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花着雨不紧不慢跟着他,“殿下设身处地想,如果换成你,你会容忍别人的眼睛每天十二个时辰的盯着你?”
楚明秋冷笑,“虽然我不会,可是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是多个眼睛,还是多了只鼻子?难道殿下只准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花着雨歪头看着他,笑得讥嘲。
楚明秋侧目,眼中锋芒闪动,“我是四皇子,对我而言,任何事都无道理可讲。你既然敢出手惹我,想必也曾想过后果,今天顾正凉明明对你有所动作,结果却一事无成,不若由我来亲自告诉他你的底细?”
花着雨轻快点头,“好哇,既然殿下如此做,那么我也有更多惊天动地的话要说,或者惊天动地的事可做,要死,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还有个做伴的,我很乐意。”
楚明秋听得气结,紧盯着她,好半晌,才强压怒意转了话题道:“我那日的提议,你可有想好?既然你连死都想和我在一起,只要你揭发他,我便给你唯一亲近我的机会。”
花着雨暗自翻了个白眼,尼玛,又开始自恋了,老娘嫁不出去也不会要这种可怕的机会。
“花七小姐,既然到皇宫来了,要不要到我的东宫转一转?”正在考虑如何措辞之际,楚霸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了来,转头一看,就见安宁公主、楚霸和方篱笙一行三人朝他们走来。
安宁公主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一扫之前的高作,竟跑上前来挽住花着雨的胳膊笑得甜腻道:“是啊,七表妹,太子哥哥的东宫可多好玩意了,不如我带你一起过去玩儿。”
“才刚七小姐都提到了太子,如果现在去东宫,也再好不过。”楚明秋语意阴邪。
他语焉不祥,分明在挑拨,引导楚霸猜测花着雨是不是向他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事情。楚霸闻言却是哈哈一笑,“七小姐提到我什么?是不是夸我长得英俊潇洒能文善武又温柔体贴,将来能找个天上有地上无风华绝代的太子妃?”
他不为所动的信任让花着雨心里一暖,却又不得不为他的自吹自擂叹气,“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确实令众多闺阁千金竞折腰,可是找太子妃岂是一个风华绝代便能行得通的?”
楚霸白她一眼,“你就会煞风景,说几句动听的让我高兴高兴就那么艰难?”
“太子殿下难道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
“就算不阿谀奉承,点个头也没那么难。”
“点头谁不会?可是人总要活在现实之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不像是在争辩,倒像是极熟的朋友之间在绊嘴,楚明秋微皱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花着雨喜欢上了太子?难道她移情别恋?
他的眼眸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微微蒙上寒意。
安宁截口道:“七表妹别和太子哥哥争了,我们还是去东宫玩吧,等到了那里,就算把太子哥哥的宫殿给拆了也行,气死他最好。”
正好花着雨有话对楚霸说,便点头道:“久仰东宫大名,想不到今日……”
“今日可能不能成行了,北冥王马上就要到京,时间极是有限,着雨现在必须随我出宫准备学骑射之术。”一直静默未出声的方篱笙忽然打断她的话语,温声道。
对此事花着雨极是抵触,语意不善道:“骑射之术非一日两日之事,今日我也累了,要学也学不到什么名堂。”
方篱笙微笑,“今日学不到什么名堂,设计个学习计划却是有必要的。除非你不想学。”
花着雨一噎,就算她不想学,现在也不能说出来。
安宁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相继离去的背影,绞着手指,一脸阴郁。
楚明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楚霸怅然若失,回头一想,难道是东宫太过冷清,希望叫上几个人去热闹热闹?
他好笑的摇摇头,他可不是一个害怕孤单寂寞的人,这种想法简直太荒唐。
花着雨和方篱笙出得宫门,就见芍药正翘首以盼,旁边还站着守在一辆青油马车前的正善。
芍药一见花着雨就迎了上来,有些焦急道:“奴婢刚才看到夫人和三小姐坐马车离开,小姐没出什么事吧?”
花着雨摇头,“我没事……可是我们的马车呢?”
芍药眉眼一沉,“说有急事,已经被夫人唤回去了。”
花着雨冷笑,恐怕是顾氏追着害自己不成,故意使的绊子吧?没有马车难道她就回不了国公府?
