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在听什么谬论一样,可是这就是我的心意。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想看到你,你可以把它当成我对你的一见钟情。那日我在茶楼看到你为活命时的机智反应,已让我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你。”
他的两颗眼珠像黑宝石似的,熠熠生辉,“所以我一直想对你说,其实我对你心动已久。”
花着雨的心终于狂跳起来,她觉得所有的血都在往脑门上冲,说话也跟着结结巴巴,“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是你徒弟,这……这在世俗中是乱伦……”
“为什么要看那些世俗人眼光?我当初敢那么做,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方篱笙的嗓音低沉而柔缓,“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觉,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或者是一点点也行?”
他希冀地望住她,花着雨连吞着口水,一时只觉手脚放的位置都不对,就想挣脱他的束搏找个地方好好呼吸。
然而方篱笙根本不容她逃避,低笑,“你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
紧跟着,他的手臂在她后脑勺一压,他已吻上了她的唇。
花着雨身体一震,猛然瞪大了眼,他却更是吻得用力,不容她有一丝退却。
花着雨被动的感受到他温润的唇,青桂般幽黯的气息,还有那似乎要将她融化的吮吸与摩挲,她感觉她的脑子瞬间被炸成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方篱笙吻她了,他说他喜欢她了,可是为什么花碧媛之前恶毒的诅咒似乎还在耳畔回响:你们师徒干出如此丧伦败德的事,会遭天谴的,我咒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惊得猛力推他,方篱笙却单臂抱她一滚,已让她躺在下面,他放开她的唇,低低道:“不要拒绝我,不然,这一只手掌,我会真的让它废了。”
花着雨微喘口气,“那是你的手掌,治不治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只手掌是因为救你而受伤,如果废了,你会愧悔终身。”
花着雨不知该怎么说他,这不是无赖行径?
方篱笙拨开她额际的发丝,低柔道:“所以说,我喜欢你了,你就必须要喜欢我。这是命令。”
说完,他又是俯身吻了下去。脸已通红的花着雨头一偏,方篱笙却蓦然低呼,花着雨以为把他哪里碰疼了,忙回头道:“怎么了?”
而她的那个“了”字早已淹没在方篱笙的唇齿间。
这一次他的吻不再轻柔,他撬开她的齿,带着侵略性的席卷她的每一个角落,吮吸,轻咬,狂乱,好像他等这一刻已很久很久,所以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狂热,狠狠地要侵进她所有的芬芳。
花着雨感觉几乎要窒息,甚至晕厥,可是这是一种她无法抗拒的狂热,虽然她生涩,但是她的内心在欣喜,她不想拒绝,只想就这样慢慢承受他传递给她的情意。
当她感觉真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他的眼眸终于不再如云月玉珠,那里蕴藏了不知几多情欲。
他轻喘着,低笑着,用鼻尖顶了顶她的鼻尖,“在我有生之年,我终于得尝所愿。花着雨,小雨,你刚才是不是也在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并不讨厌我?”
花着雨一双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看,脸上胀得通红,在火光映照下,果然比天边的彩霞还要红上几分。
她声中蚊呐道:“是你自己想当然,如果不是你拿手掌的伤在要胁我,我就要大呼救命。”
方篱笙定住,紧紧盯着她,良久,才自嘲一笑,“也是。我也就只能拿这个来要胁你,因为你的心并不在我这里。可是如果我不厚着脸皮趁现在说,又怕没时间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
花着雨微怔,“没时间了,为什么会没时间了。”
方篱笙牢牢望住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结果却是轻道:“因为我到大泽的粮已经收完了,现在必须要押着米粮去南胡帮大泽换铁石。”
花着雨沉默,这本来就是他来京城的目的。
方篱笙轻叹,也慢慢躺在她身边,右手臂仍枕在她头下,缓缓道:“不管你的心在不在我这里,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可是我希望你能考虑,到时候你能跟我一起走,我不想看到你深陷大泽京城这个泥沼里。只等我把我的事一办完,我愿意陪你游历天下,我们这一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好不好?”
花着雨听得心神具动,这种生活,不正是她所向往的吗?何况眼前的人,并不讨厌,若能与他平淡度过接下来的生活,她愿意跟着他走。
她侧头望着他,“如果你能待我还完一个人情债,我会考虑。”
方篱笙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他亦侧头与她对望,良久,忽然将她拢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一吻,笑得云开月明,“这恐怕是我听到最动听的话,我想我今晚又无法入睡了。”
花着雨心里微甜,坐起来,眼眸如琉璃般流转,“所以,你的手掌是不是该给我看了?”
