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天才啊,柳无忧闭着眼睛想象自己用这古代的智慧来创造奇迹,便有些自鸣得意了。
“娘子,你笑什么呢?”天佑见柳无忧笑得双肩都抖动了,颇为好奇地问道。
“我笑了?”
“是呀。”
“笑了吗?”
“笑了!”
“你看错了,”柳无忧伸手抹掉天佑嘴边的糯米,岔开话题问道,“你偷吃糯米了?”
“我没有。”天佑赶紧捂住了嘴巴,一双深眸看向了别处。
“还说没有,”柳无忧揪住他的耳朵,叉着腰再次问道,“说实话,偷吃了没有?”
天佑没有承认,使劲的摇头。
“不承认是吧,”柳无忧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老实告诉你吧,这些糯米里面放了耗子药,谁要是吃了谁就会死掉。”
满以为会吓到天佑,想不到他面不改色,而是指着柳无忧身后的柳永福和柳无愁,说道,“娘子,小福子和无愁妹妹都吃了,他们会不会死掉啊?”
“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柳无忧莫名地感到了恐惧,她不敢再去回想,万一这一场大火将柳家的人都烧死了,她该如何面对?
“娘子,你怎么哭了?”天佑好奇怪柳无忧有哭有笑。
“我哭了吗?”柳无忧从那虚无的悲哀之中抽回了思绪。
“嗯,哭了,”天佑伸手替她抹去了眼泪,“你瞧,都有眼泪了。”
柳无忧深吸了一口气,居然发觉前世被人成为没有眼泪的女魔头已经一去不复还了,现在的她是一个会为亲人有哭有笑的小女孩。
“娘子,你为什么哭?你不要哭好不好?你哭的话天佑也会想哭的,”天佑双手张开抱着柳无忧,紧紧地搂着,深怕会一个不小心就飞掉似的。
为什么会哭?柳无忧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忽然觉得眼前有一个比屋子还要重要的事情没办,那就是找出放火真凶,不然再有下次,就算屋子建好,也会再次被摧毁。
放火一事,一点头绪都没有,冷静,冷静,柳无忧对自己说道。
“娘子,你有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我会帮你的,”天佑生怕被柳无忧忽略了。
“好,”柳无忧缩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回想着自己到来后发生的一切,除了沈冒发,并无得罪他人,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只好先从他身上入手了。
柳老太太回来之后,对众人说道,“万春嫂子说了,万春来信过,说凉州那边兵荒马乱,他们暂时回不来了,所以还要再等几日。”
“娘,有没有说要多久?”王氏着急地问道。
“这倒没说,但是听万春嫂子的话音,要看凉州城安定下来再说,一月两月的都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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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要个踏板找放火真凶(一)
“哎,怪让人担心的,”王氏抹了抹耳鬓边的碎发,怔怔地有些失神。
沈千算还算有些人情味,晚饭之后,让人送了几床棉被过来,让柳家人今晚不至于睡在磕巴巴的地上。
柳无忧便欣然接下来了,因为这次她有一个主意,而这个主意一定要沈千算帮忙不可,所以先接受他的好意,趁着晚上好好想想,该拿什么和沈千算作为交换的筹码。
“娘子,好困啊,”天佑拄着下巴强睁着眼睛,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柳无忧看着柳家人都已经铺好棉被歇下了,便说道,“他们都已经睡觉了,你赶紧去睡吧。”
“可是,忧忧,你让人家睡哪里啊?”天佑正儿八经地说道。
“睡床啊!”
“床捏?”
“以天为盖地为床啊。”
天佑却动都不动一下,显然是不情愿了。
“乖,赶紧去睡,”柳无忧跟劝个孩子似地哄道。
“我要娘子陪着睡。”
“我还不困,”柳无忧还要想个法子找出放火真凶呢,如何能安睡。
“不行,”趁着柳无忧一个不注意,天佑一把将她橫抱了起来,“太晚了,现在就睡。”
柳无忧怕惊着已经睡着的长辈,压低声音说道,“快点放我下来。”
天佑哪里肯依,沉脸道,“忧忧,你若不听我的话,我就要打你屁屁了。”
“你……”柳无忧顿时臊红了一张脸,还真怕天佑会把她翻过来,最后,两人的较真以柳无忧的顺从而告终。
“娘子,你看,好多星星啊,”天佑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晴朗的星空灿星点点。
柳无忧打了个哈欠,眼皮慢慢地垂了下来,最后歪在了天佑的身边,睡着了。
次日,柳无忧被一阵欢呼声吵醒,爬起来时,已经晒得老高。她循着欢呼声望过去,看到柳无虑他们正围着天佑欢呼雀跃。
此时的天佑,如镀了一层金一般,周身散发耀眼的光芒,他手里拎着好几条鱼,正如昨天吃地一般。
“天佑,你过来,”柳无忧白起一张小脸,肃色道。
天佑把鱼交给了正在忙活早饭的邱氏和王氏,轻快地蹦到柳无忧的身边,“娘子,你醒了?”