“上我的马车,正好我有话交待。”方篱笙很合时宜地出声。
一想到他刚才阻止她进东宫,恐怕是怀有私心,害怕她把他的真面目揭穿在楚霸面前的事情,花着雨对他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更何况他还要多事教他什么骑射之术,岂非叫他推掉北冥王的婚事又少了一个借口?
她只觉左看他不顺眼,右看他生气,便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长老是否该注意避嫌?”
方篱笙不以为忤,斜眼轻睨她:“我们只有师徒之谊,何来男女之嫌?”
此话更让花着雨生恼,“不过是个教习师父,难道你还要当真?”
方篱笙眉毛微微挑起,“不当真,之前你为何要众目睽睽之下叫我师父?”
“那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方篱笙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骗皇上?可是听说欺君之罪会杀头的,这该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恰能让经过这里的所有人能听个一清二白。
☆、第059章 赴约前奏
眼见芍药愕然,周围宫卫诧异望过来的目光,花着雨已彻底明白眼前这厮是装羊老手,她深吸了口气,决定不被他牵着鼻子走,也不动怒生气了,竟是一指御前街放缓声音道:“我极少见这街边风景,既然师父有话要交待,我们边走边说吧。”
方篱笙看了一眼人迹稀疏的街道,点头,“好。”
御前街由白玉石铺就,平日除了高官贵人,平民是极少踏上此地,是以清静。而出得御前街,则是德阳街。这条街面除街旁商铺林立,还有不少官衙设在此处,是以车来人往,比肃穆的御前街不知热闹多少倍。
望着道旁商铺里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货品,花着雨心情好了不少,轻勾唇角道:“都走了这一路,有话为什么还不说?”
方篱笙也不介怀她故意往人多地方钻的居心,悠然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哪里不满意,只是有些事不让你告诉太子,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本来放过你就冒了极大的风险,如果还让他知道有其他人知道那件事,等于是在他的风险上再加一把悬空刃,你以为作为一个皇位继承者,他的底线能达到那个境界?”
这是他第一次与她直谈此事,花着雨有些诧异于他的坦白,侧目看他,他也看她,瞳孔漆黑,眼珠刚蓝。
他盯着她,慢吞吞道:“那日救你和司桐的功劳安在他身上,亦是因为这京城局势太过复杂,我作为一个身份特殊者,实是不欲掺杂其中,而这些事安在太子身上,于他虽无益,但也无损。不知你能否理解?”
他这种看似非常诚恳的解释,倒让花着雨有些受之有愧,她别开头道:“愿意怎么做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未必。”方篱笙似笑非笑,“若是不与你说清楚,以你的性格,想必你也不会诚心诚意跟我去学骑射之术。”
花着雨微哂,说得好像他有多了解她一样。
方篱笙仿似没看到她的不屑,徐徐道:“这段时间京城或是多事之秋,我希望你尽量少惹事,少言少行,不该说的,不该做的都别说别做,直到北冥王进京之前,你就安心跟着我去西山马场练习。”
花着雨这次倒是很乖巧地点头,“长老的话我都记住了,如果要交待的话都说完了的话,我现在可不可回去了?”
她的敷衍之意溢于言表,方篱笙不动声色,“明日辰时西山马场,是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去?”
“我自己去。”花着雨一口答应,回头欲唤芍药走人,他却一招紧跟其后的青油马车,对那个三十多岁的车夫吩咐道:“高山,送七小姐回去,然后你就留在国公府,等明天辰时准时送七小姐到西山马场,若是有误,唯你是问!”
高山赶紧恭应,花着雨愕然,随即不满道:“我自已去不行么?为什么要派个人跟着?”
方篱笙拂袖,自顾自往前走,“就你那两根花花肠子,还是用在别处吧。明日若是不来或迟到,后果自负。”
他才不管花着雨咒死他的脸色,带着正善翩然而去。
“七小姐,请上车吧。”高山果然忠于所差之事,立即上前来请。
毕竟是个跑腿的,花着雨也不为难他,随即招呼芍药登上马车,舒舒服服地回到了国公府。
只是还未进静婷苑,半路竟看到几个顾氏屋里的丫头婆子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神色间有些不可思议,一见花着雨主仆过去,就齐齐住了声。花着雨只当不觉,等一回到静婷苑,就对芍药道:“你去外面悄悄探探,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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