方篱笙二话不说,就将左手伸到了她面前。
花着雨把他的手上布巾取下,顿时被他的伤惊得倒抽了两口气,手掌已被三根铁骨彻底贯穿,虽然铁骨已被取出,但是分明有被倒骨将伤口划得更大,整个掌心几乎全是血肉倒翻,简直是惨不忍睹。
纵然这样,她还是必须要给他重新清洗伤口,好在身上还带有自制的消毒水,虽然不多,但是起码可以让他的伤口不再被感染下去,加重病情。等她帮他把消毒水抹上,赶紧又把捣碎了的药草给敷了上去,最后撕了布条,小心帮他绑好。
等她一阵忙完,方篱笙已额头泛汗的睡了过去,可能是因为两夜未睡,也可能是因为发烧,亦可能因为别的,这一次,他睡得非常沉,鼻息沉稳,眉头舒展,真的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一般。
此时天地间风也清清,云也静静,野草间偶尔还有流萤在飞舞。
想到他连守她两夜,花着雨心里发酸,只愿他在这风清云静的河岸边,睡得像她之前一样满足。
她未合眼,一直守在他身边,直到天亮的时候,他的烧退了下去。
**
当楚霸把贺兰晴、楚明秋和舒娟救起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花着雨是一个人骑马逃走的。立即又带人往更深处搜寻去。
又往里深入了一段路,众人终于发现了一匹死马,然后在死马的不远处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洞。楚霸仔细研究了那洞口,不仅发现四周有打斗的痕迹,那洞口的枯枝分明是断裂的痕迹。
再加上贺兰晴用了一个小法术往里探了探,确定花着雨是从此处掉落,楚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让人放绳往洞里探。
想不到那些御林军带来的绳子不够用,把绳放完还没放到底,又赶紧着人去拿绳,这一来二去,时间已到晚上。
本来是不知底细的深洞,又是大晚上,可是楚霸着急花着雨的安危,硬是命令人继续下洞往里探。
那探洞的人的绳子是加了一次又一次,而且由于中间有转折的地方,绳子还差点被尖石挫断,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人身系长绳沿着洞口滚到了花着雨和方篱笙坠落的地方。
睁目就看到一对年轻男女微笑着看着他,那御林军惊喜道:“二位可是方公子和花七小姐?”
花着雨抱胸,“是谁让你下来找我们的?”
一听此言,那御林军欣喜的按事先商量好的次数直拉绳子,随即一礼道:“回七小姐,这次营救是太子殿下主持。太子殿下就在上面,如果不介意,等下你们就可以系着这根绳子上去了。”
“那睿郡主呢?她还好吗?”
“回七小姐,睿郡主昨天就找到了,是四皇子救了她和舒大小姐。不过听说谢大人接到他母亲发病的消息,让人催谢大人马上回去,熬了一夜的谢大人一找到睿郡主就让郡主随他回去,可是郡主说七小姐还未找来,让谢大人一个人走了,郡主现在正在上面,和太子在一起找七小姐。”
☆、第100章 强行赐婚
花着雨和方篱笙齐沿着那个御林军放下来的绳子终于攀上了坠落的地方。一直守在边上的贺兰晴和楚霸见状大喜,贺兰晴一把抱住花着雨,却叫楚霸的迎抱之势给落了空。
“你现在身上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贺兰晴欣喜地看着花着雨。
花着雨也笑着捏她的脸,“我没事。听说谢大人已经走了,你为什么不跟着走?”
贺兰晴眨眨眼道:“难道你忘记了我要进前三的目的吗?走了又怎么可能求得到?”
花着雨直点头,心里却有一丝丝明白,恐怕她也是放心不下她,才特意留了下来。
手势落空的楚霸在旁边听得直撇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本太子把七小姐救了上来,也不说来拜见拜见我?”
花着雨这才松开了贺兰晴,回身向他一礼道:“多谢太子殿下鼎力相救,花着雨无以为报,决定回家后请殿下饮小酒一杯。”
楚霸抱胸,“你的谢意是否也太小气了,其实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花着雨白了他一眼,直起了身子,“你就作吧。之前的事已经办砸了,我还没找你麻烦,居然还想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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