“一大早地,你去干什么了?”柳无忧沉声问道。
“我去捕鱼了呀,娘子,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呀。”
“谁让你去捕鱼的?我和你说过那条河很危险万一出事情了怎么办?”柳无忧的嗓门一声比一声大,眼睛更是死死地钉在天佑的脸上,没有丝毫放松。
“娘子,你好凶啊,”天佑无辜地说道,“昨天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都很喜欢吃鱼,所以今天再去抓几条,我不怕危险的,你看,我不是完好无缺地回来了吗?”
此时,柳无忧眼中的天佑充满了神秘的阳刚气质,高大的身躯,结实的臂膀,健壮的胸膛,还有那无忧低沉的声音。
“忧忧啊,你别凶天佑了,去那么远的地方打鱼,已经怪为难他了,”柳奶奶听见柳无忧对天佑凶巴巴的样子,不放心过来看看,还拿着手中的烤鱼说道,“快尝尝,鲜嫩着呢。”
天佑接过烤鱼,小心翼翼地挑了刺后将鱼肉递了过去,“娘子,吃一点吧,很好吃的。”
柳无忧又好气又好笑,张开嘴巴等着天佑喂她。
“啊~”天佑将鱼肉丢了进去。
柳无忧正等着享受美味呢,可谁知……
“呸!”她一口将鱼肉给吐了出来。
“娘子,你怎么了?”天佑疑惑问道。
“你尝尝看,”柳无忧贼兮兮地笑道。
天佑不知是诈,大口地咬了下去,正想大快朵颐的时候,整个人都不行了,“呸呸呸,怎么那么咸啊?”
柳无忧仰天大笑,一副得逞的狡诈样。
“奶奶!”天佑大叫道,“您是不是把盐罐子打翻了呀?咸死了!”
“什么?香死了?”柳老太太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哈,”柳无忧再也摒不住了,连肚子都笑疼了。
天佑歪着嘴朝简易厨房跑去,回来时给柳无忧端了一碗水,“娘子,来,喝点水,这么咸,仔细渴着。”
“好,”柳无忧见天佑如此体贴,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一口气喝完,最后抹了抹嘴巴,将碗给了天佑。
喝了水之后,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
咸鱼,清水,真是人间绝配!
“我怎么没想到呢,”柳无忧猛拍了自己的额头,说道,“真是二师兄的脑子,蠢到家了。”说完,她捡起被扔掉的烤鱼,像是胜券在握的将军一般自信地笑了。
柳无忧从邱氏手底下抢下了一条鱼,然后抓起一大把盐将其涂抹地极为匀称,最后用木棒高高地叉起来,迎着日头晒。
到了下午,柳无忧将鱼切成一小块后上锅蒸了十五分钟后,灭火待凉。
“忧忧,这鱼这么咸怎么吃呀?”邱氏尝了一口后,不大明白地问道。
“大伯娘,我自道理,你帮我用荷叶包好,我有用,”柳无忧说完,又叫了柳无虑吩咐道,“把这咸鱼送过去给沈千算送过去,跟他说,一定要亲自尝尝。”
“好嘞,”柳无虑接过咸鱼跟只兔子似地跑掉了。
柳无忧若是没猜错,晚饭之前,沈千算就会找上门,因此,她早早地用了饭,唱着小曲儿等人。
大抵在酉时,日落西沉,沈千算真得找上来了,一见着柳无忧,便是大吐苦水,“柳二姑娘啊,你这是在坑我啊?让我吃这么咸的鱼,喝了一肚子的水,真是撑死我了。”
柳无忧看到沈千算果然腆着大圆肚子,心里想笑又不敢显露,借屈膝掩饰自己的失态,“沈老板,我坑爹坑娘也不敢吭你呀。”
“小丫头,你瞧你说的什么话,这还不叫吭人啊,我这一下午就喝水了,可别说你这是为了戏弄于我?”
“沈老板,你仔细想想,你茶楼里卖的是什么呀?”柳无忧反问道。
“我的茶楼当然是卖茶了。”
“那什么人会喝茶?”
“渴了的人啊。”话音一落,沈千算才恍然大悟。
☆、27 要个踏板找放火真凶(二)
27要个踏板找放火真凶(二)
“柳二姑娘,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用这个咸鱼来佐茶吧?说起来,想法是不错,可是呢,客人恐怕都要被吓跑了。”沈千算又说出了自己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