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接招,悍妃是个检察官/冷王悍妃 [金榜] (素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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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断了正在给病人看病的杜植,当看清楚来人时,杜植眸底闪过一抹惊愕之色,赶紧起身上前行礼:“杜植给四皇子请安!”
“免礼!”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幽暗森寒,冷冽的眸从男人脸上淡淡扫过,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从喉底缓缓逸出:“杜植,本王听说你经常出入苏府,这事儿是否属实?!”
“这个……确有此事,苏家三小姐身子骨向来娇弱,以前是由家父看诊,但自从十年前家父入宫做御医后,往苏家拿药跑腿的活儿就都由杜植来做了。一来是因为家父与苏家交情匪浅,二来是苏三小姐的病情家父比较熟悉,苏伯父也不愿意再请其它大夫,所以日积月累下来,这活儿就从家父身上移交到了我这里。”
杜植一袭粗布白袍,却依然遮掩不住他温文儒雅的优雅气质,和南宫龙泽的高大威武相比,他就显得过于文质彬彬了。
杜植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南宫龙泽犀利敏锐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唯恐错漏任何一丝微小细节,观察了好一会儿,醇厚低沉的嗓音才淡淡道:“那你告诉本王,你真的仅仅只是拿苏三小姐当病人看待吗?”
“不……”杜植坚定的回答道,他这个字一出,明显感觉到南宫龙泽眸底的凌咧锋芒如同利刃般射来,如果利刃可以杀人的话,他恐怕早就死了。
“不论四皇子怎么想,杜植不想有所隐瞒欺骗,在杜植眼里,苏三小姐不仅仅是病人,她就像是杜植的亲妹妹似的,从小看着她弱不禁风,杜植是打从心眼里疼惜她,只希望能够帮她调理好身子,让她早一点嫁户好人家。”杜植接下来的话发自肺腑,语气十分诚恳。
南宫龙泽眸光里的凌冽渐褪退去,狭长的鹰眸眯成一条直线,冷毅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冷冷出声:“好,本王就信你这一回,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早日调理好苏舞的身子,本王一定会迎娶她过门。”
杜植如墨的瞳仁亦划过一抹复杂,他早就知道平南王对苏舞心存爱慕,只是他更清楚只要这男人往苏舞面前一站,她就会吓得浑身发抖,这两人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吧?更何况前不久苏舞才刚刚因为南宫龙泽的求婚而自溢,这件事情想想依然令他觉得后怕。
不等杜植回过神来,南宫龙泽似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突然话峰一转,唇角的笑意瞬间褪了干净:“本王问你,刚才是否有一位面蒙白纱的白衣女子来看过病?”
“平南王怎么会知道?”杜植眸光一怔,显得颇为意外。
“本王再问你,她是生病了吗?”南宫龙泽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竟然会想打探那个花痴郡主的隐私,那女人就算是生病又关他什么事儿?
“平南王认识她?”杜植眸光一亮,如果连平南王也认识那个人,也同样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你只需要回答本王,她到底得到什么病?”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认识杜植也不是一两天了,他还是头一回发现这男人的话多的让他烦躁。
“这……这个……事关那位姑娘名节,杜植实在不方便透露。”杜植面露难色,低垂眼敛,不敢直视男人犀利的眼神。
“大胆杜植!在本王面前若是敢有半点隐瞒,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南宫龙泽闻言,紧锁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事关她的名节,这话一说,他的心情就更加难以平静了。
杜植耷拉着脑袋,语气却依然平静如水,不卑不亢的回应着男人的话:“平南王,杜植也是饱读诗书之人,知道身为医者也要行医道,恕我真的不能对平南王透露分毫。”
“好,你既然不说,那本王就自个儿来查!嵇禄,给本王收了他的医册……”南宫龙泽一声令下,还未等杜植反应过来,桌子上的医册就已经被嵇禄敏捷的得手了。
“平南王,你不能--”杜植脸色大变,这医册上记录的都是每天接待的医历,每一位接待的病人情况都详细写在上面,包括刚才的那位蒙面神秘女子在内。
不过此时嵇禄已经将手中的医册交到了南宫龙泽手中,杜植想上前抢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南宫龙泽深邃的鹰眸半眯,开始翻阅最近的病案记录,而想上前的杜植也被面色冷若冰霜的嵇禄给拦了下来,嵇禄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冷不热的声音低沉逸出:“杜大夫,我家爷是看在三皇子的情面上不想与你为难,也希望你识相点儿,不要得寸进尺。”
