍他的手,方篱笙一把握住,盯着她手臂伤口的眸子黑气渐渐聚集。良久,才抬起眉眼柔声道:“乖,别动,是毒蒺藜,如果现在不取出来,等会毒血流进心脉,就算你医术高超,恐怕治起来又麻烦又要受很多苦,不划算。”
  花着雨审视着他,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可是……人与人之间哪里会没有利益的关心?之前她与他素不相识,他便在半月湖救了她,后来在大殿上,亦是他帮她破了顾正凉的毒计,一再在人前隐藏遮掩她的实力,是真的因为关心吗?
  她不相信。
  世间没有无故的爱,也没有无故的恨,就因为这样,她才一再忽略他的好,并不是她不懂感恩戴德。
  而现在,他更是以所谓的教习师父之名救她护她,却让她心内愈发惴惴不安,她怕习惯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然后,他再暴露出他可恶的用心……
  方篱笙此时已从小几的屉子里拿出剪刀纱布,花着雨再次伸手挡住他,“我自己来。”
  方篱笙看了她一眼,淡道:“我昨日说过什么?若是不去西山马场或是迟到,后果自负。结果你不仅没去,还把我之前交待少惹是非的话当了耳边风,我看你还是留点力气等着稍后的惩罚,不然,你还要当我这个师父是拿着好玩的。”
  花着雨失声道:“不是吧,都成这样了,还要惩罚?”
  “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等到了西山马场,定让你见识我的手段。”方篱笙拉长声调,语气却不容置疑。
  花着雨一脸郁闷,“我可是伤者,你怎么不能通融……啊……”
  方篱笙就在她一恍神之际,已把深陷入肉的毒蒺藜起了出来。随即拿了一个瓷碗,不断挤着黑血。
  花着雨痛得身体打颤,她强自忍着没有痛哼出声,待用茶水清洗干净上药包扎好后,方篱笙才把痛极的少女放到软垫上,拨了拨她散乱的额发,温声道:“休息一会,若是睡着了,倒可以减少痛楚。”
  花着雨无力回他,只能闭眼把身子蜷成一团,像一个受了惊的小猫。
  方篱笙给她身上盖了一个薄毯,收拾了一地狼藉,方缓缓坐下来。
  他轻握茶杯,半倚车窗,借着些许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天光,望着少女因疼痛而皱紧的眉头,眸光淡淡沉静,浩瀚一如夜空,却渐渐又被无边黑暗所取代。
  这时高山在外面压低声音道:“长老,这一路虽有人盘查,官兵知道是长老的马车倒是顺利放行。可是属下现在看到四皇子带着一众人在前面盘查,这下恐怕不太好蒙混。”
  “还来不来得及调转车头?”方篱笙眉目不动,问。
  “四皇子已经看到我们的马车了,调头恐怕更要生疑。”
  方篱笙容色淡淡,“那就往前。”
  此时车速平缓,街道过往的行人并不多,想出这条平日很是繁华的街道的,都要经过那一字排开由四皇子楚明秋亲自带领的盘查队伍。这里,恐怕是防止秋婉楼五毒教徒逃走的最后防线。
  有几个平民装束的人手里提着扁担畏怯地走上前,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盯着他们大声喝问,“干什么的?”
  几个人缩着脖子惧怕道:“长……长官,我们是为如意坊送柴的,是附近的樵夫……”
  长官威武,厉声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樵夫?把身上的衣裳解开,把衣袖全部挽起来,检查!”
  虽然是大庭广众之下,几个樵夫就算不好意思,可是为了小命,还是抖抖索索的解了上衣带。当一个矮个子樵夫把衣袖挽起来时,右臂不知被什么东西伤了一块皮肉,还有未来得及止住的鲜血在流,那长官顿时变了脸色,凶神恶煞般喝道:“有伤!一定是五毒教徒,抓起来!”