嵇禄说的没错,大家都知道三皇子和这位杜植交情甚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南宫龙泽这样的态度对待杜植,已经算是留了情面。
南宫龙泽很快便在病案上找到了可疑的病例,推测从他刚才遇见皇甫羽晴从医馆里出去,时间算起来并不长,应该就是最近几例病案中其中一位,而最近的四位病案记录,有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儒,还有一个孩子和一个未填详细资料的空白栏,这个空白栏自然引起了男人的高度注意。
泛黄的纸张上,杜植工整苍劲的字体清晰写着‘怀孕,未开处方’几个字,也让南宫龙泽深邃诲暗的鹰眸怔愣当场,脸上的表情也瞬间石化,脑子完全懵了。
“告诉本王,那才那名女子的病案到底是不是这一页?”南宫龙泽低沉醇厚的嗓音少了几分耐性,粗鲁的上前一把提抓紧杜植的衣襟,差点没将男人瘦长的身子扯离地面。
杜植看着男人精准翻找出来的页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是不肯作答。
“杜植,本王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应该知道,本王若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包括你的家人……”南宫龙泽眸底锐利深沉的寒光,更让原本个性温和的杜植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实在不懂,同为皇子,这三皇子和四皇子个性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呃……是,就是她!”杜植无奈的重重点头,他并非是胆小怕事儿,而是他担心平南王会真的因此而牵怒到自己的家人。
南宫龙泽的手缓缓松开,杜植欣长的身体差点没能站稳,眸底的疑惑也在这一刻更加深邃,不禁揣测起平南王和那神秘女子之间的关系,虽然那女子轻纱蒙面,可婀娜多姿的娇躯和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依然不难让人感受到她的美丽。
“嵇禄,我们走!”南宫龙泽随手将病案册子扔到桌案上,脸色一片黑沉,没有再看杜植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他几乎忘了自己来这里原本还有一个目的,想请杜植帮自己稍一封书信给苏舞,听说她自溢自尽的事情后,男人这几日来的心绪都很难平静,一直在默默地反思自己,难道他长得真有那么可怕吗?
因为担心这个时候不方便打扰苏舞静养,所以他才想了个一石二鸟的法子,今天到医馆一来是为了探听杜植的口风,看他究竟对苏舞有没有非份之想,二来他也是想借杜植之手,替自己捎封书信给苏舞,信中他诚挚热情的表达了自己对苏舞的爱慕之情,还是希望女人能够接受他的感情。
嵇禄跟在主子身后出了医馆,眸光里却同样泛着疑惑,因为他没有看病案册子,也不知道那位羽晴郡主究竟得了什么病?不过从南宫龙泽脸上的表情看来,羽晴郡主的病情应该很严重。
不过……嵇禄又纳闷了,就算羽晴郡主真的生病了,这又与主子有何干系呢?据他所知,主子时常进出将军府,虽然和凌峰公子的关系不错,可是却一直都很讨厌将军府的那位花痴羽晴郡主,每每相遇,总是尽量刻意避过,而羽晴郡主则恰恰相反。可是今天看来,这俩人似乎都显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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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飘着蒙蒙细雨,淡淡的雾气像是被雨水扯碎的细砂,将军府后花园的楼宇台阁被雾气只勾勒出隐绰的影子,丝缕间透着一丝神秘气息。
皇甫羽晴无精打采的坐在窗边,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也未能让她回头瞥望一眼,冯惜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郡主,奴婢刚刚听说……凌峰少爷和曹大小姐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三日后拜堂行礼,迎娶曹大小姐过门。”
“什么时候的事儿?”皇甫羽晴总算有了点反应,前几天是因为酒楼的事情太忙,她一直没有得闲去关心哥哥的事儿,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婚期就已经定下来了。
“就在刚才……奴婢从前堂过来,听见其他丫鬟说的,曹老爷和曹夫人刚刚才离开,应该是来谈婚礼细节。”冯惜音轻柔的嗓音透着几分惋惜,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其实她觉得皇甫凌峰其实真的是个不错的好男人,看见他被家人逼婚,她心里也忍不住为他难过。
“唉!还真是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儿!”皇甫羽晴也只能无叹的轻叹口气,她原本以为自己之前费尽心思,让哥哥看清楚曹凤珏的真面目后,就可以阻挡这门婚事,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皇甫凌峰也成为了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若是早知今日,当初她就不该多管闲事,皇甫凌峰若是没有看清楚曹凤珏的真面目,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亲,或许内心还能更幸福些。