  几个樵夫吓得软倒在地,其中有胆大的大呼冤枉,“大人,这个伤是刚才小的经过秋婉楼时被飞石所伤,我们并不是五毒教徒……大人饶命啊……”
  凶神们才不听他们卑微的解释,一个一个如串绳子般将他们反剪捆绑。
  摆了桌案坐于树荫下的楚明秋对眼前的事似未所觉,只是边喝着茶,边眯着眼望着来路上那一辆出奇沉静的青油马车。他的手指渐渐暗自握紧茶杯,指骨隐隐开始泛白。
  遮得严实的青油马车终于被官兵拦下来,高山勒停马车赔着笑,“官爷,这是南北同盟会方长老的坐驾,可否通融一下?”
  为首的长官一愣,南北同盟会虽无实权,却关系到与南胡的邦交,如果轻忽待之,恐怕要惹麻烦。忙朝楚明秋看去。
  楚明秋起身一笑,朗声道:“想不到方长老为了筹粮之事足迹无处不在,上次是在皇宫,此次却在信阳街,本宫大感幸会。”
  他亲自走到马车前,一根修长的手指自里面撩起车帘,方篱笙清透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方某何尝不是与四皇子同感?若不是小徒顽劣误我时间,加之四皇子又有公务在身的话,今日倒愿与四皇子一叙。”
  他的微笑坦荡磊落,自比那谦谦君子还要诚挚几分。
  楚明秋的眼眸往昏暗的车厢里飘,仍然在笑,“想不到方长老才收徒,便有了别人所没有的烦心事,不知道七小姐又如何烦恼了方长老?”
  方篱笙屈膝半倚车门,声音云淡风轻,“敢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刚才才把她从万源米铺揪了出来,结果就跟我闹别扭到现在。如今都日已偏西,我实在没有把握把这等顽劣之徒教好,如果四皇子肯帮忙,希望能让皇上另找他人来教。”
  楚明秋暗观他神色无一丝可疑,眸光不由一深,此人明明与太子极熟,之前他的人也极肯定的说见到太子接到消息后就从东宫出来了,肯定会关注秋婉楼,甚至会亲自过去。刚才秋婉楼那边明明闹得动静很大,还从皇宫调了禁卫军,看来长公主母子已经完覆灭,那么太子究竟有没有过去?花着雨究竟是不是长公主所请的那位隐世神医?
  现在他已经把各个关口都布了他的人,除了见过阿信进入过外,确实也未见太子进出。不过里面的消息一直都还未传出来,什么事都做不得准。
  眼下方篱笙突然带着花着雨离开,真的与今天的事无关吗?
  他眼底带着算计,浅浅一笑,“既然七小姐让长老如此伤脑筋,不若由我来劝劝她?”
  方篱笙点头,“欢迎之至。不过……”他拉长了语调,“有一句话不知道四皇子是否知晓?”
  听他语气不对,楚明秋挑眉看他,“嗯?”
  “毁婚如仇。”
  楚明秋沉默,随即脸色微变,“此话何意?”
  方篱笙脸色微沉,“四皇子是聪明人,眼下你的劝说怕是要适得其反。”
  空气似乎陡然凝固,周遭的人似已感觉气氛诡异,大气都不敢出。
  捂着胳膊蜷缩在毯子里的花着雨只觉头痛,方篱笙这个时候提这一茬干什么?若是惹怒楚明秋,这个小人使起绊子来可阴毒得很。
  楚明秋瞳孔缩了缩,旋即哈哈大笑,“长老的意思是七小姐如今恨我如骨,俗话说没有爱哪来恨?难道她至今还没断了对我的心思?”
  方篱笙盯着他的眼睛,他清亮如云月玉珠的眸子对上他变幻莫测的眸子,忽然笑了,“殿下太高看了,小徒已下定决心嫁给北冥王,岂会对殿下还有心思?我在此提出来,只不过是提醒殿下你们见面的不便。”
  他的这句高看不知是指楚明秋高看了自己,还是高看了花着雨,使得楚明秋第一次认识到这位似乎与世无争的世家子犀利的一面。他暗哼一声,他不过一个教习师父,难道真当他自己是棵葱,要为花着雨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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